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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武林侠客之白衣人 / 第五章 历险追踪 斗识猴人

第五章 历险追踪 斗识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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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轻微“呃!”的一声突然从房外东首的屋内传出,欧阳晋与张文之心中同时“咯噔”了一下。两人几乎同时飞身而出,心儿见状也赶忙紧随身后。
  东首的屋内是杨氏兄弟的疗伤处,屋内原是烛光通明,现已漆黑得无半点光亮。此时天上黑云布天,月光如被一层宽厚的黑帘布给遮掩住,屋外也到处是黑沉沉的一片。三人刚到屋前,便隐约见有一黑影挟着两个人从屋后跃起,向屋外的树林飞去,眨眼间便消失在树林中。
  三人欲跃起追赶,只见一阵狂风,挟带着许多木枝树叶正迎面狂扑劲吹而来。狂风来势凶猛,木枝树叶像是利箭飞镖猛扎过来,张文之与心儿紧急一齐朝左旁跃开数丈,欧阳晋则避开狂风朝右前侧快步夺路疾奔,同时右侧马厩中的一匹白马突地啸叫一声也飞奔而出,与欧阳晋汇合,欧阳晋随即纵身上马,迅速钻进了树林。
  “晋哥哥…”心儿着急地叫道,正要拔腿追赶,忽然被张文之的手给拉住。
  “心儿,来不及了,已经追不上了。你这位晋哥哥本领高强,为人机智得很,不会有事的。我们去瞧瞧那位救来的东洋女子是否醒来。”张文之边说边拉着心儿的手往那间小屋走,话虽这么说,但张文之料想那女子服用自己的药后,这时必然已经醒转。
  心儿虽极不情意,却也知哥哥说得在理,便随张文之走去。
  二人踏入屋内厢房,房内床上已是空空无人,张文之在屋内转了一圈,见后门半合,说道:“看来,她醒后带着一点轻伤,已经自个悄悄离开。”心儿视而不见,只是呆呆而立,魂不守舍,心里仍挂念着欧阳晋。
  黑影于树枝上不停蹦跃,白影在林子中策马疾追,紧追了三十余里,黑影拎着杨氏兄弟二人,脚步仍无丝毫拖慢,两者始终维持十来丈间隙,被追者无法拉远一尺,追踪者也不能跟近一寸。
  欧阳晋不敢贸然发出手中的折扇,怕是会伤及重伤未愈的杨氏兄弟,只得紧紧追随。他的这一路追随,那黑影并不再出招阻止,也没左转右拐地欲意摆脱,只顾径直向北,似乎对他这穷追极赶并不在意。
  出了一片树林,黑影便沿一秃山而上。欧阳晋驾马随后,沿山脊追了半个时辰,突地见那黑影猛地往山下直落。欧阳晋吃了一惊,料定前面是断崖,立即悬崖勒马,驻足观望,见这是间宽三十丈的凹状山崖,且崖下黑压压的,难料深浅。
  很快,欧阳晋隐见一小团黑影从对面下角快速往上连续蹦跃,黑影沿对面峭壁往崖顶跳去,似乎那黑影对此山形地貌非常熟悉,即使闭上眼睛都能通过般。欧阳晋料想崖下必有物件可撑,便立即从马上纵身跳下崖。片刻之后,欧阳晋耳边呼呼风愈来愈响,发觉自己身体越落越快,且伸手不见五指,也没触碰到任何可撑捉之物,料想此崖应深不可测,如此下去,即便有内力护体,不死也必残。
  此时,西边天际云端突然几道电光闪烁,雷声巨响,欧阳晋借助闪耀的亮光往下看,见此崖当真深不见底,且全然见不到可撑捉之物。
  “那黑影带着两个大汉是如何跃到对面去的?”身处绝境的欧阳晋已顾不上惊慌,心中正全力思解,眼珠紧紧凝视下方。
  雷电相交,电闪雷鸣,却仍无一滴雨珠落下,电光仍然时不时闪烁着山谷,欧阳晋身子依然不断呼呼坠下。
  他全神注视着崖下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到上崖的法子。
  过了片刻,欧阳晋便远见较多小黑影在下方远处来回漂动,但看不清是何物。刹那间,一只大鸟由西向东,从头顶横越后往上盘旋,欧阳晋抬头望见,心中一喜:“是夜雕!”,接着直落而下,不久后便借踏这许多飞行夜雕向对面峭壁跃去,沿着峭壁山石跃上崖顶。
  跳上崖顶,那黑影已不见踪迹。沿山而下却见一村庄,庄中只一大院灯火通明,这是一官户人家的大院。
  欧阳晋来到庄前,见牌坊上刻写“吴家庄”三个大字。
  此时大院大堂中,一个二十五六的少妇领着一八岁孩童迎见一男子,男子身材瘦小,却两手各拎一大汉。若大家院,除此几人,周遭再无他人。院外倒偶尔传来乌鸦“呱、呱、呱”的叫声。
  少妇一见到那男子,便下跪说道:“多谢恩公之前救妾身和犬子性命!保住了吴家的唯一香火。恩公的大恩大德,吴家必世代不忘。”
  “醇儿,快跟娘亲一起参拜恩公。”
  “是,娘亲。”男童应声后也跟着双膝下跪,叩拜,却始终不敢抬头望一眼那男子。那男子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正是擒拿心儿上苍梧山的那猴人。
  “你娘儿俩快快起身。俺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这些朝廷鹰爪,胡作非为,滥杀无辜,俺也痛恨至极,见一个便想杀一个。”猴人话音落下半晌,少妇与孩童才缓缓起身。
  “你看看,此二人是不是抓捕你相公之人?”那猴人抓住杨氏兄弟的颈脖,分别用力一抬,兄弟俩脸面随即被抬高。
  少妇仔细打量了杨氏兄弟一眼,便点了点头答道:“恩公,正是他俩带卫士抓捕老爷的。”
  “好,这二人已重伤在身,俺本不想杀之。既然你已指认,俺便在此替天行道,送他俩去见阎王老头。”
  说罢双手掌心发力,正要动手,“前辈,且慢!”忽然一声音响起,一白影从南墙后跃起飘了进来,落在猴人眼前。
  猴人打量了欧阳晋一番,怒目叱问道:“俺看你相貌堂堂,文质彬彬,不似恶人,却何以要救助这两个朝廷鹰爪?与他们狼狈为奸?”
  欧阳晋见那猴人嫉恶如仇,虽知曾经掳掠心儿,但不知为何总觉他非奸恶之人,此刻院子内外除那母子外再无旁人,便拱手作揖,开诚地说道:“前辈和夫人有所不知,此二人是晚辈门中之人,早年由家父安插在当今皇上的禁军中,后禁军改编便成锦衣卫士。一年前,他们本有意要隐退,但依晚辈之意,为了便于查清近期无辜官员女儿失踪案,方会任职至今。”
  那猴人听罢,心有疑虑,问道:“你是何人?且报上名来?”
  欧阳晋道:“在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晋字。不知前辈是否有听说,十八年前,潇湘之地的欧阳世家被当今皇帝下令满门诛杀。缘由便是家父当年带领家族门人起义抗击元兵后,却不肯降服于明军。若不是在前辈此次擒来的二人暗中相助之下,家父紧急将晚辈委遣西域,且门下他人提早四处逃离,隐名改姓,否则在下与更多族人也早已一齐惨遭杀戮。”
  猴人听欧阳晋这么一说,似乎忆起了些陈年旧事,口中喃喃道:“欧阳世家、欧阳世家”,过了一会,突然放开杨氏二人,跃至欧阳晋面前,双目紧紧盯着欧阳晋的面貌片刻,点头说道:“像,无论面貌还是神态,确是有八九分相像。”
  欧阳晋明白猴人的意思,略感欣喜地问道:“前辈可认识晚辈的家父?”
  猴人回道:“俺在四十年前便与你爹曾有一面之缘,你爹当年也是你这个年纪。今日想来,仿佛昨天!你爹在家族中排行老大,兄弟四人都是武当俗家弟子。欧阳世家则是中原本土最大的复姓家族,但你们家族自宋元以来,皆在朝廷当官,族门中人涉入江湖者可谓是凤毛麟角。俺那时便听说你们家规祖训是:入朝为官者,不可涉入江湖;涉入江湖者,不可入朝为官。且为官者,不可争权夺利;江湖人,不可求名图财;除了个别被驱出家门的人唯利是图或罪大恶极以外,几百年来便是如此,以致江湖中鲜少有人知道欧阳世家的名号。嘿嘿,这一点倒是令俺觉得有趣。”
  说罢,猴人突然右臂陡伸,一拳朝欧阳晋胸口挥霍而来,势劲凌厉,手法迅捷。
  欧阳晋惊怔,已不及闪避,只得后退一步,右掌伸出,知猴人武功高深,这一掌便使出了八成功力。“砰”的一声,二人掌拳相击,欧阳晋被猴人的这一记看似平凡简易,却实含强大内劲的少林猴拳震得后移十来步。
  欧阳晋一怔:“好强大的内劲!估计他只出了四五分力。”
  猴人猛地一跃而起,一边凌空单脚踢出,一边说道:“俺倒想瞧瞧你还能接几招?”
  欧阳晋见那猴人瞬间单脚竟在半空当中踢出三十多脚,密压压地从空而降,踢向自己,心想:“若是被他踢中,自己恐将粉身碎骨!”
  欧阳晋并不再后退,竟向前疾奔,眼见猴人脚板即将踢到,身子突地往后一仰,从那猴人脚板下沿地面一滑而过。
  他的额头与那猴人脚板差之毫厘!
  滑到猴人身后,欧阳晋头也不回,便左手反手向后掷出折扇。折扇向猴人后背疾驰。那猴人身法敏捷,招式收发自如,踢空的单脚已然收住,此时回旋转身,右手单指朝飞来的折扇轻轻一弹,折扇随即反向,更加快速地往欧阳晋盘旋飞去。
  欧阳晋回身以掌接扇,以势卸力,身子顺势原地连转了数圈,才停稳得当。
  猴人手无兵刃,却以右手食中二指作剑,使起少林的达摩剑招,向欧阳晋刺来。欧阳晋心想:“你以指作剑,我便学你,用扇当剑。”他随即用扇拆挡,眨眼间,便拆了数十招。这数十招中,猴人共使用达摩剑、乾坤剑、太乙剑及连环剑等全是少林剑招。
  这些招数,欧阳晋便看得招招清晰,历历在目,拆挡中也现学现用了起来。
  猴人并不罢休,二人越斗越快,愈打愈紧。一个主攻,一个主防。一个刚猛犀利,一个以柔克刚。
  欧阳晋渐渐心生疑团:“这人武功胜于自己,我二人看似越斗越狠,其实他后来却处处留情。”
  二人再斗一百来回合,旁边一直观斗的少妇,忽然柔声细语地说道:“恩公,欧阳公子,两位可都是大善人,可否停手相斗?”
  猴人听闻并不理会,又攻出数十招后,突然收手往后一跃,轻飘飘地从空中落下,着地时无半分尘起飞扬,随后扭头朝妇人问道:“你方才何以说他是大善人?”
  少妇道:“妾身见恩公认出他是欧阳世家的少爷,且欧阳公子家门也曾遭遇重大变故,如今见他仍然为人堂正,言辞诚恳,想必应该是…”
  “哦,你只凭此就可断定他便是大善人?”猴人感到诧异和不解,打断了妇人的说话。
  “人不可貌相!这世间虚情假义、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可多的去了!”猴人继续说道。
  欧阳晋听罢,淡淡地笑了笑,朝少妇轻轻说道:“前辈说得在理,夫人可得要多留心眼啊。”
  少妇缓缓地说道:“多谢恩公与公子的提醒。不过妾身虽是妇人,但也能看出恩公方才招招留情,而欧阳公子……”
  “好眼力,好眼力!”猴人又打断了妇人,兴奋地拍起手来,有些赞许地叫道。
  “既然恩公后来招招留情,妾身便斗胆推测欧阳公子也应该是大善人了。”
  “他是否是大善人还不好说,之前俺以武试德,只可说他并非恶徒,嘿嘿!”
  “但凡恶徒,必以己命为重,视旁人性命为草芥,但他可为下人孤身走险,追我至此,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俺见他内力纯正,非歪门邪道,生死之际亦能沉稳冷静,勇谋俱具,不走偏招,奸恶之徒显然难以做到。”
  少妇听罢点点头道:“恩公说的是,多谢恩公赐教!既然欧阳公子并非恶人,想必那二人也非恶人。虽然是他俩带走老爷,那也是奉命而为,况且是待他二人走远后,留下的卫士才屠杀门人和追杀妾身与犬子。此事或许与这二人无关,还请恩公放了二人,以免错杀了无辜。”
  “哦,嘿嘿,你能如此想,不愧于出身书香门第之家。不过俺可以放了他们,但需要他的一句允诺。”猴人转身看着欧阳晋。
  欧阳晋已猜明猴人的意思,但仍拱手请示说道:“前辈请说,晚辈必当尽力而为!”
  “你已知俺意,何需俺多言?哈哈!”猴人眼珠转了转,笑嘻嘻地说道。
  猴人希望欧阳晋将这吴氏母子二人送往安全之地,由于此地已不宜久留,追捕她俩的锦衣卫很快便会找到这里。
  欧阳晋晓得,这个性格孤僻怪异的猴人不可能带她们上苍梧山,更不可能一直守护在这。
  吴家庄是前几天被杀的三品官员吴长礼于乡下老宅所在的村庄,但吴长礼因何被杀,猴人如何救的吴氏母子,猴人与吴氏的关系,欧阳晋只可猜知一二。
  此时,欧阳晋没有问,而是一口允诺了猴人:“前辈请放心,此事便交给晚辈。”
  “好,人且交给你了,那俺就此别过,你们好自为之。嘿嘿!”说完,一溜烟似的不见了人影。
  少妇见猴人的这般行为也是见怪不怪,脸上未露惊讶之色,她缓缓转身朝欧阳晋垂首作揖,说道:“妾身与犬子,有劳公子了!”
  “夫人不必客气,此地不宜久留,趁着黑夜,我们须即刻动身离开。”说完,欧阳晋解开杨氏二人的穴道,拉来两辆马车,一辆载着杨氏兄弟,一辆装着吴氏母子,护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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