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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世代晓梦 / 第十章 凌冬叙事 下

第十章 凌冬叙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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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看,这是原稿吗?”
  “德弗洛家族没有做手脚,随后把拓印版本和照片发了过来,中央系统解析没有问题,是象形文字。”秘书从电脑桌面上点开几份文件,是几张照片。
  “下一次议会是什么时候,我要出席。”上书,“那些古董还在吧?”
  那些算古董?和您比起来?秘书心中想,“随时可以开始。”
  上书看向秘书,露出有些惊讶的神情。
  “是的,就等上书先生到场了。”
  外面秘书房间
  “Littlegirl(小女孩)?”木可在房间里慢慢走动,祈祷上书没有骗她。
  突然在木可背后传来声音,“helloagain(再一次问候)。”
  木可随即回头,是刚刚在上书房间里的学生女孩。
  “我是木可,很高兴见到你,要咖啡吗,还是热巧克力。”木可走到饮水机前,现在她才意识到这台饮水机应该是学院的作品,毕竟没人会想到在饮水机边吃巧克力。
  “不用了,谢谢。”学生女孩微微欠了个身。
  “那好吧。”木可稍微压低了声音,“等一下,让我搓一下词。”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猜一下吗?”
  “嗯?”木可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猜什么?”
  学生女孩眼中闪过一串二进制数值,“关于我和上书先生的关系。”
  “额...这是一个,为什么你们都要加个称谓?”
  女孩陷入思考,全身禁止不动,像一个木偶,一个活的木偶。
  木可看着女孩陷入平静感到有些奇怪,“Littlegirl?”
  “我是不是应该有个名字?”突然女孩转过头看向木可。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木可脸上出现复杂的神情,“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和上书的关系了。”
  是夜,林间小道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那一天是不是也是这样?”上书和木可两个人走在林间小岛上。没有灯,凭借着月光却看的很清楚,木可甚至可以看到石砖路上跑过的小松鼠。
  白天正当自己想问那个学生女孩更多事时,上书从自己房间走出,带走了秘书,女孩也不见了,只留给了她一句话--晚些时候在林间小道等我,如果有些晚了就别等了。
  好在,这一次,上书来了。
  没有说话,木可看向上书,那张脸上看上去有些沉重。
  “怎么了?”
  上书看着木可,四目相对。盯得木可脸有些红。
  突然上书看向别处,径直走向前去。
  “喂,我已经等了一个礼拜!能不能体谅一下我。”木可在原地跺着脚。
  “对不起,”上书没有回头,“中央系统给我看了一下你的上网记录。”
  这一次,木可脸变得通红,她实际上看了一礼拜的动漫。
  木可跟上上书的脚步,在身后默默走着像犯错的小孩。
  “你现在还能想起什么?我是说上个世代的记忆?”
  “不是特别多,有些很清楚,比如我看的书,但有些很模糊。”
  “那就别去想了。人类起床后差不多就是这个过程,不仅忘记了梦的内容,还忘记了这个过程。”上书离开小道,来到一棵树前,背靠着坐下,“你不是有些问题想问我吗?”
  “真的?说实话,一定要说实话。”木可紧靠着上书坐下,可以说身边的这个人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在这个世界,这个陌生的世界。
  “嗯...”木可尽力打了个响指,“那个女孩,和我说话的女孩是谁呀,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了。”
  “中央系统的虚拟人格,具体情况我也没问,什么时候自己去问吧。”
  “嗯?你说什么?”
  “中央系统是学院的最得意的作品,几十年前地下的那群研究员打算开发一个智能系统,你知道什么是地下吗,”上书扭头看见木可点点头,“知道,那就好。几个月前他们开发了个程序,一个虚拟的人格,就是你现在见到的那个,上周吧,虚拟人格通过了图灵测试,就当她是个女孩吧。”
  上书叹了口气,“还有问题吗?”
  “你是谁,千年是什么意思?”
  “哈,”上书几乎是苦笑,“一下子问道核心问题了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找你吗?”
  “对,这也是其中一个问题。”
  “那就听好了,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劝一个可以活尽无尽岁月的吸血鬼好好享受人生,努力活下去,这不是很讽刺吗?”
  试想一下,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乡下,看见一个浑身污秽,落魄不堪的人半靠在河堤上,你会坐在他身边陪他吗?
  我受伤了,有些严重,我的心被完全劈开了,成了两部分。还好,还好,这颗心对我也不是特别重要。
  身上可能几百道伤口,又连续飞行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我在那里,也不知道飞了多久。我在一条河边坠落,在河堤上。经过几个月身上的伤也没怎么合愈。好在那里根本没有人会经过。身上的伤口腐烂发臭,而且,而且可能还长了虫子。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
  那是十七世代,1722的一个冬天,下起了雪,雪很大,几乎掩埋了我的半个身子。低温几乎使我失去知觉,仅存的一点知觉,现在,我连动动手指的能力都没有了。不过低温也杀死了那些体表的虫子,也算幸运吧。
  我再一次深深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我感到手上有些暖暖的。我以为是追杀我的人到了,其实只是个长头发的女孩。
  她把一杯热巧克力放在我的手里,俯身蹲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她是在疑惑还是在怜悯我。最后,她坐在了我的身边,一个像乞丐一样,就快要死了的人身边。
  我想,那个时候我应该比落魄更落魄,血迹浸染风衣,经过几个月时间腐败,散发恶臭,即使在冬天也应该可以闻到。但她就那么所在我的身边,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不知道。冬天的雪在夕阳时分又下了起来,不是特别大,那是我在那年看到的最后的太阳。
  那个女孩给我的热巧克力,是一份礼物,是她自己的度过十六岁生日的一个礼物,来自庄园主。当然这是她说的,她叫我好好品味这个,我想,那种情感是两个受伤的动物在互相怜悯。她认为我和她一样,是随波逐流之人,在命运面前无能为力。
  从她的话语中,她生活在一个和睦的庄园里,有几只友好的看门犬,和善的庄园主,以及善良的女仆们。
  今天是她的主人,就是那个庄园主给她礼物的日子,而那个礼物在我手里。
  她没有告诉我名字,只是又给了我一个金币,在那个年代,一个金币可以做很多事。
  事实上有点难过,她几乎给了我所有的。
  一个金币是她十年的积蓄,都给我了,一个不相识的人,她叫我好好活下去,话语中充满着绝望。
  我靠的是河堤,一条河在我身后,初冬,还未冰封。
  我尽力注视着她消失在河堤尽头,能证明她存在的只有那杯热巧克力和一个略微留有体温的金币。整个冬天我都在沉睡,想要再见她一面的念头支撑着我不在冬天永远沉睡。
  当春天来临,第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我醒了过来,从厚厚的雪中站了起来,经过漫长的冬天,身上的由神剑造成的伤已经彻底好了,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找到那个女孩,用尽我的余生。
  只是我不知道她用这种形式陪了我整整一个冬天。
  她很漂亮,穿着白色的长裙,那是她最好的衣服,尽管单薄,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女神,美好充满希望,对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只花了几秒,我就明白了,为什么。
  她只像是睡着了一般,唯一一个骗到我的人。
  --讲到这,上书突然开始傻笑,举起右手在空中慢慢舞动,像是在抚摸什么人的脸庞--
  第一次,我觉得人类也是有美好的情感本心,我对你们的态度第一次出现松动,那个女孩对世界是如此温柔,如此善良的对待,但同样,第一次,我感到绝望。
  我从冰封的河中小心翼翼的切出一座冰棺,那个女孩就以这样的方式给了我一个希望。
  我想把她放在一个山坡上,面对太阳出来的方向,面对大片的原野,她应该会喜欢的,可以承载她所有的愿望。这样的话,我其实会呆在那里,陪她,一直。
  如果,我没看到她手上的伤口的话。我说了她骗了我,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世界呢,冰雪封存的事实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她是一个女仆,一个待人善良的女仆,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她是最低等的女仆,却长着令所有人羡慕的面孔。在庄园里所有人都可以欺负她,甚至那几只狗,最甚的莫过庄园主。
  话谈到这里,上书隐去了最重要的部分,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那个金币。
  “这样看起来,那个女孩真的很善良,也不会想着怎样,感觉有点羡慕她呀。”木可露出笑容。
  “对呀,所以,”上书拉过木可的手把金币轻轻放在上面,“现在,我把这个希望重新还给你。”
  “好在还有一个机会,本源重启了十七世代,代价,也就是杀掉了所有的已知初代。从那之后,我就真正站在了觉醒者的营地。”上书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是值得。虽然只有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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