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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达三年的诛魔之战已告段落,又十七年的风雨洗礼,天地间又生长出了崭新的面貌。
  短短的十七年,拥有强大根基的人族,是很自然且轻松地登上了四海之主的宝座。自魔宗和魔族药王被封印之后,魔族余众便如同盘散沙,溃散、蛰伏于世界各处,是等待魔族大护法嗤离破印而出的那天。
  而妖族此时也群龙无首,虽然禁妖令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废除,但在新任人帝高培的压制下,妖族之众也只能做乖乖听话的羊羔,他们又何尝不是在等待着从众妖丛中腾越而出位强大的领袖,带领他们走向繁华昌盛的天呢?
  总之,个没有领袖的种族,是永远的被欺凌的对象。
  ……
  ……
  曾经的逍遥门并未覆灭。
  逍遥谷,白莲池,水中镜,镜中人。
  逐至晌午,逍遥谷中,天地蕴育而造化之神池----白莲池,又开始沸腾起来。
  白莲池中盘坐着青年男子,赤裸着身子,双目不睁,是抵制着白莲池中池水的温度。
  玉白肌肤已然是在这翻滚的池水中变得通红,青年咬紧牙关,是打算要必过今天这关。
  为修炼出不灭形体,十几年来娇嫩的年华都尽数逝在了这白莲池中,这是让任何个身理健全的孩子都难以接受的事情,况且他承受着的还远不止是那样的痛楚。
  ……
  白莲池旁端立着慈颜善目的老人,他是逍遥门的传人,白菱风的师父。
  白莲池中的温度越来越高,在助莲池中人突破不灭形体的同时,还需要保护他的安全。
  束清风徐过发梢,青年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菱风,今天是你最后的次机会,无论如何,你都要坚挺过去。”
  声音直在其白菱风的脑海中荡漾,“莫焦,莫躁……”
  然而他的身体已然是无法抵御岩浆般的温度,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已经被人撕开,整个五脏六腑都全然浸泡在了这池水之中。
  云崖子虽然以念力为白菱风传声抚息,自己却急躁不安,因为白莲池水这样的温度还远难达到云崖子修炼不灭形体的要求,然而这是他修炼形体的最后天。
  划破天际闪烁出道红晕,灼灼逼人,绚而丽之,云彩不动分寸,唯有着红意卷卷袭来,愈来愈近。
  云崖子喜出望外,目视着逍遥子的前来,是瞬感喜从天降。“来的不是云,可是只大活人啊!”
  “来的不是人,是造化啊!”远远的,在那着红息里传来了声音。
  逍遥门五大传人,其中竟出名逍遥血脉的嫡子,正是火决传人——逍遥子。
  “有了师弟的烈岚真火,还怕不成吗?哈哈哈哈!”云崖子得意万分。
  “助贤侄臂之力是我这个做师叔的不提之举。”太阳已经运到天峰,“事不宜迟!赶快动手吧!”
  两人立刻运开法阵,四处风气,只见莲池周围的草木弯折方,白莲池水围绕着白菱风旋起六尺狂澜,在白菱风的肉身周围快速转动。
  熊熊巨焰紧紧覆盖在狂澜表面,是为来自神河的莲池水不断地加升温度。
  被旋于涡心的少年发出痛苦的呻吟,似乎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切割成了几段,无数声叫喊到他的师父。
  只见云崖子收功急转,周身绿意旋绕。莲池水则瞬即停止了旋转,似帘幕般悬于空中,这是极大地减缓了对白菱风身体的刺激。
  “师兄明知道我的火决与你的木决相克,为何还要强行使用木决心法----万物归春?”
  云崖子收纵起白眉,是说道:“菱风是我手养大,他的情况我自知晓,倘若再强行逼迫他的身体,恐怕他会命丧于此!以我的万物归春强行护住他的心脉,虽然不能减少他所受到的痛苦,但至少可以保全他的性命!”
  逍遥子默笑而不语。
  云崖子眉头紧蹙,是愈发觉得难受,“五行决中,火决的最佳克制是金决而不是木决,而且我施功自有分寸,为什么会被浸噬地如此厉害?”
  少年的身体隐隐泛出红光,是感觉到水温明显地降低,然而自己的神智却仍属于半清醒状态。
  云崖子似乎发现了端倪,将手中残存的重生真气化作屏障,护住水火交融中,那位少年白嫩的身子。
  只见逍遥子收聚火息,合作掌击出,偌大的水帘布自流而下,拍起数尺水花。
  “师兄啊!你老了,反应也慢了,不如将你的木决心法交给我吧!”
  云崖子受到烈岚真火的持续克制,还重受了掌,已经无力抵抗,逍遥子伸手便能拿来。
  如他所料,类似木决这样的武功心法果然是需要辈子琢磨的,因此也很自然得需要辈子都放在身上。
  白菱风嘴角微微颤动,暂时还无法活动身体,耷拉着脑袋,发出微弱的声音。
  杀人得灭口,更何况是他手养大的乖徒儿呢,对于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杀他们又有何难?逍遥子已然在手中聚起团火。
  星星之火,足以致命。
  逍遥子的目的只有个,拿到木决。既有天助,则成大事又有何不易?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区区几条贱命罢了。
  白菱风对逍遥子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因为那是他平时最亲近的师叔,然而此刻却成了仇人。
  经此事,不但“不灭形体”没有练成,反倒是弄得个“人之将死”,奈何不能言语。
  切都沉寂在杀气之中,逍遥子手中的火苗已经绽放出狂妄的颜色。
  忽尔,只见满天冰霜飞降,袭寒风吹得逍遥子手中的火种阑珊。
  四面寒气袭来,被冰霜掩目,逍遥子的视野变得模糊不清。
  漫天碧霜,事情来得突兀,而且阵势磅礴,在还没有看清对手实力的情况下,谁都不敢枉然出手,逍遥子神色之中淡露出几分慌张。
  只见道寒影闪过,夺走逍遥子拿在手中的木决,情急之中却又被逍遥子下意识地擒来,扯回了半。
  夺书之人无意再抢回,只顾走人,行动显得匆忙,不像是来捕捉螳螂的黄雀,模糊之中,已然是救走了云崖子师徒二人。
  逍遥谷中人虽寥寥几户,但地盘却是大得异常,而且地势险要,轻功般的人不小心就可能会坠入不知。
  山中奇草灵物倒也是不少,隐秘的洞口随处可见。
  当白菱风能够勉强睁开眼睛的时候,体力也恢复了大半,云崖子没有教他武功,自然也就没有内力,切的恢复都只能靠外界的食物。
  “年轻人呢,恢复地真快。”
  隐隐约约是在睁开眼之前就已经听到了他师父的话,然而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袭青意,那不是他师父用过的颜色。
  “芯岚?她……”白菱风轻说,是还有些虚弱。
  偌大的荷叶中还剩下有清凉的水。
  “是芯岚救了我们,唉!她救了我们。”云崖子有些语重心长,却淡然地梳理着他杂乱的头发,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样。
  芯岚是逍遥子的徒弟,也是玩冰天雪地的把戏,第次骗过自己师父的那名女子。
  云崖子很想装作没事,他不想菱风找芯岚的麻烦,因为他知道芯岚是个善良的女孩儿。
  然而,严重的伤势是掩盖不住的,况且不仅仅是内伤,连外伤也足以让人憔悴出泪花,苍白的色颜又能骗得过谁呢?
  “你来干什么!恐怕是你师父故意安排的吧!”
  “菱风,我……”
  面对师父的伤势,心情哪里掩埋得住,即便是与他青梅竹马的芯岚呢?
  “好了!别假惺惺了,我们被你师父算计,现在又被你救出来,谁知道你们什么目的!”白菱风强硬地转过身去,明显的是句“我不想再看到你”还没有说出来。
  芯岚默而不语,是要我自行离开吗?不知道还该不该留在这里,但菱风的脾气我又怎不知道呢?
  踟蹰了半会儿,将那半本木决取出。
  “对了,这是师伯的木决心法,我会想办法拿到另半。”
  轻放在靠近洞口的石块上,淡望了眼,不敢多留恋。
  空穴的确是容易来风,青蓝的衣袂随风飘起,芯岚轻轻鞠了个躬,表示她为她师父道的歉。
  白菱风的指尖被粘稠的血液沾湿,他身旁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已经很难说出句话来。
  “岚,岚……”
  云崖子受致命之伤,若非他内功修深,而且修元以调生养息为主,修炼木之重生真气,之前那掌足以使他命丧当场,然而又能撑到多久呢?
  烈岚真火是世间罕见的武功,需要掌握火之真气的高级奥义才能领悟出,因而其威力不言而喻。
  谷中风声响起,宛转而忧伤,像是由琴瑟弹奏而出,云崖子想留住芯岚的声音被淹没在风里。
  芯岚走了,眼中早已含满了泪水,带着痛苦和更沉重的痛苦,我有我十几年的理智,我希望我没有做错什么。
  白菱风看到她抹掉了眼泪,何尝不明白她的本性,但也因为她的师父,让他不敢相信自己认知。
  芯岚被逼走之后,云崖子的伤势愈来愈严重,白菱风只好背着他下山求药。
  可山路蜿蜒曲折,自己尚且虚弱,还背着个人,要想在天黑之前走出山谷好比平步登天。
  让个没有办法的人想办法,那就只能想想了。
  在路上的人累倒了,该昏迷的人还昏迷着。
  风兮风兮,夜阑人静。
  翌日的阳光斜射进来,山洞变得有些暖和,然而生命的气息却愈来愈淡。
  白菱风的气息已经平稳下来,而云崖子却如同活死人般,早已经半条腿踏进了阎王殿。
  逍遥门中五名弟子早已分散多年,联络得多的也就数火木两决。
  白菱风做了个噩梦,他回到了那天中午,那个可怕的眼神使他感到愤怒而又惧怕,他被更恶劣的结局给惊醒了。
  嗅到股苦药味儿,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个地方,不过和之前的山洞没多大不同,因为他们还没有走出逍遥谷。
  “菱风,你醒了!我们……”芯岚脸上抹着黑。
  白菱风没有说话,不过是从她面前走过去。
  药味愈来愈浓,从里面到外面散射出点点金光,里面儿坐着个传黄袍的术士,鹤发童颜,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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