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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鱼扯着嘴角，实在不知道他是真的很傻很天真，还是变着法损自己。
她决定不去看他，越看越生气。
“老伯，来一屉汤包，一碗小米粥。”
“好叻。”
“你吃这么少啊？打架是个力气活，不多吃点怎么行？”
“我也不是天天打架，而且我以后也不想再管闲事了。遇上你一个牛皮糖都够我烦的了，再来个十个八个的，我怕是要发疯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么说来，难道说你是被我吸引，打算把我变成你命中注定的THELAST了？”
苏小鱼“切”了一声，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玩起游戏来。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从手机中传来，廖北辰辨认着游戏的音效，笑道：“拿手机还玩拳皇啊？你还真是古旧呢。”
苏小鱼横了他一眼，他嘿嘿地干笑道：“有一种失忆，是只忘记与自己相关的，却不忘记常识哦。所以，拳皇什么的，我还是能听出来的，你用的是KING我也能听出来。”
“哦，看来你之前一定是没少做坏事，以至于你自己都要抹消你自己的存在了呢。”她忍不住吐槽道。
“说不定真是这样呢。”他竟然也坦诚地承认了，头一低，摘下墨镜的眼泪光盈盈，似乎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苏小鱼顿时没辙了。
她也恨自己太没出息，明明恨不得一脚把他蹬开，却还是担心他，甚至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他。
但是，自己就是没法放着有麻烦的人不管，看不得他人伤心落泪，她不能不承认，他时常露出的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般的神情深深触动了她。
她又何尝不曾是被遗弃的小狗？然而，往昔的路，她却只能自己孤独地行走，依靠打斗来填满空虚的心。因而，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反派，却无法做到对他人的困难坐视不理。
望着他擦着眼角，她正要说些什么安慰他，他却吸了吸鼻子道：“啊，剥蒜好辣眼睛。”
苏小鱼垂眸一看，他的面前不知道何时多了很多蒜瓣。原本要说的话也被噎了回去，不住地干咳。
“你看起来好像要对我说什么似的？”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苏小鱼赶紧道。
热腾腾的包子烧麦端上了桌，廖北辰将苏小鱼的调料碟子拿过来，放上几瓣蒜，倒上酱油和醋，又将自己点的一半放在苏小鱼眼前。
苏小鱼只拿下一屉包子，剩下的全都推了回去。
“我吃不了这么多，而且我点什么就吃什么。”苏小鱼啜了一口小米粥：“毕竟也不好占你便宜。”
“哎？都是你付账，怎么是你占我便宜呢？而且啊……我昨晚已经占了你好多便宜了，这也……”
苏小鱼一口小米粥喷了出来，咳嗽着道：“你刚才说什么玩意？”
“我昨晚已经占了你很多便宜……”
苏小鱼捏紧拳头，但摇摇头：“前面那句……”
“哎？”
“不，后面那句。”
“都是你付账，怎么是你占我便宜呢？”
“对。”苏小鱼重重地一拍桌子：“我付账？我这么小鸟胃的妹子要替你这个无赖大吃货付账？”
“嗯。反正我也没带钱包，不，我压根就没有钱包，所以我想请客也请不起。AA的话，也只能你AA，我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