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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牺牲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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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沉的号角划破晨晓的宁静。
  起床号?军事化管理?这是什么操作。
  还好,不用叠军被,不用整装。
  女人们都是一夜未睡,背靠背在地上坐着闭目养神。
  会不会出个晨操什么的,大家一起跑跑步,然后排长龙打饭,龙湖说过,现在就这点人了,应该好管理,不过好像昨天并没有看见厨师这个职业呀。
  不过话说回来,为毛线到现在了,姐还是没有饥饿感呢,奇怪!
  女人们纷纷起身,相互象征性的整理一下着装和发型。一日之计在于晨,不是应该兴奋起来吗?至少应该喊个口号什么的,对不对?然而,一片静悄悄,出门的脚步声,就只有衣物摩擦的悉索声。
  跟上她们,向祭坛方向集结。一路很安静,没有见到一个老人和孩子。
  男人们早已肃立于祭坛两边等待着仪式的开始。
  我看到了什么!
  一条用人铺就的通往祭坛天梯的路,昨夜望乡池水洗涤过后的白衣男子,现在就那么隔着树叶静静的躺在那里,表情肃穆。
  翼龙欢快的鸣叫,带着昨晚净身沐浴的少女回来了。
  着陆,趴下。
  咚,一声沉重的鼓声。
  重锤仿佛敲在每个人心上,跟着“咚!”。
  心里一声巨颤。
  药师们奉上昨晚捣好的药汁,献给第一个到达的少女。
  双手捧碗,喝下。
  鼓每敲响一次,便会有一位少女喝下药汁。
  咚咚,这次连续敲响两次。
  乐师们的乐曲声响起,英雄壮行,婉转悠扬,离别的眷恋,恐不能归的哀伤,期待凯旋的热盼,都尽在这曲调中。
  肃立的男人和女人跟着曲调哼唱起来,依然没有歌词。
  一曲终,少女们的脸色露出幸福的笑容。
  鼓声开始有节奏感的响起“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少女们陆续从翼龙背上下来,赤足,跟着鼓声,从这条人肉铺成通向天梯的路,缓步向祭坛的最顶端走去。
  不着寸缕的少女身上洒满阳光,为她们穿上最圣洁的衣裙。
  总是生活不见天日草棚的她们,今天在阳光下怒放。
  男人们看见这样的她们,像是看见雪山盛开的雪莲花,崇拜,不舍。他们的歌声只为他们的雪莲花。
  少女们轻轻踩踏着脚下的肉体,不忍走重了,伤了他们。肌肤间的触碰,肉体的踩踏,很疼吗?怎么有几个白衣男子流下了清泪。
  祭坛最顶端的龙湖大祭司,法杖一挥,为我搭了一座直通祭坛顶端的金色光桥。
  我在桥上走,看见桥下的少女仰着幸福的笑脸,虔诚的向祭坛走来。
  如此拉风的金桥并没有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大家的目光始终在少女的身上。
  祭坛顶端的祭台,年代久远,青石已被岁月磨成暗褐色,台面不大,只能容的下和我身量差不多的人躺在上面。
  嗯,看上去还真有点像一张椭圆的石床,床边刻有美丽的线条纹路。
  少女们都已经登上祭坛,每一个少女由两个身着白色短袍的巨人托起。这几个汉式白色短袍巨人,清洁,文弱,旦有力气托起少女的身体足矣。
  龙湖高举法杖,鼓声骤停,偌大的会场鸦雀无声,大家齐刷刷的将目光聚焦他的身上。
  大祭司的咏唱开始,口中念念有词,而且带着音乐的韵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大祭司的咏唱,我竟然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已经非常习惯唐耀大大给我开的外挂,通过脑电波同频,不需要学习,也开可以听懂这些外星人的语言,并能和她们进行正常的语言交流
  但是这次,我完全不知道大祭司在说什么。
  台下的观众一脸虔诚,估计他们也听不明白龙湖到底念得什么经。
  冗长的咏唱,以最后一句“伟大的真神啊,请接受我们虔诚敬献的礼物吧,请您将希望降临我们吧。伟大的真神啊。”结束。
  众人齐声附和“伟大的真神啊。”全体向着祭坛方向跪拜。除了平趟在地上当铺路石的人和站着高台上面的我们。
  “伟大的真神啊。”众人是多么的虔诚和敬畏的咏唱出来,
  但是龙湖大祭司,却像是历尽艰难险阻,万般苦难后,使出全身力气,喊出了这句“伟大的真神啊。”声音中饱含苦涩和挣扎。
  声音越传越远。
  鼓点再次有节奏的响起,“咚,咚咚,咚,咚咚咚。。。。。。”
  两个白袍巨人托着少女上前两步出列,他们手中托着的少女,笑容越发诡异和扭曲,举止愈发奇怪,就像是被下了迷幻药,开始出现幻觉。
  不知道从哪里跳出一个跳大神的,围绕着已出列的少女,左三圈,右三圈的跳着,口中仿佛念念有词,不要以为他们真的有词,其实他们发出的就是牙疼般的哼哼。
  怎么回事?这么盛大而庄重的会场,竟然会允许这么一个滑稽敷衍的人来破坏气氛,难道他们不怕真神降下惩罚吗!
  我以为我是在看一部很不着调的电视剧,情节如此不按套路来。就像古装正剧里面来了一段无厘头。
  大家疯了吗?从昨夜就开始精心准备的仪式,最后就以这滑稽搞笑的结尾画上句号?
  这么盛大的场面,不就是做给真神看的吗?
  他们这跳大神又是闹的哪一出?
  他们真的不怕神的降罪,或者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迎合真神的口味?
  如果真神真的喜欢这跳大神的,那他们的口味着实与众不同。
  少女的表情越发癫狂,短袍巨人将手中托着的少女轻轻的温柔的放到祭台上,
  哈哈,姐果然蕙质兰心,一下就猜中,这个结果,姐就知道,这个像是石床的祭台,就是拿来给这些小姑娘躺着的。
  石床只有一个,小姑娘有六个。
  她们或许就是祭天的牺牲吧,所以昨天她们的亲人还会哭的那么凄惨。才会那么疯狂的央求龙湖,用她们自己来替换她们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少女躺倒石床上以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几个少女,很有可能是祭祀的祭品。
  因为她躺在石床上刚刚好。
  石床的设计很科学,少女的四肢和脖子被牢牢卡住,这样她就动弹不得,不用担心她挣扎了,是什么样的仪式,不让人挣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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