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灾厄

　　在昊天替表姐跟玲珑打下两人相中的包包之后，就跟两个人一起去了金拱门，毕竟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就算昊天没有替她们赢下那两个包包，表姐也会请客的。但是现在昊天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最在意的还是之前看见的那个用狙击枪的人。
　　毛瑟步枪他不是没用过，之前曾经好奇自己搞出来过一把玩了玩，但是因为后坐力太大被他称为辣鸡，而射击场里面的那一把基本上还原了毛瑟步枪的所有属性。但尽管如此，那个人依然拿着那样一把辣鸡枪射中了靶子，而且都打在了同一个点上，这是最可怕的。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即便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狙击手想做到那种程度也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以那个人的相貌来看，他似乎跟自己差不多大。射击能力强大到那种地步，就算是有天赋，也需要至少十几年的时间进行练习才行。要么是他天赋异禀而且从几岁开始就练习射击，要么就是因为他是一个魔法师。这么看来，后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了，就好比摧毁月球这种事换成别人可能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自己来说……
　　他默默地想了想，击毁月球对他来说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也没测试过自己最大火力究竟能到达怎样的高度。不过只要准备时间充足，击毁大型陨石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走着走着，三人便走到了金拱门，昊天的思绪也拉了回来。反正再怎么想也只是自己的猜想，眼下还是先吃饭吧，毕竟自己是真的有点饿了。
　　表姐默默地拿出了钱包，这种场合下让玲珑来出钱不太合适。
　　“这一次我请客吧，你们先点，我来结账。”
　　“嗯，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昊天跟玲珑都不是什么拘束的人，既然表姐要请客，那他们俩就爽快的接受就行了。
　　既然昊天帮他们赢来了包包，那肯定是昊天先点，只不过这种快餐厅，先点后点也无所谓了。昊天盯着招牌上的香芋派跟树莓蛋挞看了一会，刚要开口，一想到除了表姐之外还有玲珑，就把都快要脱口而出的甜点套餐改成了鸡腿堡套餐，毕竟他自己也觉得一个大男人喜欢吃甜食，怎么想都很丢脸。
　　不过表姐知道他喜欢吃甜的，也知道他这点小爱好在玲珑面前不好表露出来。所以，她便帮昊天点了一份甜点套餐。
　　点完之后，他们便拿着食物，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了。刚坐下，昊天就看见在个隔着十米远的一张桌子，那里坐着一对兄妹，是之前在射击场看见的那一对。就算昊天不记得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他也看得见在他们两个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泰迪熊，那种大小的泰迪熊他只在那个射击场里见过。不过现在就算是他很在意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总不能上去直接跟人家搭话吧，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要真是说的话该说什么。
　　坐下之后，玲珑似乎有些话想问，但不知出于什么，问题始终挂在嘴边却犹豫着要不要问。
　　“玲珑，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表姐忽然问了出来，毕竟玲珑那副样子看得她也挺别扭的，索性就问了出来。
　　玲珑先是一愣，然后似乎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问出来比较好。
　　“其实有一件事我想问，这个问题在我看见昊天之后就想问了。”
　　“我弟是单身，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
　　没等玲珑说完，表姐就插了一嘴。这话差点没呛死正在喝饮料的昊天，玲珑有些无奈地说。
　　“不是，我不是想问这个，不如说你为什么总是往那方面想。”
　　“毕竟我弟都成年了，还没有一个喜欢的人，也没一个人喜欢他，这就有点奇怪了吧。身为他姐，替他操心这种事很正常，而且你说我总往那方面想，那方面是指什么？”
　　“老姐，在说这件事之前，你有考虑过你也没有对象这件事吗？”
　　“我……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一个女生不着急找对象，男生如果不早找对象的话是不会有人要你的。”
　　“不不不，你说反了吧。”
　　玲珑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想再跟她争辩些什么，但想了想，她本来就这样，没什么好说的，还是尽快把问题问完吧。玲珑咳嗽了两声，两人意识到了并闭上了嘴。
　　“那我就问了，你们先不要打断我，先等我问完，然后再……”
　　没等玲珑说完，两个小孩一边嬉笑着一边从昊天旁边跑过，顺便打洒了昊天喝了一半的饮料，因为事发突然，昊天没能躲开，搞得大半杯饮料都洒在了他的衣服上。
　　“快站起来！”
　　表姐一边说着，一边拿了餐盘上的一沓餐巾纸放在桌子上吸水。但是昊天似乎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坐在椅子上浑身抖，嘴里似乎还在碎碎念。表姐凑近了听了听。
　　“还是孩子，还是孩子，还是孩子，还是孩子……”
　　他正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不让心里的怒火爆发出来，表姐也想起来，昊天的脾气似乎一直就不怎么好。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昊天能忍住还真不容易，不过能不能一直忍住就是个问题了。
　　大概又念了十秒钟，他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把心里的火给压制住了。随后，在两人的注视之下，他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并留下了一句话。
　　“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你们接着吃吧。”
　　表姐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要是没忍住就麻烦了，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再想个办法就好了。
　　“昊天好厉害啊，即便现在，魔力依然在骚动，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人能控制空气中的魔法。”
　　“啊？”
　　表姐不懂玲珑在说什么，她是怎么看出来昊天很厉害的。
　　“啊，对了。我忘了你不是魔法师，所以感受不到了。”
　　“难道说你是魔法师？”
　　表姐一脸惊讶地问，玲珑也是一脸惊讶。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
　　“……好像有这么回事？额，可能我当时没仔细听吧。不过不说这个了，你刚才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玲珑也把思绪拉了回来。
　　“对了，这算是第二次被打断了吧。我其实只是想问，昊天过去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因为之前你也说过不知道，所以就想问问他。”
　　“哦，这样啊。”
　　表姐感叹的说，她刚想接着问玲珑些事情，忽然间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感觉玲珑的声音，店里面其他人的声音都开始渐渐远去。眼前的画面也开始变得模糊，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不，准确的说是什么都想不到，脑子里面什么的没有。
　　她感觉自己身边什么都没有，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无尽的白色，只有在她的正前方，有一个看不清的小黑点，似乎离她很远。表姐下意识的朝着小黑点的方向走过去，每走近一步她就能更清晰地听见某种声音。
　　小黑点变得越来越大，而且渐渐地能看出那是什么了，那是一间教堂。教堂大概有十层楼高，大体是锥形结构，正面有六根方柱嵌在教堂的表面上。教堂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有五个黑色的木制门板，一个大门跟四个小门，分别分布在每个方柱的中间。第二层有三扇拱形玻璃窗，大小和门相当，而第三层则是一扇巨大的拱形彩色玻璃窗，放置在第三层的最中间。
　　表姐站在教堂外，那声音来自于教堂里，似乎是圣歌。她缓缓地推开教堂的大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一条红地毯铺成的路出现在她的脚下，直通教堂尽头的祷告台。几排黑色的木制长椅整齐的放置在红地毯的两侧，光线透过彩色玻璃窗，把七彩的光芒照在了红色的地毯上，显得越发神圣。
　　空无一人的教堂响彻着那恢宏的圣歌，让她一时间定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听着那圣歌，灵魂似乎被带向了远方。
　　Harktheheraldangelssing，“GlorytothenewbornKing“，Peaceonearthandmercymild，Godansinnersreconciled，Joyfulallyenationsrise.Jointhetriumphoftheskies，Withangelichostproclaim，“ChristisborninBethlehem“，Harktheheraldangelssing，“GlorytothenewbornKing“，Christ，byhighestheavenadored;ChristtheeverlastingLord;Lateintimebeholdhimcome，Offspringofthefavoredone.Veiledinflesh，theGodheadsee;hailtheincarnateDiety，Pleasedasmanwithmentodwell，Jesus，ourImmanuel……
　　听着听着，教堂里忽然落下了几片黑色的羽毛，紧接着圣歌嘎然而止，教堂也开始微微颤动。最终整个教堂碎裂了，而代替教堂的是无穷无尽的星空之海。
　　周围都是各式各样的星球跟陨石带，远处还有不知名的星系和星云，闪耀着或蓝或红的光芒。在她的身边，数以亿计的光辉球环绕在她的周围。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呢，表姐不禁这样想，不过再怎么想都是没有意义的吧，因为她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谁了，而且这样子似乎也不坏。
　　昊天到洗手间之后，先是拿洗手间的水笼头冲了冲袖子，但是他发现饮料的污渍已经印在衣服上了，估计再怎么冲也冲不掉了，现在只能具象出来一件新衣服了。
　　昊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便挑了一间厕所走了进去。现在想想刚才的事还是会生气，特么的熊孩子熊起来是真的招人恨，只是刚才好像有些过激了。因为太生气，下意识开始控制空气中的魔法微粒，只希望他附近没有魔法师吧。
　　他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脱了下来，随手丢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又具象出一件一模一样的新衣服，每当这种时刻，他总会觉得自己的魔法简直天下第一。
　　正当他打算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隔间的坑位传来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声音，那种感觉有点像是好几天没喝水的人在尽全力把卡在嗓子里的粘痰咳出来一样，听着感觉很不舒服。
　　“吃什么了这是……”
　　昊天小声嘟囔了一句。那种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但很快那个人就用更加低沉嘶哑的声音说。
　　“水，水，水……”
　　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他也懒得理这球事，恨不得骂一句水NMB，叫什么叫。
　　忽然，隔间又传出了一阵尖锐疯狂的嘶吼，以及扑撸扑撸的拍水声。昊天感觉很不好，虽然他不想往那方面去想，但是现在所有的预兆都指向了一个方向，隔间的人在喝马桶里的水。
　　他努力不让自己的思绪往那上面去想，但是扑撸扑撸的水声让他越发的感觉恶心，这特么跟吃翔有什么区别。
　　扑撸扑撸扑撸扑撸……
　　不行了，昊天再也受不了了，这种恶心的玩意，哪怕只是听声音也没法接受，心理和生理上都是。
　　他一脚踹开了隔间的门，这种恶心的SB，昊天要踹死他。但是刚踹开隔间的门，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排又长又高的背鳍，看上去跟鱼一样，但是又有些许不同，比如说大小。
　　难道是异种？昊天心里一惊，但是为什么这里会有异种？得小心的干掉它才行，或许用冷兵器或者电击干掉它是不错的选择。但一定不能用枪，决不能出一点声音，若是引起外面的恐慌，接下来就很麻烦了。
　　那异种意识到自己背后有人，慢慢地把头转了过来。它的长相昊天并不在意，毕竟异种这种东西也不能乞求它长得多好看，只是它转过头来后还伴随着一股恶臭。如果是普通的恶臭昊天到不在意，毕竟大部分异种的口气都很臭。只是这股恶臭里似乎还夹杂着一种似曾相识的臭味。而那似曾相识的臭味源似乎来自于那异种嘴部的棕色半固态不明物质，它的嘴边还淌着从不明物质上流出来的棕色不明液体。
　　昊天愣愣地看了它两秒钟，随后空气中的魔法微粒开始聚合，在昊天手中具象出了一个火箭筒。
　　“去死吧。”
　　玲珑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一瞬之间，周围的人忽然开始捂着心脏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而且变成了现在这一附宛如干尸一般的样子，嘴里还在不断地念叨着水水水。昊天的表姐就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眼睛没有一点神色，身体的各项机能依然完好，但无论玲珑怎么叫她，她都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一尊蜡像一样。
　　忽然，那些干尸在触碰到水之后开始变异，就好像是把毛毛虫变成蝴蝶的这个过程加快了几千倍一样。而且变成的东西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是人了，更像是一种半鱼半人的生物。更可怕的是，这些生物似乎对她有敌意。如果这里只有她自己的话还好，但是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对兄妹，自己身边还有昊天的表姐，而且昊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这些不确定因素，再加上她不是很擅长控制魔法，她才不敢轻易地使用魔法进行攻击。
　　正在她思索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金拱门的厕所爆炸了，爆炸甚至炸毁了金拱门的墙壁，顺势炸飞了靠近墙壁的两个怪物。
　　包括那两个兄妹在内，三个人跟店里的怪物愣愣地看着被爆炸开出的大洞。没过多久，昊天灰头土脸的从里面摸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店里的情况，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大致了解了刚才看见的那个不是唯一一个。
　　“咳咳，咳咳。”
　　昊天一边咳嗽着一遍具象出一把M500，把离他最近的那几个怪物全杀了。
　　“那边的那两个人，没事吧？”
　　昊天第一眼就朦朦胧胧地看见了那对兄妹，于是下意识问了出来。
　　“嗯，我跟哥哥都没事。谢谢关心，不认识的大哥哥。”
　　声音很甜很细，明显回答的人是妹妹。昊天又四处看了看，看见了玲珑还站在原处，于是也问了一句。
　　“玲珑，表姐，你们没事吧？”
　　“嗯，我没事。只是你表姐她似乎有点事。”
　　听到表姐出了事，昊天便紧张了起来，刚往表姐那边走，他就看见椅在椅子上的表姐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那正是众多怪物中的一个，似乎是趁着玲珑注意爆炸的时候悄悄摸上来的。那个怪物露出了它那丑陋的獠牙，举起了有着利爪的前蹼，下一秒表姐就会被那怪物撕成碎片。
　　那个距离，就算是用枪杀了那怪物，爪子也会落在表姐的身上。
　　这么想着，昊天一个箭步跨到了表姐跟怪物中间，随后举起左臂用尽全力挥了过去。昊天的身体素质和力量是普通人的十四倍，这一挥打在怪物身上的作用力高达两吨。怪物的整个前蹼被瞬间折断，前蹼上的利爪镶嵌进了脸里，整个头都被巨大的冲击力摧毁的没了形状，只能看出来这是一坨肉酱。
　　但是这一下，也让怪物的利爪划到了昊天的左臂，只是昊天并不在意就是了，这种程度的伤口，只要包扎好，不一会就能痊愈，毕竟十四倍的愈合能力，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对不起，我没注意有怪物摸上来，你没事吧？”
　　玲珑一副主动认错的样子，但昊天并不在意，他现在担心的是表姐究竟是怎么了。就算玲珑不说他现在也看得出来，表姐现在处于一种无意识状态，或者说处于一种假死状态，无论周围出现什么情况她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昊天很想知道表姐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了，更想让表姐恢复正常，但是他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四周又有几个怪物摸了上来，他们似乎意识到昊天并不好对付，但昊天并非刀枪不入，所以打算趁着昊天的注意力放在表姐的身上时上来偷袭他。
　　“大哥哥，向左边躲开。”
　　声音一出来，昊天没思考究竟是谁说的，也没考虑究竟发生了什么，便下意识向左边躲开。
　　下一秒，一根木签从他刚才站的位置飞了过去，并戳中了昊天身后一只打算摸上来偷袭的怪物的眼睛。昊天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周围的怪物还没有清理干净，让表姐变回原样的确很重要，但是眼下要先干掉周围的怪物。
　　“谢了，小妹妹。”
　　刚才扔木签的人是那对兄妹中的妹妹，看样子那对兄妹多半是魔法师，至少妹妹是，毕竟那根木签是用来串玉米棒的，能在十几米之外用木签戳中怪物的眼睛，拥有的力量和精准度远超普通人类。
　　“不用谢，大哥哥，而且要是需要帮忙的话，我跟哥哥可以帮你杀掉这里的所有怪物，毕竟你受伤了嘛。”
　　那个小女孩笑眯眯地说着，让昊天感觉后背发毛，这样子的人昊天也不是没见过，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却比谁都要心狠手辣，只是这种设定加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生身上让他觉得有点违和罢了。他是很想看一下这两个人有什么能耐，不过不是现在。
　　“不，不用了，我自己动手比较快。”
　　说着，空中浮现的几架重型机关炮就把店里的怪物连同大部分店面撕成了碎片。玲珑看着眼前的情景，脸上写满了惊讶，她的确从昊天的表姐那里听说过昊天是个魔法师，但是刚刚的那个魔法，让她再次想起了某个被尘封的悠久记忆。那两个兄妹似乎也有些惊讶，毕竟这种魔法还是第一次见到。
　　忽然，宁静的气氛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昊天摸了摸裤兜，是他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莉莎。看样子至少能确定莉莎她那里没什么问题。
　　“喂，你还好么？”
　　莉莎开门见山，似乎她那里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嗯，我还好，除了我之外还有几个人活着，不过有些事比较麻烦，你那里呢？”
　　两个人的对话极其简单，除了了解对方的情况之外什么都不多问，不过这的确就是昊天跟莉莎的关系现状。不至于算坏，但也不能算好，总之很微妙。而且她之所以打电话过来多半也只是因为她只有昊天的电话，或者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几个人里面昊天最有可能幸存。
　　“只有我跟柳初夏活着。”
　　“我知道了，我一会跟其他人通个电话，汇合点就定在之前说好的咖啡店吧，如果那里被怪物占领了就清理干净，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可以么？”
　　“嗯。”
　　说完莉莎挂断了电话，估计现在已经开始往那边赶了。
　　昊天二话不说，背起失去意识的表姐，跟那对兄妹说。
　　“我要去跟我的同伴汇合，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不过他们几乎都是魔法师，并没有什么事。所以，你们要跟来么。”
　　“我是无所谓啦，毕竟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哥哥的，主要看哥哥是怎么想的。”
　　昊天把目光转向哥哥，他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我跟你走，这样的情况能战斗的同伴越多越好，还有就是你。”
　　说着哥哥轻轻地敲了一下妹妹的脑袋。
　　“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我还不需要你来保护我。”
　　妹妹嘟起了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别瞎闹了，该上路了。”
　　说着，昊天背着表姐踏出了前往汇合点的第一步。
　　“然后呢？”
　　戴紫寒拿着手里的针管问，她接下来要给昊天打一剂消炎针，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她选择了起效最快的静脉注射。
　　“然后我们就跟昊天的同伴在咖啡厅门口汇合了，咖啡厅似乎很幸运，没有被怪物占领，而且也有一部分幸存者躲在这里。”
　　“对了，姐你当时不是失去意识了么，还看到了那样的幻象，后来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陈潇晗补了一句，因为他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也产生了很奇怪的反应，而其他人似乎都什么都没感觉到。
　　“不知道，我当时只是感觉周围的星空都开始离我远去，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咖啡店里了，这中间的事还是玲珑告诉我的。”
　　“……嗯。”
　　陈潇晗有点失望，不过一开始就知道应该什么都没法知道，就也不算很失望，所以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完了。
　　“好了，这下总算是弄完了。”
　　戴紫寒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也算是她第一次正式的外科手术。之前学习医术只是为了预防万一，若是出现了什么事导致自己受伤，她还能自救一下，没想到今天把这项技术用到了救人上。不过医术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到也无所谓了。
　　“行了，无关的人就下楼吧，楼上留下两个人就行了，其他人就算留下也没什么用，现在他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状态，虽然像是睡了过去，但还能听见咱们在说话。所以多余的人就下去吧，得让他好好休息才行。”
　　“那我留下吧。”
　　没等其他人说话，表姐就开了口。这一点戴紫寒自然是料到了，毕竟昊天是为了保护她而受的伤，想必她现在一定很自责，不让她留下的话她反而会不安。
　　“那就这样吧，我跟昊天的表姐留在二楼，其他人都下去吧。周怜梦，麻烦一下你，帮我看住楼梯口，没什么事就不要放人上来，尤其是那群要搞事的人。”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玲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走到昊天跟前，轻轻托起昊天的右手，看向他的手心。玲珑的表情并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比起刚才，多添了几分遗憾与愧疚。
　　她轻轻地放下了昊天的右手，并在他耳边用最小的声音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