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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武林侠客之白衣人 / 第三章 寻取名单 偶遇熟人

第三章 寻取名单 偶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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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心园内,杨晔杨琥经张文之数日的医治,已无性命之忧,可自行运功调息,全身上下也渐有知觉。
  之前早已料计杨氏兄弟将无大碍,这时听闻他俩已经醒转,又眼见下个月圆之夜很快来临,欧阳晋心中又喜又急,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杨晔杨琥住处。
  欧阳晋见盘坐于榻上的杨氏兄弟,二人面色尚且发乌,杨晔稍浅,杨琥较深,知是杨晔内功好于杨琥的缘故。见杨晔双眼微微张开,嘴唇轻轻抖动,欧阳晋会其意便走到杨晔身旁,杨晔轻轻对他说了些什么,欧阳晋听后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杨氏兄弟手上有一份名单,名单只锦衣卫镇抚使及其以上品级方可持有,上面详尽记载附近各州府各级官员即将年满十六岁女儿的名字。倘若两人毙命或醒不过来,这份名单将再难以取到。
  在杨氏兄弟遇袭重伤当晚,欧阳晋将他俩送回怡心园后,在衣襟中没有发现名单便迅疾折返杨氏宅院,那时只见屋中寝房大堂内都已乱七八糟,显遭人翻箱倒柜、钻墙破壁搜找过。欧阳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细来回寻查多次,最终未寻到名单。欧阳晋有所担忧,但转而料想:杨大叔乃心细谨慎之人,名单应不会落入旁人之手,想必他放在隐秘之处了。这番猜测之后,欧阳晋这才略感宽心。
  ......
  走出怡心园内杨氏兄弟疗伤处,用过晚饭,待天色变黑,欧阳晋立即纵马疾驰,再次赶往处于城内西边偏僻处的杨宅。快到之处,月色灯光混照之中,远远便见杨宅大门紧闭,门口两旁直直站立两名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侍卫,料想:杨氏兄弟是高级侍卫,知道的事情甚多,若多日失踪不见,锦衣卫内会对他俩进行搜寻,活见人死见尸,若是他俩被认为叛逃,定会被追杀灭口。
  欧阳晋绕至院墙西侧小巷,见巷内无人便跃身进入,闪身入堂,走到杨晔书房,稍寻一会,拿到一份旧的寻常奏本,随即放入自己的衣襟内。正当此时,屋顶上一轻快的脚步声从西至东而去,紧接听有三人的脚步声跟随其后。
  欧阳晋略感好奇,立即出门跃上屋顶向东望去,一轮弯月当空之下,有四个黑色人影正民房屋顶上向东奔去稍远,前一人影弱小纤细,应是女子,后三人影中等宽大,为三名男子。四人皆轻功甚好,但后三人的模样姿态并不似中原、西域及蒙古一类。欧阳晋更感好奇,便悄然尾随跟上,持离较远的间距,以免被他们查觉。
  一人在前,三人紧跟,一人稍后,一会奔,一会跃,动作之快,犹如几道流星飞电。
  很快五人便来到玄武湖边,那女子首先纵身跃到湖边上毛老人庙正门外。此时庙内烛光闪烁,庙外微风习习,但内外皆空荡无旁人。这是一座新建的小庙,随朱元璋在玄武湖中建黄册库而起不久,用于供奉湖神,保护黄册库,后便更名为湖神庙。
  紧接三名男子也纵身而下,合围住那女子。欧阳晋随后跃上庙前那粗枝密叶的高树上隐伏窥视。欧阳晋仔细看去,那少女青绸锦衣裹身,外套粉红轻纱,湖风阵阵拂去,娇柔纤弱的身子如随风摆柳,更显得婀娜多姿、楚楚动人。欧阳晋不禁心起涟漪,怦然心动,一时竟木讷走神,突然一阵晚风拂面,才徒然回过神来。
  此时欧阳晋才留意到三名男子装扮甚是怪异,头戴黑色侍衣帽,身着蓝布上衣下裙的直缀,腰系白带,脚穿短白袜和木屐,适似书中描述室町幕府时东瀛武士的行头,不禁心存纳闷:日本国武士怎么也到中原来了?难道此三人是倭寇?
  随即再看,三人皆一般身高,一般年纪,都二十六七,且身形相似,应是同生三兄弟。其中一人腰间右侧插佩一把东洋刀;另一人则右佩两把;再一人右插两把,左插一把。
  那少女被三人围住后娇声说道:“算了,小女子我也跑得心累了,不想再跑了,田原三太郎,你们已经追我两天三夜了,还有完没完呀?”说道的同时,她那粉红嫩白的俏脸,朝那拿着一把刀的东瀛武士微微一笑。
  她背对欧阳晋,欧阳晋看不清她的脸面,只听声音,但略觉熟悉。
  “快快将名单拿来,那日晚上我们见你从杨宅出来,急急就跑了!你曾允诺名单给我们,不可言而无信!”腰佩二把刀的田原二郎面无表情,以日本口音一字一字缓缓说道。东瀛三人全神凝视,惟恐那少女觅机逃脱。
  听闻“名单”二字,欧阳晋心头一怔,心起疑惑:他们为何也在找这份名单?杀人失踪案与他们有何干系?思索片刻,不得其解,便继续凝神观望。
  那少女此时仍嘻嘻笑道:“嘿嘿,我是答应拿到了给你们的,只是我真还没找到呀。你们知道的,锦衣侍卫那兄弟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去哪找他们要去呀?”
  欧阳晋知道,那少女所讲的的锦衣侍卫兄弟俩便是杨晔和杨琥。
  “那日晚,我到了杨家宅院之时,只见地上两滩红血,血气呛鼻,且堂门板木破烂散落,显明是与人争斗过不久。眼见空无一人,我便到各屋内堂仔细翻寻,并没找到疑是名单之物,后担心有人寻来,另生枝节,便急急出去了。”少女继续说道。
  “当真如此?”带一把刀的田原三郎面露狐疑,也带着东洋口音一字字问道。
  “是真如此。信不信由你们啦,不信我也没法子了,我可没有缘由骗你们的。”那少女幽幽说道。
  “那你为何一见到我们就拔腿跑开?”这时是三把刀的田原大郎紧接问道,也略带口音。
  经这一问,这个喜爱笑嘻嘻的少女脸上显得羞愧些许,一时语塞,过了片刻,才答到:“我,我,我没拿到名单,当然也不便面对你们呀。何况你们是日本国人,与你们在一起,旁人还道我结交倭寇呢!所以我才不愿和你们多待片刻。若不是你们曾助我从那猴人手中逃出,我也断不会答应助你们寻那名单。我只想着待我寻得那名单再直接给你们,便不欠你们的人情了。”
  “我与你们说过多次了,但你们总是不信,天天追着我跑的。”少女倒是自觉得委屈了起来。
  话音刚落,几道马蹄声由西边疾速驰来,只见是两名年轻的锦衣侍卫驾马而至,当中一人指着那少女说道:“就是那女子,是白莲教白虎堂百合香香主。没想到邪教还与倭寇勾结了!”
  另一侍卫则道:“奉指挥使毛大人口令,但凡邪教大小领主和倭寇,格杀勿论。”
  “是”
  “上”
  两人同时拔刀,双脚劲力一蹬,迅速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一齐朝四人砍去。这一下动作之快可见这二人武功底子不弱。
  “我们可不是倭寇!”一股暴躁愤怒的话音响起时,忽见夜空中两道刀光如雷光电闪,是田原二郎回身纵跃,两只手同时拔刀,同时手起刀落,登时空中鲜血飞溅,那两人已是身首异处。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实是令人惊叹。
  欧阳晋料计田原三人的武功已在杨氏兄弟之上。
  “不自量力的人总喜欢胡说八道。我们日本国也有好多好人。”田原大郎此时目光斜视,冷冷说道。
  田原三郎也咕啦西昵地大声呼叫起来,像是说“杀得好!”。
  “嘻嘻,我先走了,拿到名单再给你们,后会。”突地听那少女声音说道,紧接听到“扑咚”一声响来。湖中不远处水花溅跃,那少女趁田原三人分神之际已然投身湖内。
  田原三人顿然转身,赶紧奔向湖边,正欲投湖追找,忽然毛老人庙顶传来轻轻的呼呼风声,回首望去,是一袭枫红和服的年轻美貌女子从庙顶飞身而下,三人急忙上前迎见,随即四人叽咕啦呱地,你一言我一语后,便不再追找那投湖少女,接着大郎环目四周,待二郎与三郎径去收拾湖边两具尸身纵马驰去后,才随那和服女子齐身越庙离开。
  欧阳晋待四人都已走远,再眺望湖面,湖面波澜不惊,月光照映,星光点点,也不知那投湖少女去向,便从树上纵身而下,转身后正欲离开,突然听见背后那愈加熟悉的女子声音,娇柔欣喜,急切地叫道:“晋哥哥,晋哥哥,是你吗?你别走,我是心儿呀!”
  这时欧阳晋转身回首便见:一全身湿透的少女如出水芙蓉,于湖岸边婷婷玉立,湿透的衣布紧贴她的身体肌肤,更显得娇小玲珑、伶俐可人。
  欧阳晋脸面微微发热,凝视踌躇了一会,有些惊喜地说道:“心儿,真的是你吗?怎么会在这呀?”
  “是我,是我,我是心儿!”少女激动得热泪盈眶,边说边飞奔而来,搂住了欧阳晋的颈脖,侧头贴于欧阳晋的胸前呜咽,再没回答。
  欧阳晋虽是知道五年前在昆仑山跟心儿的爹爹习武时,心儿甚是喜欢自己,但觉那时不过是孩童之谊、懵懂之情,且时过境迁多年,想来她对自己早已是情淡意驰,绝不料到数年后首次见面心儿会有这般举动,登时令欧阳晋一时不知所措,张开的双手悬空半晌僵住,不知该搂住还是该推开才是。
  很快少女身衣上的水渗湿欧阳晋的衣袍,但欧阳晋却是全身浑热,满面红烫,心跳加快,终于情不禁地轻轻搂住那少女肩膀缓缓说道:“心儿,真没想到会是你。女大十八变,我当真是认不出你来了,只是听觉声音有些熟悉…你还好吗?”
  心儿紧握的小拳头轻捶欧阳晋胸口几下,娇嗔道:“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你好坏,是个薄情汉,这些年天南地北的逍遥着,叫人家好找得,也从未给我书信,是不是想把给我忘了,你、你、你说是不是呀?”
  这般真情流露之言,欧阳晋听后是鼻酸咽哽,心儿对他的一往情深使他感动至极。十八年前家门惨遭变故,满门被诛杀,何伯遵父亲遗愿带着五岁的自己从潇湘之地艰难逃亡至西域白陀山庄。自此之后,自己无亲无故,除了何伯像父亲般关爱自己,再没一个对他更加用情至深之人,尤是这种女性之情,它如一股暖流深动地触碰欧阳晋这冰封情感已久的内心。
  这种真情感受令他无法抗拒。或许是这冰封已久的内心,已使他习惯于不愿或是不懂得向人表述自己的情感。所以这时的欧阳晋也不知该说什么或是不愿意再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轻抚着心儿的脸发。
  过了良久,他才醒过神来,见心儿衣身仍湿着,急忙柔和地说道:“心儿,我们先离开这,此地说话不便。”心儿“嗯”的答应后,他便牵着她的纤纤细手一齐展开轻功一跃而去。
  二人很快来到城内三大客栈之一的的状元阁客栈,找店家要了两间上等客房,各自洗浴后换上了新装。
  心儿哼着小曲,从自己房门中走出,小碎步地奔到欧阳晋的房门前,轻轻地说道:“晋哥哥,我进来了哦。”
  厢房内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吧,心儿。”
  “吱”、“吱”两声响,房门开了又关上,心儿走了进来。
  欧阳晋已落坐厢房内的桌几旁,右手拿着精致茶壶,壶内冲泡当地知名特产“雨花茶”,轻轻地倒上两杯。杯口登时热气腾腾,杯内茶色碧绿清澈,香气清雅幽幽扑鼻而来。
  前些年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闯荡练就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色,那必竟是一人独来独往,而此刻孤男寡女所处一室,欧阳晋虽是表面平静,内心却仍不免怦怦而动,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是何种感受。二人间似是含兄妹之情,也像是有男女之爱。
  欧阳晋心想心儿被三个东瀛武士追了多时,必定渴了,便说道:“心儿,坐下来喝几杯热茶解解渴。”
  心儿应了声“好”,随即从桌几下挪出凳子,坐了下来,一边用笑弯的媚眼瞧着欧阳晋,一边两手端起茶杯往嘴边送,开心快乐之神情洋溢于表,似是天大的喜事从天而降。
  欧阳晋心中有很多疑惑想问心儿,正想开口,突然从窗外楼下空晃晃的大街上,传来一阵快马奔驰的马蹄声,和着一女子吆喝声-“驾”。不一会,后面且有一批快马的追赶声。有人分别喊道“别让她跑了!”、“快,放箭!”
  两人听闻迅速走到窗前观望:那黑衣女子向西纵马奔去没多远,后面追逐的五名锦衣卫纵马刚过窗下,当中左右各有两人持刀,弓箭手在中间搭弓射向黑衣女子。哧哧哧几声,三箭同时射出,疾速飞去,很快飞至黑衣女子的后背,蒙面黑衣女子急忙回首向左转身,左手挥剑向后对准三箭箭头格开,三个箭头登时“噔”、噔”、“噔”向右飞离。
  黑衣女子随后一怔,奇了!三只箭头虽已被格离,但箭身还是直直的向着她飞来。这时已然不及再格挡,只得朝左侧身闪避。“哎哟”的叫了一声,有一只箭未及避开,深深插在她的右肩,另一箭则插到马后脖,霎时她连人带马一起摔滚了过去。
  心儿心中一惊,轻轻地说道:“咦,是她。怎么不见田原三兄弟?”同时暗想着,她们对自己有救助之恩,这次务必也要出手相救。身体一动,正想从窗口腾出,忽然欧阳晋捉住她的手,说道:“心儿,我去救她,你去城西外红树林内的红棠桥等我。”说完欧阳晋一招“圆弧幻影”,手中的玄铁折扇成“圆盘”疾旋了出去,身子也跟着一闪而出。
  “圆盘”迅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轨,无半点声息。不一会,只听啪啪啪啪啪响,“圆盘”在几人之间前敲后打,左碰右撞。瞬间五个锦衣卫已被击落马下,昏迷倒地不动。欧阳晋跃过去接住折扇,插入腰带,落下后抱起那黑衣女子。
  那黑衣女子已昏迷不知人事。
  迷药附于箭头与箭身,可致中箭者半刻内便可昏迷。这是锦衣卫抓捕武林高手时,为避免被捕者受伤后誓死反抗所使用的手段。
  欧阳晋抱着那女子抬头环视,见有一十二支箭分别从东南西北方位朝自己疾飞而来,离自己已不过几尺远!适才知这种三段箭,只格开任意一节,另两节还是会刺过来。欧阳晋左手速将她的身子扛起,右手取出折扇,五指一动,折扇开屏,使一招“旋风狂怒”,身体快速跃升高速旋转,向外扇去,倾刻间精准无误地将一十二支箭头与箭身一齐格开,同时扇出一股狂风往四面八方吹去。
  有四拨锦衣卫人马,每拨皆是五人一组,四人持刀,一人持弩,分别从四个方向疾驰到不远之处,忽被一阵风呼呼迎面狂吹,双眼登时睁不开,众人皆赶紧举臂遮面挡风。欧阳晋寻得机会,扛着黑衣女子倏地向右首一间宅院内跃去,再闪到别处。
  狂风过后,欧阳晋与那女子已不见踪迹,众锦衣卫皆觉得惊叹、懊恼和遗憾。他们看不清欧阳晋是如何逃离。
  听见当中的一首领说道:“此人武功甚高,料想咱们也追不上。此刻是宵禁之时,想必也找不到旁人问询。一队将受伤昏迷的兄弟带回,其他人去各处巡查。”众人听罢回了“是”后各队便散开,东首那队人搀扶着那五位受伤昏迷的侍卫离去。
  此时各城门已关闭,欧阳晋抱着蒙面女子避开守城士兵,侍机从南城墙跃出,再绕至城西郊外的红树林与心儿会面。
  心儿早已在此心肠挂肚地焦急等候,见欧阳晋闪入林来,急忙迎上,连珠发问:“晋哥哥,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他们没有看清你吧?”
  欧阳晋心知她是担心自己,笑了笑回道:“没,幸是我跑得快。”心儿这才宽下心来,掀开蒙面女子的面纱。
  二人见那女子面色惨白,眼睛微张,嘴角有道血迹。这般花容失色,着实是令人怜惜。
  心儿犹豫了一会,忸怩地说道:“晋哥哥,将她给我抱着吧。虽然她是受伤昏迷了,但男女终究是授受不亲的。”
  欧阳晋望了她一眼,笑着说:“心儿,这时候怎么还讲这个呀?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心儿自知欧阳晋不会听她的,但心里实是不愿见到欧阳晋抱着别的女子,觉得这么说出总比憋着好受,说完也只好跟上欧阳晋,趁茫茫夜色,遁羊肠小径悄悄赶往怡心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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