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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要这么多？”
“所以我才想让你多吃点，这样我的良心上会更好过一点……”
“不不不，别说什么良心……”苏小鱼霍然起身，拍着他的胸口：“你压根没长良心这种东西吧？”
周遭的目光都聚集在苏小鱼的身上，她眸光一寒，怒道：“看什么看？都老老实实吃你们的饭！什么热闹都看，也不怕眼睛长瘤子！”
“就是嘛，小两口打架，我这个老公这么没人权，各位仁兄就不要让我更丢脸了……”
廖北辰这么一说，他们的眼睛反而更加不转开了。
喜欢看热闹，本就是人类的天性之一。
苏小鱼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他的无赖样子，如果再这么纠缠，丢脸的八成是自己。
她把他向凳子上一丢，坐了回去，翘成二郎腿，一只脚上下晃动，又露出了十足的女流氓样子。手在桌子角轻轻一劈，一个桌角竟生生地变成了两个。她面带笑容地环视着周围，他们都连忙收回了目光。
“切，一群有眼看没胆战的无聊路人。”
“不不不。我觉得看到你这架势，即使不是路人也要被吓得够呛。”廖北辰指着身后：“比如说老板——他现在一定在考虑你会不会吃霸王餐。”
她循着他的手指望去，老板果然吓得双腿发软。她连忙赔上了个和善的笑容：“您放心，我会付钱的。”
“没……没关系，你不付也可以的。”
“那怎么行？要不我现在就付了吧。”苏小鱼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元钱，递给了老板：“找钱吧。”
“你……你希望我找多少？”
“老伯，你连账都不会算了？汤包六元，小米粥一元，找我三块啊。”
老板的手在发抖，心中想着本来还以为运气好，一桌就卖出去十多屉，谁知道碰到这么个主儿。
苏小鱼接过三元，却听到旁边的人在议论纷纷。
“这丫头真过分，仗着自己练过两手就为所欲为——亏得她还是赛丽斯特高中的学生呢，竟然会占这点小便宜。要是白色恶魔看见，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白色恶魔什么的，都是乱扯的都市传说吧。比起依靠那种胡编乱造的玩意，我觉得还是报警比较实在。”
“你看老板的表情，说不定是个惯犯呢。赛丽斯特高中嘛，贵族学院，谁知道她有什么背景，咱们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苏小鱼一瞪眼，他们立刻闭上了嘴巴，却还是对着她指指戳戳。
“喂，小鱼甜心，靠角落刚才说要报警那个小萝莉，好像真的拿出手机来了哦。”
“至于么？我就砍断个桌子角，就能把我抓起来？”苏小鱼满脸不屑。
“不是你砍桌子的问题。”廖北辰小声道：“在别人眼里看来你我是一起的，我还真的没带钱包，你说，警察蜀黍会不会教育我们俩一顿？”
苏小鱼起初以为他是开玩笑，这时才开始打量着他全身上下。
虽然她从来不做小偷小摸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但是由于经常会狩猎收保护费的小流氓，对于他人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还是很有经验的。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眼前也赫然是没钱包没手机，空空如也囊中羞涩货真价实的一只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