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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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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晨曦的第一缕光辉扑射在大地上,驱赶着夜间残留的薄雾,雨露从鲜嫩翠绿的草叶上缓缓滑落,路边的花苞欲有开放的姿态。片刻时间,才见一点影子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紫气东来,霞光万丈,露出了整个身躯。
  带有一丝温热的晨光通过略显单薄的纱布,照射在古香古色的小屋内,原本有着一丝灰暗的小屋顿时变得明亮起来,摇摇欲灭的灯盏在一阵漂浮不定之后,终于熄灭。清晨的到来,伴随着一阵生机盎然,树杈上聚起了许多鸟儿,在屋外叽叽喳喳的鸣叫着。
  “咚咚咚”
  门外,传来低沉的敲门声。
  屋内响起一阵悉悉嗦嗦的动静,片刻,一名身段纤长,面容俊朗的男子身披宽松华服开门走出,目光深邃的看着门外的少女。
  侍女抬头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捧着衣裳的手抖了一下,稚嫩的双颊不由得有些发烫,不敢直视季飞白直勾勾的眼神,有些紧张的说道:“这是少爷让我给公子送来的,里面是岐山学服,今早少爷有事临时出去解决了,说不能送公子和小姐了,叫奴婢特来告知一声。”
  “知晓了。”季飞白笑了笑,说道。
  “公子拿好。”说完,比慕羡鱼还要小几岁的小丫鬟便落荒而逃,逃出慕临渊大院的她脸颊的霞红仍未褪去,之前只是匆忙见了公子一眼,没想到近看还蛮好看的哩,想着,小姑娘又羞红了脸。
  “我有那么可怕吗?”季飞白摸了摸鼻子,自语道。
  进屋脱下衣服,换上看起来颇为气派尤显威风凛凛的岐山学服,像这样的学服是岐山根据每一个学员的个人喜好定制的,主要材料就是雪山深处天雪蚕的百年蚕丝,像这样的蚕丝制成的软甲比寻常软甲防御效果要好很多,一般刀枪火炙都能轻松抵挡。在市面上天雪蚕能卖出极其昂贵的价格,通常百年份的就已经十分稀少了,可在岐山仅是日常穿扮的衣裳。
  不过,这衣服是慕临渊的,虽然他们身段相差无几,但瘦弱的季飞白穿起来远没有身材高大的慕临渊那般合身,显得尤为宽松,好在,这岐山学服可以调节尺寸。
  要说,慕羡鱼来的刚好,像是踩好点来的一样,季飞白刚换好衣服,她就随即而至。一双白嫩无瑕的玉腿修长笔直,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着晶莹的光,跟男士学服的英姿飒爽相比,女士学服则显得青春勃发,尤其是穿在慕羡鱼这样天生的衣裳架子身上,更是将这种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少女身段,迎风而动的短裙到白皙细腻的大腿部分,旖旎风光让人心驰神往。
  “季师兄,走吧。”慕羡鱼轻声说道,没有一点在这个家多加停留的意思,也没过问慕临渊在何处,对她而言,这个家不值得她怀念。
  她对徐龙虎谈不上好感,当然也说不上恶感。但她很讨厌家族的那些人拿她当做交易的筹码,为了保住慕家的嫡系,寻求徐家的庇护,轻松的就把她推出去,就连从小就疼她的兄长和父亲都不曾知言一声。虽然她知道旁系人脉日益增长,也理解家中长辈对于保全家族唯一嫡系的心,可这事在她心里始终逾越不过去,终究有个疙瘩。
  她拼命的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就算不用嫁去徐家也能让旁系忌惮,可无论她多努力,多刻苦,她总会输给她哥哥炽盛的光芒下,在族中长辈的眼里,她哥哥远要比她重要的多。所幸的是,此次宗试秘境开启,让她重拾起了希望,只要找回当年慕临渊在宗试秘境丢失的月光星匙,这样嫡系也能挽回一点优势,那些人也会高看她一眼。月光星匙不光是族中秘宝,更是掌握沧澜钟的秘密之一。
  天阶灵器整个沧州大地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百件,像沧澜钟这样的半天阶灵器,虽说没有天阶灵器那般珍稀,可也是极其罕见的,更别谈拥有了。有这等绝巅利器的加持,哪怕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万分之一的力量也可让同阶修士如土鸡瓦狗,纵然是高之一阶的修士也可为之一战。
  慕家旁系近年来闹的这么凶,其目的不单单是慕家这诺大的基业和家底,更为关键的原因,还是沧澜钟的归属问题,不出意外的话,旁系之人定会派人跟随她一同进入宗试秘境。
  岐山离慕家并不远,二人身下骑着号称陆地凡兽速度最快的宝驹,仅在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松软的火红色鬃毛迎风而舞,俊男美女一同前行,好一对壁人,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尤其是看到二人身上的岐山学服,露出了惊羡的目光。
  岐山跟三角洲相比,倒是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之处,和五年前一般。古老巍峨的城墙上透着一股磅礴浩瀚的压迫感,传闻岐山创立之初,一散修圣人前来寻事,被岐山的第一任宗主,当然也可以说是岐山所有人的祖师爷,当场格杀于此,圣威直至今日都不曾消散。
  岐山有四个入口,季飞白二人眼前的便是其中一个,四个入口又被称之为四大圣门,与其内的四大圣山相之对应。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栖一角,四个入口又可是四个阵脚,四个大势,只要岐山关闭阵门,启动阵法,即便是手摘星辰的圣人都得饮恨于此。
  岐山与三角洲截然不同,一进入岐山,狭长的通道内便感知到了外界所感觉不到的浓郁灵气,岐山的护宗大阵完美的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开来,布置这样的绝世大阵,没有足够的资源和顶尖的阵法师是万万做不到的,也唯有像岐山这样财大气粗且底蕴丰富的大宗才能温养出这样的大阵。
  天穹碧空如洗,纯澈至极,仙鹤异禽自由自在的任意翱翔,地上不时跑过一些外界极罕的灵宝,一眼望去看不尽的茫茫灵山,这是岐山弟子居住的地方。与外界一样的是,这里同样分三六九等,实力为尊,实力高的自然能得到好的灵山,实力差的只能分配到灵气远没有那么充沛的灵山,想要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只有挑战更高更强的弟子,只有打败那人,方可得到重视,这也是岐山无形给弟子的一种激励。
  群山之中,四座高耸如云,直插云霄的山峰十分醒目,与周遭的灵山相比,显得比较鹤立鸡群,这就是四大圣山,几乎每个来此的新生弟子都梦寐以求去往的地方,能加入岐山的人在外界无一不是人中龙凤,正所谓一山还比一山高,所谓的人中龙凤在天才满地走的岐山,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慕羡鱼随手一挥,纤长白皙的手指佩戴的储物戒掠过一丝光华,片刻,一艘约有四五丈长的翠绿色飞舰幻化而出,通体散发着荧荧的绿光,尽管艳阳高照,仍然十分夺目。飞舰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根细长的黑鎏金管道,黑鎏金是上等的铸器材料,但更多炼器师还是愿意将它制成炮管,像慕羡鱼的这艘飞舰,就是用大量黑鎏金铸成,能守能攻。
  慕羡鱼本意想邀请季飞白去她的灵山做客,不过季飞白笑着谢绝了慕羡鱼的好意,对于慕羡鱼这般天赋上乘,姿容又属于上上之选的天之骄女,追求者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一个徐龙虎就够他烦的了,要是再来一个,那还不得够呛。
  慕羡鱼进入她的飞舰,只觉周遭的气流微微晃动了一下,呜咽一声响,下一瞬就化作一道绿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岐山不比三角洲,对于学员岐山是比较宽松的。三角洲不允许飞舰在空中飞行,一旦发现,立即打落,这是几大氏族立下的死规矩。相对于三角洲,岐山倒没有那么严格,只是限制了飞行的高度,毕竟岐山多达十万座灵山,而达到人王之境的学员也占少数,就算人王弟子可以飞行,也不可能飞那么远,所以岐山索性就放开了飞行的规矩。
  岐山宗门制度森严,上到每一位学员长老高层背景透明,下到宗门一针一线所有支出都会记录在册。近十万座灵山里,大部分的灵山都清楚标记着学员所属,只有少部分灵山待分配。
  每一座灵山都有专属的编号、名字,只有灵山的主人陨落,魂牌破碎之后,岐山才会重新收回灵山的所属权,一般只要宗门内弟子的魂牌没碎,就算十年那名弟子不回来,那座灵山也是有主之物。
  茫茫灵山中,除却鹤立鸡群的四大圣山以外,分别被划分为甲乙丙丁四个区域,这些顺序不分前后高低,真正分高低的是岐山的指天榜,以及登天阶,这两个榜单不仅是岐山所有弟子公认的天才榜单,同时也是沧州大地北端的妖孽榜,可以说只要登上二榜之一的其中一个,将来少说也是一方强者。
  季飞白御剑飞行,耳畔是各种飞禽走兽的吼叫声。这种飞行虽说不比慕羡鱼飞舰的迅疾,不过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了,不用花费多少灵气,慢慢悠悠的朝着甲字区飞去。
  飞了足足有三炷香的时间,季飞白才晃晃悠悠的停在了一座看起来有些荒废的灵山上。比起其他云雾缭绕,仙禽飞游的灵山,这座荒芜一片的灵山就显得格外的不堪入目。杂草丛生,树大枝茂,眼前这锋利的刀草长势凶猛,几乎都快跟季飞白胸口那么高了。
  按道理来说,每一座灵山都会有人来定期清理,岐山不仅有每天负责修炼的弟子,同时也会很多虔诚拜仙的凡人,而这些不会修炼的普通人就负责打扫灵山,清清杂草什么的,像季飞白灵山这种情况,虽说少有,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一些人在清扫灵山时发现灵山的主人久不回来后,就会觉得灵山主人或许是失踪了,久而久之,就懒得打理了,何况季飞白已经有五年没回来了。
  季飞白取出了一把匕首,一点点的割开眼前锋利的刀草。尽管他已经很小心注意,可还是留下了一些血痕。
  路很崎岖,原本光洁平坦的山梯满是湿滑的苔藓和扭扭曲曲的藤蔓,这趟路原本只有一刻钟的路程,硬是被这些东西拖着走了半时辰。熟悉的小阁楼映入眼帘,一帧帧画面浮现在脑海,仿佛回到了他第一次踏进这座灵山的时候。
  季飞白走入庭院,里面并没有像外面那样侵蚀的那么严重,缓缓走到小阁楼前,数年的风霜将之前还算是秀气的儒门小楼蚀得黑迹斑斑,一推门而入,一股很大的烟尘味立即弥漫开来,床榻、衣柜、桌杯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推开右侧小门,其内摆放的东西寥寥无几,就只有一顶三四寸大小的丹鼎,其下一堆黑色的块粒物。之前他也算得上是一名炼丹师,只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将大部分的重心都放在了修炼上,炼丹偶尔而为,虽不精通,但也能炼制。
  蹲下身,季飞白捻着当年炼丹残留下来的一点药渣,轻轻一搓,便化作尘埃消弥。
  季飞白离开了炼丹房,朝后院走去,灵气更是稀薄的可怜,几年前他这座灵山的灵气还是很浓郁的,就算比不上其他岐山长老后辈的灵山,可作为修炼也绰绰有余,如今想从这里吸纳一点灵气,几乎要用到抽丝剥茧的程度,淡薄程度可见一斑。
  之前他这里是埋了几条灵基的,像现在这种情况,地底下的灵基多半是被人抽走了。对此季飞白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他几年没回来了,附近几座灵山的人怕也是觊觎已久,不抽你的抽谁的,灵基这东西谁都不嫌多,埋在地下就能源源不断的提供灵气。
  季飞白轻缓的走到后院断崖,他所处的灵山地势较高,所以一眼就能看到众多灵山,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感觉。不过有大部分灵山是没有主人的,还处于荒蛮未经开发的区域,里头保不齐还会有四阶妖兽,相当于人王强者。。
  对此,季飞白倒是不担心,岐山界内,一些高阶的妖兽都被暗中处理了,或被奴役,或被斩杀,留下的一些妖兽,都处于一种可控的范围内,就算有什么意外,宗门强者也会第一时间赶来。
  斜倚在高大枝粗的树干上,季飞白看着渐渐昏沉的天色,背后爪痕的诡异能量又在筋络处蠢蠢欲动,时不时就要反噬他一口。或许是因为回到了岐山这个地方,反弹远要比在羡国时强大得多,平时只要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压制,现在一个时辰才勉强抑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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