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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空间中,一个小炉子在中间显得特别耀眼,不止是它能发出金色的光辉,而是它的外形结构等等,甚至是炉身的图腾很特别。
  好精致的丹炉,白菱风见过丹炉的模型,却一直没见到过实物,因为没有附灵的丹炉根本炼不出来丹药,即便是同样的材料所制那也只能算是材料,煮煮粥还行。
  黄袍老道有些分神,而且是在出丹的这关键的时刻,这是炼丹术士的大忌,炼丹的几个阶段中最不可轻视和马虎的一个阶段,因为这不再是关乎到丹药的质量问题,而是直接关系到它能不能成的问题。
  “你是,炼金术师?”白菱风俯身问道。
  没有听到回答,谁知道他是进来找师父的,围着丹炉转了一圈儿。
  “前辈,冒昧打扰了,我师父……”白菱风拿出应有的礼数,因为他明显地感知到这里金光涂抹的石壁上,隐隐约约的是写有“安全”字的。
  却不防丹炉内发出一声巨响,坚固的金炉被炸开,横于空中,流撒出金黄色的液体。
  黄袍老道挥袍横扫,风驰电掣,吸掌出,全部的流液汇集在手心。
  “丫头!我不是专门叫你出去看住他吗?怎么让他进来了!”黄袍老道一声斥责,只是没有听到回应。
  白菱风才庆幸自己没有被伤到,猝不及防的火焰已经燃在了眉头,也怪芯岚为什么没有提醒自己不能进来。
  洞外已是火光冲天,又是那猖狂的笑声,逍遥子已经站在门前。
  “师兄好身手,这都能救了那废物师侄一命,不过,我手中的这个女娃娃你该怎么救呢?”
  “师弟好久不见啊,火气是越来越大了,看来,我这个做师兄的是该给你开两副药清清火了!”
  白菱风手中握住那瓶药水,原来黄袍道人正是他的大师伯,金决传人。
  炼金决的不应该打铁吗?怎么是炼丹的?虽然是五决之首,但是,火克金,大师伯能大得过他吗?
  “菱风,快走!”芯岚趁着机会脱了身,飞也地跑过来把他拉走。
  “大师伯打得过他吗?”
  “打得过!”
  “大师伯刚刚受伤了!”
  芯岚一愣,“那也打得过,他是师祖的大弟子,只要我们不被我师父抓住,他就威胁不到大师伯,即使打不过,到时候也能自己脱身。”
  芯岚看过的书不少,领悟能力也是世间少有,对于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自然明了。
  况且五行决中,金决所练的主要可不是用来打杀的,而是作为一门辅助性的心法,炼丹制药,平衡阴阳,而火决却是最威猛爆戾的,诚然,这一战,金决必败。
  结局早已在芯岚心中定下,但带白菱风离开是她无的选择。
  白菱风除了休息的时间,其余都用在了练功上面,对山谷的地形自然没有芯岚了解。
  然而这十几年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不仅不知道所谓的不灭形体该如何使用,连干什么用的都不清楚。
  日夜不停地跑了两天,不知道逍遥子会不会追来,只知道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里了。
  随意地倒在树下,白菱风耷下眼皮,芯岚很想和他说说话,可是自己的师父做出了残杀同门的事,自己已经不配和他说什么了,也就闷不做声,默默陪在他旁边。
  白菱风的心情很难平和,再加上劳累的身体,已经如同活死人一般,芯岚背叛了他师父,况且还救了自己,白菱风实在是没有资格,没有道理叫她走,事已至此,她也不敢回去,也没有理由再回去了。
  “我师父呢?”白菱风强忍着痛,和自己仇人的徒弟说话。
  那天芯岚被白菱风逼走,可事实并未走远,而是用祈星术将大师伯唤了来,因为她知道云崖子的伤并非轻伤,如今能维持他性命的只有大师伯。
  “那我师父现在哪里?可安然无恙?”白菱风苍白的舌唇,卡出一句话。
  原来云崖子早就被浸泡在药池之中,大师伯不过是感知到附近的杀气才临时换了地方,而云崖子却还一直留在原地。
  “所以你说大师伯是为了救我才赶来的?”白菱风一脸惭愧道。
  “没错,我师父一向很自傲,认为无论是谁,只要被他的烈岚真火所伤,则必死无疑,可师伯所修炼的木决心法中最厉害的是木之重生真气,身体内早已经育出了自我重生的本领。”
  芯岚夺回了半册木决,救了云崖子的命,救了自己的命,白菱风突然一阵鼻酸,内疚的情绪也混合在了沉重的痛苦之上。
  白菱风一想到自己的师父暂且平安无事,心里好受了些,到底是男孩子,抛开了就找吃的去了。
  月光洒得冷冷清清的,芯岚的脸上还刻画着几笔惆怅。
  白菱风挖来了一些野草,不像是平时在逍遥谷中见到过的,不过确是像人种的,不仅数目多,而且排列也挺整齐的。
  芯岚能拿到白菱风给她的食物,风尘仆仆的脸上瞬间露出几缕由心的笑,也不管拿来的是什么,也不管是苦是酸,直接就磨碎了咽下去。
  可这一咽就咽出了个昏迷,要是在白天,芯岚可能会注意到这是罂粟,可偏偏是个月似钩的凉凉夜晚,看不清楚得吃晕了两人。
  幸好这罂粟不是野生的,是位老伯栽种的,迷迷糊糊的在这位老伯家睡了两个晚上,还同时醒来了。
  “你们吃了我的毒心罂粟,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真是奇人啊!”老伯哈哈地说。
  “是啊,四五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们还活着,真是奇人。”
  马老伯让我们叫他马老伯,但他曾经其实是一名颇有名望的御医,之前为某位王爷看病,因配药中添加了自己的独门草药,被人认了出来,以为他是要害死王爷,结果被摘了官儿,断了子嗣,流落民间,孤独终老。
  马老伯不希望我们叫他御医,因为他不想回忆伤痛的往事,但他又喜欢讲他曾经的悲伤。
  毒心罂粟单独食用的确是非常厉害的毒药,一般的罂粟都能开花,其效果最多是使人麻醉,而毒心罂粟被分解后有一种腐蚀的作用,至少会导致内脏错烂不堪,至于我们为什么没事,马老伯也不清楚。
  毒心罂粟间接地毒死了他的儿女,他不想再毒死其他无辜的人,为什么还要栽种它?或许是为了保留独特的药种留给之后的人。
  不过几天,我们便成了马老伯的两个药童,原来马老伯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医道,越来越多的奇疾怪病染指人世,则需要越来越多的药去处理对抗。
  “马老伯,您知道忘忧兰和忘忧草吧?”芯岚问道。
  马老伯盯了芯岚一眼,装作没有听到似的,很大声地说道:“把火再加大一点。”
  像如此盛名的神药,连不问世事的白菱风都知道,更别说从医几十年的御医了。
  芯岚和白菱风合睡在一个房间里,只有一个炕,白菱风睡地上的比较多,天若下雨,地上会来水,两人则只好各挤一半的床位,马老伯早早地就已经转到柴房里睡去了。
  夜静了,芯岚推开房门,菱风早已经闭上眼睛躺在地上了,芯岚关门上炕的声音做的很小。
  “你今天提忘忧兰干什么?”白菱风转过身来。
  “师父曾经跟我说过,凡是被他的烈岚真火所伤,是没得活的,如果还能多喘几口气,或许这世上还有一样东西能够救。”
  “你是说忘忧兰和忘忧草?”
  芯岚默默地点了点头,轻抿了抿小嘴儿,说道:“大师伯之前料想到会有不测,所以先用药水控制师伯的心脉,但随着药效的流失,最多三个月,师伯终究是会挺不过去的。”
  白菱风不停地责怪芯岚,以为早点告诉他,事情就会好很多,然而并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蝼蚁!
  马老伯在门外站了许久,听了许久,咳咳两声,说道:“好了!该休息了,明天我们要去丞相府,养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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