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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你在唱《湘夫人》?”长笙在湖面吟唱着,男子想着他走过来,只见长笙身着淡粉色华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薄施粉黛,只增颜色。白里透红,纯肌如花。头插蝴蝶钗,满头青丝用发带束起垂于脑后,独留一缕青丝顽皮地拂在胸前。
“你说,湘夫人是不是郑袖?一直有人都这样子说。”长笙问他。
“或许是吧。”男子说。
“灵均一直是我佩服的。”长笙说。
“他的楚辞名留百世。”男子说,长笙心里得意满满。
“不过,他是一个冲动的人。”男子说,长笙有点不悦。
那男子看长笙的表情有了些少变化,转换态度。“其实我也挺佩服他的。”
“赵宗隐,字税瑾,你叫什么名字?”男子问。
“我叫苏谁倚,字意知。你可唤我小倚,我师父是这样喊我的。”长笙说。
“既然你师父唤你小倚,那我往后就喊你意知。”长笙笑了起来,他们一齐大笑。
韩长笙继续唱着《湘夫人》
“鸟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焦府门外——
一个女子一个双环髻,眉目秀丽,一身月色的百褶长儒群裙,眼睛里透露出犹疑和心事重重。流雁簪成一个含烟髻,端庄懂事,一身碧青的罗裙,十六七的样子,丫鬟打扮。
长笙躲在一旁,看着她,一会她被发现了,家丁仿佛对他不友好起来,女子不得已地走开,眼神中透露着恋恋不舍。长笙一直都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悄悄地跟着他,女子在街上徘徊着,天黑进入了吕府,原来是一家大户人家的丫鬟。
回到焦府,苏弈与韩长笙已经在焦府五天有余。
“倚儿,发生了何事?为何闷闷不乐?”苏弈问。
“无事。”长笙说。
“焦府二公子已无碍了,我等明天回去。”苏弈说。
“知道了,师父,我回去收拾收拾。”长笙说。
第二日,苏弈给焦盘石把脉,庆幸焦盘石醒过来了。吕织媛突然来访,身着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盘石,你怎么样了?好了吗?”吕织媛拉着焦盘石的手,焦盘石似乎排斥着他,手移动着。
“我没事,吕小姐安心。”焦盘石说。
“盘石,你以前都是唤我织媛的。”吕织媛发觉焦盘石不像以前那样了,对自己生分了许多。
那个长笙见过的‘丫鬟’,怎么是小姐模样打扮了?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
长笙很是好奇。
“盘石,你没事了吧,看着你现在都是精神奕奕的。”唐庭天说,他是唐府大少爷,吕家表亲,焦盘石儿时玩伴。
“盘石,你可还好?”那女子温文尔雅看着盘石慰问着。此时吕织媛的表情充满不屑,她是吕府养女吕蒲苇。
“我尚好,让你担忧了。”焦盘石凝视着她。气氛有点不对,不单是吕织媛,还有唐庭天。
无奈,韩长笙要与苏弈离开焦府,但得有意思的故事,长笙听不到了,委实有点可惜了。
吕府——吕家老爷有一妻一妾,原配几年前病死,原配生吕织媛,小妾包小怜生吕之文。
“给我滚!”闺房的吕织媛在吃早膳,看见包小怜丫鬟送来的桂花糕,生气,撒起泼来,一巴掌‘招呼’丫鬟。
吕老爷吕德福和小妾包小怜走进吕织媛的闺房。
“你怎么惹得小姐不开心,还不出去。”包小怜温文尔雅的说着,轻轻招手意示她出去。
“爹爹,你有什么事情?”吕织媛对着包小怜和吕德福说。包小怜和吕织媛两眼对视,两个人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媛媛,爹爹想跟你谈一下与盘石的婚事,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成亲了,你二娘也觉得适宜。”吕德福说
“嗯,谢谢爹爹,你什么时候去?”吕织媛说
“这孩子,总不见得我们吕家去提这个事情吧。”包小怜假惺惺的说
“不劳二娘费心。”吕织媛话里带刺,闺房中充满了火药味。
“只能找人旁敲侧击了,女儿放心。”吕德福宠爱吕织媛,包小怜又是他喜欢的小妾,自己很是为难,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焦府——
“你已经痊愈了,奶奶很高兴。”焦老夫人说。
“我没事,有劳奶奶挂心了。”焦盘石说。
2“我们焦家与吕家有婚约,你与织媛也年纪不小了,我们应该要去提亲了。”焦老夫人说
“奶奶,我想娶的是吕家二小姐。”焦盘石说明自己的立场。
“胡闹,这二小姐比得上大小姐尊贵?而且与你相识多年,从小青梅竹马的,还有婚约。”焦老夫人说。
“奶奶,我和吕织媛是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焦盘石试图说服焦老夫人。
“不行。”焦老夫人斩钉截铁地说,转身离开,丢下一句话:“明天与我去吕府提亲。”
残暴的月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吕蒲苇轻轻吟唱着诗经《简兮》。
“简兮简兮,方将万舞。
日之方中,在前上处。
硕人俣俣,公庭万舞。
有力如虎,执辔如组。
左手执龠,右手秉翟。
赫如渥赭,公言锡爵。
山有榛,隰有苓。
云谁之思?西方美人。
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二姐,你唱的曲子真好听。”吕之文走进吕蒲苇的闺房。
“是文弟呀,你喜欢听吗?”吕蒲苇给吕之文倒着他喜欢喝的‘青茶’。
“好喝吗?”吕蒲苇问着他。
“好喝,二姐给我唱曲吧。”吕之文说。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
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哟~二位有如此雅兴,怎么不叫上大姐我?”吕织媛听说吕之文在吕蒲苇闺房想过来看个究竟。
“大姐。”吕蒲苇看见吕织媛进来甚是惶恐,低着头。
“大姐,我正听着二姐的曲子呢,挺好听的,你也一起。”吕之文拉着吕织媛坐下。
“我说怎么找不着你呢,合着在这打扰两位姐姐。”包小怜‘闻风’过来瞧瞧,顺便把吕之文带走,免得吕织媛伤害吕之文。
“哟~~二妹这里是仙阁呀?净是一些麻雀。”吕织媛见到包小怜心里不禁觉怒火。
“苇儿这呀,确实是仙阁,不过这儿只有一只山鸡,赖在这~”包小怜不客气地指桑骂槐地对着吕织媛的丫鬟回着。
“你~~好你个包小怜,你敢这样说本小姐的人,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讲的是谁。”吕织媛心头有怒火,一巴掌打在包小怜脸上,出其不意,弱不禁风的包小怜倒在地上。
“吕织媛~你~~”包小怜被丫鬟拉起来,与吕织媛互打起来,在一旁的吕之文和吕蒲苇帮忙劝架,吕织媛叫丫鬟们过来拉着包小怜,吕蒲苇很是惊奇,自己房里的丫鬟竟然听吕织媛的。
“你就是个贱婢,你母亲生你时早就应该带你一起。”吕织媛狠话连篇的骂着,包小怜诞育之时母亲早产死亡。
桌子上有一把刀子,包小怜生起了杀害之心,杀了吕织媛嫁祸吕蒲苇。
“你们别打了,母亲、母亲~”吕之文大喊着,一片混乱下吕之文被撞晕了。
苏氏医馆——
“路上小心。”苏策与韩释告别着
“多谢伯筹这些日子的照顾,仲青铭记在心,将来一定好好报答。”韩释向苏策告别。
“我还有你给的三个承诺呢。”苏策说。
韩释想到了自己给苏策承诺的那一段:“伯筹,谢谢你的照顾,我给你三个承诺,你可以向我提任何我做得到的要求。”苏策立马许了一个:“希望你立马好起来。”
“那我今天就再用一个,我希望你此去平平安安。”苏策双手奉着前面对着韩释再次告别。
“告辞。”韩释双手奉于前告别,骑上马离开。
十里外还听到些许马蹄声,声音渐行渐远,又越来越近。是苏弈的马车与韩释的‘擦肩而过’。风很大,吹起马车帘来,长笙的面孔裸露地在韩释的眼前,一闪而过。
“吁~~”韩释拉着缰绳停了下来,望着苏弈马车。
不一会回过神了:“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只是有些许像。”
远处有一群的马蹄声传过来,慢慢靠近韩释。韩释以为不妙,备好作战状态。
“将军,你可有事?”原来是韩释的亲军,韩释放下了戒备。
“我们走。”驾马西去。
苏氏医馆——
“师父,你们回来了。”苏策及众弟子在门外守候。
“师兄们,我回来了。”长笙道
“你呀,这是怎么回事?灰头土脸的。”苏策摸着长笙的头发,表现出嫌弃长笙的样子。
“伯筹呀。”长笙表示无奈。
夕阳西下,几近黄昏。长笙苏策两人在青石板上坐着,双脚来来回回的荡漾着。
“对了,那人你救回来没有?”长笙问
“我是谁呀?!肯定救回来了。我的医术还是比你略高一筹的。”苏策自夸起来。
“你与他谈过往了?”长笙问,以苏策的善良定会与他谈义。
“怎么了?”苏策道。
“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做什么的?”长笙问。
“他是~~不对,我为什么同你说?求求我先。”苏策挑衅着她。
“呆子,我是你师叔,你就不尊重我一下?”长笙道。
“小倚,你这是看上他了。”苏策打探着。
“说什么呢?”长笙惯性的敲打苏策的脑袋。
夜光照在苏策的脸上,他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
“言与行其可迹兮,情与貌其不变。
故相臣莫若君兮,所以证之不远。
吾谊先君而后身兮,羌众人之所仇也。
专惟君而无他兮,又众兆之所雠也。”长笙对着姣白的夜光吟唱。
檀州军营——韩释看着兵书,回忆日前马车上与韩长笙相似的那个女孩。
“将军,有要事禀报。”一士卒在门外禀告。
“进来。”韩释唤他进来。
“何事?”韩释问道。
“京城飞鸽传书。”士卒呈上。
“蜜云县~~”韩释看着呈上的纸条,由于檀州同京城离得远,紧急事务有御用的飞鸽。
“传令,从韩家军中挑选二十人,明日与我同去密云县。”韩释吩咐道。
“敢问将军,这是做什么?”士卒问道。
“多嘴!”韩释一个眼神望向士卒,士卒退却。
苏氏医馆——
“策儿,你即日启程,焦老夫人病重。”苏弈吩咐着苏策
“焦老夫人?这不是都是您去的吗?”苏策问道。
“上次我已经给焦老夫人把脉了,他的病情,你只需抓几幅药即可。”苏弈道。
“爷爷是想去云游吧。”苏策猜测道。
“眼看近冬日了,上次种下的药材也长大了,我要去看望了。”苏弈道,苏弈在宿凤山上种药材,哪里土壤肥袄,利于药材生长。
“爷爷,你给我好处。”苏策说。
“回来,给你一株茯苓。”苏弈道。爷孙俩都是爱惜药材如命之人。
“好嘞,我明日启程。”苏策暗自欣喜道。
夜幕降临,夜光姣姣——长笙坐在玉钩下,细数着星星。
苏策跑过来想吓她一吓,不料长笙看见地上有影子晃动,侧身推到苏策,两人拌起嘴来。
“伯筹,你说你师叔我的家人还尚在人世否?”长笙看着玉钩问苏策,苏策听到师叔这个称谓,不由自主的敲打长笙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