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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医嫡女:盛宠凰后 / 第17章 西风烈马

第17章 西风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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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晴强压住心头的不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我喝了你的茶,也该有所表示。”
  吩咐彩屏,“给大小姐拿一匹云锦来,让她做两件衣裳吧,免得太寒酸了让人笑话。”
  阮媤原本的衣物都在路途中典当了,望着身上的布裙素衣,确实与相府小姐的身份不相配。
  不一会,彩屏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摆着一匹斑斓的缎子,走到她面前,“请小姐收下吧。”
  阮媤瞥了一眼,“这就是江南所产的云锦?”
  彩屏笑了笑,带着轻篾之意,“都说寸金寸锦,小姐大概从来没有见过锦缎吧?可对于夫人来说,云锦实在寻常得很。”
  阮媤冷笑,皇宫与京城豪门贵族所用的云锦,全部出自金陵织造坊,那是沈家名下的产业。
  她不仅从小穿着云锦长大,还对织线绣法、成色花纹都了如指掌。
  她拿起那匹缎子看了一眼,忽然丢到地上,清声道,“母亲既然这么阔绰,何故拿假货来胡弄我?”
  宇文晴面色一变,“你能分辨出,这云锦是假的?”
  阮媤侃侃而道,“云锦是用蚕丝、金线、银线、孔雀羽织成,金碧辉煌,灿如云霞,所以才有此美名。”
  又指着地上的缎子,“可是这匹布看似艳丽,却没有光彩,明显是用染色的棉线织成,是一个小作坊所产的伪冒云锦。”
  宇文晴面色又苍白起来,勉力笑道,“真是口若悬河,火眼金晴,茶艺精通就罢了,想不到对穿着用度也这么讲究。”
  阮媤微微一笑,“并非是我刁钻,只是相府小姐穿戴假货,而且还是夫人赏的,恐怕传扬出去有损您的名声。”
  宇文晴只得转过头,假意训斥彩屏,“你是不是昏了头,怎么将我赏给下人的衣料,拿给大小姐了呢?”
  彩屏只得赔礼,“是奴婢看错了,请大小姐恕罪。”
  宇文晴厉声道,“将前几天新进的那匹孔雀妆花缎拿来吧。”
  彩屏只得照办,重新拿了一匹锦缎过来。
  阮媤接过来抚摩着,这就是织纺的春季新品啊。由于工艺复繁,数量有限,恐怕连宫中那些娘娘都不够分,没想到宇文晴就得到了一匹。
  等到她退下后,宇文晴望着她的背影满心气恼,不用说,这一回合又完败了。
  咬牙切齿道,“我看这个小妖女,绝不是乡下丫头这样简单,如果让我抓到把柄,定叫她生不如死!”
  阮媤回到芷萝院,来到小厨房做了一道黄芪鸡丝粥,端送给阮知画。
  她住在相府西路的明兰苑,走进门就闻到一阵幽香,只见院中遍植着各类兰草。
  这些兰草没有艳丽的花朵、硕大的枝叶,显得质朴文静、淡雅高洁,就仿佛她的人一样。
  阮媤走进屋子,就看到阮知画坐在窗前,面前摆着一幅一丈来长的绣画屏风。
  屏画差不多绣好了,呈现出一副西风烈马图,上面是一位骑马的白袍将军,英姿飒爽中带着几分悲壮。
  她知道画上的人,就是那位阵亡的姑父了,这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姑姑的情愫与思念。
  阮媤将碗递过去,“姑姑绣了半天也乏了,歇会喝口粥吧。”
  阮知画笑道,“老远就闻到香气,正好我也饿了。”
  她接过碗喝了一口,点头称赞,“既有药草的清香,又有肉的鲜味,很美味可口。”
  阮媤道,“姑姑前两天病了一场,伤了脾胃,这道药膳也可以给您补一补气。”
  阮知画听后叹了口气,“可我知道有些人,是不希望我好起来的。”
  她放下碗,端祥着阮媤,“你娘是元配,我心里只认她作嫂子,当初她进阮家的时候,我还年幼,是她带着我一起生活。”
  阮媤有些忐忑,原来她跟娘生活过,不知会不会看出破绽。
  阮知画叹了口气,“只是后来我跟着你爹来到京城,你娘却离开了。”
  她握着阮媤的手,“媤儿,虽然你爹做得不对,可宇文家的势力太强大,他也是被逼无奈啊。”
  阮媤心道,毕竟是手足同胞,血脉相连,自然会为她那个渣爹开脱。
  可不管是站在离世的阮媤角度,还是出于道德立场,她都不会轻易原谅这个父亲的。
  她转开话题,将目光投向了绣画上,赞叹道,“姑姑的绣技这么精湛,府中应该无人能比得上。”
  “这针线活是你娘当初教我的。”阮知画望着她,“你娘是一位刺绣高手,怎么,没有传授于你吗?”
  阮媤有些慌乱,她能诗会画,能歌善舞,却唯独不会刺绣。
  摇着头,嗫嚅道,“因为……因为我们在乡间的日子太清苦了,穿的是粗布麻衣,自然不需要绣花了。”
  阮知画打消了疑惑,点头叹息,“说的也是,你们母女俩受苦了。”
  阮媤又望着凝视着画上的人,感叹道,“真是天妒英才,如果姑父还在世上,姑姑一定无比幸福。”
  忽然发现画上人的白袍上,染着点点血迹,像红梅落在雪上一样。
  她有些心惊,“看来姑父去世的时候,情况很惨烈。”
  阮知画的眼中泛起了泪光,“他作为先锋官去打头阵,中了敌人的埋伏,最后被乱箭穿心而亡。”
  她也有些哀伤,默默地问,“那场战役,大绥一定输得很惨吧?”
  阮知画却凄然一笑,“大绥的兵力是敌方的数倍,那是一场敌我悬殊、毫无悬念的战役,最后主帅宇文暄领着大军凯旋而归,占尽了风光。”
  阮媤望着她哀伤的眼神,感同身受。一边黄土埋忠骨,一边朱门享尊荣,这样的对比,又何尝不像现在的沈家与宇文家?
  她从姑姑的语气,感觉这位先锋官死得蹊跷,而且似与宇文暄有关联。
  可是望着姑姑悲切的样子,不忍心继续问下去,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阮媤离开西院,眼前还浮现姑姑哀伤的眼神,隐约明白她与宇文晴之间的矛盾了。
  内心暗想,她与娘有旧情,又与宇文晴不睦,今后必定是自己在阮府的有力支撑。
  原来这表面锦绣繁华的相府,人际关系这样复杂,而且她看到的,也许只是冰川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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