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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军仰天长啸,闻到南门城破,他立刻率本部兵马进城,谁知……
家中府门洞开,二老横尸院门,西厢房内有兵士嬉笑及女人惨嚎之声。
最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心中悲嚎!
砰!
踹开门,媳妇下身赤裸,一男满面络腮胡子,正伏在她身上。而他的儿子倒在床底,胸口插着一把钢刀。
另一名兵士正一只手揭开裤带。
见来人不善,那兵士松开手,立身喝道:“你是谁,大爷玩爽了再轮到你,还不快滚出去!”
回答他的是一抹刀光,那兵士用手捂着脖子,但也难以阻止喷发的血柱,缓缓倒在床沿。
虬须男子慌忙起身,去摸身边兵器,迎接他的是一柄钢刀,接着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女人双目呆滞,既而惨嚎一声,赤身裸体跑往院中水井,只听见噗通一声,世界归于平静。
“谢校尉,我们反了吧!”
谢长军双目猩红,头上青筋暴起,泣吼:“反了娘的!”
……
黄浩看到眼前的战斗并非援兵,似乎为内讧,这难道是王明府的伏兵之计!不过接下来听到城外各门传来轰轰巨响。
“弟兄们,王明府来了,我们杀出去。”
县衙内的百余人闻听顿时士气大震,衙门洞开,喊杀震天。
围困的兵士一来因内讧不知原委,二来城外的轰然爆想已然影响到他们士气,再加上进来的一千余人有半数游走各民舍洗劫,能够作战也也就两百余人,已然经受不住两方夹攻,顿时大溃,纷纷逃往城门。
苏右军抓住时机,命人沿街巷大呼:“钱贼败啦!钱贼败了!”
一时之间南门里面欲出外面欲进,为之堵塞,黄浩随即下令,在后面掩杀,此举更加加重南门的混乱局势。
……
王旭一行在外围袭扰,围着大帐和各城门,一来伺机杀伤敌军,二来也是动摇其军心。
在场士卒,就算不会被震天巨响吓倒,见到身旁一片糜烂场景,也会心有所忌。
断肢残臂,内脏鲜血洒落一地,说是地狱降临也不为过。
其中有些性弱之人当场瘫倒在地,眼露迷茫之色。
强如钱亨,也是两腿发软,在侍从的搀扶之下走进大帐,四周士卒自觉靠拢,拱卫中枢,除了南门混乱,其他三门攻势立缓,战场一时寂静下来。
仗打不下去了!
这是钱亨的直观感受,5500人围攻沐阳,观这战场形势,折损怕是快到一半,再打下去,就算胜了,也是实力大损,怕是不久就要被其他藩镇吞并。
更不用说还有留县,眼看这留县援兵大部将至,先头马队刚刚露出的一手,已然震慑了己方军心。
这杀器到底是什么?竟有如斯威力,钱亨想到退兵,在海州苟延残喘也罢,尚能暂时保全家小。可想到将士疲惫,又值寒冬腊月,强令回军,会不会激起哗变,也犹未可知。
正左右为难,忐忑不安之际,忽闻门守值报:“留县使者到!”
钱亨迟疑片刻,随即大声喝道:“见!”
来人正是王旭,他要博一博,招降钱亨,当然,王旭并非无所倚仗,此刻,他穿了三层锁子甲,头上带着头盔,自身体气力暴涨,负重五六十斤也是轻松平常,只是穿的多了,看起来似乎英武许多。
“钱明府,降了吧!”
王旭开门见山。
刷……刷……刷……
左右护卫皆抽出长刃,这是习惯性套路,目地就是给来使一个下马威。
王旭观眼前的中年男子,面不动色,缓缓说道:“你就是留县的反贼吧,好胆子,不怕我现在斩了你!”
语调高涨,自有一番威势,不过王旭不为所动,慢慢掏出怀中的杀器。
“钱亨,这物事的威力你也见到了吧,我身上有十枚,要是我拉开这条线,百步之内,片草不存。”
“你!”
钱亨面色抽动,左右皆有惊骇之色。
王旭笑道:“钱明府,不知你死去之后,娇妻美妾会落入何人之手,父母子女又倚何生存,不过,你若降,我王旭发誓,虽不能保你荣华一生,但做个富家翁还是可以的。”
王旭言辞恳切,双目死死盯着钱亨,他也怕钱亨一时失智,会做出鱼死网破之举,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王旭的话成了压垮钱亨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见他目光闪动,似乎在左右得失,掂量轻重,随即长叹一口气,瘫倒在案几之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降了,还请上位体恤麾下儿郎,钱某就此谢过。”
砰砰砰!
护卫刀剑落地,齐齐跪倒在地。
尘埃落定之时,铁牛、杜知礼等率领的步兵大队才姗姗来迟。
留县的士卒本来和乌合之众相差不大,沿路跑了甚多,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上官根本不敢告诉事情,若是兵士知晓面对的是五千人马,怕是军士半路就要哗变,以卵击石的是,怕是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干。
铁牛无疑是属于没脑子的,王旭带马队先行,铁牛死活也要跟去,不过队伍要有人带,只好作罢,王旭给铁牛率领的是留县的精锐,仅存的刀兵手,挑选的也是骁勇之士,以作为最后的雷霆一击。
至于杜知礼率领的棍子队,那就没有指望了,追击或者看守俘虏可以用,硬碰硬的对抗,那无疑是送人头。
“王县尉,为什么不等等我,你说这五六千人,怎么就降了呢?”
铁牛大言不惭,搞得王旭哭笑不得,好小子,老子这也是犯了险才成功,搞得似乎抢了你功劳似的。
王旭见到黄浩,苏右军,二人身上血迹斑斑,可想而知,战斗的惨烈。
好声抚慰一番,不过还不能休息,双方兵丁合计有五千余人,而小小的沐阳城居才两三千,大军需要安顿。
苏右军征召了200户民房,用以安置伤病。其余人等全部靠这墙边露营,当然王旭也不例外。
沐阳的百姓除南城少部遭了兵灾,一夜的忐忑不安之后,第二天一开门,发现门口巷子路坐满了大头兵,一个个身上盖着厚厚的雪花。
“这兵,还是原来的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