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暴自弃”

　　自从知道自己是先天绝脉以后，皇甫羽凡就呆在藏书阁。除了上茅房以外，即使吃饭睡觉在藏书阁。他的父母、爷爷奶奶也来看过好几次，却发现他永远都是在看书。没有悲伤，也没有欢笑，永远只是一副认真看书的脸。但在大人们的心中，知道他一定是受不了这个打击，只能逃避在书里。所有人都看着心疼，就算是下人，也对这位和蔼可亲的少爷感到惋惜。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定承受不了这番打击。问题是皇甫羽凡可是穿越而来的人，在前世就没这些特殊能力，但是他一样对付过各种超能力者。就算没有圣纹的力量，他觉得自己一定也能找到生存下去的力量。于是便有了他没日没夜地在藏书阁看书的情景，他想从书中找到属于他的力量。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使用机关武器！”突然皇甫羽凡一拍脑门，暗骂自己猪脑子，前世作为蜂鸟小队的队长最擅长的就是枪械。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火药，但是曾经从好友唐戚风那些学了一些唐门的暗器以及一些墨家机关术。说到唐戚风，是一个自称唐门后裔的小子，他们也是在一次任务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唐戚风是唐氏集团的少爷，有一伙歹徒想绑架他。唐氏集团表面是个制药集团，其实私底下是为国家提供军火的制造商。所以派遣蜂鸟小队保护，没想到最后是和唐戚风一起联手干掉了那伙歹徒。唐戚风曾告诉他唐门的机关暗器和墨家有一些渊源，而且威力不必枪械差。当时的孙繁星对此也有兴趣，而唐戚风也开心有人对这感兴趣，一来二去两人成为了好朋友。想到这里，皇甫羽凡感慨到：那家伙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死去了而伤心。自嘲地笑了笑，继续回想那些暗器和机关术。
　　“暴雨梨花针。作为暗器的针，细小如毛...恩，可以借鉴，将针稍微放大...墨家机关术，由多节机关组合拆分变换...恩，用时组合，收时分散...对了，当时看到唐戚风有一张能变换武器的图纸...我想想...还有，以前我组合枪械的构造....”就这样在皇甫羽凡自言自语中，几张机关弩枪的图纸在他手里诞生。兴高采烈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下人看到少爷回房，立马通知了老太爷。
　　“秦叔，你帮我一个忙，去把单子上的材料给我找来。然后将这一张图纸上的东西拿去给人打造，记住，一定要找最好的工匠。至于这东西给我多造一点！”皇甫羽凡一回房间就叫来了管家秦正，然后拿出单子给了秦正，又指着一张图纸对管家吩咐道。“这...少爷，这费用......”秦正为难地说到，“好吧，我会先找爷爷说的。”皇甫羽凡无奈道，“找我做什么？”这个时候老爷子正好来到皇甫羽凡的房间。“这是什么？”老爷子拿起桌上的图纸问道，“我弄着玩的！爷爷，能不能给我点钱买东西？”皇甫羽凡说到，“你...哎，罢了，随你！”因为这个世界没有机关术没有暗器，就连弩都没有，主要靠圣纹，相传弓箭也只有精灵族使用。所以老爷子看到这些很是失望，不过想想这也不是孙子的错，也就由着他去了。老爷子离开后，兴奋的皇甫羽凡冷静下来。自己所做的机关弩再怎么样分量也不轻，虽然对于以后的自己不成问题，但是问题是现在他就要能用上。于是他给自己制定了训练计划，来加强自己的力量。即使没有圣纹的力量，就像前世一样，通过训练增加自身的力量。于是，前世那些军队训练的项目都被皇甫羽凡搬到日常行程上。
　　“秦叔，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这个院子来。饭就放在门口就好了，我自己会拿的！”为了悄悄地进行训练，他跟自己的爷爷说要搬到皇甫家一处偏远的小院。这在皇甫家人的眼中认为他自暴自弃，觉得自己没用。这让皇甫羽凡的奶奶和母亲十分心疼，几次劝阻皇甫羽凡不要搬去小院。但是皇甫羽凡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依旧坚持要独自一人在小院中生活。几次劝阻无果后，老太爷答应皇甫羽凡的要求。因为上次他回去后仔细想过，当时皇甫羽凡说那些“弄着玩”的东西时，眼神中透露着精光，所以他想看看这个孙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边关回来的皇甫天雄一回家便找不到儿子，向下人打听后才知道儿子搬去小院。当时就大发雷霆，怒吼到：“是谁！是谁让我儿子住那个破地方的！”一边吼着一边朝小院走去。而老爷子知道后暗骂儿子是头蛮牛，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去找皇甫羽凡。于是放下手中的书，也向皇甫羽凡的小院走去。
　　此时的皇甫羽凡刚做好训练，因为天气太热，浑身都是汗。于是脱下衣服，用水冲了一下身子。心想把衣服也顺便洗了，于是蹲下身子把衣服仍在水盆里开始洗了起来。“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皇甫羽凡也吓了一跳，看向门口，却发现自己的父亲皇甫天雄站在门口心痛地看着自己。“老爸，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听说你去边关了么？”皇甫羽凡疑惑地看着父亲问到，谁知道父亲没有说话，而是冲过来紧紧地抱住幼小的皇甫羽凡。“老爸，别抱这么紧！救命啊！”皇甫羽凡被父亲抱得喘不过气来，只能呼救。“凡儿，怎么了！”这时，一声急切的声音传来，原来是皇甫羽凡的母亲。今天听说自己的夫君回来原本打算在前厅等的，结果听说夫君直接来了儿子这边，于是便过来，顺便看看儿子。
　　“看你干的好事！”皇甫天雄看着妻子，怒吼道，还将装有衣服的水盆打翻在妻子宁雪柔的眼前。“儿子那么小，你们居然让他干这种下人做的事！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儿子！”皇甫天雄的怒吼响彻整个皇甫家。看到打翻的水盆和衣服，宁雪柔明白儿子原来在洗衣服，辩解道：“不是这样的......”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什么不是这样的！我都亲眼看到了！身为皇甫家的少爷，不是你们让他干的，下人有那个胆子么！”皇甫天雄依然步步紧逼，他没想到自己才出去一个月，回来就发现儿子被搬到小院，还自己洗衣服。被自己的夫君教训，宁雪柔十分委屈。就在皇甫天雄想继续说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够了！一回来就惹事！你什么都不清楚就责怪雪柔！”老爷子刚到小院就听到皇甫天雄的话，立刻就冲了进来。“这事是你儿子自找的！”一提到这事，老爷子也来气，好端端非要搬过来。现在下人之间都在说少爷因为先天绝脉的原因失宠被老爷子发配到小院，当时老爷子就气得不轻，现在旧事重提直接说了气话。而皇甫天雄现在正在气头上，就算是老爷子说的话，他也直接顶上去：“什么自找的？就算凡儿先天绝脉怎么了！这不是他的错！就算这样，我也要一辈子保护他！我不能让他受委屈，因为他是我皇甫天雄的儿子！”皇甫羽凡震住了，他也有想过失宠。他搬来小院，一来是为了秘密训练；二来也是为了失宠做准备，至少自己在成年之前还有那么一个小天地，反正前世自己也是一个人活着。但今天皇甫天雄的一番话让他彻底地融入这个家，无论怎么样，至少这个家还有个爱他的人。“你以为就只是你的儿子么！他也是我孙子！就算什么都不是，我们皇甫家还不至于让一个少爷做下人的事！谁要是欺负我孙子，先要问过我！”老爷子虽然被儿子的话气到，但是他也赞同儿子的话。此时宁雪柔冲过去抱住了皇甫羽凡，嘴里一直念着：“对不起，凡儿，都是老妈的错......”“就你脾气冲，什么都没问清楚就发脾气！我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儿子，雪柔是小凡的母亲，怎么可能虐待他，你长点脑子！”奶奶也来了，了解了父亲种种行为后，开始为母亲打抱不平。这个时候皇甫羽凡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无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个家，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一如既往地爱着自己。“老妈，你没有错！是凡儿错了，以后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了！”皇甫羽凡轻柔地拂去母亲眼角的泪花，笑道：“老妈，你要是再哭就不漂亮了！”“就你贫嘴！呵呵。”宁雪柔被儿子逗乐了。而皇甫天雄在一旁一边受着训一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了，奶奶。你就别教训老爸了，这也不是他的错，最多是他脾气的错。”看着父亲受训，皇甫羽凡也过意不去，毕竟一切都是自己惹出来的。“老爸，其实是我提出来的，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因为我来之前就吩咐，除了饭菜别人送来以外，一概不能接近我的院子。”皇甫羽凡心想洗个衣服就搞出那么大事情，至于么。不过为了不让人打扰，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于是接着说到：“我现在都这样了，我想安安静静地多看些书，说不定以后还能对皇甫家有用。”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