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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登辽风云录 / 第五节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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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崇祯八年二月十五日,原漕运总督亲属的四府三州宣布成立AH省,SD省及AH省宣布光荣独立,传檄四方。在宣布独立的同时,SD镇及原漕运总督所属运军举行了誓师大会,宣布成立护国军,护国军宣誓效忠国家议会,秉持天下之公理,尊重天下之公论,反对封建独裁,反对封建专制。誓师之后,通过主席台,接受国家议会部分代表、SD省、AH省、JS省及SD镇部分首脑的检阅,之后直接奔赴战场。
  其实,早在誓师之前,王进贤早已派出兵马四处掠地。大军过处,除了在真定府等少数地方花了点时间攻城之外,传檄而定。由于太过顺利,前锋小部队就直接横扫了京师南部,先后占据大名府、广平府、真定州、河间府,将前线推进到曲阳、庆都、博野、高阳、任丘、大城一线。SD镇军纪严明,举止有度,和四处抢掠的官军及其他队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SD镇的军队每到一处,特别注意回复当地的秩序:监狱中关押的犯人,除了政治犯外,其余一律不允许释放;遇到抢劫或者其他不轨行为一律击毙;遇到骚乱,一律镇压。每到一处,尊重地方自治,尊重地方乡绅的权力结构,成立地方议会,赋予其地方最高权力,开展地方自治。同时,组织当地士绅和商人成立地方民军,维护地方秩序。这一系列的政治措施作为比10万大军还要好使,所到之处,望风投诚,甚至军队还没到,各地士绅就已经翘首以盼,做好了一切反正的准备。
  其实资产阶级革命和春秋战国时期的领主革命一样,无论是周王还是诸侯,无论是鲁王还是三桓、楚王还是诸君,都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以一种全新的社会结构的生产关系统治结构取代另一种社会结构的生产关系统治结构,都是统治阶级内部的事情。不同于封建社会时期的农民起义,农民起义是在同一种社会结构之下进行的统治阶层的大换血,比如以朱元璋为代表的元末农民起义、以李自成为代表的明末农民起义,甚至宽泛一点可以包括还处在奴隶社会时代的后金政权,其矛头很可能是直指统治阶级的。春秋战国至终,以诸侯之一的秦国取代周王朝而结束,无论是周王还是秦王,实际上都是统治阶级,是统治阶级间的内斗。即使从全世界范围来看,总体上讲也是如此——资产阶级革命也是统治阶级内部的事情。因此,护国军的进军及各种行为很容易受到当时统治阶层中下层的士绅阶层的接受和理解,他们其中的很多人其实已经是带有新属性的商人和带有旧属性的地主的结合体。
  二、
  保定总督傅宗龙,自知不是王进贤的对手,收缩兵力,准备固守待援。
  王进贤给部队下达的命令中已经明确了此次掠地的作战目的——就是要趁着支持皇帝的军队主力没有进入战场的机会,倾尽全力占有一切资源,让进入战场及周边地区的敌军无法依靠在当地的征集搜罗到粮饷,至于争夺地盘和消灭敌人有生力量都是次要的。因此,在发现傅宗龙退守保定防守,布置严密后,护国军并没有贸然发动进攻。没有发动进攻不等于停止了作战——在保定周边的满城、安肃、安州等地,护国军进行了坚决的坚壁清野。等到高迎祥所部骑兵到达后,坚壁清野的范围更是扩大到涿州、乃至良乡。
  随着SD省和AH省独立的檄文传播四方,以临清为圆心的中国大地荡起了层层的涟漪。在全国各地都激起了强烈反响,但是各地的反应不一,大体上分为了支持皇帝派、支持议会派和骑墙派,出乎意料的是骑墙派的数量非常之多。
  在沿海经济发达地区,地方士绅纷纷响应。在黄宗羲等人的努力下,南直隶诸府纷纷响应檄文号召,南直隶除新成立的AH省以外的州府成立了JS省,并宣布独立。各级官吏,除了极少数死硬分子看大势已去自行离开之外,包括南京部院各大臣在内的官员都集体反正,直接成为新政府的官员。各地乡贤议事会和当地行政官员关系十分融洽,权力顺利交接,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没发生什么风波。由于革命过于顺利,一切如常,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黄宗羲还命人执竹竿特地挑去了南京紫禁城奉天殿上的一块琉璃瓦,以示革命了。ZJ省也大约如是,但是风波就多了一些,上演了一出出喜闹剧。即使在JS省和ZJ省这样的革命积极地区,依旧有不少地方持观望态度,并没有旗帜鲜明的站在革命的一边,当然也没有旗帜鲜明的站在支持皇帝的一边。保境安民成了一时之选。
  HN省则要混乱一些,除了高迎祥直接控制的地区积极响应革命之外,其余地区反应各异,一片混乱,很多地方的情况都无法切实掌握。除此之外,只有JX省和SC省、湖广省、GD省的少部分地区公开宣布响应革命。其余各省及地区都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三、
  当洪承畴率军从紫荆关所进入保定府境内,他的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洪承畴一直率军在川北和李自成对峙,他迟迟不肯彻底剿灭李自成部,打得是一个养贼自重的主意。在全国农民起义陷入低潮的情况下,留下李自成这么一股悍匪,对于自己的地位意义重大。因此,他在川北对李自成并不狠命逼迫。这无论对于李自成还是自己来讲都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现状。面对高迎祥投诚后,全国农民起义陷入低潮的局面,李自成也不愿意和官军拼死搏杀。
  在接到崇祯皇帝的勤王诏书后,洪承畴权衡再三,觉得还是应该尽一下人臣的本分。洪承畴为人狡猾、谨慎、持重,重细节而昧大势,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虽然接受了王进贤输送的粮饷,但是他依旧认为崇祯皇帝是正统,而钱谦益、王进贤之流是反贼,他以忠义自命,自然站在了崇祯皇帝这一边。此次崇祯皇帝亲自下诏要求他带兵勤王,统一指挥此次对议会逆党的作战,还对他加官进爵,总督HN、SX、SX、SC、湖广、南直、SD七省军务,加太子太保,使他陡然增长了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雄心。根据他的算计:只要击败了王进贤SD镇所部,恢复运河漕运,那么粮饷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本来躲着他走的李自成部,最近发了疯似的四处生事,不断袭击官军在川北的据点、运输队等目标,川北一时间风声鹤唳。让他一时间不得不翻过身来仔细对待李自成部。然而,最主要的问题还是粮饷。从SC北部,远赴千里到达京师,这期间还要经过SX和SX两个战乱频仍、赤地千里的省份,这对军队的管带、粮饷的筹措都提出了极高的要求。因此,洪承畴此次勤王最终只带了属下最为精锐的曹变蛟部的2000人,以及在自己亲属的标兵中经过精心挑选的1000人。
  即使如此,经过千里奔袭,一路上连筹带抢,当洪承畴所部走出紫荆关所时,部队只剩下了2000人。本来,洪承畴打算在京师经济发达地区做一下好好的休整,补充粮饷、休息士卒,再招募一些本地的精壮之士补充队伍。然而,一路上尽是经过坚壁清野的千里赤地,几乎是一无所有,这让洪承畴心中本来还燃烧着的希望之火渐渐熄灭了下去。
  四、
  听说洪承畴到了,保定府宛如看到了救星,一干大小官员都出城相迎。
  然而,一看到洪承畴所部规模如此之小、士兵也都灰头土脸,包括襄城伯李国桢在内的诸多官员都大失所望。
  保督傅宗龙是经历过战火之人,他从洪承畴部下那些灰头土脸的士兵眼中看到了凶悍、狠毒和坚忍。兵在精不在多,傅宗龙的心中倒是宽慰了许多——洪亨九果然名不虚传!
  一阵寒暄之后,洪承畴被请入督府,众人逐渐散去。六省总督和保定总督终于可以坐在一起商讨目前的局势了。
  洪承畴:“元素没有来吗?”
  傅宗龙:“没有。他说最近建奴频频异动,他担心大战在即,因此不敢抽身。他派出祖大寿所部3000人,前来助阵。”
  洪承畴:“才3000人!?——不过来了就好,辽兵都是百战精锐,定能顶上大用的。”
  洪承畴为人十分圆滑,老于世故。他深知隔墙有耳的道理,虽然对于袁崇焕只派出3000人马十分不满,但是有鉴于袁崇焕是十分有实力的地方实力派,他在私下也不肯说他坏话,传到袁崇焕耳朵里,恐怕袁崇焕心中忌恨。
  洪承畴:“怎么也不见伯雅?难道他还没到不成?”孙传庭的秦兵在洪承畴的心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是洪承畴眼中的王牌。袁崇焕所部虽是精兵,但是还存在着出工不出力的可能,但是孙传庭的秦兵还是比较可靠的。况且,自己就是从SX发家的,所谓洪兵,其实也是以SX兵为主力,曹变蛟等人都是自己在SX时候一手带出来的。因此,他和秦兵其实都是一家人。如今,他手握帅印,更希望秦兵能够为自己出力。
  傅宗龙:“别提了,孙伯雅已被贬为平民,下在诏狱。”
  洪承畴大吃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孙传庭怀有满腔报国之志,满腹经纶筹谋,此次千里勤王,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进京面圣,得到崇祯皇帝的接见,这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同时,他希望借着这个机会向崇祯皇帝倾诉自己这些年来的思考,希望崇祯皇帝能够采纳自己的意见,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然而,由于杨嗣昌等人的阻挠,孙传庭的请求被拒绝了。孙传庭自然知道是杨嗣昌等人在捣鬼,心中恼怒不已。他向朝廷上疏,以生病为由,辞职不干,告老还乡。大战将至,一军主帅竟然申请辞职,这怎么看都有以辞职相要挟的意思。再加上有杨嗣昌等人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崇祯皇帝不由大怒,下旨剥夺孙传庭一切职务、贬为平民并由锦衣卫捉拿入狱。洪承畴远赴千里,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听完孙传庭的事情,两个人唏嘘了好一阵,不好说崇祯皇帝的不是,只好说了两句孙传庭的犟牛脾气。
  洪承畴问道:“那孙传庭的部队在哪里?”
  傅宗龙:“在西门外驻扎。”
  洪承畴:“为何要在城外驻扎?”
  傅宗龙:“秦兵喜欢抢劫大户人家是出了名的,城里的大户都不希望他们入城。其实秦兵是小事,才六千人,好安置。可是李国桢带来的京营有5万人,而且我去看了,除了徐应元所部勇卫营,剩下的和老百姓差不多,完全没有作能力,而且军纪极差。这么多人,乱哄哄的放进城,不出乱子才怪。饶是如此,京营已经跑了1万多人了。”
  洪承畴深深叹了口气,他并不奇怪,在明末这个乱世,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就是因为没有让进城吗?”
  傅宗龙:“正是。为了让京营这数万大爷能够驻在城外,只好让秦兵陪着一起遭些罪了,否则这些京城来的大爷会说我们保定府偏心眼,再闹出什么乱子来。还有些能通天的,说不定会到朝廷里告上一状。”
  洪承畴:“所虑极是。现在秦兵由何人率领。”
  傅宗龙:“由罗尚文、李国奇率领。他们不归我统辖,好在你来了,你是六省总督,执掌此次帅印,他们现在直接听你调遣。”
  洪承畴沉吟了一下,道:“兄台可愿意随我一起去看看他们。”
  五、
  听说总督洪承畴前来探营,罗尚文和李国奇一身戎装,都来到营门口相迎。
  一肆见到洪承畴,二人立马齐齐跪下:“末将参见督帅。”
  洪承畴连忙俯下身子、十分关怀地把他们搀起:“都起来吧。”
  罗尚文眼角泛红,声音哽咽:“督帅,我们抚帅他——”
  洪承畴抽眼看了一眼李国奇,李国奇脸色铁青,眉头紧锁。
  洪承畴心中暗叹,对杨嗣昌恨得是咬牙切齿。洪承畴与孙传庭同为西北将帅,又都是在一线打拼的封疆大吏,他们其实是有很多共同观点和共同语言的。其中一点就是对杨嗣昌在朝廷指手画脚、大言不惭、纸上谈兵非常之不满。孙传庭不过是表现的耿直一点,就被杨嗣昌构陷,而且手段极其毒辣,竟然被下了诏狱。
  虽然牙根恨得直痒,但是洪承畴表面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拍了拍罗尚文和李国奇的肩膀,道:“要相信朝廷。你们孙抚帅就是性格太刚烈了一些,相信朝廷还是有明白人的,不会关押孙大人太久的。”洪承畴突然拉长了声音宣叫:“保督啊!”
  看到洪承畴口气挺大,傅宗龙知道洪承畴是想在部下面前立威,值此危难之际,他也顾不得二人同为朝廷大员、封疆大吏的身份,恭敬地道:“请督帅明示。”
  洪承畴回头对罗尚文和李国奇充满歉意地道:“城中狭小,一时安排不下,把你们安排在城外驻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保督,如今春寒料峭,寒意尚浓,你回城筹些棉被、棉衣等御寒之物,给尚文和国奇他们送来,以防夜寒。嗯——”洪承畴停顿了一下:“给其他各营也送一些吧。”
  短短的一个停顿,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傅宗龙心领神会:棉衣和棉被主要送到秦兵帐中,其余各营意思意思就行了。
  洪承畴对罗尚文和李国奇又抚慰一番,嘘寒问暖,询问他们有什么困难,鼓励他们再接再厉,为朝廷再立新功。
  之后,洪承畴又到其他各营巡视了一番。
  六、
  经过一番巡视,洪承畴对各营的战斗力都在心中大致有了个结论:如今,云集在保定府的朝廷军队大致有7万余人,其中真正有较强战斗力的只有京营中的勇卫营6000人、自己及曹变蛟所部2000人、罗尚文及李国奇所部秦兵6000人、祖大寿所部辽兵3000人。另外,一个原来号为“闯塌天”的农民起义军首领,现任HN游击的叫做刘国能的人,其所部1000人似乎也很有战斗力。杂七杂八加起来也只有18000人。保督傅宗龙所部12000人,虽然是老弱残兵,但是装备尚可,在傅宗龙的调教下也堪一战,只是身体条件略差,平常缺乏训练,也缺乏战斗经验。至于其他各营,简直算不上军队,像京营已经跑了10000多人,保不齐炮声一响还要跑多少人。至于各地来的民军,也同样是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战。
  七、
  洪承畴:“仲纶兄以为,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傅宗龙:“如今,近10万大军糜集保定,日费斗金。保定府已不堪重负,钱粮日少。朝廷给的支援也是入不敷出,逆党又在保定周边实施坚壁清野,大军筹粮十分困难。长此以往,只怕未战先溃。”
  洪承畴:“兵马未动,粮秣先行。只是现在,国势动荡,逆党又阻断漕运——朝廷也很难啊!仲纶,难为你了!”
  傅宗龙:“过誉了,但尽人事罢了。”
  洪承畴:“现在的钱粮尚可支撑多长时间?”
  傅宗龙:“大概勉强可支撑十日,具体还要看朝廷那里还能运来多少钱粮。”
  洪承畴:“大军初至,锐气正盛。若迁延日久,逡巡不前,只怕是兵疲气堕,再也无有今日之锐气。我意,此战宜速不宜迟,尽早寻找逆党主力与之决战。逆党主力王进贤部,善守不善攻,每每作战以防守为招,从未见过其进攻作战。所部多为步兵,禁不住我们骑兵的猛冲。附逆高迎祥部,乃是流寇出身,以流见长,最怕血战。我等直奔其主力,趁其立足未稳之际,一鼓作气,与之拼死砥砺,我以为或可全胜。仲纶兄以为如何?”
  傅宗龙:“正合我意。此战宜速不宜迟。”
  八、
  崇祯八年五月十五日,在经过了几天休整和整顿、准备之后,洪承畴率军在保定府誓师,洪承畴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激励将士们精诚团结、誓灭逆党贼寇。
  誓师之后,大军开拔。所到之处,望风披靡,连克高阳、安州、蠡县、博野、祁州、肃宁等地,一路高奏凯歌、捷报频传。
  唯一让人感到讨厌的是,SD镇及高迎祥部的轻骑兵一直在骚扰大军的后勤线。洪承畴深知此时后勤的重要性,不得不派出最为精锐的骑兵部队——祖大寿部负责保障后勤线的畅通。
  洪承畴对目前的局面深感忧虑。一路上虽然高奏凯歌,但是并未经历血战,没有决定性的战斗,逆党乱军的实力保存完好,是一种有秩序成建制按计划的撤退。而且一路之上虽然攻城拔寨,却几乎没有缴获。敌人主力退去的地方甚至找不到一粒米,明显经过了坚壁清野。随着大军的前进,后勤线进一步拉长,维系后勤线的担子越来越重,让洪承畴承感受到了很大压力。不过一路上高奏凯歌,倒也不全是坏事,虽然将士们颇感疲惫,但是低迷的士气得到了很大提升,萎靡的精神面貌得到不小的改观,也算是利好之一。
  王进贤所领SD省主力其实一直在武邑、武强、X县、河间、任丘、文安一线布防,并没有前出至保定府周边。这就给洪承畴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黄河由于携带了大量的泥沙,进入下游后会因为泥沙的淤塞,经常性的泛滥、改道。数万年以来,黄河在HB的东部形成了一个广义的黄泛区。这个黄泛区大体在21世纪的唐山、河间、TJ一线。从上古到两汉,黄河虽然多次变道,更换入海口,但是入海口大致在21世纪的TJ市的范围内。在这个黄泛区内,河系众多、湖泊遍地,到处都是沼泽。直到宋朝,黄河河道才逐渐南迁。到了明朝,黄河夺淮河从JS省入海;到了清朝,黄河又一次改道夺大清河故道,在SD的利津入海。由于这两次改道都离HB的故黄河河道较远,因此HB逐步摆脱了黄河水患;再加上人类的活动,为了获得更多的耕地,填平了很多湖沼,所以这个广义的黄泛区渐渐成了人民生活的沃土。但是在这个广义的黄泛区内的河流、湖沼依旧众多,留下了不少黄河泛滥的遗存。到了21世纪,只剩下白洋淀等少数遗迹了。但是在明朝,这样的遗存还有不少,从顺德府(邢台)的大陆泽,一路到TJ尚有宁锦泊、白洋淀、五官淀、得胜淀、三角淀,还有静海地区的大片沼泽。在这一系列湖沼之间,是大量沿着黄河故道走向——从西南至东北走向的河流,这些河流由于上游水土流失,经常性的泛滥、改道。她们之间分分合合,忽有忽无,使得这一带道路情况极其复杂,崎岖难行。这一带也是长城和BJ城失守后,抵御北方少数民族进一步入侵的一个支点。
  眼下,洪承畴梦寐以求与之决战的SD镇主力就在这条防线的中心——河间府。河间府历史悠久,据说其名的来历就是源于该地在古代时夹在9条河流之中,足见其周边河网之密。
  洪承畴与傅宗龙反复参研,最后还是认为从整个防线的正中——河间府进行中央突破是最佳的方案,从两翼迂回,不但绕远,而且两侧的湖沼更多,更不利于进攻。
  于是二人催动大军,渡过条条河流,前进至河间府城南。河间府的城墙一直是夯土城墙,直到明万历十年(1582年),开始包砖。整个河间府城墙周围2362丈,高三丈二尺,宽一丈五尺,城墙周围绕有宽、深达丈余的壕沟,引入依城河水作为护城河。
  依城河只是一系列沿着古黄河故道奔流的诸多河流的诸多称呼中的一种,指代这些河流在河间府东南故道的部分。这个名称到了21世纪已经不再使用,此河的故道也已干涸。在明朝,唐河、沙河、磁河三条水流量较大的河流在祁州(安平)以南合流后,水流量剧增,再加上三条河上游植被破坏严重,其携带的泥沙量变大,因此进入平原地区后,经常性的泛滥、改道。一般来讲,其主河道应该是通过河间府城东南的依城河。但是在洪武年间及之后,三条河合流后就经常在河间府的西北地区溢流,横冲直闯,造成该地区水患频繁,河道错综复杂,从混乱的河名中可见一斑:这一地区的河流名称有杨村河、布里河、高河、马家河、猪龙河等等称呼,诸多河流之间分分合合、忽有忽无,在河间府周边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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