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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中时间好像过了很久。
冷气开了一小会儿，店内的气温仿佛骤降一季，由夏天跳到秋天，林煜感觉好冷。
“查吧！”
“如果有那种东西总归瞒不住，我需要对别人负责。”他把头埋在手臂间，。
若姬对社会安全构成威胁，不及时发现，对于身边人来说是不公平，他们的安全遭受严峻挑战，林煜不愿意当一个罪人。
沈如城见他下定决心，没有说什么，起身走进内门。
姬博文的工作室占据七成空间，无奈几台大型设备块头太大，留出来的活动空间很小。手臂粗细的电缆线裸露在地表，像是森林里的藤蔓；气动焊枪罐和工具推车随意扔在本就不宽敞的过道上，房顶除了几盏聚光等，剩下的还是水泥顶，外人进来参观要时刻注意脚下，小心踢到没用完的油剂瓶。
沈如城不讲究，想到什么添置什么，导致工作室完全没有正规科研场所的规整，显得杂乱无章，像是旧时代的手工小作坊。
多功能工作台，小乔姬双眼禁闭，平躺在流光台面。
沈文武头带钠浮灯，左手握喷枪，右手拿光芯笔，一丝不苟对受损部分进行修复。他在伤口处喷上活性液，放下喷枪，接过导体球轻轻抚平，让活性液充分吸收，等开放的数据口重新回到闭合状态，再用光芯笔植入数据填充。
修复姬是一项细活，十分考验操作者的手法和判断。人类社会将从事战姬维修的人称为姬护师，具有极高的地位。
沈文武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姬护师。
沈如城招呼来操作数控台的理秀姬，嘱咐她两句。他则走到一台银色机械旁，输入一长串密码，启动开关。工作室这台数据检测仪平常用来测试数据卡的数据平衡稳定，很少用来检测姬体数据。
理秀姬用多功能工作台从小乔姬身上抽取一段数据，导入储存卡，插进数据检测仪上的插口中。
仪器启动，屏幕上快速跳出一排又一排繁琐复杂代码。
沈如城看着屏幕上不断显示出的字符，手跟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提取，准备打印交给林煜。
数据检测结果目前看来很正常，沈如城的表情跟着轻松许多，不像刚进来时那般忧心忡忡。
“咦！”
组合序列项目的检测结果出现一丝异常。
沈如城一点屏幕，停住自动向下更新的页面，反复看了两遍内容，手指一滑调出指令台，输入指令，将序列项目重新检测一遍。
第二次检测结果很快出来，内容和第一次检测一模一样。组合序列项目中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数据序列，一种是初生姬常见的排列组成代码，另一种和手机的数据代码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理秀，来检查一下这台仪器是否正常，一段时间没用，不知道哪里出问题。”沈如城不确定，以为是检测仪出现故障。
理秀姬双眼射出一道蓝过，扫过仪器。元件检查功能是沈如城编进代码，后加进理秀姬的数据库中，专门用来检测工作室的仪器是否正常工作。
理秀姬摇头，表示仪器没有任何问题，她注意屏幕上显示的内容，疑惑道：“奇怪，怎么有两组数据序列，是之前与对手交战时被数据入侵了么？”
沈如城突然感到眼前一亮，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余光一扫工作台，确认小乔姬的修复没结束。
“把这段检测结果删掉，内存数据也删掉，然后编一段你的数据序列放上去。”
“我的数据序列和小乔姬的不一样，不如删掉下面那段，保留上面那段初生姬的序列。”理秀姬秒懂，提出自己的意见。
“照我说的做，外面那傻小子打从高中起就不学无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哪看得懂代码报告。”
还是沈如城了解林煜，知道他几斤几两。林煜看数据检测报告，向来是跳过前面繁琐的代码字符，直接拉到末尾看汉语总评。
......
......
咔！门被推开。
林煜抬头望去，见到小乔姬蹦蹦跳跳走出，跟在后面的沈家父子一脸轻松惬意，不安的心落地一半。
沈文武半开玩笑道：“小乔姬伤的很重，修复起来可费功夫，活性液用掉两瓶，你得付双倍的钱。”
林煜点头称是，表示万事好商量，钱先记账上，改天一次性结清。
众人自然知道他这一改天，没个时候，没在意。沈如城将一厚沓，大概有十来张A4纸的报告单扔给林煜，“小乔姬很健康，注意好好对待人家，这样的伤我可不希望见到第二次。”
林煜看到沈如城右手在袖子里比划OK手势，心里安稳多了。
三人围在小圆桌旁闲聊了一会儿，林煜请教关于初生姬姬体维护上的问题。初生姬的数据活性化程度比人造姬种高上一层次，这在战斗上体现不明显，可在日常生活中还有一点差别的，主要表现是战后的恢复上，初生姬的姬体自然恢复时间是次生姬六倍，仿生姬的三倍。
“买点流导卡回去，平时贴在小乔姬身上，等姬战是撕下来，这样保持关节数据的活性。”
沈文武推销起自家产品，他这还不算专业的。西四姬和东七姬两个导购员拉着小乔姬，巴拉巴拉一顿介绍店里的数据护肤品。
“这块粉霜是我一直在用的，效果非常好，涂在皮肤上水润润的，还有保湿的效果，价格也便宜，才卖九十九。看在大武和那谁是同学份上，我给你打个折，八十八拿走！”
林煜惊了，心想你们的皮肤全是数据，想要保湿平时多看看海洋电影，下载些大海数据比什么都强。
还保湿呢，敢问小姐，您的皮肤吸水么？
“林煜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还有这款磁疗面膜。”小乔姬成功被洗脑，一回头的功夫，手提袋里装满了瓶瓶罐罐的东西。
“好，你全拿上，都记我账上。”林煜大方挥手，反正不给钱，不拿白不拿。
东七姬和西四姬两个不干了，“不能赊账，这袋东西必须当场结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林煜给沈文武使眼色，意思是你们家的员工是怎么回事，都骑到老客户头上来了，你不管管。
沈文武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这些东西都是她们两个自己进货，自己往外卖，你的账一欠几个月不结，她们的小金库资金周转不开了。”
得，怪不得猫在角落介绍得上心，感情是借公家地干起私活。个体户大法好，提高员工积极性，虽然对公家没半点好处。
林煜服软，准备掏钱，西四姬见了，又说：“本店小本经营，不接受现金，只接受云端转账。”
林煜那个郁闷，我之前训练你姬战的时候，怎么没现在这机灵劲。沈叔的改装路线走歪了呀！
他账上钱大半取出来，剩下的应急用，跑银行存钱人家下班比学校放学还早。林煜和小乔姬商量袋子里东西太多，拿出一半，这些瓶瓶罐罐不能往家带，学校的储物柜空间有限。
小乔姬什么都没听见，一袋子东西交给理秀姬保管，约定好明天一早在学校交接，“我已经把账转过去了，嘻嘻......”
林煜那叫一个心痛。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败家娘们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