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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这等无名小辈,居然敢违抗本相军令,莫非想造反不成!”
张俊一进议事厅,就听到了童贯的骂声,只是摇了摇头,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房门进入了室内。
“你来的正好。”童贯看张俊赶来,也是收起了怒火,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道:“韩世忠这次擅自行动,可曾通知宗大人处?”
“枢密大人,暂且息怒。”
张俊没有正面回答童贯的问题,反而是开口道:“以我看来,现在方腊与宋江正斗到眼红,战机稍纵即逝,不可错过良机,洛阳有大军十万驻守,何必硬要取回韩将军数千兵马?”
“张伯英,记住自己的身份!”童贯怒喝一声道“不想自己仕途不保,就老实按令行事!”
“……是”
张俊双拳紧攥,犹豫良久,最终一咬牙,只得放弃了说辞。
“发公文给韩世忠,让他即日回军,否则就废了他的兵权,让他人代替!”
童贯冷哼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事一般,又停下了脚步,向四周将领问道:“最近王庆和西夏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枢密大人。”毕胜上前道:“种师中来报,西夏全军已经撤回国内,现在边界上只有数千人的守备军。”
“至于王庆那边,宗大人在渑池来报,不知道什么原因,刘敏已经把军马退回了商洛。”
毕胜说完,便递上一张前线的公文信件。
“很好,等韩世忠回来,就让他去宗泽那边。”童贯看完了公文,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道:“我等本部军马在此驻守,见机行事便是。”
“枢密大人,如此小看王庆,是不是有些过于轻敌了!”张俊听童贯说完,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前一阵刘敏主动撤出渑池城,童贯就让宗泽领军为先锋进驻城内,声称会为其做后援。
果不其然,不到数日,刘敏就领军杀了回来,将渑池团团包围,童贯却坐守洛阳,眼看宗泽孤军守城数月,仍旧不发一兵一卒,若不是秦军主动撤退,后果不堪设想!
“万一敌军有备而来,暗中预谋,岂不是把宗大人一军置于险地?”
张俊死死盯着童贯,敌军撤退明显只是表象,前面已经中过一次计了,这人现在还不发援兵,莫非真想看着宗泽一军覆灭不成?
出乎张俊意料的是,童贯竟然没有发火,只是看着他,不屑地笑道:“洛阳乃大宋西京,一旦有失,你这区区偏将军担当的起么?”
“但……”
张俊想要辩解,却是哑口无言,毕竟这话以童贯的身份说出来,他还真是找不出一丝破绽。
“别再废话了,我决心已定,毕胜,酆美把军马移往城外,众将约束手下兵马,一旦有擅自行动者,军法无情,休怪本相不讲情面!”
张俊还要再说时,童贯也不愿再浪费时间,叫上毕胜酆美便离开了议事厅,只剩张俊一人留在室内。
张俊死死攥着双拳,手已经渐渐搭上了剑柄,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呼。”张俊勉强控制住了情绪,忍住了要冲出去的心思,右手却拔出佩剑猛的一挥,只听一声巨响,那书案已被劈为两半。
“好个两面三刀的小人,童贯,你迟早要死在我刀下!”
张俊怒喝一声,半天才稳住怒火,思量了片刻,又叫来一名心腹,对其交代了几句话,那人自然是个机警的,当即便单骑快马往东疾驰而去。
日薄西山,几行秋雁从城池上空掠过,将万里无云的苍穹点缀得更加寂静辽阔。
夕阳映射着厚实的城墙,如果是细心的人,便能发现这些城墙之内并非实心,看似斑驳的砖块上,颜色却是有些不对劲。
互相交错的墙砖之间,似乎透露着银色的光辉,在残阳的照射下,居然反射出了无数道耀眼的光芒。
这道高达十余丈的城墙,其四面正是用铁板从内部加固,外铺砖块构建而成!
在一些重点防御的区域,铺设的甚至是掺杂了相当高纯度的钢板!
这在整个天下,都是极为罕见的!谁能拥有如此大量的钢铁资源,不说独步天下,至少割据一方也是绰绰有余了!
毕竟,朝廷每年全国的钢铁产量,也只有十五万吨左右!
城墙之上,巡逻的卫兵往来如梭,队伍之中上至将官,下至普通士兵,每个人都是身披坚甲,手持钢枪,军威素然,宛若神兵。
城池之内,商业贸易之繁荣更是无需多加叙述。
城池靠近内部的一排环形建筑,便是交易所,全国四处的商贾,甚至是西域所来的商队,都不在少数,城外便有泾水,渭水等多条河流贯穿城内外,每日进出的商船更是络绎不绝。
除此之外,驿站,客栈等更是数不胜数,这似乎是一座为商贸而建立的城市。
兵营则处在城内的四侧,紧挨城墙而设立,一旦发生战事,是出击还是进入城墙内部固守,都能在瞬间执行完毕。
全城的正中心处,是皇城所在,四周更是有着人工所挖的护城河所环绕,只有一道吊桥能联通皇城以及外城,若是想强攻,河水甚至能够由内部控制放空,几乎称得上是一道天堑。
城墙正上方,闪烁着精铁光芒的长安两字,牢牢篆刻在最高之处,仿佛是在彰显着,这座城池至高无上的地位!
“陛下,刘太尉有军情传回。”
御书房内,原本沉寂的气氛,被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所瞬间打破。
“嗯?先把文书给孤看看。”
一个身着白色风衣的男子面对着墙上所悬挂的地图,正在独自思考,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也是转过身来,看着来人笑道,英武的面庞在八尺身躯的忖拖下,竟然隐隐有着几分天子之气。
“陛下,这便是前线公文。”
那人递上一道文书,随后站在一旁,风衣男子取过文书,目光从纸上快速扫过,随后笑道:“刘敏果然不负孤望,如此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攻进洛阳,中原终究还是我大秦囊中之物。”
“陛下,还有一事”那人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这次我奉命前往洛阳侦查,偶然间得知,宋江方腊双方交战数月,韩世忠已经前往江南围堵宋江,现在洛阳之军实力大降,我等何不乘机动手,一举消灭西线宋军?”
“这确实是个好机会,洛阳城中全仗韩世忠,此人一走,对我军而言是大为有利。”
风衣男子右手拖着下巴,眼神中若有所思,韩世忠此人不是等闲之辈,现在却出现这么明显的破绽,贸然行动会不会中诱敌之计?
“轻率出兵还是不妥,以孤看来,还是……”
风衣男子话未出口,突然心头猛然一惊,只觉得侧上方有一阵杀气袭来,顿时大喝道:“有暗器,注意!”随后猛然一个侧翻,身躯往右上方用力一转,已经避开了那道劲风。
“王庆,你作恶多端,今日横死也是罪有应得,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之人太多!”
只听屋外西北角传来一阵声音,另一人也是毫不迟疑,纵身一跃便翻过了窗口,往外追去时,却见杀手已经不见踪影。
“来人,传我号令!”
那人大喝一声,不到片刻,已有数百禁军前来集结。
“马上封锁全城所有出口,务必将刺客找出来,否则军法是问,明白没有!”
“是,一定完成任务!”众人大喊一声,随即分别往各处赶去。
那人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居然敢到皇城来刺杀,真是不知死活!”说完,便要亲自出去指挥追堵。
“且慢!”
那人听得声音,也是停下了步伐,转身看时,却是王庆敢来,只见王庆手上拿着一支箭矢,面色却是阴沉无比。
那人看王庆前来,也是急上前问道:“陛下可曾受伤?”
“没事。”王庆一挥手,随即从身上取出一张信纸,语气冰冷道:“上官兄,这是附在刚才那支箭上的纸,你且看看。”
上官义心中也难免生疑,连忙取过信纸看了,只见上书:
逆贼妄图王师地干戈白骨何时休
鼠辈狂徒既欲死何效妇人坐闺中
上官义看完四句话,顿时心头火起,当下便拔出剑来,一把将身旁柳树砍断,怒喝一声道:“童贯贼子欺人太甚,我早晚必将其九族杀尽,以解我心头之恨!”
王庆也是冷笑一声道:“童贯狗贼如此不把孤放在眼里,孤自然会让他吃点苦头,传令城中各部,发现刺客后当即诛杀!”
“是,臣这就亲自前去。”上官义得了军令,马不停蹄便向城门边而去。
王庆正要回书房,又听人报城外有一自称吴国太尉之人求见,王庆皱了皱眉头,心中盘算一番,还是让卫兵将其放进了城,自己也骑马赶到宫内,叫百官升朝。
李助听说王庆遇袭,也是大为震惊,急忙向皇城赶去,却正好遇到王庆往皇宫而去,听说是蒲文英求见,便对王庆道:“陛下,方腊遣此人前来,必定是为了联盟之事,决不可轻易答应,不如留他在城中,等慎重考虑后再做决定。”
“丞相之言有理。”王庆笑道:“孤就先试探下此人的诚意,要是这个人是诚心而来,大秦能得一外援,自然是好事。”
“若是方腊和钟相为一丘之貉,孤自然会亲自出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