蠃鱼

　　你知道山海小铺吗?
　　传说在一条小巷的最深处，会有一家什么都卖的小铺子，在那里，可以买到世界上不曾存在过的东西。
　　……
　　金山城内，一片繁荣景象。虽说这只是表面上吧。
　　在一条小巷子里，串门回来的刘大妈遇上了李大娘，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刘大妈问道：“哎呀，你是不知道，这个张员外呀，就喜欢些什么花鸟鱼虫之类的。街口卖豆腐那个，花钱送了几条鱼进去，已经两个月没收过租子了。”
　　“哎哟，是嘛！”
　　“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家里还有点事，我走了。”
　　“有事就快回去吧，还在这里和我聊。”
　　李大娘送走了刘大妈后，蹲坐在自家的门口，心里毛毛的。
　　俗话说得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也许刘大妈那里也就是一时嘴快说了出来，但是在李大娘这里却是一个值得留意的消息。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太阳已经快要从西山那里溜掉了。李大娘的儿子李狗蛋拎着锄头和一捆刚刚坎好的新柴回到了家中。
　　他看到了李大娘，隔着老远就喊道：“妈，你怎么不进屋啊。”
　　正在思考事情的李大娘听到儿子的问候，也是一惊，慌忙道：“这不是天气好嘛，出来晒一下。”
　　“妈，这天都快黑了……”
　　李大娘连忙站起来，说道：“儿子，快进屋，妈有话和你说。”
　　“行行行。”李狗蛋说着把柴火和锄头扔到了地上，然后搀着李大娘进了屋。
　　屋子里，李大娘盘腿坐在床上，对李狗蛋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妈，你就说吧。我去了谁看着灶上的饭啊。”李狗蛋在厨房里说道。
　　李大娘也不别扭，直接说道：“你爹也没了挺长时间了。”
　　“妈！”
　　“行行行，不说你爹。你一个人支持这个家实在是太累了。”
　　“我觉得还行。再不济一年下来也能剩下几斤粮食。”
　　“张员外喜欢花鸟鱼虫啊。”
　　李大娘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很巧妙的共同沉默了一会。直到锅里的米熟了，蒸汽从锅里冒出发出声音才打破了这个局面。
　　李狗蛋连忙把饭盛出一碗，端给李大娘，说道：“妈，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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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李大娘看李狗蛋没什么动作，也就忘了这件事了。
　　但是，李狗蛋却没忘。他这几天里，总是很快的把那一天里面要做的农活做完，然后去市场上找一些卖鱼的地方。
　　然而，这几天过去了，他都没找到一家这样的店。毕竟在这样一个年代，虽然战乱尚未波及，但是还没富裕到人人养鱼的程度。
　　不过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让他找到了这样一家店。
　　这家店开在一条偏僻小巷的深处。要不是他那天走错了路，他肯定就错过了。
　　这个店倒也是奇怪，门前没有一个店名，只有四个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的符号。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就算门外还是白天，进了门之后，好像和外面是两个世界，唯一的光亮，只是店长手中的一盏烛火。
　　李狗蛋刚跨进门，就有一个老人腐朽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年轻人，相逢即是有缘。需要些什么?”
　　“鱼……我只想要一条奇鱼。”李狗蛋想了想说道。
　　这里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就算有些怪怪的，但是他的内心还是相信这里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鱼啊……”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这里是有两条鱼。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一条，我只要一条！”李狗蛋大喜过望。
　　他想了想又说道：“可是……我没有钱……”
　　“没钱，好说。那我就随便要上一半的生命吧。这条鱼是你的了。”那个声音说完，李狗蛋就从那家店里消失了，而后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口，手中还捧着一个钵盂，钵盂里面是一条长着翅膀的鱼。
　　这家店，仿佛消失了一样，连同那条不知名的巷子。
　　李狗蛋高兴坏了，连家门都没有进，直接跑到张员外的门外，想要把鱼送进去。
　　然而，就是因为这条鱼，很多求张员外办事的人看到了，便出手抢夺。
　　李狗蛋就算再厉害，也挡不住那么多人一起攻击他。
　　很快，人群散开了，留下的只有血肉模糊的李狗蛋，他的那条鱼，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把这条鱼送给了张员外，反正，李狗蛋和这件事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
　　第二天，水漫金山。大水褪去，金山城内的百姓死伤惨重。经过计算，刚好半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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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邽山，蒙水出焉，南流注于洋水，其中多黄贝;，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