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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神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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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山涧的雾气缭燎,萦绕不去的浅灰色云雨,混合着阳光下的温度缓慢蒸发,在视线中变得模糊,在日后的岁月里沉默,辽阔的苍穹下,是锋利的尖刀剪裁的蓝天。
  柘煌站在阴暗的走廊里,他的面容笼罩在一片灰色的光影中,他悄然抬起手,但是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像是在末日的风雪里,所有的动作都被放慢,凝固,雪勿就站在他的身后,看上去比平时更加脆弱,脸上完全消失了当时作为公主的骄傲和戾气,她心里开始紧张面前的小男孩。
  柘煌看见雪勿手腕上的宝蓝色手链闪动的光芒就像是风中的火焰,忽明忽灭,他试图往雪勿的宝蓝色手链中注入脉力以期解开通过宿主之间的【灵犀】来打开手链的封印,看看手链【预警】提示眼前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怪物】,但是就跟刚才将脉力注入到郁修的【刻印】之中一般,现在的手链仿佛是一个承载着恐怖力量的【容器】,容器的外面尽管没有加载任何的封印,然而一旦将脉力注入,自身的脉力就像是棋盘一般的山川湖海通过细小的支路流入汪洋大海,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物,竟然可以提前预知,更改封印,利用一个简单的感应手链制作出如此强大的【容器】,这样的【容器】,他不敢轻易去探知,因为【容器】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关着一个最强的怪物。
  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脉力波动就可以在凝固周围的空气,动作被硬生生地止住了。
  “你确定你有把握可以赢我吗?”漆黑的走廊深处,此时站着的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身上黑色袍子山雕刻镶嵌的古老纹路此刻正在流动着鲜红色的光芒,复杂精美的图案明显不是现在这个大陆上的技法可以制作出来的,他的左手手腕处的脉纹,像正在燃烧的一团紫黑色的火焰。
  “你到底是谁?”柘煌的表情就像是被雨水洗刷过的山林,虽然清新,但是被暮色浸润,充满了疲倦。
  “我说了,我没有敌意,但是,你如果不把你的召唤兽【阎罗】从【容器】中撤出来的话,它就真的会死在里面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阎罗】在【容器】里面?”柘煌的表情充斥的显然不止是惊骇了,他转头看见雪勿的宝蓝色手链忽然幻化出一个水晶球,在水晶球外面可以完整地看见他的【阎罗】,然后,他也看见,【阎罗】毛茸茸的脚底下忽然窜出来一团紫黑色的火焰,然后迅速占据了它的洁白魁梧的身体,最后‘嘭...’地一声,火焰迅速增长,就像是林立的参天巨树因为干燥的天气燃起难以扑灭的火焰,熊熊的烈焰将【阎罗】包裹,而【阎罗】则是因为在火焰中传出撕扯心扉的巨吼声,如同旌旗在猎猎的狂风中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他甚至能够亲身感受到那团火焰扭曲了【阎罗】周围的空气,它的身体正在被快速焚毁成为灰烬。
  “不...”仅仅是在两三秒钟的时间里,柘煌吟唱咒语,快速在【容器】的外围加载上一层封印,水晶球的内部发出‘呲呲呲...’的声响,如同毒蛇在玄武岩的地面上摩挲出的响声,这一团来自地狱的火焰里,就像是要吞噬他自己的生命一般,灰飞烟灭,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阎罗】在水晶球里面发出一声剧烈的哀嚎,而外面的柘煌口中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吐出了殷红色的血液。
  “如果我告诉你,曾经的【鸷鸟】也是死在我的手上,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小男孩稍微抬了抬头,他手上依然是巨大的脉力溢出的紫黑色的火焰,他在众人的惊骇中不经意地玩弄着火焰,而不具备生命的火焰又好像是具有实体的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上缠绕,不停地转动着。
  “曾经猎杀过【鸷鸟】的【火君】‘帝阍’,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柘煌睁大眼睛,瞳孔里是翻滚的热浪,如同涟漪,阵阵波动。
  其实在海洋之外的大陆上,不同的国家是具有自己国家的属性的,也就是拥有与自己国家相匹配的属性,无论是风、水、火、电、雷、土等等属性,在不同的国家都具有其侧重点,但是每个国家都有脉力的顶端,他们才是真正具有君临天下,睥睨一切的权利,他们的存在就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大陆上的人们只知道自己的国家有最强者,但是他们并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身边,无声无息,也没有人可以察觉得到他们的存在,他们也许是各个国家的君主,但是有的却不是,每个国家的国王的权力侧重于宗教祭祀和祭礼,只是不会侧重于修习术法,因为每个国家的背后都会有脉力顶端的强者在为他们秘密服务着,比如爱依王国的【火君】帝阍,雪国的【水君】宓妃,还有属于其他国家的【风君】巫咸,但是几乎可以确认的是,【火君】帝阍已经在猎杀了【鸷鸟】之后的几个月中已经死去了,再说了,就算他没有死,距离他猎杀【鸷鸟】的传闻到现在已经有一百三十多年的时间了,很难让相信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小男孩竟然是【火君】帝阍。
  小男孩站在灰暗的走廊里面,表情是格外的阴森诡异,说:“知道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在整个大陆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飞廉,另外一个就是你的父王,看来,你的父王还是不够疼爱你,没有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啊。”
  “真相?”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像是一颗石子扔进平静的湖面,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真相就是【鸷鸟】的确是死在我的手里面,但是我在乎的从来就不是【鸷鸟】这样的‘宠物’,我所在乎的是它们死后的亡灵暗化成为的【黑暗体】,可是啊,我发觉,有些东西,真的还不是我能控制的呢?”小男孩抬起手扶着额头,声音听起来有一种隐约的霸气。
  “所以你执行的猎杀任务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还有当时在【地征】战役中,那个偷袭【白马】的人也是你?”柘煌擦干了嘴角的鲜血,站起来,说。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连参见君王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吗?”他的语气显然不像是一个男孩子应该有的口吻,不置可否,亦不可抗拒。
  “难道你的目的就足够纯粹,你现在做的就符合你君王的身份吗?”空气里面激荡起一阵热气流,柘煌的眸子显得略微深沉,曾经活在梦里的鲜艳的花,被鲜血染红成为湖泊的高山悬崖,曾经切割两国交界的山谷,是无数倒下的生命,是惨死的形状,仿佛是坠入了黄昏的梦魇,久久无法醒来。
  小男孩垂下了眼睛,他手中的火焰也变得减弱。
  就在一个瞬间,他的面前忽然一道红色的光影冲击而来,而小男孩手掌中的火焰顿时旋转如汹涌的海洋,抵挡住了红色的光影的攻击,他好像是丝毫不在乎来者的攻击。
  “可恶...”随着小男孩怒气的提升,他身边的火焰浓度立即提升了好几倍,形成了实体的火焰像是一条火龙朝着柘煌冲去。
  “哥...”
  “轰隆隆...”火龙好像钻入了柘煌的身体里面,直接从他的身体里面洞穿而过,剩余的火焰则是打在冰冷的墙壁上,墙壁也被震出了一个巨大的凹坑。
  但是,虽然火焰击中了柘煌,但是小男孩的表情却显得有一丝凝重,火焰仿佛是穿过了一道幻影,而并没有击中实体,当他回头的时候,他的眉头一拧,地面顿时穿出了无数的冰刺,他立刻施加了一个【瞬移】的术法,那些忽然在地面生长的冰刺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攻击,但是来者仿佛是已经【预知】了他的行动轨迹路线一般,一只巨大的七彩权杖从他的头顶重击而下,他的双手一拢,反向快速运转了一下,合为十字,他的周围便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屏障,所有接触的地方,呲呲呲...摩擦出剧烈的火花。
  小男孩慢慢加大了自己双手合十的力度,嘭...的一声,刚才的攻击竟然被轻松弹开。
  “【阿尔忒弥之杖】...”小男孩感到有点吃惊,刚才的攻击和路线预感竟然是神器【阿尔忒弥之杖】,这一柄被称为神之权杖的【阿尔忒弥之杖】对时间和空间几乎是一种超越极限的控制,曾经有无数的人在搜寻这个失落的神器,没有想到竟然是在他的手上。
  柘煌也感到异常惊讶,刚才就算是【阿尔忒弥之杖】都没有对他构成丝毫程度的伤害,他转过头,刚才小男孩身上由火焰加载出来的屏障像是湍急的河流倾然泻下,亦如同是轰然倒塌的城墙,映着黑色的袍子,美轮美奂。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的攻击是不可能对我起作用的。”小男孩的态度稍微变得柔软,虽然感到难以置信,但是还是对他的神器感觉到非常吃惊。
  “你放心吧,我今天不是来为难你们的,因为我有自己特殊的任务,另外我也很好奇,你的神器【阿尔忒弥之杖】是从哪里得到的?”小男孩依然是冷冷地看着柘煌。
  柘煌的眼睑低垂着,他没有想到从未在各个国家露过面的以‘君’自诩的【火君】帝阍的实力竟然是如此强大,他的嘴角因为紧张微微抿起。
  “哥,你还好吧。”雪勿跑过来,扶着他的手臂,同时也看见了他手中的那一柄金光闪闪的权杖,周围没有任何的声响,空气里原本存在的嗡鸣声也渐渐消失了,仿佛是深海,在五彩的珊瑚间游曳的水母、海豚甚至是鲨鱼,但是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是被巨大的海洋所吞噬,除了黑暗,就是静谧。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它的来历。”小男孩的目光仿佛是投向了遥远的国度,耀眼的日光和宝蓝色的海,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在所有的危险面前好像都能看见他的云淡风轻。
  “是吗?”柘煌的声音淡淡的,露出了一丝不屑。
  “其实早在创世之初,这个世界就是混沌一片,被称为【真届】,后来盘古开天辟地,这个世界便清浊分辨,便开始出现了日月星辰,江流湖海,早期的人们根据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编撰了【历纪】,根据具有灵性的动物的活动形式编撰了【述异】,只是为了自身的身体可以得到强化,然而,随着人们对术法修习的深入,便创造了各种各样的天赋,从而具有了进化成【神】的根本途径,早期的【神】并不是居住在人类所处的大陆,而是【异界空间】,并且为了匹配自己能力的提升创造了各种各样的神器,最著名的便是【羌胡】【控神】【盘瓠】和【穸昉】,而【阿尔忒弥之杖】和【创世神格】一样,是接近神级的神器,不仅具有极强的防御能力,还能控制时间和空间,最关键的是,它的能力开发还是和宿主进行【同步进化】的,在释放的时候,就像是阳光穿过棱镜有金色的光芒,只是啊,这样的兼具防御和攻击的系统现在为什么会选择你作为它的宿主?”小男孩抬起了浓郁的黑色眉毛,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柘煌。
  柘煌依旧是沉默着没有说话,小男孩便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其实啊,令我感到更加好奇的,除了这一柄金光闪闪的【阿尔忒弥之杖】,就是你了。”小男孩朝着前面走着,距离他几十步远就是靠在墙壁边缘的郁修。
  “你不准动他。”柘煌被小男孩的态度和挑逗的话语瞬间激怒,他手腕上的脉纹流动着金黄色的光芒,可是忽然,他手臂上随着脉纹一起流动的光芒瞬间像是冰雪中的火把,倏忽熄灭,只剩下如同黑色桔梗的火把。
  “你还是省省吧,你要是死在我的手里,不知道你的父王还会要找我多少麻烦,说起来,我还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呢。”小男孩的身上又重新覆盖上一层红色的火焰,就像是屏障一般,将他隔出了一个单独的空间。
  在层层的光芒中间,光线忽然扭曲了一下,幽暗的光线里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瞳孔,它仿佛是不具备实体的野兽,在幽深的森林里沉睡被惊醒,发出了低沉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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