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十八摸

　　蓁蓁熟知音律，各种词曲儿都很熟稔的，只是这十八摸这个曲儿，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蓁蓁有些疑惑的看着冷石，报以赫然的微笑：“蓁蓁从未听过这首曲子，冷公子能否唱一下，蓁蓁学会了再唱给公子听。”
　　我唱吗…
　　冷石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不唱了吧，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不好意思唱，我可是个纯洁腼腆的人。”
　　…
　　周围的人都一阵无语，第一次见到来逛窑子还说自己纯洁的人。
　　“咳，咳”
　　冷石装腔作势的清清了嗓子，然后骚手弄姿的唱道：“半呐夜啊三呐更，睡呀么睡不着哇，摸头摸脚解心宽。
　　一呀伸手摸呀摸至在，姐姐的头发边呐，姐姐的头发桂花油鲜。
　　二呀伸手摸呀摸至在……
　　十呀伸手摸呀，摸至在姐姐的胸脯边呐。”
　　唱到十摸的时候冷石停下来不唱了，怡红楼内的众人都不乐意了，纷纷让让的说：“快唱啊，这都摸到胸上了怎么不唱了，然后呢？”
　　冷石朝他们挤眉弄眼的说：“唱什么唱！你们是来听我唱曲儿的还是来找窑姐的？然后的事情你们自己研究就行了，至于怎么研究，各位，这就不用我教了吧？”
　　这一干人等都会心一笑，各自找了几个姐儿，回房间研究去了。
　　这时候老鸨媚笑着对说冷石：“公子，走吧，我家蓁蓁请你去她房间呢，您有福了，您可要好好疼惜蓁蓁，这是她第一次伺候人，公子可要多多担待呀。”
　　冷石伸手在老鸨的屁股上摸了几把淫笑道：“这是自然，改天本公子要好好疼疼你。”
　　老鸨笑着轻推了冷石一下：“公子可真爱说笑，我哪能入得了公子的眼睛呢。”
　　冷石突然想起还有个跟屁虫跟着自己呢，不禁有些挠头，自己跟蓁蓁交流感情的时候，总不能让大财看着吧？
　　想到这里冷石笑着问大财：“大财，你饿不饿呀？”
　　大财咂了咂嘴说：“大财早就饿了。”
　　“那好，你跟这个姐姐去房间里吃东西吧，吃饱了就睡觉，乖乖的在房间等六哥。”
　　对大财说完，冷石又对老鸨说：“麻烦姐姐，给我兄弟准备点吃的，不要给他安排姐儿。”
　　“好嘞，您就放心吧，您嘞。”
　　见老鸨领着大财走了，冷石兴冲冲的登上楼梯。
　　来到二楼，只见二楼是许多间隔开的厢房，在每间厢房门前都摆放着盆栽花卉，第一个厢房门前摆着的是一盆新鲜欲滴的牡丹，让沈傲一看，便可以想象出包厢中的人儿一定是个丰腴的美女；至于第二个厢房的门前，却是一盆腊梅，此刻寒冬还没到，枝叶凋零，光秃秃的，有些萧瑟；沈傲心里想，莫非这第二个包厢中的美人儿是个姓格孤僻的冷清美人？
　　那么蓁蓁门前该摆什么花呢？
　　迎面蓁蓁的丫鬟小环盈盈过来，朝冷石福了福，口里问：“不知公子要找哪位姑娘？”
　　冷石摇着扇子，道：“我自然是找你家小姐。”
　　小环一笑，便旋身道：“公子随我来。”
　　过了道走廊在一个厢房门前进去，冷石留意了那门前摆着的是一盆菊花，心里想：“菊花什么意思？莫非是搞基？漫山菊花开，额……这个笑话有点恶心。”
　　厢房里很典雅，分里间外间，之间用一幕珠帘隔开，桌上的红烛摇曳，将小环的脸都映红了。
　　小环旋身回头，对冷石道：“冷公子，要见蓁蓁姑娘可不简单，得需通过两个考验才行。”
　　我可是来找蓁蓁睡觉，呸，交流感情的，居然还要考验？
　　冷石虎着脸道：“有什么考验，你说便是。”
　　小环瞥了他一眼，说起来，冷石的卖相还是不错的，这裁剪合身的儒衫，再加上精致的五官，自信的笑容，浑然一个美少年；
　　这小环被沈傲板着脸一说，便笑了，道：“第一个考验倒是简单，请公子自我介绍。”
　　“自我介绍？这个简单，我姓冷，名石，未婚，性别男，爱好女，这样行不行？”
　　小环乐了，道：“当然不成，公子得说出自己的优点，是会做诗词呢，还是会作画，至不济，捉棋也是可以的。”
　　冷石抬头望房梁，我的妈呀，原来上青楼也得会门手艺，这怡红楼到底是不是青楼？太可气了，要把他们的东家拉出来痛殴一顿才能解恨。
　　他沉吟片刻，伫立着摇扇道：“本公子英俊不凡，面如冠玉算不算优点？”
　　换作别人，自然是展示他们最好的一面，谦虚自然是要的，毕竟大多数都是读书人，就是长得再英俊，也不好拿长相出来说；道自己优点的时候，最多说一声略略读过一些书，懂一些诗词之类；谁知冷石的脸皮太厚，自我感觉太良好，一边说，那胸脯都仿佛挺起了三分，作出一副玉树临风状。
　　小环又笑了，故意瞪了沈傲一眼，道：“公子的脸皮真厚。”
　　冷石理不知直气也壮地道：“不是本公子脸皮厚，是你不懂得欣赏。行啦！第一个考验本公子算是通过了，第二个呢。”
　　小环瞪着他：“谁说通过了的？这句话该我说才是。”她又笑起来，低声道：“好吧，就算你是通过了；这第二个考验吧，必须写一首词，送给我家小姐欣赏。”
　　“写词？还欣赏？
　　冷石对着小婢女点点头，笑道：“好吧，你去拿笔墨，我写词给你家小姐欣赏。”
　　小婢旋身卷开珠帘进了里屋。
　　冷石这才明白，那些公子、相公们为什么大多都懊恼地下楼，这些人也够凄惨的，原以为他们只是不举，合着他们多半连蓁蓁姑娘的面都没见过，真凄凉！真悲剧！
　　冷石不显得拘谨，在小厅中翘腿坐下，口里哼着歌儿，：“丁香笑吐娇无限，语软声低，道我何曾惯。云雨未谐，早被东风吹散。瘦煞人，天不管……”
　　曲调是冷石套用后世的霸王别姬，至于歌词，则是套了别的，说的是在青楼里，一个年轻漂亮的记女吃吃地娇笑着，伸出舌尖在自己耳边低声说道：我还是个未“**”的红花女呢，等一会你不要那么疯狂，那样我是消受不了的！好银荡，虽然不知是谁做的，可是冷石很喜欢。
　　等了许久，里屋还不见人出来，冷石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到珠帘边用扇骨去挑珠帘；冷不防小环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沈傲这样的动作，顿时虎着脸道：“你好大的胆，里屋可不是你随意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