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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老娘求丹责儿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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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老娘求丹责儿认错
  老太太把那日梦里情形细细地与果儿说了。果儿听罢后,自是一脸的惊诧之色。她暗自在想,“自己重又回到灸里镇,敢情是夫人庇佑的结果!”她随即冲老太太点点头说:“老夫人!夫人心底确实有件事想在…在分娩…”因要提及那死在母腹里的孩子,果儿一时语塞了。
  老太太却是不快地催道:“哎呀,有啥话你就直说嘛!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这多忌讳。”果儿便抬起头说,“俺想,这应该是夫人瞒着老爷,上医养堂问诊求子嗣丹的事。”
  “医养堂!子嗣丹?”老太太疑惑道,“你是说~,是医养堂治好了夫人的不孕不育么?诶!这又有啥不好说的嘛!”老太太颇为不快,又很是不解地催促说,“你快说!倒底是咋回事嘛,咋还…还要瞒着老爷?”果儿便直接说道,“因为老爷有个禁令。谁要敢违反了,可是要受家法的呀。”
  “禁令,还家法处置!哎,俺咋没听说过呢?”老太太越发疑惑道,果儿便进一步细说道,“是老爷立下的规定,就吴府的人都不许咱上医养堂看病。还说,谁要不听,就家法伺候。”
  “荒唐!真是荒唐!咋能立这么个规定。”老太太责骂一句,又催促道,“你往下说。”果儿继续说道,“后来,夫人打听到,医养堂有一种专治不孕不育的丹药,她便叫俺陪着去了一趟,以后她自己又去了几次。”
  果儿说着,因猜想那子嗣丹一定是很难求得灵丹妙药,故而夫人才会一趟又一趟地往医养堂跑,并认准一定是夫人的诚心诚意,打动了医养堂,才最终求得那子嗣丹的。所以,她闪动着大眼睛,颇感叹地说道,“唉,想来~,也是夫人的心诚所致,才最终求得这等稀罕神奇的子嗣丹呐!”
  老太太听罢,竟也认同了果儿的看法,并肯定地说道:“哪可不!但凡这灵丹妙药,都是有缘得来;无命求得的呀。”因想到儿子坏事做得太多,老夫人竟也愧疚地说道,“俺想啊,也是山儿得罪了人家!不然医养堂也不会让夫人来回地这么跑。那~,后来呢?”老太太又催问道。
  “后来呀!”忽然,果儿喜道,“那天,俺见夫人特别高兴。还一个劲夸‘子嗣丹就是灵!’俺就小声地问夫人,可是有喜啦?夫人点了点头。当时,俺就嚷嚷着,要把这好消息告诉您和老爷;可夫人却说,‘不忙!过些时日再说。’夫人还特别叮嘱说,她偷着上医养堂的事,绝不可与人说起。后来,”果儿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后来~,外面纷纷传开说‘灸药图’被毁,可能和老爷有关。夫人听了,特别不开心!她还气恼地跟俺说,‘俺去医养堂的事,你一辈子也不许说。俺再也丢不起这个人啦!’”
  老太太则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这事不是查过了嘛?跟你们老爷没关系呀。俺也问过山儿,他说‘他没干。’他还为这抱怨俺说,‘娘,别人不信俺,您还不信儿子吗?’”果儿也歪着头想了想说,“俺想也是。不然,夫人也不会把有喜的事,早早地跟老爷说了。俺还听她说,等孩子满月了便把医养堂的事全说了,只可惜……”因想到夫人的不幸离世,果儿又流下泪来。
  老太太叹着气说道:“唉!真是‘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啊。果儿,你也别再伤心了。”她安慰果儿一声后,即喊道,“张妈,你去把老爷找来!就说俺找他有急事。”张妈应一声去了,不过很快她便回来说,“老爷出去了,说是夜里才回来呢。”
  老太太听了,气恼地捣着拐杖骂道:“他个坏犊子!就知瞎忙。”骂完,却是无奈起身说,“哎,那就明天吧。走,果儿,咱外面走走去。”
  吴霸山是出了名大的孝子。自把老娘接来住了,他便有向母亲早晚请安的习惯。可是今天一早,不等他过去给老娘问安,却见老娘闷声不响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吴霸山则刚从被窝爬出来,身上披了件外套,正坐在炕沿上抽烟。忽然见老娘闯了进来,吓得他慌忙搁下烟杆,跳下床喊道:“哎哟,俺的娘诶!啥事呀?也不叫个人陪着。”老太太却扶着拐杖,扫了一眼屋里的二姨太和丫鬟说,“你们先出去!俺有话跟你们老爷说。”吴霸山忙挥了下手示意她们赶尽出去,二姨太和丫鬟忙老实地退了出去。
  “作孽啊!山儿。”不等吴霸山开口,老太太即戳着地板骂道,“你把这孽障的事儿都作到家门口了。”她瞪起眼来,冲吴霸山命令道,“去!给医养堂认个错。你呀,再不要跟人家犟下去啦。”她走近儿子说,“俺听说了,医养堂的子嗣丹特别灵验。俺还听镇上的人说,医养堂最是菩萨心肠,治人病痛,不计旧恶。你只要去诚心认个错,人家是不会为难俺们的。”
  老太太又气恼地针对儿子立下的那个“禁令”冲吴霸山骂道:“你可真糊涂!啥规定不好立啊?偏立了这么个不许上医养堂的狗屁规矩。你这不是给自己过不去嘛?赶紧给废了!”
  吴霸山见说总算松了口气。因为一开始见老娘那样责骂自己,他还以为是老娘觉察到了毁灸药图的事儿;现见不是,他忙“哦~”了一声,爽快地应道:“嗨!您是为这个跑来的呀?成,废了,俺马上叫人废了。”老太太则继续说道,“俺也不只是为了这个,俺过来是想着告诉你,果儿跟俺说啦,先夫人所以能怀上孩子,是因为他向医养堂求得了子嗣丹。”
  吴霸山闻说,却是惊讶道:“啥!子嗣丹。您是说,夫人是得了子嗣丹才怀上的?”随即却是很不解地大声道,“哪她咋不跟俺说呢?”
  “你还好意思问哪?”老太太光火道,“跟你说!有你那么个狗屁规矩,她敢说嘛!”老太太压了压火说,“你呀,也老大不小了。再这么下去,咱吴家的血脉,只怕是真要断了。”又不无失望地叹道,“唉,俺就指望能抱上个孙子;不然,俺活着还有啥意思嘛!俺也是一大把年级的人啦,可是…可是…”老太太一时伤心,竟哽咽住了。停了一会,她才又继续说道,“俺一看见人家逗弄孙孙玩,俺就羡慕!”她再次叹道,“唉,俺怕是没这个命啦!”说着,老太太自是感伤地抽泣起来,她抹着眼泪说,“娘这么活着,可总是没个盼头。俺倒不如…不如早点陪你爹爹去,倒也省心了呀!”说着,老太太忍不住哭了起来。
  吴霸山还从不曾见过老娘如此伤心。他冲老娘跪下,心痛地呜咽着劝说道:“娘诶!您莫哭了。哭坏了身子,孩儿心痛啊!俺答应您,去认错,去求人!俺备好了礼物就去。您别再伤心了。”
  见老娘依旧掩面抽泣,他慌忙举手发誓说:“孩儿保证,三天内一定把子嗣丹要来。您就信了俺吧!”老太太这才止住抽泣,并盯着儿子严肃道,“这可是你说的!好,老娘就给你三天;不然,你就等着帮老娘收尸吧!”说完,老太太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虽说,老娘总算是被他哄走了,可吴霸山心里却不免打起鼓来。他想,“老娘要俺认的那些个错,一定是过往自己和医养堂的那些个过节;可人家不要这个,人家要的是毁灸药图的真相!这个俺可不敢认啊。真要认了,哪岂不是……”吴霸山没敢想下去。其实,夫人去世后他也想将此事坦白了;可又非常害怕,一旦承认了自己就是毁灸药图的元凶,那还不被浸了猪笼?他实在是没这个勇气。
  可现在自己已答应了老娘,到时若不能兑现,依着老娘那倔犟的性格,她可是真的会去寻死呢。
  吴霸山为了这“道歉”和求取“子嗣丹”的事,那可是憋在屋子里想了二天二夜,可就是想不出个法子。眼瞅着这最后的期限又要到了,可还是拿不出办法来。
  一个上午,他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在屋子瞎转。偏这时二姨太找来说:“老爷,我那表弟‘刁上台’想见你。这会正在客堂候着呢?”
  这位刁上台是出了名神偷兼采花高手,人称“花时迁”。在仓满城时,吴霸山曾和他合做过事儿,后来,业已显贵的吴霸山就不愿再和他往来了。而此刻,吴霸山正为那上门道歉和求取子嗣丹的事心烦着,自是更加不愿意待见二姨太的这位表弟啦。
  吴霸山极不耐烦地摆手说:“不见不见。你就告诉他,俺跟他尿不到一个壶里,叫他以后别再来烦俺。”
  然而,他话音才落,便见一个瘦挑、白皙,束腰绑腿的精灵汉子阴笑着走了进来。他脚踏软步,点着脚尖儿近到吴霸山面前,细声拱手地说道:“表姐夫,你这么也没道理了。当年找我办事,你待我可是上宾一样的呀!今不用了,连个兄弟情分也不顾了。表哥,你这样也太不够情义了吧?”吴霸山没料到,这刁上台竟不声不响地已窜到了跟前。他只好勉强地应道,“嗨,俺不是不想见你;俺正被件要命的事缠得烦!你可别错怪俺,俺现在确实没功夫。等烦过这事后,俺再找老弟叙聊。这会就让你表姐先招呼着吧。”说着便要二姨太领他走。
  刁上台却冲二姨太摆摆手,忙又对吴霸山说:“哎呀,我说表哥!你有啥样的烦心事嘛,不妨拿来跟俺说说。兴许我可以帮你平了。”
  “你帮不来,走吧!”
  刁上台却是赖着不走,并埋怨道:“表哥不曾说,咋就知我办不来呢?”他见吴霸山烦燥不语,便转向二姨太问,“表姐可知是啥事?不妨跟我说来。”二姨太都听他嘟囔了两天了,当然知道为啥。她瞥着嘴说,“还不就是为了一种叫啥子嗣丹的!”二姨太念叨着说,“也不知哪儿听来的?说是对不孕不育有……”
  可吴霸山却不容她说下去,呵斥道:“你快闭嘴!”又极不快地瞪她一眼说,“就你知道得多!”
  刁上台却是轻松地说道:“嗨!俺当啥呢?不就是子嗣丹嘛。”吴霸山闻他说,竟以为这位表弟手上有此种丹药,并满怀希望地冲他问道,“咋的!难不成老弟手上有此丹药?”刁上台则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过表哥想要,我准能搞来。”
  吴霸山忽然瞪大眼问道:“你说去偷?”刁上台则拍着胸脯,颇显自豪地应道,“嗯!我的手段,表哥可是见识过的呀。”这事儿要搁在以前,吴霸山准会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甚至还很可能会主动去找刁上台出手呢;可现在他却下不了这个决心。到底为啥,他也闹不清。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摆着手说:“不行不行,俺再不想那样做了。”他又冲刁上台问,“你来找俺,准是有啥事吧?”
  刁上台见问,即刻神秘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表哥,我近来发现了一笔大买卖。我来,就是要和表哥商议的。”吴霸山却是毫无兴趣地说,“啥大买卖,俺可不一定有功夫呢。”
  刁上台才要说,见二姨太正看着,便冲她说:“表姐,你就先回避一下吧?”吴霸山忙挥手撵她说,“去去去,男人说事,你个娘们守着干啥?去,没事别再来烦俺。”二姨太撅起嘴不高兴地走了。
  刁上台见二姨太去远了,这才回过头说:“表哥,我不是信不过表姐,我是怕女人嘴多,漏了出去。”吴霸山则示意他说,“这俺知道!你就快说吧。”刁上台便凑近了吴霸山,用手侧掩着嘴说,“表哥,你可有听说过‘三味真火图’?”其实吴霸山并没听过,因不想被刁上台小看了,便含糊地应道,“唔,俺好在哪儿像是听人说起过。”
  刁上台知他在说谎,可仍就是说:“是啊,道上的人都多少知道一些,更何况是表哥呐!”他又继续说道,“这‘真火图’中可是藏着一大笔宝藏呢。俺听说,这图是当年‘义和团’绘制下的,据说是和清廷的一笔赔银有关。说是有好几千万俩呢?”吴霸山听了,禁不住羡慕的说道,“哇,这么样多呀!”
  “可不是嘛!得到它,你几辈子都花不去。”刁上台顿了一下,然后越加神秘地说道,“表哥,这消息可是我意外地得到的啊!我赶来,就是想和你一发财。”
  其时,吴霸山已猜到表弟来此的真正目的;他并非真想和自己发这笔财,而是有不得不用着自己的地方。吴霸山大声说道:“你找俺有个屁用!俺又帮不上啥忙?”
  刁上台却肯定地说:“帮得来!咋能说帮不来?”他再次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说道,“我就跟你透露了吧,这宝图现在就藏在一姓王的人家。”
  “一姓王的人家!”吴霸山急切地问道,“那是哪家啊?”刁上台却是郑重其事地说,“这个嘛,就得你来找啦!”吴霸山一听即火冒三丈,他大骂道:“你他娘的!俺这会烦都烦死啦,你还拿这没边的话哄俺。”又很不解气地说,“俺来找?俺上哪儿找啊!”吴霸山指着门口紧撵他说,“走走走,俺没功夫跟你瞎掰,快走。”
  刁上台则忙按下吴霸山的手说:“哎哎哎,你别急嘛。你听俺说了,便知我不是瞎掰。”说着,他还站起身去把门掩了。见此,吴霸山晓得摊上他这么个赖子,你不听他把话说完,就别想轰他走,便没好气地催促道,“那你就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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