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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狂与否谢直作书,莽与否张飞冲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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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直作书曹孟德。
  新鲜,狂妄。
  尚书陈群博学有名望,擅口才,将那手书取在手里,念到:
  生作人杰,死亦鬼雄。
  西蜀谢直,自命无穷。
  曹刘老矣,寿又几何?
  如此天命,在我最多。
  “狂妄”、“放肆”……中堂之上,凡闻言者,无不拍案而起。
  曹操略微一笑,倚着头道:“请诸君试言之,这谢直,何如人?”
  程昱脱列而出,鄙夷道:“只蜀中一小儿,不知死活。魏公,臣听闻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便是说此类人。小小年纪,恐怕尚未踏出过蜀中,更不知大汉之大。此人狂妄,更甚于孙权。”
  在列诸公听得此话,都是仰天大笑。
  陈群又出列说到:“魏公,我观此小儿颇有文思。擅为文者,多是夸夸其谈之辈。似魏公这般文武奇才者,千年只有一个。书信之言,只是笑谈。如今他与刘备相争,恐怕旦夕便死。不过是回光返照,徒增笑料耳。”
  “哈哈哈哈”,在列诸公又是大笑,曹操也放声大笑。
  “魏公。”司马懿从末位起身道:“臣以为,不论谢直是何等样人,如今他在绵竹关北,而且遥降魏公。魏公不妨接受,给他以名号,令其与刘备自斗。若他是庸人,死则死尔。若他有些才干,正好令刘备寝室难安。”
  “嗯,仲达所言,甚为有理。”曹操突然想到取下凉州后,司马懿、刘晔劝他一并取蜀,他因国内不安,不得不退兵,便笑他二人得陇望蜀。如今西川被刘备得了,曹操颇为后悔。又说道:“孤只怕厚赐谢直,此小儿旦夕又为刘备擒杀,徒使天下人笑孤不智,识人不明。”曹操又看向不动声色的贾诩,问道:“文和,你观谢直如何?”
  “魏公,臣试言之。”贾诩被点名,只好作礼出列道:“观其手书,颇为狂妄。观其行事,一世之雄。”
  贾诩又道:“自其用兵,不过去年。那时,他不过一校尉,所领一千人。如今呢,士卒破万,接连张鲁,以抗刘备。刘备入蜀诸将,唯他与张任杀降者最多。敢自命大将军,便是马超,也不敢狂妄如此。我观蜀中英杰,谢直最雄。此人枭锐,早晚为魏公大敌,还请早图之。”
  曹操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贾诩是什么人,他就没有错过。他仔细想了想这谢直,仍然没有什么印象,若说是张任,他倒是颇为赞赏。便问道:“那文和以为,孤又当如何?”
  “厚赏之,驱狼搏虎,使击刘备。”
  “我只怕谢直不是狼,只是犬。如今刘备虽在荆州,孔明自在蜀。”曹操又叹息道:“法正也在西川,又有张飞、马超、赵云等人,谢直如何击刘备?恨孤揽尽天下英雄,独不得蜀中英杰乎!”
  贾诩向来不打空屁,这些人精哪个不知道,贾诩的话就是他们的风向标。他们也不傻,谢直的战报,他们也看过,只不过当不得真,没放在心上罢了。
  “魏公,文和之言,臣复议。”刘晔出列道。
  “我等复议。”程昱、蒋济、陈群、杨修、司马懿、董昭、贾逵等人一齐出列。
  “也罢。”曹操笑道:“诸公既如此说,孤当厚赏谢直。只是希望这蜀中小儿,不要让孤失望啊。”
  刘备,是曹操一生之敌。曹操虽然前半生把刘备打的鸡飞狗跳,可就是没有把他擒杀,他当然不指望谢直。自从到了荆州之后,刘备便有一飞冲天之势。可惜的是中原、河北连年大战,英雄俱有迟暮之象。不想赤壁一战后,荆州、益州冒出来这么多英雄,给了刘备人和、地利。更使曹操,不敢小看天下英雄。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已逝世的荀彧、郭嘉、戏志才,曹操心中一痛。还有荀攸,做了他曹操一辈子谋主,如今也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燕赵多壮士啊,可惜他打败袁绍以后,有名的大贤一个也没得到。程昱、贾诩也老了,其他人,会是诸葛亮、法正等人的对手吗?
  “谢直不是想做大将军吗?征西将军可还不够。刘备都自号司隶校尉、大司马了,孤再给谢直升一升好了。”曹操笑道:“只希望这谢直别辜负了孤的美意,能托住刘备一年也好。明年,孤就可以入军汉中了。德祖,传我令:
  西蜀大都督谢直,兼资文武,尽忠王事。前者屡败刘备,后者献逆贼刘循人头,孤心甚慰。加谢直镇军大将军、领益州牧,封镇军侯,食江州一千户,赐美号——西蜀镇军大都督。令谢直尽起兵马,与刘备相争蜀中。”
  程昱立马出列道:“魏公,是否封之太过?”
  “太过?”曹操笑道:“仲德,你却不知道,这谢直指名道姓要孤封他神武侯。”
  “什么?”这一下当真炸开了锅。
  仓槽主簿杨修愤愤出列道:“自古而今,封武者,美谥不过忠武。所谓扶弱于微曰忠,克定祸乱曰武,此为忠武。至于神者,乃帝王之谥。谢直简直无法无天,小小年纪,敢请封神。修枉活三十又九,不曾见如此狂妄之人,还请魏公命一上将去蜀中擒了此人。”
  “臣复议”,一时间众人义愤填膺。
  “罢了,小儿狂悖。”曹操笑道:“孤不与他一般见识。他若能挡住刘备,别说神武侯,神仙侯孤也给他。”
  “哈哈哈哈,正是正是”,诸公大笑。
  却在这曹操和诸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谢直已经在绵竹关与张飞相持数日了。
  这一次,谢直将马忠三千乱卒拉到江油协助费观,又将张翼两千精锐调任涪城。令费祎为梓潼太守,自在梓潼招募一千守卒。
  降涪城太守为涪城令,仍由李恢担任。令费诗为汶山令,兼理沓中屯田事宜。以董允为功曹,迁魏延为益州太守,所部三千进驻绵竹关。密令庞统为大军师中郎将。
  “这个张飞,果然难缠。”谢直骂道:“连攻数日,他已折了三千多人,我亦折了一千多人,可他仍然死战不退,扣关甚烈。”
  “大都督勿忧。”庞统笑道:“我军如今只有六千,翼德还有七千。若马超到来,便有两万,他必然拼命死攻。
  如今鏖战数日,正是用奇之时。我已命柳隐去白马关,若马超来此,他则去攻雒城,马超自退。
  当今之计,只在击破翼德。我有一计,明日在关前摆下大阵。孔明不来,无人教翼德破阵之法,我料他必不能破。”
  “不可。”谢直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够稳妥,说到:“张飞枭锐勇猛,无人能挡,只怕战阵困不住他。况且法正如今在此,必能看破。”
  庞统笑道:“大都督,你既知法正在此,怎会无破敌之策?”
  谢直闻言愕然,半响恍然道:“没错,我只需骗过法正即可。任他张飞再猛,必然也要听法正计策。”
  “大都督请看。”庞统打开西蜀地形图,指着绵竹以西五十里道:“此处,乃沱江也,至此分流,为石亭江。此谷名为大黑谷,分流自此而出。如今三月,春生草长,冰雪消融,只需……”
  谢直不由眯起双眼,这庞统果然,自从刘备拿了锦官城之后,便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了。先前用计气死严颜,现在又想水淹张飞,算计起刘备来也是一把好手。
  次日一早,谢直令庞统领一千士卒守绵竹,又自与魏延、傅彤领兵四千到关前立下大阵。
  这倒叫张飞看了个新鲜。这谢直缩了几天的头,居然敢在关下摆起大阵,当即点起五千兵马便杀到阵前,两军相去四百步。
  “涿郡屠夫,你不在家杀猪卖肉,却跑阵前来赚命乎?”谢直看着这长相和演义恰好相反的帅哥张飞,挑衅道:“张三爷,我就是西蜀兵马大都督谢直,如今受高人指点摆下大阵,汝可敢破阵?”
  “果然是一小儿。谢直,你若不走,即刻擒你。”张飞虽然长相和演义不甚相同,但这脾气却差不多,当即被气的不行,声若雷霆,吼道:“某即来破阵,也让你晓得燕人张翼德的手段。”说完就要冲阵。
  “三将军且慢。”法正劝道:“此阵虽然奇妙,我已尽识。此乃玄襄阵,多数旗帜,擂鼓嘈杂,乃是迷惑之阵。玄襄阵内,又有伏地之阵,使弓箭手匍匐于地,待冲入阵中,则半跪射击。又使魏延领一众枪盾兵压左侧,傅彤领一众弓手压右侧。谢直领枪盾兵为前列,弓箭手为后列。此构成天地三才阵。若马超西凉铁骑在此,直冲傅彤处,此阵则破。
  此阵之玄妙在于我若冲入阵中,士卒会被迷惑,然后伏地阵中伏兵射击,我军必然大乱。魏延处没有弓箭手,士卒必从魏延处杀出。但魏延是猛将,所领又是枪盾兵,士卒难以杀出,必然死伤惨重。”
  “哎呀。”张飞急道:“军师,你只需告诉我,到底如何破阵,我即取谢直狗头。”
  “此阵,全靠旗帜号令伏地阵。”法正笑道:“我料这旗帜必在谢直身后。”
  “我若是能杀到谢直身后,岂不是直接杀了谢直更简单?”张飞诧异道。
  “非也。”法正摇头道:“魏延那处,杀入易,杀出难。傅彤处,杀入难,杀出易。谢直那处,杀入杀出都难。将军只要以虎威将谢直震退,无人指挥,彼阵自破。”
  “俺知道了。”张飞大喝一声,法正再看时,张飞已到了阵前两百步。
  谢直看到张飞,小心脏立马咯噔一跳。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句话:“我三弟于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谢直立马喊道:“傅彤,等会老子逃命的时候,你看着点,别让张三追上我了。”
  可惜傅彤并不曾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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