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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双生族群 / XIX第十九章——守株

XIX第十九章——守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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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清楚为什么他会背叛我,背叛我们。但我知道,他一定有这么做的意义。他不是会做出背信弃义行为的人,从小就不是。我只希望有朝一日,能知晓他这么做的原由。
  ——羽洸绫
  晚餐后,绫在《正义之名》上写下这样一段话。那是他最爱的书,讲述的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经历磨难最终变得强大,秉持并执行正义的故事。他希望在未来的某天,他可以像书中的主人公一样,站在属于自己的家园向天空呐喊,以正义之名的身份。
  绫看了看墙上的钟,五点四十五,该集合了。
  “好吧。”绫微微一笑,合上书页,第一页上印着作者的名字,绫不禁想到..
  “他可能已经死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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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绫都在闭目养神,思考着那晚西见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刺入自己心脏时他的果决,完全不像是绫记忆中的西见。
  坐在机舱最里的香椛只是侧着头凝望窗外湛蓝的海及远方模糊不清的城市,双手捏着那只黑色布偶的双手。
  纱棘:“抵达之后,请迅速完成任务,绫你来带路。”
  “啊?..噢,好。”绫嘴上答应着,却连怎么找到清奈都不知道。
  “你就是羽洸绫吗?”从池英队走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少年,和绫年纪相仿,平头两边刻着线条,面部的刚毅塑造了属于军人正气凛然的模样,只是看起来还参有几分年少轻狂的炽热。
  “嗯,是..你是?”绫对眼前这个浑身上下充满战意的高大少年十分不解,脑子里瞬间飘过无数想法。
  “难道是我死了一次失了什么忆吗?我怎么对他完全没有印象,好像是个仇人诶。”
  眼前的少年急促而强劲的呼吸让绫倍感紧张,对面的纱棘倒是憋起了笑。
  “你好!我叫柴江正!还请前辈多多关照!”少年一板一眼的弯腰鞠躬,介绍完后便回到了座位,笔直坐着。
  “呃.......”绫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又突然回去的陌生人尴尬不已,一旁的南馨拽了拽绫的衣角。就好似条件反射似的,只要绫身上的某样东西感受到拉力,就觉得南馨一定看出了什么要告诉自己,事实证明,绫想对了。
  南馨凑近绫的耳朵轻声说道:“他是原来纱棘班的第五名,你被破格录入之后,他就被淘汰了。好在他爸是大木上将的朋友,就让他留在了狩人。一开始他是很恨你的,觉得你是靠运气,走后门才被破格录入的,之后他看了你首次任务的战斗录像,然后就把你当成奋斗的目标了。”
  “哈啊?...”绫一脸汗颜,瞟了瞟坐在另一边的柴江正,感到不好意思。
  “我还以为我失忆了呢..”绫望向一旁的南馨,尴尬的摸了摸头。也就是看了一眼身边,绫被怔住了。独自坐在最里面的香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带着些许敌意,那种眼神如寒霜彻骨般冰冷。
  “大家准备登陆,检查装备!”两队队长几乎同时发话。
  登陆点依旧是十字瑰任务中鳞鲸出现的地方,纱棘队三人只是低着头提醒池英队快速跨越。
  香椛一个人跟在纱棘班三人身后显得格格不入,轻咬下唇一声不发,只是静静跟随着,时不时端详四周昏暗腐败的风景。而纱棘队的三人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时此刻此地不是能够兼顾队员感情的时候,每个人都谨慎地踏着每一步。
  而总有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好!”池英队一颠一颠跑来一人,站定在香椛的身边,陪着她一起走。身后的久池英怎么呼喊都不理不睬,只是想来陪陪这个看似孤单可怜的女孩子。香椛不知所以只是静静的跟着前面三人。
  “你好,我叫田葵娅美,做个朋友好吗?”香椛顺着伸到面前的手,这才看清身旁的女孩子,一头淡粉色的披肩长发,稍带点婴儿肥的脸,笑起来眼睛和自己一样弯成一条缝,这是香椛很喜欢的长相,在记忆里,她的妈妈香椛叶正涵盖着这种活泼可爱又友好的气质。
  “好!”香椛也冲她笑了起来,回应着她的友好,正伸出手,发生的一幕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是一瞬间,无声无息,即将触碰到的手只剩下骨肉模糊的横截面。耳边响起娅美刺耳的惨叫,又一眨眼的功夫,惨叫也消失了,娅美的头颅完整的从脖子上滚落了下来,躺在香椛的手里,横截面清晰可见各种运输管和颈椎骨。身旁站立的无头身体手足乱舞了两下摔在了地上。香椛清楚记得,这个叫做田葵娅美的女孩儿淡粉色的头在自己手上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后一动不动了。
  两边队长闻声赶忙发出指令,寻找着敌人的埋伏点,只有香椛,黑着脸,瞪着手中涌流鲜血的田葵娅美。
  “干嘛要和我交朋友阿...”香椛蹲了下来,抱着娅美,发出哽咽的哭腔。耳边发生的一切都像空气一样,引不起香椛半点注意。
  “香椛!香椛!”绫大声呼喊着埋头哽咽的香椛,用力摇着那不断颤粟的双肩。
  香椛抬起头,鼻尖沾着那颗断头的血,红红的眼眶溢满泪水,悲伤写在了香椛的脸上。这一刻,绫对眼前的人感到深入肺腑的共鸣。
  “原来,真的有,比我更悲哀的人么?”
  一支鳞刺从刚刚杀死娅美的方向疾驰而来,直直刺入了绫的腹部,黑晶尖峰裸露在外面,香椛这才注意到绫的整个腹部宛如一只巨大刺猬在体内膨胀,他的身体穿插着数个黑色尖头,香椛这才知道绫挡在自己身前是为了什么。
  “你并不孤单呐,香椛。“话音未落,绫摔了个趔趄,双手撑在废土上,呕出一口鲜血,终于,又一根鳞刺疾射而来,刺入绫的手肘,直接切断。绫倒在了地上,无力而痛苦的哀嚎。疲倦和痛处席卷全身,又是这种感觉,力量被压制,无法自愈。
  “够了啊啊!!!”香椛捂着双耳大声叫到,朝鳞刺发射来的地方猛冲过去,手里不知何时紧紧攥着一根在黑夜中反射着弧光的长针。用及其诡异的身法在正血拼的双方之间极速穿行,快得像一头豹子,灵巧如受惊的松鼠。抬着手臂瞄准的提灯人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个向自己冲来的黑影。
  “喀!”针尖扎入皮肤的清脆声音在这位毫无防备的提灯人耳边响起,泷崎(3/7冶鬼),与之一同到来的是身体如烈焰焚烧的灼痛感,只是挣扎了会儿,便死在了香椛的针刑下。
  香椛拔出那根毒针,甩了甩垂在针尖的脏血,收回囊中。
  “谢谢爸爸。”
  突然想到身受重伤的绫,即使眼前杀死娅美的鳞脏看起来是那么可口。香椛还是从三楼纵身一跃,头也不回的冲回去,断开的脚腕不过几步就愈合了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弄丢了这种对某人的担心和迫切想要回到他身边的情感呢,好吧。总之,久违啦!”
  通畅的前路随着一位身披白衣的女王走过,提灯人们死死拦住了香椛的去路,而香椛自暴自弃式的癫狂态度在这场战争中被绫抹灭的干干净净,但那也意味着愤怒过后,香椛的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忘记了该如何战斗。
  “烦人..”
  “哟,你命可真不是一般大啊?”无视战场径直走到绫面前的赫拉从容捡起了绫的断手,像摇拨浪鼓一般晃来晃去。
  “西见呢?”绫捂着手臂,向后挪去,不论是纱棘还是被池英队保护阵型掩护的南馨,此刻都没办法注意到自己的位置,绫上一次感受到这种大敌当前却无力抵抗的压迫感还是在首次任务中被三米高的恶魔掐紧脖子。
  “他啊?他正吃香的喝辣的呢,可不像你,啧啧啧,怎么这么惨哟,哈哈哈!”赫拉扔开了绫的断手,嘲讽声尖锐刺耳,逼向不断后退的绫。
  “没办法恢复吧?他们的身体里,可都流淌着我的血哦,不光是你,还有你的战友,在这么下去,你们就一个都不剩了。”
  绫吐出一嘴的血,忍着钻心之痛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赫拉疾袭到了绫的身前,俯下身用尖锐的指甲戳着绫的胸口,语气冷漠了下来:“尤克!他在哪?”
  绫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此刻和纱棘那天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吧。
  “他...”
  一己之身遮住整个战场的黑晶恶魔正扇动他那横楼般的巨翼降落在绫和赫拉之间,绫甚至感受到了这个庞然大物落地时传来的微震。
  “是上次那只么?不对,有他三倍大阿!”
  从背面他只能看到那两片从中心望不到边的巨大翅膀和满背的黑晶鳞甲,怪物缓缓转过身,而绫再也撑不住了,无法抵抗的疲倦感强袭至全身,昏昏睡去。
  “绫!绫!”香椛满身的血,终于从无数提灯人中冲了出来,身上挂满伤痕,目光却只是在寻找着他。
  而眼前跟楼一样高的生物令她愣了愣,却完全没有停下步伐,甚至无视了身边的赫拉径直走到绫面前,恶魔的脚边。
  香椛理了理绫的乱发,翻来翻去翻出一根白色的鳞针,(叶1/6白荼蘼)轻轻刺入了绫的心脏处。恶魔没有阻拦她,只是看着她静静做完这一切,就像能感受到她迫切的心情。
  “拜托了,妈妈。”
  香椛仰头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生物,向后退去。赫拉身后的数十名提灯人纷纷停止了动作,收回亚器官。好似中场休息一般,不论是狩人,还是提灯者,无不惊奇追望那大灭恶魔般的存在用战车一样的铁手揽起绫那渺小而脆弱的生命,振翅而飞,行向阴云中。
  “我们撤。”赫拉木讷的转过身,领着提灯人向惘点深处走去,她甚至都没看见漆黑的恶魔是何时对她发动的攻击,就只是面无表情的行走着。
  她少了一只手,整齐的横截面还在滴着黑血,而她却从木讷的面无表情慢慢勾起了嘴角,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妙计划一样在无人的空城中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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