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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声名显赫的梵卓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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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瑟尔看着手中的名片__‘’雨果.梵卓三世梵卓工业总执行人‘‘。
  她再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刚才,伦敦最知名的几个企业之一的所有人刚才就站在她身旁,并递给她一张名片。命运真是越来越会捉弄人了。她站在博物馆外,看着远处耸立的那个现代化大厦。它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光柱。那就是梵卓大厦,东伦敦区的地标性建筑。
  如果说这接连发生的一切令人匪夷所思的事都没有引起艾瑟尔的注意与怀疑,那就大错特错了。她已经形成了关于吸血鬼的思维定式。在短短几天里她就相信了她觉得自己原本永远都不能相信的事情。她回想起雨果手中的那柄长伞,就不禁想到:‘‘他不会也是吸血鬼吧。’‘随后她便在心里暗暗发笑,认为自己是得了’‘吸血鬼过敏症’‘,如果连这种人也是吸血鬼,那这个世界也未免太荒唐了。
  她揉了揉额头,整理一下思绪。在这位叫华莱士的女画家身上应该也查不到什么了,看来她只是喜欢画一身漆黑的少年罢了,看来她与吸血鬼交好这个传言也只不过是都市轶闻。看来今天还是一无所获。她决定换个方向试试。
  苏格兰场警察厅。
  卡尔翻阅着桌上的几份卷宗档案,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几天前,他们放大了那个红领带男子的面部,并对他进行大范围的调查与搜索。然而事与愿违,他们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能联系各地的线人来寻找这个人。这件事情还没结束,警察厅又接到到了几桩人口失踪案。这几个失踪的人当中还有一两个比较重要的人物,这是最令警方头疼的。
  卡尔现在觉得自己有随时被撤职的可能。他现在只能靠香烟和咖啡来勉强维持精神,繁重的工作使他睡眠缺乏。正当他在思考的时候,一个下属急匆匆地跑进他的办公室。
  ‘’头儿,‘’这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汇报道,‘’那个人有线索了。一个线人汇报他在一家酒吧里看到了那个人。他现在还没离开酒吧!‘’
  这个消息对卡尔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好消息,仿佛是阳光照进云层。‘’立刻行动!把他带回来!‘’卡尔激动地站了起来。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三辆警车呼啸而驰,停在酒吧门口。几位警员下了车。线人站在门口。‘’他刚离开,还没走远。他刚进了左边的巷子。‘’线人说道。卡尔和他的警员们向那个方向跑去。
  卡尔在他的前方看见了一个行走的人影,他正低着头快速地穿过巷子。卡尔用警察的直觉意识到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前面的人站住!‘’他大喊道,和警员们一齐靠近了目标。然而前面的人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逮捕他!‘’卡尔命令道。警员们蜂拥而上,围住了目标。
  目标站住了。他缓缓地转过了头,双手一点点抬起。一个警员靠近他,试图对他进行搜身。然而,就在一眨眼的工夫,他抓住了那名警员的胳膊,一把拧了过去。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警员的胳膊被生生拧断。随后,那个男人一跃而起,跳上了旁边二楼的阳台,顺着墙上的楼梯逃脱。警察们这才纷纷反应过来,掏出了配枪向他射击。然而为时已晚,那个人早就消失在黑暗里。‘’他没跑远!‘’卡尔喊道,‘’顺着墙壁搜寻!‘’
  他们拐到了左边的死胡同里,向上搜寻着墙壁上的楼梯与阳台。然而并没有发现。‘’难道他进到里面了?‘’卡尔心里想到。几个人端着枪,开着手电,没有头绪地搜寻着。
  突然,一个警员突然慌张地大喊:‘’他在那里!‘’
  所有人顺着他的光束望去,卡尔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他们身后那个废弃的路灯上,那个人正以奇怪的姿势倒挂在灯泡旁。没错,就是倒挂。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一跃而下。紧接着一片混乱。砰砰的枪声。手电筒落地的声音。一片死寂。
  那个人站在卡尔面前。他的同事都纷纷倒在地上,地上的手电筒照亮了一片区域。卡尔的枪被那个人夺走。他从没想过会是这幅局面。
  ‘’你就是一直寻找我的那个人吧。‘’男人问道。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卡尔没有显出一丝惧怕,‘’你就算勉强逃过了今晚,警方还是会继续抓捕你。你最好放弃。‘’
  男人阴惨惨地笑了,露出一排明晃晃的牙齿。‘’说这句话的人该是我。既然我已经暴露了,就该杀了你。可一旦这样做,警方就会更加注意我,我也会被全市通缉。我想想,让你消失怎么样?这会拖慢他们的办案速度。‘’男人说完,举起了枪,向卡尔的腹部射去。
  几天后。伦敦一区。梵卓宅邸。
  梵卓的家族成员都坐在圆桌前,召开家族会议。对于这些吸血鬼来说,外面的局势已经到了坏得不能再坏的地步。
  ‘’前几日苏格兰场一位调查哈尔斯案的探员在追捕相关人的失踪了,看来是同类干的。这个人现在已被警方列入通缉对象。‘’昆兰尼斯.梵卓说道,他是梵卓家族的族长。这个外表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男性吸血鬼一直控制着伦敦地下吸血鬼势力近百年之久。如今的混乱让他觉得是一次很大的打击。
  ‘’警方已经公布了嫌疑人的照片。虽然很模糊,但我确定他并不是长期停留在伦敦的同类。很可能是外来者。‘’坐在一旁的雨果说道,‘’我们该怎么处理他?‘’
  ‘’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没办法找到这个人,他就像一个幽灵。如果他只是绑架了那名探员,那我们找到他的几率会更小。‘’雨果的妹妹玛利亚说道,她和他的哥哥有着同样的发色,不过从外表上看起来年纪要小很多。
  ‘’最近的猎杀和这个人会不会有关系?‘’一个成员说道。
  ‘’有极大的可能。但如果都是一个人所为似乎是说不通的。不排除哈尔斯的同党有几个人。‘’
  ‘’无论如何,都必须封锁消息。不能让人类的警察查出一点端倪,不然的话很可能会暴露。这个关乎到我们每个人的存亡。‘’昆兰尼斯还没说完,雨果就在一旁笑出声来。
  ‘’有什么可笑的?雨果。‘’昆兰尼斯一皱眉,‘’你觉得这很可笑?‘’
  ‘’想象一下吧。我们暴露以后,泰晤士报头条新闻标题:原来吸血鬼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在我们身边!揭露蛰伏伦敦百余年的吸血鬼家族秘辛。然后生活刊的头条是:你认为你身边的人是吸血鬼吗?接下来就是政府的军队和科研人员。他把我们全部抓住然后用于科学研究,或许还会对我们进行活体解刨实验…’’
  他的一番话已经引起了座位上的很多人的反感,他们都皱起了眉头。从昆兰尼斯的表情可以看出已经不是不满这么简单了。
  ‘’咳咳,回归正题。‘’雨果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急忙收尾,‘’说到泰晤士报,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在警方之前抓到这个人的办法。‘’
  ‘’快讲!‘’玛利亚不耐烦地说道。
  ‘’我知道哈尔斯这群人的目标是什么。我们可以设个小陷阱,引这群人上钩。这个陷阱就是两天后的梵卓工业发布会。‘’
  ‘’什么意思?‘’
  ‘’我会让那个目标主动到场。那些人也一定会收到消息。他们会选择在我们的发布会下手。届时将会有一场好戏。‘’雨果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你确定行得通?你说的目标是什么人物?‘’
  ‘’没什么,只是一个小人物,‘’雨果意味深长地说,‘’如果父亲您批准,我立马就去办。‘’
  又是一个无聊的工作日。艾瑟尔为期两个月的实习期就要结束了。她觉得自己够呛能保住这份工作。虽然这期间她一直努力工作,但是觉得她的上司对她还不是特别满意。这时,她看见盖勒正神采奕奕地向他走来。她突然觉得今天盖勒的身形要挺拔很多,精神状态也比以往要好。
  ‘’公司又派给你一项重大任务。一天后的梵卓发布会,老板点名要你去。因为他听说你和那个雨果三世有一面之识。他要你挖点猛料出来,不一定只局限于发布会。‘’泰勒示意性地冲她挑了挑眉毛。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艾瑟尔不解地问道。
  ‘’我们老板怎么可能和那种人物没有交集?一定是他们见面时说的。‘嘿,老兄。我前两天碰见了你的一个员工。我对她一见钟情,麻烦正式介绍给我下。’’‘泰勒装出说话说话的语气调侃道,逗得艾瑟尔笑出声来。
  泰勒走后,艾瑟尔陷入了人沉思。如果真如盖勒所说,这就是很大的疑问了。为什么像雨果那种大人物,为什么会注意到自己这个实习记者?难道真的是因为觉得自己很不错?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点开了搜索网站,输入了“梵卓工业”这个词。网站上的介绍是这样的:
  梵卓工业,成立于1873年,近代工业先驱。创始人昆兰尼斯.梵卓,生于1820年,工业革命初期定居伦敦创业,1872年成立公司,也就是梵卓工业的前身。因其在工业发展的卓越贡献被当时的维多利亚女王授予”子爵”头衔。
  1918年,其子雨果.梵卓继承该企业,并扩大海外贸易。同年女王予以晋升”伯爵”头衔。此后公司日益壮大,直至现今的“梵卓全球工业公司”。该公司现被第四代家族成员雨果.梵卓三世接管,主要经营海外贸易,互联网开发项目以及尖端科技的研发。
  艾瑟尔看着这些梵卓家族成员的照片,不免心生疑惑。从雨果一世以后,公司的历代负责人的照片简直是如出一辙。但是时代的印记给了这三个人的外表很大的不同之处。这恐怕就是名门望族的纯正血统的缘故吧,艾瑟尔心中暗自觉得可笑。
  一天后。晚八点。伦敦西区。阿波罗大剧院。梵卓工业发布会现场。
  伦敦的上层人士几乎悉数出席,各大报社的记者也蜂拥而至。会场布置充满着前卫感与科技感,与古老的剧场装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记者们被安排到靠前的位置,便于问答。而名**英们则被安排在后方较高的位置和楼上的包厢。发布会开始了。雨果.梵卓三世庄重地走到演讲台前,他今天穿了一件银色西装,在灯光下分外夺目。他开始了演讲。
  演讲结束后,记者开始了提问。会场的热烈气氛达到顶端。这时,入场口处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把帽子压得很低,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后,把目光投到了记者席上。
  大约一个小时后,发布会已经临近尾声。记者们也带着他们的成果纷纷准备离场。接下来就是属于这些富豪们的派对时间。艾瑟尔看到雨果也离开了主台,就决定离席。她走出会场时,突然想起了盖勒的话。很显然,她并没挖到什么”猛料”。但是到后台给雨果伯爵来上一段”独家采访”也未免太冒失和失礼了。看来这次又要让老板失望了。她感到些许的沮丧。
  她的身后跟着那个男人。这个人跟着他鬼鬼祟祟地穿过门廊,下了楼梯,出了剧院的大门。沿着马路走了一段时间后,男人准备下手了。他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艾瑟尔。
  从对面的车里突然下来几个身材魁梧的人。他们飞一样的扑到那个男人身上,用一个尖锐的银色金属棒插穿了男人的后脖颈。男人凄厉的惨叫了一声,便垂下了头。艾瑟尔听到动静,急忙回过头去。
  这时,雨果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得手了。‘’他看着地上的男人,得意地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他是谁?‘’艾瑟尔看到地上的枪和那个人的惨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是要杀你的人,我们现在把他抓住了。‘’雨果解释道,‘’艾瑟尔小姐,今晚你不太安全。为了保护你自己,不介意到我家坐坐吧。‘’
  艾瑟尔犹豫了。这一切都令人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答应了。毕竟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她的生命经常受到威胁。
  车停在一栋造型别致的现代化别墅前。艾瑟尔跟着雨果下了车。她被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有整整一面墙是落地窗,窗外可以看到漂亮的人工园林。
  ‘’这是客房。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甚至睡上一觉。我知道你睡不着,因为你的脑子里应该有一堆疑惑。我保证一会向你全部解释清楚。‘’雨果莞尔一笑,关上了房门。
  艾瑟尔坐在床上,拼命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一切都像被安排好了一样。她本以为不会面对面地和雨果谈话,可事实是他现在在他的家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一会,她突然听到门外有吵架声和激烈的碰撞声。一个熟悉的声音愤怒地咆哮道:‘’你就像出这法子?拿她的命冒险?‘’
  ‘’我说过,我说过,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雨果的声音辩驳道,”你看,这完全行得通。‘’
  ‘’如果再有下次,我发誓会宰了你。‘’
  ‘’好了,好了,你看今晚收获还不小,你不知道我立了多大的功劳。看在这个份上,你也应该饶了我。‘’
  ‘’今晚的事,我永远都无法当作没发生。你最好记住。‘’
  艾瑟尔知道她这时候推开门过于失礼,但她巨大的好奇心驱使她这么做。她推开了门,看到了这样一幕。走廊上,雨果被一个人抵在墙角,衣领被那个人狠狠地抓住。那个人是格雷。
  ‘’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女士,‘’雨果面带惭愧地说道,‘’我们刚要进去向你解释。‘’
  格雷看到艾瑟尔后,急忙松开了手。他们两个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艾瑟尔面前。
  ‘’你们…认识?‘’艾瑟尔一脸诧异。
  ‘’当然,他是我多年的朋友。‘’雨果解释道。
  ‘’你…也是…’’
  ‘’他当然是。‘’格雷抢先说道,‘’他还是整个伦敦吸血鬼势力的头目,所有伦敦的吸血鬼都在他家族的庇护下。他在我们中的身份就像是你们的黑手党。‘’
  ‘’别说这么夸张,‘’雨果想竭力缓和紧张的气氛,‘’我不过是…’’
  ‘’闭嘴!‘’格雷冲他喊道。
  死一样的寂静。
  ‘’我需要再消化消化,‘’艾瑟尔勉强地笑了笑,她本觉得全伦敦有一只吸血鬼就已经很令人难以接受了。
  ‘’别害怕,女士。没人会伤害你,我们只是想保护你。况且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不是也想弄清一些事情么?‘’雨果说道。
  ‘’是…是的。也感谢你们对我的保护。‘’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应该达成共识了。现在我们要去下面的地牢揭晓一些答案。跟我们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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