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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行刀百式,白袍猎猎;握剑一生,苍猿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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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苍狗偷换光阴流转,青丝如缎最后素白如雪。
  下乘剑法重招式,上乘剑法重意境。
  一套【青丝点白发】的剑意核心莫过于这“光阴流溯,万事更迭”的意境。
  师父手中剑缓缓而舞,明河眼里看着,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作剑指模样,跟着比划,眼神目不转睛。
  一场剑舞完,明媚天光下,师父的身影竟然是用一种逐渐变得透明的方式消失远去,同时声音淡然传来:“我便出门去了,你们两个可不要离开山谷范围。”
  声音落,师父的身影已经不见。
  天霜左右看看,一口将手里所有的鱼汤的都喝完然后说道:“哎哟,你师父不见了,我们去烟华城玩儿吧!”
  明河瞪了天霜一眼,嗔怪着说道:“师父才说了不让我们离开山谷,烟华城那么远,师傅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再说了,我还要练剑法和找老白猿比剑,哪有时间跟你去耍?”
  听了明河的话之后只是一声笑,切了声对明河说道:“你师父就在面前一套剑法耍了一遍你就能学会?就是【七皇】重生都没有这个本事看一遍就学会两套上乘剑法的,你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臭小鬼哪儿来的水平?”
  明河听见少女全然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也是一时气急了,冲到院子里拿了自己的梧桐枝冲回来对着红字少女说道:“那我要是真能把两套剑法都舞出来该怎么办?”
  少女眼瞳上飘,嘟嘟囔囔:“舞出来就舞出来了呗,大不了夸你一下。”
  这番作态让明河也笑了,不与少女再争辩,退后数步,兀自舞起剑来。
  剑锋起似秋水,点点寒光映目光,手上劲力虽小,却好似大风起于青萍之末,随时能有化作凌霄之剑的姿态。
  少年心中回忆着师父方才的剑舞,手上与身体的动作依循着那股意境而动,最主要的是眼神随剑锋而往,讲求的是意发并进。
  剑舞之中,明河体内的三缕【此心澄明气】引动剑法流转,竟是剑气散布,外摄周近六虚,内练奇经八脉,体内的阳维脉初步开始淬炼,在脱凡境界的修炼上稳步向前。
  一套剑法起舞,眼神凌厉,剑锋动清光。
  明河收起手中的梧桐枝反握在手中看向天霜,眼中带着一分挑衅、一分骄傲。
  天霜眼见明河把这一套剑法练得竟是有模有样,一袭红衣白裘的姑娘有些瞠目结舌,咂嘴说道:“不是吧!你真的学会啦?”
  明河傲气地冲姑娘一挑眉,再舞剑,时快时慢,轻柔剑招驾驭精深剑意,尚未纯熟的【青丝点白发】剑法勾勒千百种演化思绪,光阴流转。
  梧桐再点落,剑招随性,【剑心通明】的境界打开,【此剑心】引动【此心澄明气】,三缕剑气再度化生,以三化九变作九缕【此心澄明气】,流窜四肢百骸更冲刷洗练体内的阳维脉,阳维脉在剑气的淬炼之下更显得晶莹剔透。
  一眼载尽许多剑,剑上青丝白发总偷换。
  两套剑法舞完,明河收剑,走回天霜面前,说道:“看见了吧,天下剑法,我一学就会,而且每学会一门新的剑法我就会再厉害一点~”
  红衣少女白了明河一眼,说道:“嗬,你厉害行了吧~也就是能耍出来的水平而已,比起你师父差远啦!”
  明河没有再理会,又自己练剑去了。
  天霜见少年都不管自己,只在哪儿草地上拿着一根梧桐枝当作剑器练习剑法,只轻叹了一声:“哎呀,你这个呆头鹅,榆木脑袋。”
  话音落,少女就坐在草地上,双手抱膝,看着少年舞剑。
  明河手中梧桐起落,【决云剑法】、【禅灯剑法】、【一眼载剑】、【青丝点白发】四套剑法往复练习。
  挥决漫天浮云、禅灯照亮心海、一眼随剑载有无限剑心、青丝白发流溯光影流年……一剑一剑,少年身影在少女眼前,青葱草木,蓝天白云,一片长湖吹来晨风,悠悠远远。
  少女唇角带着笑,看着明河,只觉得这场景安逸又舒适。
  悠悠境中,少女看着少年舞剑,度过了一个清晨,安心一起吃了顿煎饼作午餐,然后又陪着明河练了一个下午的剑,并肩坐在湖前面,手里拿着煎饼就着清水吃,眼前已经是落霞满天。
  天霜用手肘戳了明河一下,说道:“咱们明天去烟华城玩儿吧!”
  明河愣了一下,咬了一口里的煎饼,摇了摇头囫囵说道:“不太好吧,师父会生气的。”
  少女看出了少年心中的意动,声音蛊惑地怂恿道:“没事儿,你师父要好几天才回来呢,我们明天上午去,然后晚上就回来,去城里吃点儿好的,你不是有钱么?”
  天霜还记得昨天明河一个人去买东西的事儿,笃定少年有钱,也笃定少年心性一定抵抗不了玩乐的诱惑。
  明河犹豫了一下子,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那我们就明天一早上就出发,你可不许告诉师父!”
  “嗬,你把我当做什么人啦?”红衣姑娘表情嗔怪,随后又一笑,“安心啦~我的嘴巴最严了~”
  还在说着,明河已经吃光了手中的饼,拍拍身上的一副起来,捡起了放在一旁的梧桐枝准备继续练剑。
  “你这个呆头鹅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天霜一声数落,也站起身来抓住明河的后衣领就往山上拖。
  明河被天霜拖着,极力想要挣脱然而却抵不过天霜脱凡第一境巅峰的实力,能被拖着倒退行走,大喊大叫:“喂!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红衣姑娘拖着明河,只觉得这样有趣,欢喜说道:“昨天你可是说了会去找大白猿的,今天还不早点儿去!”
  明河被扯得都快要生气了,怒气冲冲说道:“我记着呢!你快把我放开!”
  “不放不放,你来打我呀~略略略~”
  “你再不放我真的打你了啊!”
  “好啊你,还真的想打我!你居然打女孩子!”
  一把揪住明河的耳朵,天霜嗔怪着说道。
  少年少女嘻笑打闹,来到大白猿所在的青石之前。
  此时却见一名身穿白袍的潇洒中年刀客,面容苍劲,身形有力,手中握着柄古朴长刀与一身蓑衣斗笠的大白猿相对。
  刀风剑气缭绕四周,一股决然不同的气压笼罩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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