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妙手空空 三

　　此时已是傍晚，天空被夕阳染上了血红色，夕阳不同于清晨的太阳，它拥有独特的光芒，不同于当午的烈日，它舍弃强烈耀眼的光芒。当你望着它时，心灵好似变得无法摸测。
　　小山从旅馆出来，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并没有去所谓的家里，更没用把银子交给所谓母亲买药治病。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父母，从小他就是孤独一人，他已经习惯了用各种手段达到目的，用各种谎言博取同情。因为他知道想要生存下去，他就必须这么做。此刻，他又来到徐员外府上，也不敲门，直接翻墙跳了进去。院子里徐员外正拖着他那肥硕的身躯逗着鸟，忽然感觉有人进来了，回头看了看，发现是小山，他疑惑到：“怎么了，不去弄银子，你还来这干嘛？”只见对方丢了个袋子过来，他一手抓住，打开一看，正是五十两银子，徐员外也乐了，说道：“小山，我发现我低估了你啊，才这么点时间，你就搞到了五十两银子，你可真有本事啊。”小山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你难道又想反悔了？”那徐员外听了，顿了顿，不要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哪能啊，你看你这么有诚意，我怎么能骗你呢。其实吧，我早就看你是个人才了，之前我刁难你，那是为了考验你而已，你看看有没有兴趣帮我做事呢？”小山也是被逗笑了，没想到这么无耻的理由对方都说的出口，他歪着头说道：“这些都是后话了，你先把我的兄弟放了，我们再谈其他。”徐员外对着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领会便转身走到院子角落的小屋子里去了。片刻后，护卫带着两名看起来和小山差不多大的男孩走了出来，两名男孩浑身湿透，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身上有着明显的淤青，明显是被殴打过了，他俩看见小山，一脸惊喜的跑了过去，说道：“山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救我们的。”小山见他们浑身发抖，满是淤青，立刻怒火中烧起来，朝徐员外吼道：“死胖子，你居然敢打他们，凭什么？”徐员外见小山质问自己，也是有些不悦，冷笑道：“他俩来我这偷东西，我就算打死他们，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你想替他俩报仇？”只见小山，闭上眼睛，强行压下怒火，对身旁的俩人说道：“我们走吧。”说罢，就带着他们离开了，那徐员外也没拦着他们，喃喃道：“是个好苗子，迟早为我所用。”
　　小山带着他俩直接来到一家饭店，把最好菜式全部点了一边，说道：“帅营，少斌，这几天，你们吃了不少苦吧，先吃点东西吧。”二人互相看了眼，帅营小声问道：“山哥，你有钱吗，这里的饭菜可贵了。”“放心吧，我这次赚了不少，你们俩放开吃吧。”俩人一听这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开吃了，小会儿后，一桌子饭菜就被扫荡一空，少斌摸了摸他的龅牙喊道：“爽，真他妈爽！”小山笑了笑，说道：“爽了吧，爽完你们就该干活了，你俩先别问，跟我来就是了。”他二人见小山神秘兮兮的，也是茫然，但还是跟了上去。
　　也渐渐深了，在皎洁的月关下，街道显得特别的一尘不染，但是有三个人鬼鬼祟祟的，来到徐府边，帅营见小山又把他俩带回到这里，问道：“我们来这干嘛呀，你不会想再偷他们家一次吧？”这时，小山冷声说道：“这徐胖子不得好死，戏耍我多回，还惨打你们，我是咽不下这口气，你们难道不想报仇吗？”少斌和帅营互相看了眼，帅营此时有些胆怯，说道：“我们也没出什么大事，要不我们就算了吧。”少斌听了确是反对道：“放屁，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老早就看这胖子不顺眼想弄他一次了，你不去也行，山哥，我跟你去！”帅营听了连忙说道：“别啊，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生气，我去还不行嘛。”“果然是好兄弟。”少斌高兴道。这时小山见他们达成共识，说道：“我之前注意到了，在徐府里屋右侧，是一件柴火间，我们待会儿进去，你俩给我放哨，我来把它给点了！”俩人一听小山要放火，也是一惊，但是片刻之后，他俩便决定还是跟着干，既然是要报仇，当然是怎么狠怎么来。由于小山三人经常行窃，脚上功夫是非常了得，只见他们轻松翻过围墙，轻声落地，紧接着迅速移动到里屋墙边，再往前走了几步就来到了柴火间了。这时少斌和帅营按照计划站在墙边放哨，小山则走进柴火间，从怀里拿出火折子，他轻轻一吹，火折子便重新燃烧起来，小山自言自语道：“徐员外，就请好好享受吧。”便把火折子往木材上一扔，不一会儿就烧了起来。做完这些，小山立马回头，喊上他俩，就要逃离这了。不料在翻墙时，一名护卫正好从这路过，喊道：“什么人！”少斌一看被发现了，脚上一慌，从墙上摔了出去。那护卫本准备去追，但是他往一边看去，柴火间竟然冒起了火光。这下他大惊失色，立马喊道：“员外，员外！快出来，房子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此时徐员外正在房里和他的小妾忙碌着，一听外面喊道着火了，吓得连衣服都没穿，直接裹着被子往外跑，小妾也是丢下不管了。不一会儿，房里的人全部出来了，这时柴火间一旁的房屋全部烧着了，火势冲天。徐员外裹着被子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喃喃道：“怎么会怎样？怎么会怎样？”
　　大火几乎持续到了清晨才被扑灭，偌大的徐府几乎被烧了大半。院子内，所有家丁、侍女以及护卫站成三排，徐员外对着他们咬牙问道：“查清楚着火的原因没有？”这时那名护卫站了出来，说道：“员外，昨晚我在巡逻时，有看到放火的人翻墙逃走，我有看清，其中一个就是之前被我们抓住的小偷！”徐员外一听想了想，然后一拍脑门恍然到：“好啊，好啊，是他们就对了，居然敢这么报复我，真行啊。”“员外，我们要不要报官，把他们抓起来？”徐员外摆了摆手，森然说道：“报官？报官简直太便宜他们了，我要亲手抓住他们，然后好好折磨他们，让他们知道痛不欲生的感觉。”
　　这时，小山三人正在一间破庙里面睡觉，这间破庙是他们三个的一个长久住处。其实当天晚上，他们放完火并没有离开，只是在附近的地方，看着被烧的徐府以及徐胖子的窘态，好好享受了复仇的快感。忽然，十几个黑衣人闯进庙里，小山三人直接被惊醒，看着闯进来的人立马就认出了他们是徐府的护卫。小山打呼不好，让其他二人和他一起跳窗逃走。那十几个黑衣护卫见人逃向窗外，立马追去，由于现在是早晨，街上的人没有多少，黑衣护卫很快就把小山几人围了起来，小山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他俩往巷子里面跑，因为黑衣护卫越来越多，他们三人，很快就被冲散了。小山躲在茅房顶上躲过了追来的黑衣护卫，只见他跳到围墙再往屋顶上爬去，慢慢的他来到了大街上，这时候街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他正好往人群中钻去。此时他心里很是着急，不知道少斌他俩有没有逃掉。只不过还没走出这条街，就发现前方街口有四个身穿黑衣的人，但和其他黑衣护卫明显不同，他们手上、腰上都缠了蓝色丝带。小山暗道了声不好，没想到对方连拳师都出动了，看来麻烦有点大了。拳师，一般的全是都是镖局出身，也有一部分拳师在给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当保镖，但是他们是在有人身自由的情况下，用自己的方式做事，这点和一般护卫决然不同，再者一般拳师都是高手，对付一般强盗毛贼，根本不在话下。小山平复了下心情，假装没事，慢步走过那四名拳师。但是拳师的眼光何等敏锐，一眼就发现了小山，不过他们看小山不但没逃跑，反而向他们走了过来。所以他们也是不动声色，等到小山靠近后，一拳打在小山肩上。小三在计划失败后，立即做出反应，借着那名拳师的力量，顺势一翻，单手撑地，开始逃走了。那拳师见他还想逃，四人纷纷从四个方向开始追去，不一会儿就把小山子围了起来，那名领头的拳师说道：“你没机会跑得，老老实实和我走吧，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否则就让你吃点苦头。”小山此时一脸“害怕”，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你们别打我，我和你们走还不行嘛。”那领头的拳师见他妥协，说道：“你还算识相。”说罢他拿起绳子，走道他身前，准备把他绑起来。突然小山把手一挥，把大量白色粉末朝他脸上甩去。自己则是转身就跑，那拳师反应极快，抱头挡住了粉末，随后连着几个大跨步，来到小山子身后，猛地就是一脚。只见小山失去重心，被踢进一家面馆里面，面馆里的客人见突然飞进来一个人，立马吓得四处逃散。小山趴在地上，感觉喉咙一甜，立马喷出一大口血。他这是已经没力气跑，只好躺在地上认命了。
　　“他妈的，吓我一跳，要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小山这时听见面馆里有人骂道，他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他缓缓抬起头一看，只见靠着他的一桌有四个男人，其中还有个男孩儿，小山认了出来了，他不就是昨天的冤大头嘛。这时李景宝也认出这个飞进来吐血的人就是昨天拿钱买药的小偷。他惊讶道：“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你不是把钱送到家就去投案了吗？”小山还没听完他的话就晕了过去，这时那四名拳师走了进来，对着小山说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喜欢自找苦吃。”说罢，他便把小山提了起来，准备离开了。“你们几个是干嘛的？没看见我在和他说话吗，给我把人放下！”那名拳师忽然听见有人说道。他回过身来，对李景宝说道：“少管闲事，要不然连你一起教训！”白牧见对方恐吓李景宝，直接把手上筷子，往对方甩去。那拳师一手提着人，见对方竟然动手了，只见他抬起手，想要直接把白牧扔过来筷子抓住，那拳师本信心满满，但却感到手上巨疼，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竟然被筷子贯穿了，立马惨叫了起来。其他三人见他受伤，直接往李景宝冲来。白牧笑了笑，说了声“我来。”就来到那几名拳师前方，只见对方拳脚相加打过来，白牧却是不躲也不闪，任由几人发挥。小六子这时有些担心，问道：“白牧要不要紧啊，他为什么不还手呢？”山河摇了摇头说道：“我看着几人不过是五段拳师左右，阿牧的伏魔拳法是外功中一等一的武功，他目前应该已经接近第八层“随心随发”了，对方是不可能打伤阿牧的。”果然，白牧挨了这么多拳，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只见他抬起双拳，砸中对方胸膛，直接轰飞到门外，然后踩住另一个人的脚，反手一记手刀，把对方打晕。那拳师头领见对方轻而易举把己方三人打败，内心大为惶恐，说道：“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各位，求放我们一马。”李景宝被这么一搅和，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说道：“带上你的人给我滚吧，那个人给我留下。”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小山子。那拳师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扛起晕了的那个人，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山在梦里，看见少斌和帅营被徐员外绑在几根木头上，下面全是木柴，这时徐员外残忍的笑了笑，命人把木材点着，只见少斌和帅营慢慢被火光吞没，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这这时，小山猛地睁开眼，满头全是汗，他沉重的呼着气，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大床上，四周都是非常漂亮的装饰物。在他旁边的是李景宝四人，小山也没说话，直接往床上一躺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李景宝见他什么反应也没，顿时大为恼火：“你个混蛋，我带你回来的时候，路过几个店家，他们的老板告诉我，你从小在这附近偷东西你，你根本没有父母，你之前说的都是谎话！”小山子本来准备就让他们打骂他几句消消气，忽然听见对方说他没有父母，顿时大怒，转过头盯着李景宝说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你这种人，从小就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你少给我在这假装清高了，有钱又怎么样？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们这种人，行啊，我是骗了你，我是偷了你的东西。你想要怎么报复我都行，随你处置。”李景宝本来还在气头上，见对方突然情绪失控说出这番话，竟然有些哑口无言了。山河三人也是一呆，没有说话。小山见他们没反应，慢慢走下床，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他慢慢移步到门口，打开房门又说道：“欢迎你们随时找我报仇。”说罢，就离开了。李景宝沉默了一会儿，对小六子说道：“六子，我说错什么话吗？”小六子也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小山离开客栈后，先是回到老庙看了看，发现少斌和帅营并没有回来，他顿时心里一沉。于是他便又来到徐府，他站在门口，不过这次他没翻墙，推开门，他看见里面几乎没几处好地方了，全是乌黑一片，有好几十个人在整理和清理。只见徐员外在院子一角，坐在太师椅上，头发和衣服都乱七八糟，看起来十分狼狈，在他面前有二十几个黑衣护卫，之前来抓他的四名拳师也在其中，他再把目光往上移去，只见少斌和帅营被吊在树上，浑身都是伤。看到这个景象，他瞳孔一缩，喊道：“徐胖子，我来了，说说看你想怎么吧。”徐员外这时也看到小山了，没想到他居然会自投罗网，说道：“你倒是有些胆色，你的保镖去哪了，居然打伤我四名拳师，好大的本事啊。”小山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徐员外又说到：“我本来还想招募你做我的手下，没想到你给我弄了这么一出，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小山这时插嘴道：“废话少说了，你想把我怎么样都随便，但是把我的兄弟放了。”徐员外也是被他气笑了，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敢和我谈条件，真不知道你是太讲义气了，还是你真的蠢呢。”徐员外摇了摇头，又说道：“好吧，反正我对他俩也没兴趣，放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倒是你，我可要好好和你玩玩。”小山一听对方答应放人，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只要你放人，什么都好说。”徐员外这时面无表情，让手下把少斌和帅营放了下来，这时他俩早就晕了，徐员外又开口说道：“人我已经放下来了，但是这么说话我不太舒服，你先跪下吧。”小山没有办法，闭上眼睛，慢慢跪了下来。这时，一名护卫将一根鞭子交给了徐员外，徐员外颠了颠，站了起来，走道小山面前说道：“我知道你很硬气，但是我就是想看看你这种硬骨头的极限在哪儿。”说罢，便用鞭子用力抽打在他身上。小山感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发出闷哼声。徐员外见他强忍着，又不断开始挥鞭。就在这时一块瓦片，打中了他的手，鞭子直接脱手飞到了一边。徐员外发出一声惨叫，坐在了地上。他握着被打伤的手，头上冒出冷汗，怒吼道：“是谁干的？”
　　这时白牧从墙上跳了下来，原来李景宝见小山身上有伤，表情又不对，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感到十分不放心，便让白牧跟着他一块出去了。白牧在附近听到他们的对话，在看着这里的场景，差不多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他开口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年轻人，真没劲，我来陪你们玩玩吧。”这时后面的拳师走上前来，对徐员外说道：“就是这个家伙打伤我们几人，这人十分厉害，我觉得还是不要惹他为上。”徐员外本来就在火头上，加上手部受伤，哪里听得进去，喊道：“你们全部给我上，我就不信了，就一个人，你们都搞不定吗？”只见二十多个护卫，一齐将白牧围了起来，白牧也不担心，直接主动出手，那些护卫本来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挡得住白牧的进攻，只见白牧就像打木桩一样，不一会儿，这些护卫就被全部打倒了，白牧其实还手下留情没下杀手，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而已。这时徐员外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求饶道：“这位大侠，我与你无怨无仇，还请你手下留情啊。”白牧笑了笑，往他脸上踹了一脚，将他打晕。小山躺在地上，一动没动，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颤声对白牧说道：“谢谢你。”然后就晕了过去，白牧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然后把小山提了起来，又来到树下，把另外两个人也夹在腋下，就往回走了。
　　白牧带着三人回到客栈里，把他们放在床上，并向李景宝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李景宝沉默了一会儿，对小六子说道：“先给他们换上干净衣服，然后找大夫给他们疗伤吧。”小六子感觉李景宝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了，他应了声，找了几件干净衣服，准备给他们换上。小六子来到小山边上，看见他身上的鞭痕，满身都是血，他慢慢脱下他的外套，发现在他胸口缠了一圈圈白布，这时小六子也是感到奇怪，于是便用手碰了碰他的胸口，发现竟然柔软无比，小六子张着嘴，喊道：“这个家伙是个女的！”李景宝听见他喊，吓了一跳，快步走道床边，看见小山身上的血痕，还有她胸口缠着的白布，又看了看她的脸，发现除了头发脏乱，脸上的污迹以外，确实长得还蛮秀气的。李景宝看着她，竟然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低下头想了想，说道：“现在就喊大夫过来，还有现在就收拾行李，我们离开这里。”小六子三人听见又要走了，也是一阵无语，只能照办。
　　到了夜晚，小山醒了过来，发现这里还是那个客栈房间，但却空无一人，她感到全身疼痛，口干舌燥，他费尽力气走下床去，想要喝点水，她缓缓来到桌子边，忽然她发现在茶壶底下压着一张纸。她皱了皱眉头，把纸拿了起来，展开看到：“不知名的小偷，虽然你对我做的事情当初让我非常生气，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但不生气，还感到非常愧疚。我从小在家里几乎什么都不缺，大家都让着我，都宠着我，一度让我觉得这是个充满了爱和和平的国家。这次是我第一次走出家门，我看到了很多不公平的事，还有很多可怜的人，我感到很难受，也很愤怒，于是我想当侠客，帮助那些受到了不公平的人。但是自从遇见你以后，我又发现，不是所有的坏人都是坏人。对于之前我说过的伤害到你的话，我感到非常抱歉。
　　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吧，你的两个朋友在隔壁房间，这两间房的一个月房钱我都已经付了，还有药在旁边的椅子上，记得按时按量吃。我叫做龙元，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
　　小山读完信，久久未曾平静，这是她活到现在遇到的最善良的人，她又回到床边坐了下来，忽然感到底下有东西，我拿起来一看，是一块碧绿无暇，圆形的玉佩，其内部是一条龙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