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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历一千九百二十四年二月,曼军已渡过荣江,正全力猛攻荣城。安南府主力守荣城,左军撤退到荣城相阳,右军撤回至荣城北一百公里处观望,而粤公白的命令传至桂,粤,两地诸侯领主也在紧急组织力量,再遣兵力往交地。
清城也在囤积粮食,并组织民众避难。征贯猛攻荣城外营寨五日下,急欲拔下这颗钉子,用船一日将二千战象运至北岸,蒙眼撞击木栅,营寨破。
征贯八万大军分三路攻进营寨,又分八万待荣城守军出城,粤公白此时因多日劳神,头痛至卧榻,不能理事,军务乃交滇公玹。
滇公玹见城外寨破,知自已往救也将被缠住,只得咬牙不救。营寨被破,四万人虽孤立无援,却也与敌军在营寨拼命厮杀,大战一天放休。
曼军损失二万,杀敌三万三,只俘得七千伤残兵。征贯知战象破营寨,成功机率高,于是命征奥带一万兵,从静安,义安两地,七日捉得三万民众,一面。
攻荣城时,十五万大围住荣城,高十五箭塔五十座,大型冲车十台,排山倒海,如同乌云盖地涌向城下,竟同时有二千战象冲至城下,滇公玹大惊,不解问:
“这是何故?战象虽大,冲破木寨还成,这石砖墙还能冲破?”
城上守军往下抛木石并射击,大象蒙着眼被驱使着前进,撞到墙下,头脑迸裂,多倒地匍匐不起,开远大夫云希初也是困惑,但见二千战象前仆后继,后来的战象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皆死在南面城墙下,与一些曼国士卒尸体夹在一起,恍然大惊:
“不好,他们是要快速填土蚁附!”
滇公玹往下见,南城墙下,两千战象,已叠至最多三层三米高,宽二十宽的斜坡,而且征贯早做准备,在之前就给战象涂满了泥浆,想用油脂淋上,再射火箭都不行。
至下午,竟见曼人驱使着俘军与民众前进,每人或提抬一筐土,就要至城下填埋。城上守军见饱受折磨的同袍,哭哭啼啼的乡亲蹒跚着,被曼人用刀抵着往城墙走,一时不忍射击,咬牙愤恨不已。
“该杀的奴贼!”
滇公玹猛拍砖墙,怒目而视,恨曼人卑劣。眼见几万人遂步靠扰,云希皱眉,叹息一声劝滇公:
“还望主公以大局为重……”
滇公玹自然知道不能让那些人来填土,一但城破,静安甚至交地都危在旦夕,后果不堪设想,但此时嘴像僵住,无法开合。
共计三万平民,八千伤残俘兵,双手腕处被缚着,二个人就肩上扛着竹担,挂一筐土,一人就提着,每二三人背后就有一个曼人,拿着刀,催促着脚踢着让挪动的宗华人走快些,曼人共一万人。
所以填土部队是曼人与宗华人彼此混杂一起的。三万八千筐,即便地上已有大象尸体垫底,也得十几天才能填至墙头齐平。
就在滇公玹抬手,准备命弓箭手在人进入射程放箭时,填土队伍中出现了异样。
一个俘军,身材中等,从额头划过右眼至脸颊有一道伤疤,红肉外翻成血痂,眼皮被割破,肿胀无法闭合,露出白色失去视力的眼球,不停流着微黄的脓水。
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血汗,脓液,尘土的污浊,头发油腻成一团。步伐沉稳有力,双手垂下提着一筐地,前面的人快要踩上战象尸体时。
嘴唇抿着,原本是麻木甚至带着恓惶的表情,和大多数俘兵一样绝望,但又不像平民那般哭咽哀求。
就在一瞬间,嘴唇张开,露出狠咬的牙关,脸颊一鼓,左眼猛睁,露出寒光。
双臂甩起,将竹筐一下砸到前面曼人的腰上,也不管结果,立马一个横踢将左面的曼人踹倒,并转身用被缚手腕绕到后面还未反应过来的曼人后勃颈,用力往自已一带,头狠狠的撞向那人的头。
一声闷响,那人头如遭重捶,全身一炸,眼花往后退几步,无力倒地。这名汉子随即大吼:
“兄弟们!速杀奴人,不能填土啊!”
其实在他动手的同时,俘军中另有几人也开始动作,但动作不及他快,听他口号,立马应和:
“杀奴人,不填土!”
“杀奴人,不填土!”
声音此起彼伏,遥相呼应,这人因为双手被缚,周边曼人反应过来,扑上去,一刀砍去他的一条脚,一刀划过他的背,倒在地上,痛得右眼爆出,脖子扯出青筋,身体抽搐颤抖。
曼人抬刀,他双手紧握对天伸直,又大呼出声:
“杀奴……”
被曼人砍断脖子一半,刀卡在地上,未能一刀砍断,被缚住的双手依然用力伸直,曼人又砍一刀,将头踢向一边,左眼依然凶狠不闭。曼人又砍去伸直的双臂。
这人死了,其余反抗的有俘军中的,约有千人,平民中约有百人,不一会就被乱刀砍死。很多的平民是眼见曼人凶狠,同胞惨死而更怕死,有些甚至吓破胆,尿裤子。但不乏被反抗者激起勇敢,热血反抗。
但大体局势不变,停滞一会,又开始移动前进,滇公下令放箭,一道箭幕下来,上千人应声而倒,曼人躲在宗华人背后。
见城上人真的放箭,一些平民哭泣着用耳熟的乡音哀求城上勿放箭,一些平民吓得尖叫要逃,被看管曼人砍死,尸体与土具填墙下。
至黄昏,共五千平民死于墙下,轮番填土五次,泥土覆盖了战象与俘兵平民的尸体。
第二天,征贯在命所有平民填土前,将百名俘兵当看守军与平民的面前,在阵前五马分尸,又将老者百人拖在马后,在阵前奔跑,老者倒地,最后被拖成一堆烂肉。
征贯命人于城下劝降,并言贵族放,守军和平民留命不杀,如不降,破城之日,不仅屠光荣城,对整个静安也一月不封刀,二日不投,四十天封刀,多一日不降,就多十日不封刀。
滇公玹破口大骂,坚决不降。征贯一笑,又捉出百名妇女,命曼人于阵前奸淫,征昆与元桃亦往,整个曼军兴奋呼叫,淫言不断,被捉平民或侧目低头不敢看,或稍有怒意,就被正故意观察的曼人当众砍死。
征回狞笑,又拖出百名童男童女,独自于阵前砍杀,砍得全身是浓稠的血,刀卷人乏,杀得五十人,命侍从将余下五十砍断一脚,人皆倒。又率马阵踏人踏尸,踏入泥也踏成烂肉。
“天怒啊啊啊啊!畜牲,蛮奴贱类!”
滇公玹在墙上,气得双眼爆睁,瞳孔布满血丝,双掌在墙上使劲拍使劲拍,拍到手胀带血,头脑闷张,眼前一花,就要后仰倒,云希忙扶住。
“主公不可大悲啊!”
好一会滇公玹在缓过来劲,愤恨道:
“寡人虽从书中阅及,从人耳中听闻过曼奴虽为人形,实无人性!好杀残忍,狡猾奸诈,如同畜类!
但又如何能比亲眼听见来得真实。天生万物,人为灵长!天生我宗华人,兼有孝悌忠信礼义廉,以别畜类蛮夷。这曼人实乃天下凶兽,世间浊物!
作恶已至千年,宗华之敌也,天地不容也!我华族当承天意以灭之!”
滇公玹想起曼人对交地的长期进攻,对宗南土地的霸占,对血缘宗亲甸国王室的除灭,对芳国的进攻。
那些土地都是宗华的,那些人都是与自已同源的同族,却被曼人强占,被曼人残虐,甚至当着自已的面奸淫,用极甚残酷非人的方法虐杀。
滇公玹实在愤怒到了极点,起身抽出长剑直指曼军,咬牙狠声明誓:
“我云玹对天地,对祖宗发誓,此生不报这滔天之仇,不灭这千年之敌,我云玹死后就以发覆面,魂魄不受香火血食,永远漂浮在天地之间!”
“主公!”
云希大惊,与众将皆欲劝,滇公玹摆手:
“此誓天地鬼神,城下亡死,千年中在这片土地上死于曼奴贱类之手的所有亡人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