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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团长的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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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erversemanstirsupdissension,andagossipseparatesclosefriends.
  乖僻人播散分争。传舌的离间密友。
  ————《旧约·箴言》第16章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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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长大人,利特那家伙进行得似乎还不错,在我们的计算下,教廷那帮蠢货果然准备召开十国会议,而利特已经开始在诱惑那些有野心的领主,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可以非常顺利地将十国会议的成员都变成人造吸血鬼,为罗马的蠢货们制造一场意想不到的麻烦。”
  在一处充满哥特式风格的大厅中,“腹语师”蒂姆收起平日的傲慢,毕恭毕敬地对着眼前的这位团长做着任务简报。
  而在蒂姆面前的团长,就是暗鹰骑士团的团长。在骑士团里面,也就只有身为副团长的蒂姆?菲瑟尔才能亲自谒见。
  “蒂姆啊,”团长如往常一样,用黑暗隐藏了自己的表情,他缓缓地说道:
  “你知道这个人造吸血鬼到底是什么吗?”
  “团长大人,”蒂姆回答道:“这个人造吸血鬼是您交给利特的一个实验计划,而这些细胞的蓝图也是您交给利特去研究的……”
  “不。”团长打断蒂姆的话,“我是问你,你知道人造吸血鬼是什么吗?”
  “这个…”
  蒂姆不太明白团长的意思,支吾了一下。
  “蒂姆,也难怪你不知道,你还太年轻了。”见蒂姆答不上来,团长便有点像自言自语般说道:
  “人造吸血鬼细胞…它在以前有个更加动听的名字——上帝的礼物。”
  看到蒂姆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团长微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或许,换个名字你就能听明白了——FRR细胞。”
  “FRR细胞?!历史上所说的旧世界的那个FRR细胞?”听到这个名词,蒂姆展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的确,作为在终结日之后成长的新生一代吸血鬼,旧世界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未免过于遥远,但是他多少还是在历史中听过这个FRR细胞。
  FRR细胞,这个还得从旧世界的AD2012年开始说起。在这一年。日本科学家山中伸弥发现并成功制造的IPS细胞(inducedpluripotentstemcells,诱导多能干细胞)获得诺贝尔医学奖。该细胞的发现为今后再生医学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接着,AD2055年,德国科学家阿贝尔多?布卢克斯坦在IPS细胞的基础上,成功研制出FRR细胞。(feedingrapidityregenerationcells,饲养型急速再生细胞)。同年,在实验动物身上进行了FRR细胞适应性实验,结果为阴性。
  而这个FRR细胞,可以说是现在所有在帝国领地的吸血鬼的祖宗,因为现在几乎所有的吸血鬼的体内都拥有着FRR细胞的进化体——FHR细胞,可以说,这个细胞是导致了整个吸血鬼种族诞生的原因。
  那么,在早就没有了“遗失的技术”的现在,团长竟然还能将这么宝贵的数据提供给利特去研制旧世界的FRR细胞,这在蒂姆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团长大人…”蒂姆突然之间有些激动,因为喜悦而造成的激动。“您果然是这个世界所选中的人,这个世界需要您!”
  听到蒂姆似马屁又似真心的话语,团长闭上了眼睛,在诉说FRR细胞的时候,他不小心打开了记忆的大门,那扇他称之为“痛苦”的大门。
  “不,蒂姆…”在那扇记忆的大门里是团长在旧世界的回忆,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个人——爱德莱德·雷克斯塔。
  “世界需要的不是我……是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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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的阿维尼翁大街,一个月前,爱德莱德在这里没能救下一位可怜的父亲,在将自己再次冰冻起来之前,他决定先过来看一下那位父亲的女儿——艾丽莎。
  说起来,这里似乎是一切的开始,正是在这里爱德莱德遇见了利特·费南迪,也是第一次知道了骑士团的存在。但是现在,理惠的死和对人类的心灰意冷已经让爱德莱德不想再过问世事了。
  没有费很大功夫,爱德莱德便找到了艾丽莎。看样子她继承了父亲的面包店,在镇上其他好心人的指导下,艾丽莎正在面包店里努力地做着面包。
  “神父叔叔!”
  眼尖的艾丽莎一下子就看到了在橱窗外的爱德莱德,她喜出望外地冲出来,抓住爱德莱德的手臂便问道:
  “神父叔叔,爸爸呢?爸爸从教廷回来了是吗?”
  爱德莱德苦笑了一下,面对艾丽莎的天真,他只得回答道:“你爸爸…在教廷的工作很忙,暂时还回不来。”
  “哦…”艾丽莎失望地垂下头。
  “神父大人,好久不见了。”
  从面包里走出另一个男子,爱德莱德认出来他就是当时跪下来求自己救救这个镇子的男子。
  “神父大人,要是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吧。”
  “对啊对啊,神父叔叔,尝尝艾丽莎做的面包吧,看看好不好吃。”
  在艾丽莎的半拉半扯下,爱德莱德笑着答应了。
  值得爱德莱德庆幸的是,在那次事件之后,教廷派来了专业的医疗队,镇上小孩的嗜血症状已经大为好转,艾丽莎也不例外。
  “神父大人,真的,谢谢你,是你救了这个镇子。”
  在安顿好艾丽莎睡下之后,男子的眼里噙着泪花向爱德莱德道别道。
  爱德莱德又苦笑了一下。自己不但救不了艾丽莎的父亲,连理惠都保护不了的人居然被人感激,这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种无辜者的讽刺。
  告别了艾丽莎的面包店后,爱德莱德继续往北的旅程,起码,在知道艾丽莎平安的现在,他多少安心了一些,那么,便是时候找一个真正寥无人迹的地方将自己冰封起来了。
  “爱德莱德殿下。”
  在寂静的街道上,一个黑影突然从暗处走出来,叫住了爱德莱德。
  “团长没有料错,你果然在这里出现了。”
  说话的是一名男青年,悠长的黑色长发几乎垂到了地面上,瘦长的身子藏在同样拖到地面上的黑色长袍里,冷峻清秀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一台只有理性的机器一般。
  “你是谁?”
  “哦,实在是非常抱歉,我应该先做自我介绍的。”男子微微欠欠身子说道:“我是暗鹰骑士团的干部,‘建筑师’——布莱茵·冯格玛斯塔。受团长之命,前来传话与你。”
  “你们团长有什么话要传给我?”爱德莱德没有想到,已经不想再管世事的他居然在这个时候会遇见骑士团的人。
  “爱德莱德殿下,”布莱茵冷峻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说道:“团长在得知修女理惠的死亡之后,便猜想你应该会因为内疚而辞去教廷的职位将自己再次冰封起来,不问世事。而在这之前,以你心软的性格,应该会来到这里查看一下这个小镇的嗜血症情况。所以,团长便命令在这里等着你。”
  “你们团长好像很了解我?”
  没有回答爱德莱德的问题,布莱茵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团长要我传话告诉你,爱德莱德殿下,你是这个世界中最重要的一环,你已经不可以也不能够脱开这个环了。所以,团长希望你恢复教廷的职务,然后静静地观看这个世界的真正苏醒。”
  “如果我不愿意呢?”
  布莱茵的脸上微微挂起一丝冷冷的笑意,他说道:“不愿意吗?那么,如果说,世界会回到蕾娜所向往的那个形态呢?”
  “!!!!!”
  爱德莱德的表情因为蕾娜这个名字的出现而变得无比诧异起来,但是他很快便冷静下来,只是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死灰。
  “告诉我,”爱德莱德慢慢将鼻梁上的单边眼镜取了下来,他的瞳孔因为愤怒而迅速变成了血红色,周围的气温也开始急剧升温。
  “你为什么会知道蕾娜这个名字?你们的团长到底是谁?”
  “团长没有料错,这个名字果然会令你愤怒。”布莱茵一边往后退一边说道:“爱德莱德殿下,在你彻底失控之前,别忘了我是‘建筑师’,我可以控制任何力场,而就在刚刚,我已经在你周围打造了一堵重力场,虽然不能挡住你很长时间,但是这足够我离开这里了。毕竟,我只是一个传话者。”
  根据布莱茵的话语,爱德莱德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前的确有一堵看不见的重力墙令自己寸步难行,他开始因为愤怒而释放出体内的恶魔,一瞬间,他便变成了那个面容可怖的恶魔模样。
  “不!那个世界根本不是蕾娜所向往的世界!你们的团长到底是谁?!”爱德莱德歇斯底里地想冲破眼前的重力墙。
  但是有些太迟了,布莱茵已经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在消失之前,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爱德莱德殿下,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我们的团长是谁?但是有一件事请不要忘了,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唯一仅存的原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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