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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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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二女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到收好后院凉晒的衣物,整理好行囊,勿勿洗漱后,先在酒楼买些肉包当路上吃的早饭,就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到马厩里领马走人了。
  二女策马沿着沋川两岸崎岖的山道逆流而上,一路披露前行,风光无限,郊外大片田地无人种,野花和芳草结伴来,又掩没田埂,延至水渠,绿间红,白杂黄,蓝混紫,星星点点,团团蔟蔟,绚丽又烂漫。
  天边熹微,山林轻寒,如纱的烟雾中,隐约传来鸟儿欢快的鸣唱,柏小筠长裙披帛,一阵晨风吹过,衣裙飘飘,披帛扬起,让她好不适应,手忙脚乱间,让苏欣儿调笑不已,一边笑,一边指点她的姿势要怎么摆放,才会看起来淑女点。
  不知不觉中,二女已经走上大概一个时辰,一座波光潋滟的大湖出现在眼前,那是镜夜湖,湖的西侧有一棵数人合抱大的银杏树,据说北辰剑宗立宗之时,就已经在这里了。
  而大路来到这棵千年银杏树下,就会分出两条岔道,一条是通往北辰山深处著名的玉矿场——伊桑玉矿,那里出产的北辰玉的品质天下闻名,价值连成,很受皇亲贵族欢迎,以前也是北辰剑宗的产业,现在就不好说了;另一条则继续沿着峡谷深入群山之中,峡谷的尽头,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北辰剑宗了。
  被藤萝掩映的峡谷底部,是湍急不息的山涧,走在野花满地的山道上,不时能看到有瀑布在县崖绝壁上突兀涌出,把如匹练般的水流倾泻而下,在峡谷下溅起数丈高的水花,水气氤氲,被风一吹,就化成雾气绕向山巅。
  两侧青山相峙,密林之中,回荡着一声声猿猱啼叫,叫声凄切哀绝,让游子思归,旅人垂泪。
  蓦然抬头,就能看到郁郁葱葱的山麓之中,有一群群白鹭在飞跃盘旋,更显群山苍茫悠远,让人觉得自己不过是天地中的一颗尘埃,不由自主的对自然之造化产生深深的敬畏。
  越向前走,地势越是险峻无比,云雾之中,奇峰如林,如屏似嶂。
  到了山谷的尽头,就来到巍峨壮阔的扶摇山的山脚下,不过在这里依然看不到北辰剑宗的真面目,站在的繁花似锦,溪流纵横的山脚下,举袖遮风抬头住上看,只见峥嵘险峻的高山之上怪石嶙峋,并没有山路通行,唯有一条萦绕曲折的栈道悬在半空之中,蜿蜒盘旋,一直通向云深不知处。
  “小筠,你怎么啦?”苏欣儿见走在前肌的伯小筠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山上的栈道怔怔出神,久久没有抬脚。
  “我........我.......”柏小筠嗫嚅数次,终不能言。
  “我明白了,是不是近乡情怯?”善解人意的苏欣儿马上就猜到柏小筠的所思所想。
  柏小筠抿嘴,点头。
  她在想:如今宗里不知道还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可如今自己已经变了模样,到时要如何面对?若是有一天他们知道自己就是裴川流,会不会怨恨了自己,又想到宗门因自己而衰落,就更加自责,想马上回到宗门,那些认识的人过得还好?那些熟悉的地方是否还在?如此如此,真是柔肠百转,百感交集,久久不能平复。
  “要不我们吃过饭再上去吧。”苏欣儿劝道:“要是到时他们不认你,把我们赶出来,就得饿肚子了。”
  “哎!你这小馋猫。”柏小筠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今已是中午,烈阳高照,凉风习习,两人走了半天的山路,已经又累又饿。
  由于早上走的急,并没有备上干粮,幸好溪湖里物产丰富,柏小筠没费多大的功夫,就用御剑之术在水里刺了几条鳟鱼上来,让苏欣儿剖洗完后,就在岸边的草地上拾了些干柴起了火。
  正烤着,忽然天空一片阴影掠过,之后就是一声声高亢的鸣叫。
  两人抬头,这那里是什么阴影?分明是一只硕大无比的巨鹰,巨鹰之上,坐着一位蓝袍青年。
  青年在苏欣儿的惊叹中御鹰落在不远处的岩石上,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影浮动,人已飘然落在地上,向二女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没等二女站起来,青年已经走了过来,只见他年龄在二十五岁上下,身材健壮,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练武的料子,临近二女时,青年修士看了柏小筠一眼,瞬间陷入短暂的失神,好在他修练多年,定力坚韧,很快就清明过来。
  他先是拱手作揖,方用带着磁性的声音不愠不怒地问道:“在下北辰剑宗谢世贤,观两位姑娘的衣着,并不像是附近的山民,不知闯入我们北辰剑宗是为何事?”
  突然面对自家宗门的来人,柏小筠一时愣住了,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苏欣儿先反映过来,偷偷戳了戳柏小筠的小蛮腰,后者这才清醒——先是把手中的串着烤鱼的树枝往地上一插,然后站起整衣敛衽,抱拳还礼,一气呵成:“这位师兄你好,在下柏小筠,乃是栖云散人冯云走的徒弟,闻师门有难,特遣我回来阻止连云宗吞并北辰剑宗。”
  谢世贤浓眉斜桃:“冯云走,这个名字好像在那听过。”
  “家师曾经与桓渊真人竞争过宗主之位,不过之后就离开了。”
  “哦,原来是他,听说他下山的时候曾发过誓,说此生再也不会踏足北辰剑宗,想不到宗门有难,却能不计前嫌,真是有心了。”
  “家师与桓渊真人之间是私人恩怨,宗门毕竟是养他育他的的地方,如今有难,岂能就手旁观?”
  “恕我斗胆问一句,二位可有信物?”
  “并没有,但我会一些北辰剑宗的秘术,不知可不可以作为凭证?”
  “哦........”谢世贤干笑了数声:“这倒不用,只是我奇怪的是,此番前来的就只有二位姑娘么?”
  “家师离开宗门后,一心只寄情于山水,加上碍于门规,也是直到听闻宗门出事,十年前才破例收了我一人作徒弟,这位是苏欣儿,是我路上结识的一位好朋友。”
  “原来如此,二位,请随我来,我这就带你们见师父,相信他老人家知道你们回宗,
  一定会很高兴的。”说着谢世贤打了个响指,将那只巨鹰招过来。
  “您师父是?”
  “我师父是前月新上任的宗主公孙杰。”
  “好,那有劳了。”
  “可是这些鱼怎么办,还没烤好呢。”苏欣儿看着地上烤得正香的鳟鱼发愁道。
  还没乖柏小筠开口,谢世贤却是笑出了声:“区区几条小鱼,就留在这喂狐狸好了,我也是刚巡山经过,还没吃中午饭呢,二位若不嫌弃,不妨先跟我回宗门,宗门如今情况虽不乐观,但一顿热饭还是有的。”
  “好。”柏小筠点道。
  “二位请上鹰背,片刻之后就能到宗门了。”
  “多谢,不过我们是姑娘家,恐怕多有不便。”
  “抱歉,是我疏忽了,那我先回去禀告师父,一会我们山门见。”说着谢世贤就跳上了鹰背,然后巨鹰双翅一振,就带着狂风飞到高空之上,绝尘而去。
  “那鸟好大啊。”过了良久,苏欣儿才收回谢世贤远去的目光,感叹道。
  “那是骇鹰,是一种生话在北辰山脉北侧的雪山之上的猛禽,成年之后翼展可达六丈之宽,凶猛好斗,能以虎熊为食,如果要扑捉这种飞禽,就得攀爬万丈悬崖,登上凛冽雪山,而且那里常年雪虐风饕,若是御剑飞行,稍有不慎,就会落得剑毁人亡的下场,所在到那里只有步行一途,非有毅力之辈不能低达,这个谢世贤不简单啊,看来北辰的人才还是有的。”柏小筠同样感叹道。
  于是继续牵马踏上栈道,栈道宽敞,侧有栅栏,开始两人走得还算快,但到了半山脚,苏欣儿就开始哆嗦了,但见左边是长满地衣和藤萝的峭壁,右边是云绕雾锁的万丈深渊,迎面是狂风大作。
  而且由于年久失修的原故,上面的木板不少已经开始腐化了,野菌和苔藓都长了出来,又滑又软,一脚踩下去就“吱吱”作响。
  有次,苏欣儿不小心透过某处木板稀疏的缝隙看下去,但见山下的景物缩得如此之小,仿佛有一股吸力要把她吸下去一般,一时只觉天璇地转,直欲晕死过去。无论柏小筠怎么哄,她只是抱着一棵盘在悬崖边上松树不停地“嗷嗷”叫,不肯再往前踏上一步。
  北辰人说,这条悬空栈道,最能考验人的胆量和心境,由此可见一斑。
  后来柏小筠实在没办法,只好以美食诱惑她,再保证会拉着她的手在前带路,又让她闭着眼睛,另一只手紧紧的靠在县崖一侧,这才愿意再次前行。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两人才走过栈道,到达山麓的另一侧,但见眼前豁然开朗,与刚才萧索陡峭不同,这里绿树成荫,湖泊成群,兽鸟啼叫,充满生机。
  二女又走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走过一条摇晃不已的悬索桥,穿过一片绿草如茵的山坳,就来到令所有北辰弟子都深恶痛绝的千级阶梯。故名思义,千级阶梯就是由一千多级大理石台阶砌成的阶梯,整个阶梯坡长路远就不说了,还陡峭的很。
  想当年,每个新进的北辰弟子头三年早课之后就得来这跑步,美名曰打磨筋骨,锻炼心志。上千个弟子爬上爬下,“嗷嗷”的惨叫声响彻云端,那样的情景,可想而知是何其的壮观呐。
  更惨的是第二天醒来,浑身肌肉那个酸爽,连吃饭动一下筷子都会痛入骨髓,可跟随在一旁的师兄们还是奸笑着连打带骂继续逼迫众人爬梯不能停,管的那叫一个凶啊,到现在柏小筠还是记忆尤新,不愿回想。
  等饿着肚子,好不容易爬上去,早有两人等候在庄巍然耸立的牌楼下,其中一人二女认识,正是刚才那位谢世贤,除此之外,他身旁还有一个精神矍铄的黑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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