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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雇佣兵之北极狐 / 第二十二章:追逐

第二十二章: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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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车子在野狼的驾驶下横穿过一道又一道遍布满瓦砾残垣的街口,最终,在对上一小队is成员的阻击后,勉强算做顺利的驶出了白沙瓦。
  被折腾成一堆废铁的suv在驶过那满是崎岖泥泞的山路后,缓缓的停在了路边。
  距离小村还有不是很远的距离,从这里能看到它的尾巴。
  坐在后座的克里斯望着那熟悉的村落表现的激动异常,可以看出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就在他身旁的况天宇看着这一幕则是无奈的摇摇头,一把将他摁回到了座位。
  克里斯兰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
  我转过身去手中的ak47在他眼前晃了又晃,示意他保持安静。
  不知是那冰冷的家伙起到了作用还是此时我的模样吓到了他,就见话说到一半的他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比较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他整个人都缩在角落中,抄着那双写满恐惧的大眼一脸惊慌的望着我。
  我没有直视他的目光,而是扭过头去自顾自的检查身上的口子来,遍体的诸多伤口让我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实在无暇顾及他此刻的感受。
  那种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灼烧感,简直是不要太过酸爽,更别说在配上那大于二十公斤以上的武器负重,简直是要我老命的节奏。
  野狼借着倒车镜小心翼翼观察着身后走过的路面。
  白沙瓦内被闹了个天翻地覆的is一众随时都有可
  当然这并不是让我最为担心的一点,眼前似乎有一个更为麻烦的问题等待着我们去解决。
  可以猜想一下子,追赶而上的is会不会在留活口给这座可怜的村庄。
  这本不应该属于我们所顾忌的范畴,然而人性这种东西总是复杂的。
  况天宇在后座用他那蹩脚的阿拉伯语同克里斯兰进行着沟通。
  希翼着能够通过他来向小村之内的幸存者们转达这个危险的讯息。
  这或许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了。
  据我与野狼的大致了解,在这个只有着六七户院落的小村内,活着的人仍有不少。
  虽然皆被is胁迫,但大多数人的心底依然保持着那份善良。
  如果没有我们这挡子事,这座村子或许会一直等待到政府军的到来。
  况天宇与克里斯兰那一面倒的谈话落闭,冲着驾驶坐上的野狼使了个眼神。
  心领神会的野狼张嘴吐掉那被他嚼在口中用作口香糖使唤的避孕套,发动车子,缓缓驶入小村。
  雨过天晴后的小村显现出一副无比静谧的模样,这与白沙瓦内那一团糟的现状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
  我将ak47紧锁着的保险打开,端在满框碎玻璃的车窗上,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村落间,那满是泥泞的道路上并未发现人行的痕迹。
  相比起人来说,倒是有不少动物的脚印,一个深一个浅,杂乱无章。
  野狼在一脚油门过后,将车停在了村尾。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比起周边建筑来要大上不少的院落,可以说的上是,陌生又熟悉。
  并不是很大的轿车内,在野狼停稳车子后,气氛变的凝重了起来。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做出什么,静的有些渗人。
  克里斯兰望着前后的三人,同是不敢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率先打破沉寂的况天宇拍拍克里斯兰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野狼转过身去,自认为很是和善的笑望着他。
  相比起我与况天宇来,他与克里斯兰相处的时间更为多一些。
  克里斯兰满怀忐忑的走下车,并没有动,而是抄着他那一双乌黑大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们,似乎在征求着许可。
  我与况天宇相视一笑,俩人皆被这孩子的想法所逗乐。
  我们要真想杀他,他绝对不会活着走出白沙瓦。
  这并不是碍于我在他父母面前曾夸下海口。
  “go!go!go!”
  野狼冲他摆了摆手,招呼他快些滚蛋。
  克里斯兰听着他的话,这才开始缓慢挪动步伐。
  就见他走的分外警慎,一步三回头的观察着身后,对于我们显然是并不相信的。
  或许在他的眼里,我们与白沙瓦内的一众is没什么俩样,一样的屠夫,刽子手,甚至于恶魔。
  在克里斯兰走入十字街口,一溜烟消失在三人视线范围之内后,我回头撇了一眼野狼,抱着ak47率先走下车。
  野狼在对上我的眼神后,收展起笑容,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跟着我一同走下了车。
  况天宇由于腿脚不利索并没有选择下车,而是待在车上,观察着周边的风吹草动。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那院落的正门位置。
  一双单薄的木门紧闭着,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
  我起抬脚一脚将那半锁闭的木门踢开,就在我身后的野狼一个前滚翻翻进院落。
  我跟着他的身影冲了进去,同时举枪为他打着掩护。
  万籁俱寂的小院内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简单的扫视了一遍院落内的一切,并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野狼缓缓站起身来,对着我这边使了个眼色后径直走向藏匿有土狗尸体的房间。
  我对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三人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回到这座小村,更多的目的是土狗在这里,我们不能就这么丢下他。
  中国军人可以牺牲在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但唯独不可以不回家。
  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丝丝浓烈血腥味,这股味道,越靠近房屋越是浓烈
  我走到屋子门口停了下来,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身进入了另一间屋子。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这三间屋子的某一间内有着一套完整的对外通讯系统,其中不乏卫星电话。
  失去了通讯设备的我们,就像是失去了眼睛与耳朵,无法与中央直接取得联系。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要知道无法与中央取得联系,就表示着我们无法进一步的接收指示,无法接收指示的同时更是没有办法获取相应的支援。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也不是我能接受的。
  况天宇的初始计划是冲入格桑里,不惜一切代价带出杨云。
  在没有任何势力配合的情况下,这项计划要想完成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除去况天宇这个残废不能直接参与行动外,有能力执行这次任务的只有我与野狼两人。
  这简直就是拿着鸡蛋去碰石头。
  这一点就连况天宇他自己都清楚的不能在为清楚,在我后续提出质疑时他并没有在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从一堆碎肉中翻出那粘黏满红白污渍的卫星电话,拎到水缸前冲洗干净,生平第一次有着自作孽不可活的感悟。
  “我这边ok。”
  野狼的声音至无线耳麦中传来,汇报着进度。
  我对他这速度有些意外,但仍是回道:“我也ok。”
  野狼那边没再有声音,我将卫星电话塞入口袋,走出屋门。
  野狼背着土狗的尸体站在院落中央。
  我看着这一幕,不禁鼻头一酸。
  土狗与野狼……
  往昔的记忆瞬间如一道道播放着露天电影的影碟机般在我脑海一一划过。
  我晃晃脑袋,提醒着自己,现在并不是回忆的时候。
  我将ak关掉保险,一路小跑至野狼身前,跟在他身后,拖着土狗那不停下坠的身子。
  “走吧,兄弟回家了。”
  野狼低声细语着。
  况天宇坐在车上,大展着后车门等待着我们。
  在他看到野狼背着土狗出来时,没有任何语言而是直挺挺的敬了一个军礼。
  有太多的话,不需要多说,有太多人,不需要记住。
  土狗紧闭着双目分外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与野狼合力将土狗的尸体放置到后座。
  况天宇将土狗半个身子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脸贴在他那冰冷彻骨的脸上,通红的眼眶中斗大的泪珠如滚雷般轰然而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即便如况天宇这种沙场老将,在面对生死离别时,依然是有着属于他的柔情。
  野狼回到车上发动起车子,我低头钻入副驾驶。
  破烂不堪的车子沿着泥泞的道路驶过小村,向着格桑里的方向呼啸而去。
  我整理好自己那杂乱无章的思绪后将卫星电话递给后座神情恍惚的况天宇。
  况天宇接过电话,在一阵沉默过后拨通了一串只有他知道的号码。
  双方通话大约持续了十多分钟,挂断电话的况天宇面色并不好看。
  从他话语中已经猜出了个大概的我没有急着向他确认道。
  这种事情不需要人问,给他时间,他会主动说出来。
  野狼专心开着车,没有理会这事的意思。
  白沙瓦通往格桑里之间的道路是一望无垠的平原地段。
  这是让我最担心的一段道路。
  晚上借着夜色走夜路走还可以,这大白天的,开着一辆车走在上面,说不招摇那是假的。
  “is组织向我国政府施加了压力……”
  况天宇张张嘴巴,想多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看的出他的为难。
  此时的他不在像我刚见到他时那般的不可一世,但比起那时来,更为有血有肉。
  他害怕了。
  害怕这帮人会怨恨他,为了一个任务,牺牲了所有兄弟。
  这样做值得嘛?
  这是我在接到这个任务时问他的,他当时的回答没有丝毫的动摇,值得。
  如果在问一次,我估计他依然会说值得,但我却不会在问。
  因为那太过白痴了。
  身为红蜘蛛行动大队的大队长,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这一点他没的选。
  身为一名中国军人,服从命令是必要的,守卫国家荣誉,更是主要的。
  这一点我也没的选。
  留在格桑里的杨云代表的不只是一个任务,一个人,他所代表的更是整个中国。
  “所以呢?”
  我看着前方的路面问道,比起不可一世的傲慢,况天宇吃瘪的样子我还是很想看的。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政府部门如果不在明天中午的十二时把赎金转过去,is那帮家伙会在网络上直播虐杀杨云。”
  况天宇看着我的眼神眯成了一条细线,似乎看破了我的想法。
  “那好说啊,不用明天,我们今晚就把杨云给抢回来。”
  听着况天宇的话,一直开着车并没有参与讨论的野狼笑了笑说道。
  “有信心是好事。”
  我点了点脑袋,附和着野狼,我真不知道这小子那里来的自信。
  况天宇没有理会我与野狼的话语,而是掏出gps,核对着坐标。
  不一会就见他拨动卫星电话,简单的报了一个位置后,匆匆挂断。
  “巴勒斯坦的政府军表示,陆军特战部队无法协助我们共同作战,但他们的空军很乐意在天空上为我们提供帮助。”
  “你觉得呢?”
  我没有望向身后的况天宇,而是转头看向野狼。
  对于况天宇所说的话,他一个劲的点着头。
  “好消息,这是个好消息。”
  我借着后视镜观察着况天宇那逐渐恢复冷傲的脸颊,由衷的点了点头。
  好消息,确实是个不错的消息。
  最起码让我知道了,我们并不是一味的去送死,还是有机会完成任务的。
  茫茫云层的天际间,日头开始渐渐向西偏移,半吊在云朵中。
  随之而至的火烧云跟随着时间的推移如同被人泼了一桶红漆般,染红了半边天穹。
  这不由的让我想起了一词,夕阳无限好。
  巴勒斯坦的夜要比国内来的更早,即便是国内的冬日也比不上这边的一半,但那又如何?
  该来的似乎总是躲不掉,虽然我不止一次的抱着那一丝侥幸。
  车体后那天地交接的地平线上,五六个前后不一的小黑点由小至大,笔直的向着我们这边飞驰而来。
  “还真特么是穷追不舍啊。”
  开着车的野狼忙里偷闲,至倒车镜中观察着身后逐渐拉近距离的is一众,呸了口吐沫叫骂道。
  我将ak47的保险打开,同时将后座下那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的ssg3000递给了况天宇。
  面对远距离的追逐战,这东西似乎要比有效射程不到400的ak47更为实用。
  况天宇接过ssg3000看着我的目光愣了愣神,随即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照着这个速度下去,被追上来是早晚的事。
  一对六,不是疯了就是傻。
  比其坐以待毙来,那还不如乘着现在还没有进入到对方的射程范围内,能狙倒几个,是几个。
  “野狼,稳当点。”
  况天宇抄起枪托,将车后座那破碎成一块一块密密麻麻蛛网状的挡风玻璃清理干净后把ssg3000架了上去。
  “Yessir!”
  野狼听着况天宇的话,将车速慢慢放缓,转瞬间双方之间的距离拉近大半。
  况天宇侧着身,全神贯注的盯着瞄准镜中的事物。
  “砰!”
  跟随着膛线的抽动,7.62毫米的穿甲弹头夹杂着丝丝浓烈的火药味破空而出。
  况天宇抛去弹壳后,又是一发顶上膛。
  我对他这枪并没有太多期待,况天宇太过急燥了。
  ssg3000的有效射程在1300米至900米之间,实际弹头在800米开外就已经开始飘了,此时双方的间距刚好处于这个零界点。
  况天宇这一枪下去并没有起到想象中的那般作用,反倒却是适得其反。
  在ssg3000枪声落毕的片刻,就听那车尾后的天际,连绵不绝的枪声不绝于耳,响彻半边天穹。
  坐在驾驶位置的野狼听着声响直缩着脑袋。
  我趴在驾驶座与副驾驶中间位置,观察着身后的同时扭头看着他的那副模样,没笑出声来。
  别看身后雷声大的吓人,雨点却是小的可怜。
  隐隐约约可见有四五发流弹触碰到车尾钢板,在之后就没有了。
  密集的枪声下,更多的只是听个响,实际作用,约等于零。
  况天宇在一发不成后也不气馁,调整过角度与距离后又是一发下去。
  这回的结果并没有那般的不尽人意。
  就见身后那紧追不舍的车队中一辆皮卡揽胜像是失去控制般横冲直撞向身畔的一辆武装越野。
  跟随着一阵剧烈的碰撞后,两辆车不辱使命,双双掉出了车队。
  “妈的!!”
  还没等我为这小小的胜利欢呼雀跃,驾驶着车子的野狼却是一声大骂,将我的目光至后方的战场生生拉回到正前方。
  望着前方的路面那突兀出现的“拦路虎”,我整个人都不由的愣了愣神。
  “这他妈的反叛军?”我望向野狼。
  “看装备不像是is。”野狼双眼眯成一道细线,算作认同了我的答案。
  前路大约五百米的距离,三辆经过特殊改装的路虎卫士带着六七名反叛军模样的家伙,冲着我们这边汹涌而来。
  我抱着ak47不知是该动还是怎么。
  虽然有预料到过会被前后包上饺子,但当真正对上这种情况后,仍然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野狼,想个办法甩掉他们。”
  听闻声响的况天宇扭过头来,扫了一眼前路的窘境后缓缓讲道。
  “这他妈怎么甩啊。”野狼大叫着,表示没了办法,前后左右,根本甩不掉。
  “不行就一起死。”
  我忍着骂娘的冲动,举起手中的ak47对着那逐渐拉进距离的反叛军车队便是一阵点射。
  这不开枪还好,一开枪算是彻底激怒了对方,就见成片的弹雨齐刷刷的向着我们这边飞来。
  口径不一的子弹打在那原本就以破烂不堪的车体上发出“邦邦邦邦”的声音。
  身后况天宇在连续狙掉两辆皮卡后,被那一追而上的is一众压的头都抬不起来。
  前后的弹雨密集的就向一道无形的沙漏,一遍又一遍的过滤着车内的所有。。
  “嘎吱~”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伴随着而来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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