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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听说过我这的主厨?”
“没有,只是我略微对您聘请了一个墨西哥人而感到惊讶。”
格雷没想到杰拉德居然自己率先提起了这档事,不免引起警觉。
“哦,阁下请别见怪。我比较钟爱异域美食。其实,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地道的伦敦人。当年,我游历世界,辗转来到伦敦,决定在这打下属于我自己的一片天地。没想到还真成了。”
“请您见谅。我的朋友毫无他意,只不过他觉得您太像一个本地人了。”雨果接着说道。
“我很庆幸听到这样的话。”杰拉德依旧面带笑容。
这时,不远处又走来了一个人。是一个和杰拉德差不多高的女人。她穿着红色露背装,身材性感曼妙,卷曲的红色长发让她看起来有一种迷人成熟的韵味。她的脸蛋看起来也是如此无瑕,光彩照人。
“亲爱的,这几位是…”她一只手搭上杰拉德的肩头。
“幸好你来了。诸位,容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厄拉.琼,我的妻子。厄拉,这是伦敦的雨果伯爵和格雷伯爵。这位艾瑟尔小姐是格雷阁下的未婚妻。”
“你就是电视上的厄拉!那位著名的爱尔兰演员!”艾瑟尔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作为一个记者也好,影迷也好,谁看见这位厄拉女士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
“您好,艾瑟尔小姐。真高兴你能认出我。”女演员的声线饱满而富有磁性,“同样幸会,雨果阁下,格雷阁下。”
“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杰拉德先生。您可从来没说您娶了厄拉女士作为妻子。天哪,这世上得有多少男人羡慕你。”雨果也表现出同样的惊讶。
“我们确实从未想过对外公布,这样对厄拉的事业会好一些。不过,既然在我的餐厅撞见的话,那我也只好承认。”杰拉德显露一丝苦笑。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亲爱的。”厄拉问道。
“哦,我们刚才在聊我的身世。我给这二位讲了讲我的过去。”
“我丈夫祖籍在匈牙利,他其实是一个东欧人。这也是我欣赏他的地方,一个人身无分文的人从家乡出发,在异地干出一番事业。这点很令人敬佩。”
“我也对此深表敬佩,杰拉德先生。我很欣赏你明锐的头脑。”雨果说道。
“见笑了,阁下。我只是个无名之辈。我做的一切也不足为奇。”
“对了,瓦尔,那边有个人要见你,说是有生意上的事。”厄拉说道。
“那么先恕我失陪了,三位。见到你们是我的荣幸。祝你们用餐愉快。”
“好的,抱歉占用了你的时间。见到你也是我们的荣幸,杰拉德先生。”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两人在礼貌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他们的桌位。
“怎么样?你觉得如何?”雨果小声地问格雷。
“我不太确定。他讲的应该是真的,他确实有点东欧口音。”
“你们觉得他们有什么异常吗?比如他们是不是吸血鬼?”艾瑟尔也轻声问道。
格雷和雨果也一齐摇了摇头。
“完全察觉不到同类的气味。他们的气息太弱了,甚至连人的气味都没有一丝半点。这很令人生疑。”雨果说。
“我觉得他有问题。”格雷说道。
“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直觉告诉我的。”
深夜。
一个装潢复古的宽大房间内,杰拉德坐在一张桌子前,两手细长的手指交织在一起抵着下巴。他在思索着什么。月光从他身后整整一面墙大的落地窗上照射进来,倾泻在他身上。
桌面上放了三张塔罗牌。从左到右分别是一张愚者,一张国王,一张教皇。
他就一直盯着这三张牌出神。
厄拉走了进来。她把身体靠在杰拉德的椅背上,一只手渐渐在杰拉德的肩头游走,充满爱意地摩挲着。
“别想了,亲爱的。你该翻一张了。”
“我也想。可是我还没想好。维基和哈尔斯几乎打乱了我的一切计划,害得我只能把前后的因果利害再想一遍。”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瓦尔。如果让他们占了主动的先机,那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你知道的,宝贝。我有选择恐惧症。”杰拉德发出了一声滑稽的笑声。
“那我替你翻一张好了。”
厄拉的手伸向了愚者牌,她把愚者那张翻了过去。
“这就是你的决定?”
“把重要的事放在第一位。”
“不,亲爱的,不。这不是我的第一选择。你要知道,他是最难对付的。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他能在意的东西,换句话说,他没有软肋。”
“你明明找到这扇门的钥匙了。”
“可是那把钥匙已经用了无数次了。”
“那就再用一次。”厄拉用她红色的唇吻了吻杰拉德的额头。
“就依你。去告诉夏布那孩子,他现在可以开始他的游戏了。”
厄拉会意了,她又亲吻了一下杰拉德的面颊便走出了房间。
杰拉德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向他的老式留声机,放起了一首年代久远的钢琴曲。他似乎很享受这曲子。他在那驻足了很久,一直盯着那边墙上的一幅画。画中是一位中世纪皇室打扮的妇人,她端庄典雅,流水一样的眼眸似乎在和杰拉德对视。但这女人绝对不是厄拉。
一个孩子一样的笑容凝固在杰拉德脸上。他一口喝光了手中杯子里的血。
……
杰特把他那辆破车停在一栋公寓门口。他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那个人出现了。
他身材魁梧,长发向后梳着,整张脸充满戾气。下巴上有一小撮细碎的胡子。
就是他了,霍莫.班森,“主厨”是他在吸血鬼中的绰号。这些都是自己在外面打听到的。
“主厨”进了公寓,怀里还抱着一个纸箱子。
当杰特准备行动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神父的忠告。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还是下了车,潜伏进了公寓。
班森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感到有些劳累。他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血袋,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他突然听见了门外的响动。他抛掉血袋,警觉地到厨房拿起了一把发亮的厨刀并关掉了房间内的灯。
门锁发出了轻微的声响,随后吱呀一声开了。班森躲在沙发后,借着楼道的灯光看着外面。
外面并没有人影。
他稍微放松了警惕,慢慢向门口靠近。突然,一个东西被扔了进来,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是一颗烟雾弹。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烟雾弹开始喷射出烟雾,很快充斥了整个房间。
杰特冲了进来。他对着房间内开了两枪。
“出来!蠢货!”他嚷道。
烟雾中一个硕大的身形扑向他。二人滚在地上,拼命扭打着。班森把刀胡乱地刺向杰特。杰特早有准备,他用十字匕首抵挡了一阵后,便反过来一刀刺中班森的腹部。
班森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拔出匕首,暗叫一声不好。刀刃是银的。
他意识到在他眼前的是谁了。他急忙跳上窗台,用身体砸碎玻璃跳了出去。
“该死!”杰特跑向窗口,看着班森的背影在路灯下越跑越远,气的用手击打了一下墙壁。容不得犹豫了,他必须一鼓作气地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