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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掠变之尸疫蔓延 / 第二十章·梦醒

第二十章·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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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声依旧不断,这样不间断的攻击效果非常明显,而且那两头小个头的怪物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了,它们不敢继续前进,只是停留在那头大的怪物身边,那头三十米高的怪物也非常聪明的选择停留在距离防护门三百米的距离上冲着苏联人怒吼着,却不敢像刚才那样横冲直撞地冲过来进行攻击。
  “停火!”约翰见此情景便下令。
  港口内逐渐又恢复了安静,那三头怪物没有选择继续进攻,这也为阿尔法小队和苏联红军提供了绝佳的整备时间。
  约翰迅速找到谢罗夫并商量对策,跟随在约翰身旁的莫洛尔继续使用照相机拍照,这已经是他使用的第五个照相机了,可想而知他拍到的材料很多而且很珍贵。这些照片将来肯定会被尘封在苏联的某个机关之内,直到哪个高官在未来的某一天再次把它发掘出来。
  “谢罗夫同志,辛苦了!”约翰称赞道,“想不到老头你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能干。”
  “好了!开玩笑也得分时候,它们还在那儿呢。”
  谢罗夫跟约翰同时扭头看向剩下的那三头怪物,它们居然坐在地面,那样子就同人一样。
  “你说……它们到底是纳粹的杰作还是自然生物?”
  谢罗夫把枪举在肩上,又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很自然地点上,样子不像个高官,反倒像个地痞牛氓。约翰正幻想着谢罗夫穿着破烂的地痞服装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应该是纳粹的产物吧!”谢罗夫抽着烟回答约翰。
  “等这场风波结束了我会把这个秘密通道内翻个底朝天,应该能找到些什么。”
  “报告长官!炮兵排已经到了。”
  约翰拍了一下手掌道:“好!迅速通知下去,让其他人为炮兵排让出一条路,我需要他们在最前面,待会要把那些大个子打成马蜂窝。”
  “看样子我也不用在操心这里的事了。”谢罗夫把枪扔给约翰,“记得收拾现场,把它们的尸体运回莫斯科。”
  “明白!”
  谢罗夫穿好军官服后拿起军帽最后在看了一眼那三头怪物,他深吸了一口烟后离开了战场。
  “哥哥……哥哥……”
  门那边居然传出了亚德格的声音,维肯尔从昏睡中醒来,他竭尽全力站了起来,疲惫的他顺着海雕指引的道路立刻跑了过去,被切开的水像被一层玻璃隔断一样被挡在两旁,维肯尔身后突然传来剧烈的碎裂声,他停住脚步下意识的往后看去,被分割在道路两边的水突然流了出来,水面越来越高,高得像巨大到可以吞噬一切的海浪一般朝维肯尔扑来,维肯尔惊悚万分,那股被凝聚在一起的红色的水像魔鬼的嘴一般正张大嘴朝他冲过来。维肯尔再次奔跑起来,奔跑起来就能甩开身后的一切,他已经失去太多了,所以他不能在失去自己最后一个亲人。
  “我不能死!我还要去找到我弟弟!”维肯尔对自己说。
  红色的水在门后扑打地异常猛烈,维肯尔靠自己的毅力躲过了这一劫。
  维肯尔大喘粗气的傻笑着。门背后的魔鬼什么的,管他呢!
  维肯尔累得趴在地上,他胸口上的伤虽然消失了,但他依旧感觉到刺痛和万分疲惫。维肯尔不管走到哪儿都不忘先看一下周围,他习惯了这样的观察。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这个房间被强光所覆盖,眼里除了能看到一闪一闪的白基本上目视不到其他东西。
  趴在地上的维肯尔卖力地昂起了头,强光之中的不远处,似乎有一个很宽的影子,那个影子就像是一个人横躺在那儿一样。
  “亚德格……”维肯尔咬紧的嘴唇上已经流出了血,“我在这儿,亚德格!”
  维肯尔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朝那个影子走去。
  维肯尔用右手顶在头上遮住强光,视线明朗了许多,远处那个影子的确是个人,那个人身上伫立着那只白尾海雕,白尾海雕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维肯尔。
  “亚德格!亚德格!”
  走到影子前的维肯尔双膝砸向地面,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但在确认了看到亚德格时,他脸上流露出久违的笑容。
  “弟弟!我是维肯尔啊,我是哥哥啊。”
  亚德格没有回答他,维肯尔想握住他的手,却被亚德格冰冷的手掌给挡了回来,因为过度的寒冷维肯尔手上的皮都被撕破并黏在亚德格的手上,那不是寻常的那种冰冷,亚德格手上的冰冷,就像是被急冻的肉一般。
  “亚德格……你怎么了?能……能听见吗?”维肯尔的嘴唇颤抖起来,泪花在他的眼中徘徊着。
  “亚德格!亚德格!我是哥哥啊!你听见了吗?”维肯尔无奈地晃着头。
  维肯尔看着亚德格渐渐被冰霜覆盖的脸,他那双原本澄亮的双眼被一层半透明的薄膜所覆盖,眼睫毛和头发上布满了白色的冰霜,嘴唇上唇线也因为寒冷而被冻成条状,亚德格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冰块了,而且是散发着寒气的人形冰块。
  维肯尔其实很怕冷。如果说世界上最冷的天气是在南北极,那么人身上最冷的地方应该是心底吧,特别是那种孤寂的冰冷。
  就像星星一样,每个人都是一个孤独体。
  明明自己的亲人就在面前却不能相拥,这是种悲哀吧。
  维肯尔跪在弟弟身旁,强光将他放空的蓝色双瞳照耀的像蓝钻般夺目,他脸颊上的两条泪水被强光照射散发着七彩的光,那温热的泪水打到亚德格身上融化了冰霜,一滴、两滴、三滴……可不管在怎么温热,却温暖不了一颗已经死去的心。维肯尔哭得悄声无息,安静的连抽泣声都没有。
  假如某一个人连哭都是无声的,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心已经死了。而心死的感觉,就像世界都是灰色,花儿都失去色泽。
  维肯尔连最后的亲人都失去了,那么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意义何在?
  一阵刺骨的冰冷突然蔓延在维肯尔的胳膊上。尸体突然醒来,那张只剩下惨白枯骨的脸竟然冲着维肯尔叫了一声:“哥哥!”
  “啊!”
  维肯尔大叫了一声。
  他猛然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里像家一样温暖,墙壁上挂着德国人的军旗,房间里残留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桌面上的物品还是有规可循的摆放着,那个水杯还是一如既往的伫立在桌面上。
  维肯尔一头冷汗,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噩梦,可这个噩梦里似乎包含了可怕的预兆。维肯尔不敢在多想迅速就蹦下床垫着脚尖在房间里翻弄,果然,抽屉里放着一把未上膛的手枪,手枪上崭新的铭文标志看起来经久不衰,“TT-33”是这把手枪的名字。
  维肯尔想都没想便把它握在手中研究了一会儿,虽然他是生平第一次举枪,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摩,维肯尔似乎可以独立完成一把制式手枪的上膛和发射。
  维肯尔将保险设在开火状态并藏到厚实的棉衣内,这样一来应该不会被大人们发现,维肯尔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后,没有考虑的便朝房门走去。
  从房间里出来,隧道里还是一层僵硬的铁灰色,明亮的灯光将隧道衬托的好比一个陈列馆。这条隧道是大型隧道网里的一小部分,这条高仅有三米的隧道虽小,但也体现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道理,隧道网里像迷宫般四通八达,每一道厚实的防爆门后都通往不同的地方,而且很多个出入口的防爆门都设置了机械密码锁。
  维肯尔在这些隧道里穿行了数十回,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在没有标识物的情况下只能是原地打转,维肯尔心烦意乱,在加上头部不间断传来的阵痛简直是可以令他抓狂。
  无可奈何的维肯尔只得选择像个病人般再次回到房间里等待医生的到来。
  谢罗夫马不停蹄地来到Y-3层,他严谨的神情和迅捷的脚步也反应了其乘风破浪般的性格。他迅速挪动着脚步,军皮靴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嘈杂,虽然他的脚步看起来比较拖沓,但却显得异常稳重。
  谢罗夫没有说话直接亮出通行证,像空气一般的德国士兵看着谢罗夫经过。
  谢罗夫来到门格尔的办公室,门格尔躺在沙发上抽着烟,这也是谢罗夫认识门格尔以来第二次看见他抽烟,第一次看见这个老男人抽烟还是在威廉港口时,尽管这个老男人在年纪上小了谢罗夫整整六岁,但从他的各种经历来看,这个家伙的思维绝对是要高人一等的,一直以来谢罗夫只是认为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军医,但从谢罗夫接触门格尔这段时间之后,谢罗夫对门格尔算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谢罗夫走近门格尔,随即道:“看样子门格尔博士是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才会如此郁闷。”
  “也许是吧!我特别好奇今天你们苏联人在上面是拆房子呢?还是在打仗?”门格尔起身背靠在沙发上,白大褂下的绿色军官服的领口上那三颗菱形徽章闪闪发亮。门格尔双手抱怀,锐利地目光直视着站得笔直的谢罗夫。
  谢罗夫徘徊了一会儿,随即面带微笑,他抽出一张凳子坐下,姿势笔挺,军官帽的帽檐将阴影投射在谢罗夫有点黝黑的脸上。他端坐的样子神似一尊石像。
  “上面在打仗,”谢罗夫也不隐瞒,“你们基地的指挥官约翰上尉不小心打开了你们德国人用于逃跑的秘密通道,结果当他打开那条通道时,却放出了四头巨型怪物,一头高30米的、三头高15米的……我率领部队和你们德国人拼死守住港口,但牺牲了很多人。”
  门格尔像触电般迅速坐得笔直,他眼里流露出的表情是惊讶,那双鹰隼的眼睛像被附了魔。
  门格尔惊诧道:“你可以告诉我你把上面的德国士兵都杀了我可以相信,但你告诉我你们正在同四头巨人在战斗我会认为这是个很纯朴的德国玩笑老兄!”
  “我以为门格尔博士会很淡定的接受这个事实,就像我不能接受那些丧尸一样,它们,的确存在。”
  谢罗夫刚说完,Y-1层的震动比之前大了一倍,而且是连续不断的。
  “又来了,你还想告诉我这是打仗吗?我觉得自己就像活在一处施工工地上。”门格尔双手摊开,脸上更多的是露出怀疑。
  谢罗夫右脚踩在横杆上的同时又将右手手肘支撑在膝盖上。他自信地微笑并注视着满脸疑惑的门格尔。手术台上,手术盒内的乙醇泛起微微波纹,吊灯悠然自得地在空气中摇晃着,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晃动得有些不自然。
  “现在是几月份?”谢罗夫突然问门格尔。
  门格尔更郁闷了,他以为谢罗夫会说一些价值更好的话。门格尔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时间道:“六月八号,怎么?”
  “还有十三天就到我们苏联的白昼节了,这就算是提前庆祝节日咯。”炮兵排构成的震动在谢罗夫看来就像是打响节日之前的喝彩礼炮一般精彩。
  毕竟,只要敌人倒下了,每天都是狂欢日。
  “跟我上去看看,上面有比丧尸更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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