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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闲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她的侧脸。
“我……我是不是理解错了?难道切磋更枯燥吗?”
听见这话,百里筱樱气得连连跺脚,就连声调都高出了许多:
“我真要被你气死了!你个大笨蛋,怎么一天到晚只知道法诀法诀的?”
易闲挠着脑袋,看着《识剑》,脸色有些苦闷。
“我拜入灵禹宗就是想修习法诀呀,可现在手里却只有一本图谱。看着你们都修习着实战法诀,我可是越来越难熬了。”
见易闲有些郁闷,百里筱樱便收起了脾气。
“其实……有件事情,我很想告诉你……”
话未说完,一股凌厉的杀意扑面涌来。
两人一滞,循着杀意看了过去。
散发出这股杀意的人,便是付钦。
易闲眉头一皱,迎上了付钦的目光。
这股杀意让易闲很不舒服,但他却没有害怕。
百里筱樱见易闲不慌反迎,便没管这股杀意。
“你们都是执剑堂的弟子,难道忘了规矩?”
灵风的声音响起。
两人一惊,连忙收回杀意,低下脑袋,不敢去看灵风。
灵风扫了两人一眼,脸色阴沉。
“这里是灵禹宗,你们不要忘了灵禹宗的规矩。”
“是,弟子知错了。”
两人向灵风认错,但眼神仍是不善。
灵风冷哼一声,看了眼已经燃完的香。
“今儿的早课到此为止,你们两个给我收敛点。”
说罢,灵风便乘剑离开了。
待灵风走后,众弟子哄然而散。
偌大的试剑坪内,只留易闲、百里筱樱及付钦。
付钦走到易闲身前,看了百里筱樱一眼,转身离去。
离去之前,还丢下了一句话。
“今天算你运气好,下次有你好看!”
易闲盯着付钦离去的背影,眼神渐变,凌厉无比。脸上亦是覆上一层寒霜。
百里筱樱啐了一口,眉眼轻皱。
“小师弟,你是怎么惹到付钦的?”
易闲叹了口气,无奈摊手。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一直看我不顺眼。”
柔荑轻敲,百里筱樱的脸色更为凝重。
“你不用怕他,如果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他的。”
易闲笑了笑,心里舒坦了许多。
“那谢谢师姐了。”
“噢,对了!师姐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都怪那家伙。”
百里筱樱恍然忆起,连连拍额。
而后,她看着易闲,眸光深邃,正襟危坐。
“我告诉你之后,你一定得保密。”
易闲不知来龙去脉,但见百里筱樱如此认真,便点了点头。
“师姐大可放心。”
百里筱樱沉吟许久,终是启唇:
“执剑堂的弟子,在入门的第一天便都拿到了法诀。”
“什么?!”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易闲的耳中轰然炸开。
“你是说……”
“嘘!”
百里筱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不要表现得这么夸张,我也是考虑了很久才打算告诉你的。”
“那……宗主为什么要骗我?”
易闲把声音放低了许多,但还是没法掩饰眼里的茫然无措。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
百里筱樱白了易闲一眼,无奈摇头。
“这件事你得好生缓缓,可别露出马脚,免得引来祸端。”
易闲的大脑一片空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了百里筱樱身上。
“我现在该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一月后若有不妥,你便赶快离开。”
“嗯……我明白了。”
“那你好自为之,千万别露出破绽。”
百里筱樱看着易闲,眸中尽是担忧。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谢谢师姐,我,我先回去了。”
易闲拿起《识剑》,匆忙离开。
百里筱樱看着易闲离去的背影,苦闷无语,叹了口气。
…………
正殿。
灵风半跪在地,战战兢兢。
寒气四溢,阴森肃杀。空旷的殿内,无人言语。
百草轻抚白须,双眸微眯。浮休正襟危坐,面色不善。
灵潇眼帘低垂,看着灵风,声音愈寒:
“今日若非灵一及时找到易闲,你便犯下渎职之过。”
灵风低着头,平日里的从容荡然无存。
“弟子知错,望宗主责罚。”
“念你初犯,我不深究。若有下次,绝不留情。”
“谢宗主。”
灵潇轻甩袍袖,眉目之间带着些许不耐。
“好了,你好好盯住易闲,切莫重蹈覆辙。”
“是。”
说罢,灵风起身,离开正殿。
待灵风走后,灵潇的脸上已经覆满寒霜。
“我们不可再耽搁了,得加紧调查。”
百草抚须,眉头紧皱。
“自是如此,可今儿那小子已经把灵风、灵一给尽数扯了出来,以后怕是没这么容易了。”
“灵风、灵一的资质虽是上乘,但应变能力却是糟糕至极。看来这多年的安稳日子,倒是让他们享受惯了。”
浮休坐在一旁,点了点头。
“我与百草师兄平常虽有着许多分歧,但在这点上,我与师兄一样。”
灵潇轻轻摇头,脸色有些无奈。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灵风、灵一也不会停止调查。”
百草与浮休同时点头,双手不禁捏作拳状。
…………
易闲屋。
易闲关上房门,把《识剑》摔在了桌上。
“光是付钦就让我够烦了,现在又摊上这档子破事。我到底得罪了谁?连宗主他们都要欺瞒我?”
“一个月……一个月!这一个月根本就是骗我的!我好不容易拜入灵禹宗,却遭到这样的待遇!”
“百里师姐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可我又怎么能装得下去?小婴,你倒给我出个主意呀!”
听见易闲焦躁地呼喊,小婴倒是不慌不忙。
“我觉得吧,他们不像要整您的样子,倒像是在查些什么。”
“至于那个付钦,他倒是真想整您。”
听了小婴的回答,易闲坐到床上,怒火慢慢平静,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疑惑。
“那,他们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还有昨夜那个阵法,到底是不是付钦的手笔?”
“不知道,不过经您这么一问,昨夜那个阵法可能与付钦没什么关系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用着急,既然他们还没把我们吃干抹净,那我们也没必要自乱阵脚。与其逃之夭夭,还不如像百里筱樱说的那样,装傻充愣静候时机。”
“可……可我的演技不太行呀,万一被看出破绽怎么办?”
“这个您倒不必担心,倘若他们真想取走您的性命,是不会管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始末的。”
“那好吧,我就先装傻充愣,若真有什么危险,再逃也不迟。”
聊了许久,夜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
阵法发动,把易闲缚在了屋子里。
看着透窗而入的莹莹蓝芒,易闲索性躺了下来,不再纠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