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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魏公国都。
曹操一脸凝重,他再次收到了谢直的手书,以及谢直攻占锦官城的军报。这一次,他却再也不敢大笑蜀中小儿了。
上月收到军报,马超居然和谢直、张鲁结盟,卷土西凉了。曹操当即头风就犯了,大骂谢直小儿愚蠢。马超是何许人,他这两年辛苦经营的凉州局面,瞬息毁于一旦。最关键是,他的征西将军、夏侯妙才,不是马孟起的对手。纵使有张颌、徐晃在,也无济于事。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叫彭羕的人,在散关驻了五千人,夏侯渊一个月也没打下来。
最糟心的是张鲁这玩意,也跟着胆子肥了起来,居然敢出兵斜谷道。这一次更是出兵巴西,占了刘备的城池,企图和谢直平分蜀地。
这一切,都少不了谢直的影子。曹操发现,自己似乎小看谢直了。而现在,更多的是对西凉状况的担忧,甚至是对谢直小儿的欣赏。就从谢直为了获胜,敢掘水淹自己人,曹操就认定此人不简单。布局西凉这一手,简直令曹操无解。不仅平白乱了凉州,也让曹操入汉中的时间不得不退后。
他拍了拍极为沉重的头颅,说道:“谢直入主锦官城,虽有天助。但一月之内,以偏师之数,击败诸葛亮、法正、张飞、赵云数万人马,便是孤,自问也做不到。今日他又遣人致书与孤。”曹操说罢,眼神向下扫了一圈,道:“伯宁,你来读与诸公品评。”
“是。”满宠接过手书,看了一眼,支支吾吾道:
“会猎东吴,鏖兵赤壁,遥想公瑾当年。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橹灰飞烟灭。
抹书西凉,请战渭河,似我摘星不败。谢直不死,老儿不宁。便看吾,气吞万里如虎。”
“啪”,一声巨响,程昱的拐杖差点把地板都戳穿了,怒而出列:“谢直小儿,狂妄,愚蠢。他以赤壁旧事嘲笑魏公,更以周郎自诩。还想与魏公在西凉一战。蜀中小儿,蜀中枯骨,气煞我也。”
程昱是越老脾气越大,众人都不敢说话。却没想到从来不说话的贾诩突然出列,道:“请魏公速速出兵雍凉二州,擒了马超。然后兵入汉中,夹击谢直。”
“文和,你从来不曾似今日这般。”曹操闻言,说到:“气吞万里如虎,这谢直,当真是雄壮。想不到刘备手下文武济济,居然不是他的对手。他谢直正是知道我此时无法兵出西凉,才敢如此狂妄。”
“魏公,恐怕只是侥幸。”杨修出列道:“属下看了他的战报,雒城掘水,大失民心。至于攻入锦官城,则是向宠此人擅杀士子。刘备大军尚未回军,诸葛亮、法正一计未用,依属下看来,不过是刘备不得蜀中民心而已。”
“魏公,臣有一言。”司马懿出列道:“不论是侥幸还是刘备不得民心,谢直毕竟是胜了。蜀中大贤不投刘备,反而投了谢直。若等他将刘备赶回荆州,其名望日盛,再想图之就难了。”
“嗯,文和、仲达所言,与孤不谋而合。”曹操无奈道:“可惜啊,孤去岁征孙权无功,士卒、民夫耗费颇多。如今再去西线,必到明年开春。谢直再雄,终不如刘备。刘备,乃是孤心头之患。孤若所料不差,谢直的江州联军,必为刘备所败。只是希望妙才,能收拾好凉州局面。”
其实曹操还有一点没有说的是,他称魏公,朝廷还是有很多自诩汉臣的人不满的。他若是不亲自坐阵,唯恐会闹出乱子。这年头,刺杀他曹操的人都有,造反的更多。许昌更是危险到他曹操都不敢待下去。
满宠又问道:“魏公,谢直手书中所言,请求封神武侯,加食五千户,假节,又该如何?”
蒋济闻言,怒道:“此人真是得寸进尺,魏公,依臣所见,不如请他入许昌面圣述职,然后擒杀之。他若不来,下旨削了他的官爵。”
“不可。”曹操阻止道:“孤始终需要他为我抗击刘备。如今刘备失了蜀郡,正如我所愿。假节是不可能的,神武侯也不可能。便让他领个定军侯吧,食江陵三千户,让他和刘备放手一搏去。且看他和刘备正面交锋,是否能击败刘备。”
张飞、法正二人领着一万士卒守着江州,好在当日入蜀时,张飞击败严颜以后,分了七千人马在此镇守,而将严颜大部调去阆中。不然如今江州都守不了。江州一失,巴郡就没了。巴郡一失,只能退军巴东。巴东无险可守,只能是野战,若是野战再输,也就意味着,必须退出益州。
“孝直,如今谢直联兵六万,我只恐江州守不住啊。”张飞不无忧虑,无奈道。
是啊,张飞已经连败了三场了,绵竹关下、雒城、柳浪平原,三次全军覆没,他甚至自觉无脸见刘备了。大哥辛辛苦苦攒的家底,被他败光了,好在是拼输的大都是益州的降卒,没怎么损荆州军的家底。
如今更可气的是,诸葛亮、赵云把锦官城都丢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诸葛亮是何许人?当年周瑜都没从他身上讨到好处,如今就这样彻底的丢下锦官城,从汉嘉郡跑了。
如果说之前谢直是运气,那么到现在看来,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谢直用兵,称得上神速、诡诈,令人防不胜防。
法正此时,比之张飞更为苦恼。他本来就不为诸葛亮所喜,诸葛亮是时时在刘备身边进谗言。从庞统被伏之后,他成了刘备的主谋,可是除了雒城擒杀张任外,他被谢直打得落花流水。刘备此人与诸葛亮颇为相似,都是外宽内忌,不似庞统一般洒脱。刘备入蜀诸将,被谢直擒杀的就剩下几个主将。若是刘备刻意追究,他法正在责难逃。最要命的是,法正生怕诸葛亮会借此事做文章。
如此说来,自己还是需要好好谋划一番,如今谢直带着六万联军,便让法正看到了破敌的希望。
一念至此,法正笑道:“三将军勿忧,谢直虽有六万联军,但不值一提。从古而今,正从未闻联军有胜的。前者六国联军伐秦,十八路诸侯讨董,西凉军伐曹,哪一个不是败了。”
“孝直,你说的有理。”张飞也道:“联军人数虽多,却互相不服调度,如何能赢?而且南蛮、豪帅,互相本来有仇,南蛮更是与汉民有世仇,如何能同心协力。等我大哥到此,必要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何须主公至此?”法正大笑道:“我有一计,旦夕可以破之。”
张飞一听,瞬间就蛋疼了。法正此人确实有奇谋妙计,可是每次都被谢直算的死死的,张飞已经不敢尽信了。
张飞沉吟了半响,还是问道:“孝直,且说我听听。”
法正笑道:“我这计策,乃是阳谋。明日将军阵前只寻南蛮人斗将,他们自视悍勇,必然与将军一战。如此……”
张飞闻言,仰天长笑,只称军师好计。
第二日,江州城门果然大开,张飞领着三千人马直杀而出,点名道姓要和谢直斗将。
谢直听得张飞这无耻的要求,心里鄙夷连连,可是这南蛮人哪里受的了这口鸟气。他们久居深山,与野兽为伍,茹毛饮血,都是争强好胜之徒。
当即就有一人冲了出来,众人看去,正是蛮王孟获手下大将金环三结。此人袒胸露乳,肌肉发达。身长九尺,头上插几根鸟毛,手里拎一把四十斤的大号锯齿刀。大喝一声,“俺来战你”,骑着高头大马,直冲张飞而去。
孟获见状大喜,朗声道:“此乃我蛮洞第八路元帅,唤做金环三结。有万夫不当……”
话未说完,却听得江州守卒一阵高吼,众人看去,那金环三结已被张飞一矛刺于马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怎么可能……”孟获一脸不可置信。此时,又听得一将,口里叫着哇呀呀便冲了出去。孟获又道:“此乃我蛮洞第六路元帅,名唤忙牙长。”
谢直心里吐槽一句:都是什么玩意名字。再抬眼看去,却见忙牙长已被张飞戳了个大窟窿,摇摇晃晃一头栽落马下。
“这个汉将怎么这么猛?”孟获心痛,恨道:“可惜啊,可惜我大将兀突骨还没来,不然定要阵前斩了这厮。”
谢直闻言,心里一阵肺腑:这尼玛把三国前后所有的武将算起来,也找不出可以在阵前斩了三爷的。这孟获是不怕死的吗?还是南蛮那里真的闭塞成这个样子?大名鼎鼎的张飞都没听过。转念一想,南中那边,在后世可是风景美如画的YN啊。
突然,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在谢直脑海里慢慢成形。
此时,庞统正和兀突骨、木鹿大王、孟获的妻子祝融夫人、女儿花鬘领着三万人马,打涪陵而去,意图在与刘备野战的时候,从后方杀入刘备军阵。江州倒直接被庞统给忽略了,反正早晚会被谢直平了。
“呔那贼厮,可曾识的你鄂焕爷爷。”又有一将,挺身而出。此人身长九尺,面目狰狞,使一只方天戟,有万夫不当之勇。
谢直暗叹一声,又一个送人头的,还是生的这么威风的。
只见这鄂焕拍马而去,与张飞大战了十个回合,居然不分胜负。又战了十个回合,戟法渐渐凌乱。三十回合后,张飞大喝一声,一矛挑飞鄂焕长戟,将他拍翻在地。左右士卒过来生擒之后,径直率兵入了城,又缓缓拉起吊桥。
众人一阵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