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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杀手回来了。”雨果在电话那头说道。
“看来是惊动了天主教会的人。”格雷说。
“怎么可能不会惊动？魔宴党杀了那么多人。”
“你说他重操旧业第一步会去干什么？打探消息？”
“当然。而且我打赌他现在也一定在寻找维基。”
“这可不好说，万一查到我们头上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他是敌人还是朋友。”
“他或许能帮到我们，他在明处，或许更容易找到些蛛丝马迹。”
“想都别想。他几乎视所有吸血鬼为宿敌，他怎么可能会帮到我们？”
“或许有法子。你忘了，我们还有艾瑟尔。”格雷问。
“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你可以去看看她，顺便再拜托她打探点消息，毕竟她有记者的身份。而且，我敢打赌，想比我，她更想见你。”
格雷故意岔开了话题：“你那边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只有一点点。这个标志是一家食品加工公司的，主要负责肉类加工。可是不巧，这家公司几年前就倒闭了。”
“看来这边还是堵死了。”格雷叹息道。
“那个杀手或许知道点什么。就靠你拜托艾瑟尔了。”
“好吧。”
这时格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急忙问道：“对了，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剧院那次，你是怎么让艾瑟尔如期出现在剧院的？”
“报社老板。有一天我正好和他在一起吃饭，谈生意的事。我就给他用上了点小小的催眠术。”
“那她去疯人院采访那次你干的？我不相信那是巧合。”
“怎么可能？那次绝对不是我。你在怀疑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大对头。”
“别瞎想了。”
“好的。”
格雷放下了电话，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这里面有古怪。
几天后。
今天天气不错。临近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艾瑟尔走在一条人声熙攘的市中心大道上，寻觅她的晚餐。她意外地被正式录用了，可得好好犒赏自己一下。
她隐约觉得在街道对面有人在望着自己。她的视线穿过人流，看见街对面站着一个一身黑色的的瘦高身影。
是格雷。
艾瑟尔高兴地露出笑容，格雷也微微扬起嘴角以作回应。
一家餐厅里，格雷坐在艾瑟尔的对面。
“最近过得怎么样？”格雷问。
“挺好的。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正式入职了。”艾瑟尔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真不错，恭喜你了。”
艾瑟尔发现格雷的笑容充满了疲惫。
“你这么久没联系我，是出了什么事么？”艾瑟尔担忧地问道。
“的确有些事情，不过你不用担心，是雨果的一些家事。”
“我们说好的呀，关于追查真相的事也算我一个。”艾瑟尔努了努嘴，“最近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吗？”
“确实有一件事，”格雷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艾瑟尔，“这个人叫杰特.汉森，是一个吸血鬼杀手。我想拜托你从他身上打听点消息，比如来个冒牌采访什么的。”
艾瑟尔看了看这个穿得像印第安纳.琼斯的人物。
“难道他们在追杀你？”
“目前还没有。我们只是想能不能从他那了解到一些事情，他应该在和我们追查同一个人。可是我也不能亲自去找他，因为我是吸血鬼。”
“你想从他那听到什么？”
“一个叫维基的家伙。他和哈尔斯一样复杂，也是一个关键人物。”
“好的，我尽量。”艾瑟尔收起照片，“你最近真的不要紧吧？”
“你放心吧，一切都还好。”格雷的话还是让艾瑟尔心中有所顾忌。
菜端上来了。艾瑟尔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搅动着盘子里的意面。格雷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局促的样子。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问吧。”
“在见到我之前，是谁替你安排的那次疯人院的采访任务？”
“哦，是泰勒，我的一个校友，”艾瑟尔回答道，“他混的比我好，所以一直在帮助我。”
格雷不说话了，看样子是陷入了思考中。
“怎么了？你觉得他有问题？”
“暂时还没有。他人好么？”
“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我该好好感激他的。可是，听说他最近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
“听说他病了，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不过也挺奇怪，因为我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在这之前有什么异常么？”格雷问道。
“还真有。他总是有的时候精神不错，有时候却又神情恍惚。可能他一直就这样吧，要不然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烦心事。”
“好吧。”格雷心中觉得有些异常，但他没多问什么。
在这之后，为了避免尴尬的气氛，格雷又和艾瑟尔聊了一些她在工作上的事。艾瑟尔也很乐于向她倾诉一些烦恼和心事。
格雷觉得艾瑟尔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再也不像以前满面愁容的样子。
他的心里好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天色已晚，二人也该都别了。
“那么，晚安，格雷先生。啊不，是晚上好。替我问候雨果。”艾瑟尔站在餐厅门口对格雷说道。
“晚安，艾瑟尔小姐。”格雷也露出会意的笑容。
看着艾瑟尔纤弱的背影，格雷松了一口气。自己本不该和她走得太近，因为这会给她带来危险与麻烦。可是，格雷却又不用由自主地想接近她。
不是因为别的，因为这是一个自己曾经救下的生命，他有责任继续保护她。而且，毕竟这也是他亏欠赖斯的，他的死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他必须时刻在暗处照顾他的女儿，这会让自己觉得是一种解脱。
艾瑟尔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她打开卧室的灯。就在开灯的那一瞬间，她吓了一大跳。
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
是杰特.汉森。
“别害怕，女士。我为自己没经过允许进入你家的做法而抱歉。我无意伤害你。”
“那你想干什么？”艾瑟尔故作镇静地问道。
“我只是想像你打听一些事情。听说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我还听说你和吸血鬼有来往。为此，我跟踪你两天了。”
“这样很不礼貌！”艾瑟尔生气地回击道，“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关系大得很，女士。这关系到我的工作。今天跟你见面的那个应该是个吸血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