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再赐金牌,赵佗归来

　　第二十八章：再赐金牌，赵佗归来
　　“皇上，微臣……”蒙恬哽咽道：“微臣侍奉皇上，为了大秦之强盛，甘愿效犬马之劳，怎敢心生贪念，妄想娶公主为妻？还请皇上莫要折煞微臣了。”蒙恬诚惶诚恐，倒头便拜。
　　“蒙恬呐，你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薄，词不达意，言不由衷，不如你弟弟蒙毅啊！”始皇突然哈哈大笑道：“有道是‘江山风雨情，美女配英雄！’你呀，得像朕学习，既要江山，也要美人，哈哈哈……”始皇说罢后，瞟了一眼左右皇后和一众嫔妃，接着说道：“想当年，朕还是秦王时，为了早日统一天下，三天两头就要发兵打仗，把山东六国打得服服帖帖，不仅割让城池，而且还送来这么多的宗室美女。虽然朕的本意不是向别人勒索财富和女人，但是这么多的六国公主和宗室美女不要钱地被送进朕的后宫，不正好证明‘江山风雨情，美女配英雄’么？嘎嘎嘎……”始皇扫视一众嫔妃们，见其“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即便是蒙氏兄弟二人见此尴尬气氛，也不禁为始皇之霸气折服。
　　“蒙恬呐，朕知道你心里早就有了我女华阳，奈何元曼她早早便被朕嫁给了王老将军，因此，你虽心里痛苦万分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且在平定天下后，主动请缨北击匈奴，只想将自己的苦闷化作一腔热血与匈奴死磕，不舍生取义，便杀身成仁，既不违背朕的旨意，又是在为国尽忠，给华夏贡献余力，可以说是‘两全其美’。奈何匈奴太不经打，仅此一战便伤筋动骨，不得不远遁而去。于是，河套之战后，爱卿为了强迫自己忘却我女华阳，便提出了修直道之建议，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呀！奈何，爱之深，痛之切，于是，蒙爱卿至今早过而立之年而未娶，细细想来，实乃朕之过也！诸位以为朕之所言然否？”始皇竟言语戚戚焉。
　　众人皆是大惊，不禁面面相觑，即便是蒙毅这个做弟弟的也禁不住吃惊地仰望着自己的哥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面露尴尬道：“大哥，小弟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想到大哥竟……”
　　蒙恬面露苦笑，挥手止住弟弟，不让再说，随即面向始皇，倒头便拜，声音哽咽道：“皇上英明！微臣却是早有此想而不敢表露，已构成欺君之罪，还请皇上赐臣死罪！”蒙恬磕头。
　　众人见状，皆是眉头紧锁，用期待的眼神仰视着秦始皇，希望这皇帝老子能通明达礼。始皇果然没有辜负众望，便和蔼可亲地笑道：“蒙恬呐，好孩子，快起来，请入座！”接着，始皇目光炯炯地扫视众人道，数日前，朕去王家看望王老将军时，感佩于将军之忠义，遂赐王贲‘免死金牌’一块，以为传承，传为佳话。如今，朕念蒙家世代忠于大秦，皆为我大秦之忠臣良将，尤其蒙恬，乃朕之股肱心腹，终不负朕，今朕破例，再赐‘免死金牌’一块，以示朕不负卿！哈哈……”始皇说罢后，心念一动，运转玄功，如法炮制地炼制着免死金牌。
　　众人见始皇掌中冒火，口里喷火，接着滴血祭炼，最后凭空引来一缕紫色天雷时，无不惊诧莫名，堪称奇迹，即便是左右皇后和一众嫔妃们早已见过，如今再见，亦是惊讶不已！
　　待始皇以“坐火”之术将“免死金牌”上的余温吸附体内后，便呵呵一笑道：“蒙恬，过来，坐到朕的身边来。”接着将“免死金牌”递到蒙恬的手中，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随即，始皇扫视众人，朗声便道：“三月后，待长公主华阳为王老将军守灵期满，依照新秦律之《婚姻法》所规定，彼婚姻自动失效，则我女元曼将恢复自由，可与蒙恬结为夫妻！”
　　“臣叩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年！大秦万年！”蒙恬欣喜若狂，倒头便拜，内心激动不已。
　　始皇随即哈哈大笑，站起身来一把拽住蒙恬的胳膊，在将蒙恬来起来的同时，顺势凑过脸去，悄悄在蒙恬耳边说道：“王老将军恪守君臣之礼，我女华阳仍乃完璧之身。哈哈哈……”
　　蒙恬忽然愣在当场，如同石雕一般，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任凭众人满心狐疑地上下打量也无动于衷，即便是始皇伸手在他眼前轻挥几下也毫无反应，直道其弟蒙毅过来推拉呼唤时，才突然反应过来，随即扫视众人之后，最终把目光停留在高坐上位的始皇身上，再次倒头叩拜，声音哽咽道：“皇上！微臣蒙恬，叩谢皇上隆恩！永生永世，效忠皇上！呜呜呜……”
　　众人见蒙恬嚎啕大哭，顿时惊呼不已，因为像蒙恬这样铁骨铮铮的硬汉，在战场上打过滚，在血水里洗过澡，伐楚灭齐，北击匈奴，杀人如麻，煞气冲天，何曾向谁服过软？没曾想，就在这短短的盏茶功夫里，在始皇帝王心术和亲情手腕的攻击下，终于抵挡不住，哭了。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哭鼻子，若是让外人看到了，多不好呀？哈哈哈……”始皇将蒙恬拉到身旁座下，突然打趣道：“此事已定，你们蒙氏兄弟二人便朕的‘乘龙快婿’了，朕着实高兴呐，哈哈哈。来人，赐宴，奏乐！”始皇与众人皆心情大好，于是歌舞伺候。
　　宴席刚刚摆上，众人皆欢欢喜喜，互相道贺之时，忽闻宫廷侍卫匆忙而入，施礼跪道：“启禀皇上，南海郡尉赵佗求见。”话音一落，始皇神情一凛，随即盯着单膝跪地，不敢抬头的侍卫道：“快传赵佗觐见，朕要与赵爱卿彻夜长谈，不醉不归，快去！哈哈哈……”
　　“诺！”侍卫得令，起身退出殿外，随即一阵铿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待一道人影靠近殿门时，众人透过门口光线，定眼一瞧，不禁暗自称奇：好一条高大威武的汉子！只见来人身高九尺，头戴冠帽，身着戎装，腰悬宝剑，英气逼人，剑眉星目，虎背熊腰，步伐有力，行云流水，浑身气势一放，仿佛正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在场的也只有蒙恬才能与之相当。
　　“站住！先把宝剑留下！”把守在寝宫正殿门口的两名宫廷侍卫，见来者气势不凡，却带着兵器觐见皇帝，但出于职责，即便是皇帝身边的“熟人”，为了以防万一，也要拦住的。
　　赵佗一愣，心念一转，随即明白了其中的门道，于是点头，正要解下腰间佩剑交于侍卫，却听到殿中传来了始皇的声音：“赵爱卿何须如此？朕特许你赵佗带剑而入！哈哈哈……”
　　赵佗心中一凛，赶紧拱手抱拳，躬身施礼道：“微臣谢过皇上！”随即大步而入寝宫正殿，目不斜视地来到近前，向着始皇倒头便跪，顶礼膜拜，朗声说道：“微臣赵佗，叩谢皇上！皇上万年！大秦万年！”话音一落，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等着始皇的“发落”。
　　然而，始皇却满意地点头微笑道：“赵佗呀，你可记得当年朕见你气势不凡，勇武过人，精通韬略，便将你从行伍中提拔出来时，你才十七岁么？两年后，朕命你跟随屠睢、任嚣等股肱一道，领兵五十五万，分五路南下，征伐百越时，你才十九岁，已能独当一面了。三年已过，逝者如斯，百越臣服，而朕所能依靠者，唯有赵爱卿一人！惜乎哉！这教朕情何以堪？”
　　众人见始皇提起往事，面带伤感，不禁唏嘘，随即安慰道：“皇上/父皇莫要悲伤！岭南之地还有赵将军在呢。”话音未落，便纷纷转向，将目光凝聚在匍匐于地赵佗的身上。
　　“孩子，起来吧。来，快坐到朕身边来。”始皇面露慈祥地盯着赵佗，微微抬起右手道。
　　“微臣谢过皇上隆恩！”赵佗慢慢抬起头来，仰望着端坐高位的始皇，慢慢起身，向前走去，来到近前却不敢就座，因为他看到太子扶苏、国尉蒙恬、廷尉蒙毅，以及一众后妃、公子、公主们正在用猎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于是，赵佗赶紧团团抱拳，躬身一圈，施礼告罪。
　　“赵佗！”始皇大喝道：“入座！”随即命人将刚准备好的酒菜备上，这才接着道：“开席！”
　　宴席期间，杯来盏去，始皇但有所问，赵佗无不应答。没过多久，始皇在“读心术”的作用下，通过与赵佗言谈之一一对应后，很快便对岭南之地的近况了如指掌。于是，在大家赞赏赵佗治理岭南之余，始皇也顺便把宴席之前要说的三件事情跟赵佗和盘托出，听得赵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尤其是“修仙”、“传法”之事更是难以琢磨。但是，将众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尽收眼底之后，赵佗才不得不怀疑之前道听途说的定是六国余孽之别有用心矣！
　　“敢问皇上，那都是真的吗？微臣也能有机会得‘长生不老’么？”赵佗不禁失声问道。
　　“那是当然。不过，前提是你得成为朕的女婿！”始皇说罢后，随即瞟了一眼蒙氏兄弟，嘴角一抽，接着又道：“想与不想，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不过，朕知道你肯定还没有成亲，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朕的法眼！怎么样？朕就需要你这样的‘乘龙快婿’，哈哈哈……”
　　“父——皇！您又取笑女儿。”此时，一众公主嘻呵地相互取笑起来，尤其是那幺女丽公主，竟然窜到始皇面前，钻到始皇怀中，摇着始皇胳膊撒欢道：“父皇，儿臣也想嫁人了。”
　　始皇作势欲打，轻声喝道：“丽儿胡闹！你才多大？都未及笄，如何嫁人？要嫁也是姐姐们先嫁，哼！”始皇故意板起脸来吓唬道：“再闹？父皇就把你嫁去匈奴！还不给我老实点！”
　　“就是嘛，屁大的孩子，就想着大人之事？你让我们这些做姐姐的情何以堪？”华庭公主嬴嫶曼扫一眼众姐妹后，见无人敢与自己对视，便将灼灼目光停留在赵佗身上，于是春心荡漾销魂意，秋波涌动山水间，随即又道：“赵将军，难道你不觉得本公主说的话有道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