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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大比初复二试皆已过去,擂台比武也在今天开始。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要求初复二试通过者参加擂台比武。这一改动,顿时在世家子弟中起了轩然大波。
府衙深处,赵武脸色严肃,面对知府,几乎没有好脸色,语色愠怒,道:“知府大人,难道忘了我说的话了吗?”
“不敢,只不过这是公主下令的,你要说理,找公主吧。”知府面不改色,避开赵武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
赵武真的想要动手了,这老狐狸,居然拿公主当挡箭牌。哼,我赵家也不是吃素的。一甩袖,拂尘而去。
知府看着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
擂台下,众人跃跃欲试。有儒雅书生手执折扇;有粗犷武夫磨刀嚯嚯,各色人物齐聚于此。
唐毅信与薛仁贵等人早已来到擂台下,观察着身边的众人,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很不善,没办法,都是竞争对手。
唐毅信四处观望,突然一道身影映入眼前,那是世家子弟的地方。擂台下分成了两块,世家子弟与平昆,谁也不对付。唐毅信望着那人,很熟悉,他的那双眼睛,很多年前他就看过。师父说过,人的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它能够将自己的内心想法展露无疑。他望着擂台,深深地渴望,一如当年那个想要考取功名的人,他就是这样的人。
可惜却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真是讽刺,唐毅信淡然一笑。突然被拍肩膀,似乎是本能的反应,唐毅信一个反手,便将那人制服倒地。待仔细一看,却是周青。本想拉起,但唐毅信却发现几乎周围人所有的目光齐聚于此。倒在地上的周青突然狭然一笑。
唐毅信微微皱眉,这个周青,是故意的吧!
擂台之上,并州知府看了一眼台下,脸色微动,正色道:“各位,安静!”
台下安静了,周青起来了,笑着看了看唐毅信。心里却想着唐毅信接下来的事了。
“各位,这次擂台比武,我们很荣幸邀请到了清阳公主担任这次比武的见证人。”知府说着,随即转后揖礼道:“恭请公主殿下!”一声响落,李妙涵出来了,伴随着是众人吃惊的目光和连连的赞叹。
“这公主也太美了,简直就是仙子啊!”
唐毅信四处张望众人,无不是目瞪口呆。再仔细一看李妙涵,果真是惊为天人。一袭紫色宫装将她那完美无暇的身材展露,头戴紫金钗,衬托着她那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脸庞。是啊,唐毅信很长时间,对她的印象都还停留在她那俏皮样。她已经长大了,成熟了,他自己不也长大了吗?只不过,他和她能否再次?
李妙涵看着众人,眼光却是不停地搜索,她想突然看到,突然找到,再突然袭击。可没有,因为她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了。程咬金说他长得还凑合,比铁牛差那么一点。她听了,便怒,自己的毅毅肯定比那个铁牛长得帅多了。
知府在李妙涵旁,看着李妙涵不停地扫视下方,心生奇怪。想要上前提醒,又怕逾越礼制。还是小玉识大体,急忙拉了拉李妙涵衣袖示意。李妙涵这时才觉得有点过了,也不慌乱,镇定道:“大唐子民们,如今渤辽战事起,此次并州大比就是为了挑选出能征善战者,为我大唐效力,所以,请各位努力吧!”
话刚说完,不知哪个家伙喊了一句:“大唐万岁!”几乎带动了所有人。于是,擂台下无不是齐声呐喊。
擂台上的李妙涵看着擂台下的众人,却只是轻叹一声。便转过身走进阁楼,再出现时,已在阁楼之上。
唐毅信看着她的背影,落寞,感受到的还有那种孤独。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话不多说,随着知府的一声示意,擂鼓响起,比武正式开始。
台下的众人异常骚动,跃跃欲试。据并州府衙统计,此次参加并州比武足足有百十来人。如果按正常流程的话,三天三夜也比不完。倒不如来个差额比武,既省时间,又有看头。
唐毅信在观望,而此时已有一位上台,那人长得却是不俗,一身翩翩公子着装,也引得观众席上不少女的目光。
“在下李怀,特来向台下各位请教!”李怀抬起一只手,蓄势待发。
薛礼看这情况,便想上台挑战,却被一旁的唐毅信拉住。薛礼看着唐毅信示意的眼神,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枪打出头鸟嘛!
恰在这时,台上的李怀见无人上台,生出了轻蔑之意。自己出生贵胄之家的境遇,对平民区的众人几乎没有好脸色,轻蔑一笑。既然不敢上台,就挑一个。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他挑上了唐毅信。
台下的唐毅信看到了李怀不善的目光,料想他会挑自己做他的垫脚石。果然,李怀手指唐毅信,笑道:“这位仁兄,可否上来一战?”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唐毅信了,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嘲讽。
“这小子也太邋遢了,头发都快盖住眼睛了!”
“穿得跟乞丐一样,想必也就是软柿子,这李家少爷挑人真准!”
众人一阵嘲讽,而唐毅信只是冷笑一声,便一跃而上。一袭黑袍,头发几乎遮住了左眼,手按草薙剑柄。看着面前的李怀道:“请教了!”
阁楼上的李妙涵看着这上台的唐毅信,不知怎么回事,总感觉很熟悉。
李怀看着唐毅信,话也不多说,双拳紧握,马步紧扎。是形意拳的架子,可惜中看不中用。唐毅信看着李怀的招式,也就分析出了。
在武当山时,唐毅信和师傅曾经有过一段争论,究竟是先发制人还是后发制人?当时他所执的观点则是先看破敌人的招式,再动手。师父没同意,也没拒绝。只不过说了一句:“在实战中再悟出来吧!”
现在是一次实战,可惜对手是个花架子,无法悟得。但为了赢得比赛,也要认真。
李怀一拳过来了,唐毅信皱眉:满是破绽!真不知道是怎么选出来的?在李怀看来,自己的一拳足以能把人打飞,可接下来的情景却让他震惊:不是躲避,而是硬生生的接住了,只用一掌。并且快速地抓住他的手腕,向右扳去。只听得他一声:“你想起舞吗?”李怀害怕了,那冷峻的目光,蔑之一笑,轻狂之语。无不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压迫着他。他是高手,不是软柿子。他想下台了,现在就要下台!
台下,贵族子弟区一阵骚动,一人喊话:“李兄,快上啊!把这个乡巴佬打下台!”
李怀简直想要下去打死这帮人,你能耐你上啊!但贵族子弟的傲气不允许他就这样胆怯,他看着唐毅信,回道:“小子,别太猖狂!”
唐毅信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就让你看看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吧!”唐毅信右手紧紧摁住李怀的手腕,左手一记手刀,直击肘部,松开右手,那李怀使连连退后。
唐毅信背对李怀,面对着是众多的贵族子弟,看到的皆是愤怒。李怀急刹,见唐毅信竟然背对着他,油然而生的是屈辱。李怀不顾了,双拳举起,径直冲向唐毅信。唐毅信不回头,依靠听觉,便知晓李怀直接冲过来了。他依然面不改色,只说了一句:“RiderKick”说完,李怀仅有两步距离,一记回旋踢,便中了李怀头部。李怀便飞了出去,而唐毅信却没有再回头。李怀倒下了,倒在了擂台之下,口吐嘴血,便再也昏迷不醒;而唐毅信则右手抬起,抬指指天,面对着台下众人。。
众人皆是震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不怕得罪李家吗?这李家可是与皇帝一家有着千丝万绥的关系啊!还未结束,便听得一记掌声,循声而看,是阁楼上的公主,她居然给了掌声,紧接着是知府,再接着就是众人了。唐毅信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四目相对,各有各的心思。
“啸风,下一局,你上吧!”观众席前排的赵武阴沉着脸,吩咐着身边的张啸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