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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举感叹好人无好结果,这柳老头为什么就偏要把自己的心肝宝贝要去嫁个已经没落的王家,这个女婿还是个无药可治的坏蛋。
柳老汉的干预,柳荷花不敢见裘举,只要裘举一到家,她就扯由头出去了,不是到乡下老屋去有事情,就是躲在嫂子房里不出来。
裘举自觉没趣也就离开,或是在屋里帮柳家嫂子做些事情;如果运气好柳明堂下班回家可以吃上柳荷花做的饭菜。
一次裘举见到柳荷花,问:“为什么你见了我就像见了鬼样躲得远远地!”
柳荷花伤心地告诉道:“我们下河摸鱼被父亲发现了,他不允许我们两人私下打照面了。”
裘举笑道:“那有什么,我们躲着他不就有了。”
柳荷花几乎哭道:“你还不明白,他不让我们---”
裘举也知道城里的洋板眼,道:“我们两厢情愿,谁管的了!”他的意思就是岳魁主张过的妇女人身自由、婚姻自由。
柳荷花道:“我们这里是乡下,我爹的话就是圣旨,我能不依吗!”就这样裘举再不敢到柳荷花家来玩了。后来镇上传裘举与颜家姑娘打得火热,柳荷花就再没与裘举来往了。那是洪宝玉在外造裘举的谣言,一来毁裘举的名声,二来好让颜大春赶走裘举。
每到裘举下班回到自己小窝里后就回想当初要是把荷花从家庭包办婚约中救了出来就好了!
裘举记得那年进了石头村,自己在柳荷花的带领下到了洪家大院,在表叔洪万贯要柳荷花带领下裘举看到了祖父母。
裘举见到了他的父亲的老父母,作为孙子他是回来负责其父母来为祖父母养老的。从那时起,柳荷花就脱影成一个美丽丰满的女子;在后来与她交往中,自己就不知不觉地喜欢了这个单纯的姑娘了。他几乎忘掉了洪宝钗,她已经跟胡秀敏到城里去读样书去了。
裘举当时看到自己家的裘家小院比起洪家大院小多了,不过也是小三居室的瓦屋。屋子除了祖父母一间房作卧室外,还有一间房朝外边路上那间房被祖父用来做杂货店;乘下的一小间就是自己住的了。以先那里是姐姐与家里人来看望祖父母时的客房。他住的那儿是客房,总会有家里人或者亲戚来看望祖父母的,因此裘举很希望有自己一个活动空间的房子,故有心在条件成热后在外面租一大房子住住。
刚来石头村手上没活钱,也就暂时挤在爷爷的小屋子里;不过这房子住的虽挤,可有了父亲的父母在这里就变得格外温馨。来沙同镇跟颜大春帮工后,先租了一家房子,只是去颜家街上要走些时间。
一天,裘举与柳荷花一道去了石头村,在柳荷花的陪同下看望了祖父母后她又陪自己去到了洪家,表叔问道:“是柳家姑娘与你一同来的?”
裘举笑道:“首先遇到了梅家姑娘,就是梅老爹的堂侄子梅皮鞋匠的女儿梅菊花;这姑娘你们熟的。不过,她有事情走了,正好有遇到这柳姑娘回石头村老屋,我就与她一起来了!”他跟那多事的表叔洪万贯扯了个谎。其实是柳荷花要回石头村给父亲料理,裘举正好休息闲暇无事就陪柳荷花一起来石头村。
洪万贯看了看荷花,笑道:“荷花姑娘啊,快请坐,好久没来玩了,你婶子常对我说你是个好姑娘!”见柳荷花不好意思,又笑道:“她家老屋就住在我家不远,可怜从小母亲去世,他父亲原先是捕鱼,现在年纪大了捕鱼在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啊,他可是个鱼把子,以前一个人下湖总是打很多鱼,就是在沟塘里摸鱼捞虾也比别人年轻人多得多。不过,人老了该注意身子骨了,你要多提醒你爹。要知道年纪大了的人一个人下湖危险啊,就是驾船一个人也很可怕的。现在世道不安宁,你们女孩子家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呀!”
柳荷花道:“现在闹的人心都乱了,到处是土匪,搞不好就从湖里出来害人!”随后告辞要回去拿些东西回镇上去。
裘举道:“听说今年四月云南边境河口发动了起义,但终因寡不敌众而失败。现在到处打打杀杀,实在揪心。”這还是李进告诉他的,他自己对那些打打杀杀不感兴趣。
洪万贯道:“年轻人不要管那些事情,要好好做事去发家;这是那些不安本分的人的事情,想趁机当官哪有那容易的事情!现在局势不稳,可怜的是老百姓了啊。不过老百姓也得自己保护自己,乡里也成立了护乡队,就是各个村青年男子由乡里组织的。我在哪里当了个队长,再说我是石头村村长,不带头行吗?”
裘举道:“表叔,你老的见识多,以后局势该怎么样啊!看来石头村的安危全都劳为您老了。”这是拍洪万贯的马屁。接着又道:“今年9月1日,清廷发布上谕,宣布预备立宪。我是听胡秀敏说的。”
洪万贯道:“上谕说:我国政令,日久相仍,日处阽危,忧患迫切,非广求智识,更订法制,上无以承祖宗缔造之心,下无以慰臣庶治平之望。诸国所以富强者,实由于实行宪法,取决公论,君民一体,呼吸相通,博采众长,明定权限。时处今日,惟有及时详晰甄核,仿行宪政,大权统于朝廷,庶政公诸舆论,以立国家万年有道之基。但目前规制未备,民智未开,若操切从事,徒饰空文,何以对国民而昭大信?故廓清积弊,明定责成,必从官制入手。应先将官制分别议定,次第更张。将各项法律详慎厘订,而又广兴教育,清理财政,整顿武备,普设巡警,使绅民明晰国政,以预备立宪基础。俟数年后,规模粗具,查看情形,参用各国成法,妥议立宪实行期限,再行宣布天下。”
裘举笑道:“表叔记性真好!”
洪万贯也很受用又道:“上面说是说,下面做是做。有人从汉口回来,那边乱得一塌糊涂,看来又要改朝换代了;我看是肯定了的,哪只是时间问题了。不过对我们平头老百姓来说,谁当朝都一样,只要他们想到我们老百姓,给他们喝不完吃不完的给我们吃喝就有了。只要不打仗过太平日子,生活能过的过去比什么都强!”
这时,梅菊花在外面没虏到洪宝玉,见自己在洪家就大方地进了洪家,当然她听到了自己与洪万贯的谈话,就道:“管他天下姓什么,那个让穷人吃饱饭就是好皇帝!”
洪万贯看了梅菊花一眼,也没有叫她坐下;梅菊花此时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柳荷花办完事情回来路过洪家,误以为梅菊花跟洪万贯谈天,进门就笑道:“我有事情去了,在街上教书先生李进要我把他儿子带给他看看;我回去我嫂子硬是不肯,说孩子还小莫到路上伤了风。本来我嫂子奶水不好,又加了两个孩子吃奶,她变得身子很虚弱了,以后就没时间来看望你们,要多跟他做些事情。这次刚跟李先生说了,他很感谢我嫂子,感谢她很爱自己的儿子。”她本来又回家拿东西的,可忘了拿屋大门钥匙,只好空手来了。
梅菊花笑道:“我们柳荷花现在是个大美人了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就喜欢那周公礼,我可不喜欢那假仁假义的,他们都说我是梁山上的孙二娘,大大咧咧的女子!你们看人家柳荷花长的柳条细腰文质彬彬比读了书的姑娘们还文雅!”她再次在大家面前损柳荷花,看来她把柳荷花当成了宿敌。
可柳荷花也嘴不饶人:“我听人家都说你梅菊花人不仅长得丰满俊俏,还是家里外头一把好手;在家绣的一手好花,在外砍柴摸虾。”自己暗笑,看来女子内心比男人更复杂。
洪万贯也对梅菊花笑了笑,道:“得起你是个女孩子,要是那个男孩子跟你梅家订婚,那他就招劫了!你看别人荷花,多文静呀。其实她是很能干的,她家的砍柴、喂猪、养鸡,买菜做饭都是她。以后哪个要是娶了她这样的姑娘,包他幸福一辈子!”
在这个村上,有好多人在镇上讨生计,其余不是农民就是渔民,这里的人们有各种生计,虽难以做种田人家居多,可那些做其他事情的人家也有,比喻有些富裕农民也在街头置有屋为的显示自己家有钱,还有渔民也在街道临湖居住是为了回来后极快地卖出活鲜鱼赚个好价钱,临河的住的船老大较多他们为的是好照顾自己的河里船,总之这镇上住的人太杂了,来镇上住都有自己的目的。
梅菊花听了柳荷花地挖苦,又见洪万贯总是夸奖柳荷花就气走了,临走时狠狠地白了柳荷花一眼。又皮笑肉不笑地对裘举道:“那我们以后多联系好了!”
裘举好笑她还没忘要自己多跟她联系;他想梅菊花她这样做是来迷糊洪万贯的。其实,她是在追求洪万贯的儿子洪宝玉。。
裘举当时还不明白梅菊花也看中了自己,她认为裘举一来就是镇上谋到了事情做,而且家里没有大的拖累是个候选的对象;不过跟洪家少爷比,裘举还是差个档次的。
梅菊花走后洪万贯告诉裘举,梅姑娘家是从山东来的响马后代,她爹爹太野了;这姑娘本性不好莫跟她来往,以后有什么女红方面的事情还是找荷花好。就这样,自己与柳荷花有机进一步熟悉了,這是村长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