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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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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闹的声音是从酒馆里面传来,苏安年拖着自己的身子快步走了过去,自家的酒馆在清化镇是数一数二的,规模很大,是一座装修精致的三层阁楼,建筑中间有个中庭,阳光透过上方的天窗洒了下来。
  酒馆一层是喝酒吃饭的地方,上面两层是住宿处,此时人们都聚集在了一楼的中间,因为有一穿着白色丝绸长袍的青年带着几名黑色劲装的武者走了过来,清化镇和周边的人都认的这少年。
  他就是张家的三少爷张凌飞,前段时间张家和苏安年的事情都闹得沸沸扬扬,一个是清化镇的大家族,一个是清化镇几十年一遇的铸纹师,两人之间事情自然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当然他们也知道结果,苏安年输了,输的一塌糊涂,输掉了自己的前途,最终落得个一无所有。
  不过这事情也不过是人们饭后闲谈的趣事儿,该来吃饭时,他们还是选择来苏安年家的酒馆吃饭,不过今天张凌飞来到了苏安年家的酒馆,那肯定又要有热闹看,于是乎整个酒馆的住客和吃货们全部围在了下面,等着看好戏来。
  苏安年从门后走进自家的酒馆,刚才传话的店小二过来扶住了自己。“小老板啊,你怎么来了,赶紧回去,张家公子过来找茬,冲着你来的,老板正在应付他,你身体还很虚弱,回去歇着点。”店小二说道,他是酒馆的伙计大布,十岁那年就跟着自家干,如今已经十六岁了。
  说出来别人可能不信,这一个“老伙计”是一位武者,而且他的实力已经来到了开源境大乘,每个大境界都有强弱之分,他们分别为初级,小乘,上乘,大乘,大圆满五个小等级。
  大布是个实实在在散修高手,在宗门,学院一类的武者叫做正统的武者,而大布这样的就属于散修,论传承散修比不上宗门出来的武者。
  但是散修也不见的会弱于宗门武者,有的散修很强,至少在苏安年眼中大布就是这样的人。
  以大布这种资质,本应该进入那些名扬四海的宗门进行修炼,但是大布拒绝了苏安年父亲的好意,一直在酒馆干活,即便是这样,大布仍然在十八岁之前成为了一名开源境大乘的武者。
  这世界上有像张家这样见不得别人好的阴险之人,但也有像大布这样重情重义的人。
  “不行,这事情因我而起,我可不能让父亲自己一个人对付他们。”苏安年说着身子有些发抖。
  “小老板…”大布看着苏安年坚定的眼神,他摇了摇头。
  “我十岁的时候在街上做乞丐,叔叔见我可怜将我带回家中做个店小二,这一做就是六年,上次你阻止我不让我动手,但是这次就让我们一起面对吧,你说过的,我们是一家人,对吗?”大布问。
  他眼中闪着光,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即便他身上的布衣再老旧也挡不住他眉宇间的那股英气。
  “嗯,我们是一家人。”苏安年点头回答,说完他走向了大厅。
  客人将大厅包围了,中间有一队张家的人,而自己的父亲正在孤身面对他们。苏安年也是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中走了过来,对于看热闹的人来说,好戏才刚刚开始。
  看到苏安年走过来,张凌飞脸上露出微笑,他走到苏安年面前打量了一番:“可怜啊,本来该成为铸纹师的你,现在却已经落魄到这个样子了,怎么样,成为废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张凌飞说着还拿起了苏安年刚缠上绷带的双手看了看,摇着头说了句:“可怜。”
  “脏手给我拿远点。”苏安年向后退了两步。
  “哎呦,脾气还不小啊,不过你已经不是铸纹师了,还有这可是你自招的,谁让你盗窃我们张家的东西呢,小窃贼。”张凌飞呵呵笑着。
  “放屁,你才是窃贼,你全家都是窃贼。”苏安年骂道。
  “哈哈哈,你是不是窃贼就不用我说了吧,黑山那块地方本就是我们张家的,遗迹中的东西自然是我们张家的,而你竟然去里面把最珍贵的凤尾果给偷了出来,若不是我们张家仁慈,你现在可能连命都没有了。”张凌飞冷笑道。
  苏安年怨恨的看着张凌飞,那黑山是个无人的地方,哪有谁是谁的,谁有实力那块地方就是谁的,不过是他们张家势大,对外宣称黑山那块地方是自己的,而苏安年只是无意进入了那个遗迹。
  宝物这东西,任谁看到都有想法,而且是遗迹里面的东西,谁有本事谁就拿去,苏安年运气不错就得到了凤尾果,不过出来的时候暴露了踪迹,被张家发现了。
  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他的师傅已经不在了,就在半年前,那时候他还在师傅家中,那天黄昏,自己的师傅和往常一样坐在庭院的枯树下。
  他看着自己的师傅望着西边的落日,在金色的余晖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征兆,就这样走了,他老了,走的理所当然。
  苏安年知道自己的师傅早晚有一天会老去,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没有哭,只是有些失落,心里有些空。
  正是因为苏安年师傅已经去世,所以张家才敢明目张胆的去对付苏安年,若是苏安年接过他师傅的衣钵,成为三阶铸纹师甚至是更高,那日后在清化镇他们张家可就拿苏安年没办法了。
  不过,还好他们抓住了一个机会,在苏安年得到凤尾草回到家中之后,张家便来找苏成风,找他要个说法。师傅在的时候张家不敢怎么样,但是师傅已经去世了,他老人家也没留下能庇佑他的东西。
  所以苏安年只有一个选择,把凤尾草交出去,不过凤尾草早就被苏安年给处理掉了。得知这个消息的张家,想到了一个更恶毒的方法,他们要废掉苏安年的手,用此来作为苏安年盗窃他们张家之物的惩罚。
  同时这也是一个彻底打死苏家的办法,只要苏安年死了或是废了,那苏家父子便无法威胁到他们张家的地位。
  苏安年当然不会屈服对方,但是张家还是强大的,他一个一阶铸纹师根本做不了什么,对方几个开源境的强者一起出手,直接就将自己拿下,然后用一种极度阴寒的毒将自己的双手给废掉。
  张家的目的已经达成,但苏安年没想到张凌飞竟然还来侮辱自己,这让苏安年心中有股气无处发泄,或者说无法发泄。
  苏安年并不想跟对方有过多的交流,他问道:“你们张家来我们酒馆做什么?”
  “做什么?”张凌飞扶手在后面,抬起头来环顾整个酒馆。
  “不做什么,就是觉的你们酒馆不错,所以我想把你们酒馆给买下来。”张凌飞呵呵的说道。
  苏安年想要握紧拳头,但是双手却提不上一点力气,他只能坚定的说道:“不卖!”
  “不卖,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们苏家现在就几个杂役和跑龙套的,我们张家要买你们的酒馆是你们的荣幸。”张凌飞说着语气变了。
  随后他走到苏安年脸前,小声说道:“你觉的现在你们父子两个还有资本选择吗?”
  “你!”苏安年牙咬的咯吱作响。他能不知道这张家的想法,彻底把他们父子两个打垮,若是酒馆没有了,那他们就只能离开了清化镇,这酒馆不能卖,卖了他们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张凌飞看着苏安年的样子,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来羞辱苏安年的,他就是来买走酒馆,羞辱苏安年只是顺手而为,因为现在苏安年就是个败家之犬。
  “哼,想要我们家酒馆,那你也得有资本才行,五百万金珠是,少一个我都不卖。”苏安年轻笑道。
  “五百万,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废了你一双手还不长记性?你觉的你们父子两个现在能做什么?”张凌飞听到苏安年开口,脸色瞬间变的不高兴了。
  “拿不出来五百文金珠那就请出去吧,我这酒馆禁制狗与你入内。”苏成风开口道,让他卖掉自己经营多年的酒馆,不可能,他还要靠酒馆赚钱治疗苏安年,怎能就这样让出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凌飞挥了挥手,他身后的数十名武者瞬间就将苏安年父子两个以及大布给团团围住。
  这酒馆充其量值个五十万金珠,苏安年爷俩摆明了在戏耍自己,既然如此,他就用强硬的手段,不信这苏安年不屈服。
  “三十万金珠买你们的酒馆,这是你们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张凌飞不耐烦的说道。
  “那你衮吧。”苏安年毫不客气的回答。
  “动手!”张凌飞眉头一皱,直接下令,十名武者动了,全部都是开源境的强者,他们的速度很快,很短的时间内就冲到了苏成风身边,在电光火石间,苏成风就被张家的武者给压住了。
  “爹!”苏安年喊道,对方的目标是自己的父亲,并不是自己。
  “放开我爹,不然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哈哈,让我们不得好死,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铸纹师,你以为你师傅还能死而复生?”张凌飞笑了起来。
  “打他!”张凌飞再次下令,两名武者将苏安年的父亲给按住,然后另外两名武者开始对苏成风动手,拳打脚踢,苏成风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经得住这般暴打。
  就一会的时间苏成风就已经鼻青脸肿,嘴角是血。“爹!”苏安年几乎要疯狂了,他直接冲了过去,不过却被两名武者给挡住,两人站立不动,伸手将冲来的苏安年给推了出去。
  苏安年稳了稳身子,继续向前冲,张家的武者身上散发出一阵精魄波动,两人对着冲来的苏安年同时出脚,速度很快,快到苏安年没反应过来,便被踢飞了出去,整个人笔直的落下,将一面桌子砸的稀烂,后背一阵木屑横飞!
  苏安年受到如此重击,身体本就虚弱不堪的他此时感觉到小腹一阵剧痛,气血翻涌上来,一口鲜血喷出在了地上,滚烫的血液红的刺眼。
  苏安年用胳膊擦了擦嘴角,他不甘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名武者。这时候大布走了过来,他扶起苏安年,拳头紧握,眼中露出如狼般的凶戾目光。
  “咳咳咳,不能动手,父亲在他们手里。”三年虚弱的说道,他头很痛,仅凭自己的意志保持清醒。
  “哈哈哈,可怜啊,若是为了一个酒馆丢掉小命那就不值得了,而且我们张家还是讲道义的,我们不偷不抢,只是想做些买卖。”张凌飞大笑着说。
  “住手,酒馆我卖…咳咳咳,不要再对安年动手了…”苏成风咳嗽了两声说道,若是再不买酒馆,他们爷俩很有可能丢掉小命。
  “爹…”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用三十万卖了,我想用十万金珠买。”张凌飞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苏成风气的吐了一口血。
  “别生气,那这样行吧,苏安年你跪下给我磕个头说句凌飞爷爷对不起,那我就继续卖三十万怎么样?”张凌飞一脸笑意的问。
  苏安年看着张凌飞的脸,他狠狠的咬着牙,卖多钱没关系,关键的是父亲在他们手中,他若是不跪,张凌飞可能会把他父亲打死!
  苏安年低着头,他身子有些颤抖,他心中尽是不甘,他身子有向下蜷的趋势,他的尊严马上就会在这一跪下化成泡沫,但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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