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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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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皇佑五年正月,狄青率领三万大军抵达西南。以行军急迫、粮草只够十日的假消息迷惑侬智高。”
  “侬智高的队伍虽然作战勇猛,但谋略稍逊,信以为真降低了提防。随后狄青率领部队连夜冒着风雨绕行昆仑关,直抵邕州境内。”
  “紧接着我大宋天兵在归仁铺与侬军交战,侬智高虽说慌忙,但还是迅速做出了反应,列阵以待。侬军悍勇,对战之初我军占了劣势,甚至前锋大将都敌方掷镖所杀。”
  “好在我军兵锋强盛,侬智高也轻敌麻痹大意。最后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我军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次日黎明杀入邕州,砍下黄师宓等侬军首领的头颅,悬挂在邕州的城门之上。”
  “可惜首恶侬智高使计逃离了,不过经此一役,西南的战乱算是基本解除了!”
  在南海县内,街头巷尾的人们都在谈论西南的战事,毕竟侬智高对于岭南的威胁太大了,此番宋军大胜,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吴晓枫他们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甚至说他们早就清楚了侬智高的下场。按薛志勇的话来说,只要这里按照历史的正常轨迹发展的话,那侬智高就无法形成割据的局面。
  因为侬智高在打仗方面虽然是一把好手,但落实到地方管理,他却是抓瞎,即便是有一个大宋文人汉奸给他当军师,结果还是一样。
  战争胜利了,人心自然就会渐渐安定下来,过不了一两个月,之前逃离广州的商人都会陆续返回。尽管之前已经有一些大胆的商人在做生意了,但毕竟只是一小部分。
  绝大部分的豪商,在战争之前或是战争时将他们整个商号都搬离了广州,退到了东部或北部的区域避难了。
  至于那些海外番商,不是在海上飘着就是暂时停泊到琼州沿海的岸口了。甚至他们将货物贩卖到交趾、真腊等国家去了。
  现在局势稳定了,他们也迅速将交易重心转回广州。
  短短不到半个月,广州城的流动人口激增两成。作为百万人口大城,这里自然就是岭南的中心,富饶的物资、便利的交通让人们不知不觉往这里靠拢。
  另外原本停留在广州周边的流民在战争结束之后,按理应该会陆续返回他们的原籍。但由于此前赵贺制定水果罐头的政策时,许诺下了就地落户的承诺,再加上在大作坊做工的丰厚薪资吸引住了这些人。所以最后返回原籍的人数并不多。
  基于这个情况,知州魏瓘下令进一步扩大广州西城的范围,并征召更多的劳役来修建城墙和房屋。
  只不过这一次劳役不是平白服役,根据他们的劳动力度,广州官署会适当给予他们一些钱财补贴。
  至于这个政策的转变,里面有没有受到薛志勇的影响,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以吴晓枫的角度来看,这一次的侬智高的起兵反宋,从某种意义上讲,对于广州城的发展反倒是一件好事。如果他是薛志勇的话,一样也会向知州魏瓘提出扩大广州城郭范围的建议。
  “为什么说这场战争对广州的发展有好处?”在马氏名木的待客间里,吴晓枫和马二牛正闲谈着这个话题。
  马二牛虽然现在一直忙于商队的运作,可一旦有闲暇的时间,他都会找吴晓枫或胡盛亮他们交谈,以拓宽自己的想法
  恰好今天吴晓枫过来溜两圈,马二牛就拉住他过来聊天了。
  “嗯……解释起来可能有些麻烦,我就简单说一下,你有听不明白的词汇再问我。”
  吴晓枫面对这个名义上的“师弟”也没有过多隐瞒,以现代人的角度分析着:“第一个原因很简单,侬智高在岭南作战一路势如破竹,唯独打到广州中城却死活攻不下去,那么在百姓眼里,这广州城就贴上了安全的标签啊。自然而然西南的人群就会涌入到广州,寻求一个心理上的安稳。”
  是这个理!马二牛也能看得出这一点,毕竟有不少流民即便是争取不到广州的户籍,也死赖着不肯走,就是觉得这地儿安全。
  因为即便是侬军失败了,广南西路各地短时间内还会是一片混乱,难免有其他歹徒蠢蠢欲动。
  “第二个原因是土地兼并。战乱不但导致人心惶惶,也催发了乡绅土豪的贪婪,他们投准了时机,低价购入了大量的土地。而普通的民众为了逃难,也顾不了那么多,尽快将田产卖出去凑点路费才是最重要的。”
  “可这对广州的发展能有什么好处?”马二牛想不明白吴晓枫在表达什么。“这不应该是件坏事吗?”
  “对,是件坏事,土地兼并让很多人都没了活路了。”吴晓枫答道:“但从另外一面,他也是一件好事,没有田地的流民涌入广州之后,他们能转发为各式各样的劳动力。而我们马氏名木能为他们提供出路。以往男耕女织的生产方式效率过低,而且几乎没有交易的空间。而一旦有巨量的人口汇聚在大城市里面,人们就会不自觉地进行细化分工,不断合作、不断交易。这样的生产方式,能更进一步促进广州城的繁荣。”
  “就像亮哥之前说的,劳动创造财富,分工产生效应,交易让财富翻倍?”
  “额,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吴晓枫感觉马二牛在他们众人的教导下,越来越像一个资本家,他相信只要马二牛持续这样学习下去的话,将来一定能走到大宋商业的顶端。
  “这第三个原因呢,是官场的变化。这场战争让朝廷意识到岭南官场的腐败,今后一定会有不断的吏治整顿。你也可以看到,这段时间以来知州魏瓘在惩贪这方面下了有多大的工夫!”
  三个原因叠加上去,确实可以预见广州城未来的发展,也难怪知州魏瓘会做出拓宽城郭的决定。
  解释完这些之后,吴晓枫才想起他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他侧过头朝马二牛轻声问道:“对了,听亮哥说你们这边最近招收了一个销售员,自己捣鼓了名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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