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天绝脉

　　“老爸、爷爷，你们叫我来是要做什么？”皇甫羽凡疑惑地问到，“小凡啊，是这样的。你也四岁了，到了测定的日子，就在明天。”爷爷笑呵呵看着自己的孙子，每每谈到皇甫羽凡，老太爷总是感叹自己的孙子如此聪颖。“来，到爷爷这里来。”想着想着，老太爷就想抱抱自己的孙子。看着爷爷期待眼神，虽然很无奈，但也没办法，只能装作撒娇般地跑向爷爷。
　　这边老爷子逗着孙子，那边的父亲皇甫天雄却打算叮嘱几句。“儿子啊，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记得不要留手，全力施展！”“老爸，凡事适可而止就好。若是太张扬也不是好事。”皇甫羽凡盯着自己的父亲说到，皇甫天雄则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儿子在说什么。两人都没发现老爷子眼中的精光，看着孙子点了点头，又看向儿子摇了摇头。“好了，天雄。小凡怎么想就怎么做吧。你啊，还是多看点书吧...哎...”说完，老爷子背着手走出了书房。站在后面的皇甫天雄，看着父亲的背影一脸懵逼。“儿子，你说你爷爷那话说什么意思？”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只能问问儿子。而皇甫羽凡若有所思地看着爷爷背影，点了点头。听到父亲的问题，他转了转眼珠，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老爸，你真的想知道？”他扭捏地问到，“废话，老子这不是在问你么？”皇甫天雄被儿子的样子给气笑了，哭笑不得地回答道。“老爸，你把头伸过来，我就告诉你。”皇甫天雄依照皇甫羽凡说的，蹲下身子，把耳朵凑了过去。皇甫羽凡在自己父亲的耳边悄悄地说到：“爷爷的意思就是......你太笨了！”快速说完那几个后，皇甫羽凡像是发了疯的兔子，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听儿子说完，愣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等他清醒过来时，皇甫羽凡早已溜得没影了。“臭小子，我跟你没完！”从书房中传出了皇甫天雄愤怒地吼叫声。听到声音后，即使是皇甫羽凡也被吓了一跳，嘟囔道：“至于么？嫌弃你笨的是爷爷又不是我。”冲着书房的方向白了一眼，才踏着欢快的步子去当前厅找自己的母亲宁雪柔。
　　“老妈、老妈，老爸要打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没进前厅，便已经听到皇甫羽凡叫喊声。“你做了什么让他气得想打你？”母亲还未开口，奶奶已经先问了。一看爷爷奶奶也在，于是皇甫羽凡就跑向奶奶开始撒娇。摇着奶奶的手不依道：“奶奶，你知道小凡最乖了，怎么可能气到父亲！”皇甫羽凡一听冤枉自己就不干了，这锅谁爱背谁背，反正我不背！看向爷爷，对着奶奶说到：“明明是爷爷嫌弃老爸笨，说不了爷爷就拿我撒气。”说完，鼓着腮帮就跑去找自己的母亲。就连皇甫羽凡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跟普通小孩没什么区别。也许他正在弥补前世缺失的童年，又或者他已经融入这个角色中了。
　　话音刚落，皇甫天雄一只脚刚好踏进前厅便听到儿子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来。爷爷原本笑嘻嘻地看着这场闹剧，结果引火上身。“你那么大人还跟孩子一般见识！你打不了你父亲，就拿我孙子出气？”奶奶瞪了皇甫天雄一眼，不满地说到。“额，娘。不是这样的，是这小子说我笨。”皇甫天雄不甘地声辩道，“是你自己问我的！喏，爷爷也在这边，你可以问问他是不是这个意思。”皇甫羽凡又将问题甩给了爷爷，一瞬间爷爷气势大涨，对着皇甫天雄喊到：“就你事情多！好了，天雄这事就这样算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前厅。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只有皇甫羽凡对着爷爷离开的方向竖着大拇指。心想：姜不愧是老的辣，这就蒙混过去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至于皇甫天雄的智商就有待考证了。
　　第二天一早，皇甫一家都上了马车，准备前往测定地点。今天对于所有测定的孩子而言，是决定一生的重要时刻。无论是王孙贵族还是平头百姓，圣纹面前人人平等。皇甫羽凡很早就起来了，查阅了很多书籍。根据族谱记载，皇甫家出的都是金属性武纹师。像自己的父亲是他们那一代数一数二的强大存在，拥有武王巅峰水平，只差一步就成为武帝。而自己的爷爷更是大陆上顶尖高手之一，已经触碰到一点成圣的感觉。那么他一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应该以后成圣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下面由陛下来为我们讲几句话！”一个声音打断了皇甫羽凡的幻想，抬起头看到一名十分威严的中年男子站在最好的一处看台上，那是为敖莱国皇族准备的。不用想也知道此人正是敖莱国皇帝——燕鸿天。而在皇帝身边有一名男孩，他便是当今太子。牵着太子手的美妇就是敖莱国的皇后。敖莱国皇室有一条明文规定，皇帝只能有一个女人，这也是为了减少兄弟相残事情，以免国家动荡被其他国家乘虚而入。看太子的样貌，似乎也刚好四岁，八成也是来测定的。
　　“今日是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也代表了我们敖莱国的新生力量。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你们中的一个人将是我敖莱国不可或缺的重要人才......”皇帝讲着一直未变的开场白，每年都要说好久。听着好像催眠曲的开场白，皇甫羽凡都开始犯困了。更别说其他的孩子，一个个都苦着脸，怎奈来的时候家里的大人说过了，不能乱动，不然回去可是一顿“教育”在所难免。“好了，接下来让我们开始测定吧！”这句话犹如甘泉注入干枯的大地，一瞬间所有的孩子都精神起来。
　　“好了，现在先由太子殿下来做个示范！我想太子殿下必定能一鸣惊人！”主持人很会调动大家的情绪。这不，一听说太子先做示范，所有人都往测定台上看。测定台上有一块测魂石，测魂石是一种奇特的石头，它形状各异，大多数是像鹅卵石一样，表面光滑。没有人知道测魂石是怎么形成的，但是测魂石能根据石头发出的纹路数来界定大阶位，纹路的闪动次数界定小阶位，最多四次纹路的颜色是属性。而武纹师的纹路是直线，灵纹师的纹路是波浪线。金为黄，木为绿，水为蓝，火为红，土为橙，阴为黑，阳为白。除了用测魂石测定，一些高手也能测定。
　　只见太子站在测魂石前，把手放在测魂石上。一股吸力从他的手掌上传来，从体内牵引出一道能力吸入石头内。突然，石头上出现一个直线纹路，呈现为淡蓝色，闪动了三次。“这是！”突然在测定台的一侧，出现一位老者。这位老者是这场测定的测定人员，也是敖莱国敖莱学院的校长。老者看着台上的太子说到：“哈哈，不错不错，太子殿下当真是天才。小小年纪便已经是武侍高阶，更难能可贵的是竟然是异化的水属性，看样子是冰异化！”异化是指属性上的异化，分为两种：同属性异化和多属性异化。像太子这样的是同属性中的异化，而当今的皇帝是多属性异化，他是水属性异化土属性。他的武纹技就像泥石流般，不仅威力强大而且还有减缓敌人移动速度的功效。在敖莱国的历史上，也只有开国皇帝燕云飞和现任皇帝燕鸿天有过异化，没想到太子燕宏宇竟然也异化了，而且是非常变态的冰系。开始时也许并不强，但是想想，水系变异成冰系后，不仅防御力、攻击力加强还带有减速效果。“希望太子殿下以后勤加练习！等太子殿下八岁时来敖莱学院，我们会为太子找一位好老师。”院长自顾自的兴奋，但是没有看到太子的脸色。什么！要我多练习？那我不是没时间玩了？不行不行，但是不能拒绝，不然父皇肯定会打我的。太子无奈地想到，口头上却是答应。
　　太子下去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孩子上了台。几家欢喜几家愁，其中几个名门子弟成绩斐然。比如冷太师的孙子冷傲云，测定同样是水属性异化冰系的灵从中阶；又如苏大学士的女儿苏兰馨，是阳系（跟西大陆光系差不多，多数灵纹术是以治疗为主）的灵从中阶；还有炎千军的孙子炎天豪，火系异化土系武侍高阶，和太子称为冰火双武。这次测定可谓是人才辈出，才一半就已经出来不少天才。
　　许久，终于轮到皇甫羽凡了。皇甫羽凡深吸一口气，走上了测定台。把手放在测魂石上，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测定的结束。然而过了几分钟，测魂石一点动静都没。这下可急坏了皇甫家，老爷子立马提出疑问：“是不是测魂石出什么问题了？”但是经过一番测试后，发现测魂石正常。这下，皇甫羽凡犹如晴天霹雳。这个情况他从书上看过，有一小部分人使用不了圣纹，因为经脉堵塞或者损坏导致无法输送能量给圣纹。虽然圣纹要八岁之后才能显现，但是发生这种情况，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显现。而无论是东大陆还是西大陆都将这种人称之为——神弃者。不过要是势力庞大，可以用灵药或者特殊方法改变经脉，从而重新成为武纹师或者灵纹师。
　　此事事关重大，所以皇甫羽凡立刻被送回皇甫家。而老爷子不信邪，把敖莱学院院长陈岩请来。经过院长的测定，竟然发现皇甫羽凡是万中无一的先天绝脉。如果说神弃者是经脉出了问题还有修复的话，那么先天绝脉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因为先天绝脉并不是经脉有什么问题，而是无法输送纹力或者灵气。这样重大的打击让皇甫家的人都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当事人皇甫羽凡了。就在众人想安慰皇甫羽凡的时候，他却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地对着里面的大人们说到：“再生一个孩子吧！”然后径直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了一群被震撼住的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