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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无限之千面骰子 / 第十五章:老鼠吱吱屎粒粒

第十五章:老鼠吱吱屎粒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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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日上中天,天坛上,一炷丈高的大圆香即将燃尽,各路魁首、当家的、或一方好汉大都已应邀纷至沓来。
  顿时间,逐鹿会盟,人声鼎沸,群策响应,其间少不了虚情假意的卖弄交情之辈!
  待你谦我让着登上百级台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恢宏大殿,但见五爪金龙绕梁盘柱,九玉柱九金龙,龙头翱翔向上,龙尾回摆向后,盘旋聚于大殿中央之悬珠玉顶,正好呈九龙戏珠之势,气势磅礴,威若凌霄宝殿。
  其心昭然若揭!
  赛千宿被安排坐在客席中-央,座位刚好与洪熙官毗邻,二者相隔不到三尺。
  须臾,只见四个剽悍力士擎着一头莹然生辉的大白鹿,各抓着一条鹿腿,并高举过头顶,岿然分作四角站在一张香案前。
  下一刻,依旧是文质彬彬的陈家洛,却不知何时换了一件隆重的大氅袍,似是专门的司仪打扮,当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满面喜庆而至。
  于此同时也换了一身行头款款而来的陈近南,已头戴紫金冠,身着蟒袍玉带,真个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转眼间变得贵气逼人起来,且确有几分真龙天子之相!
  却见此时其左右两侧分别侍立着一个老态龙钟、骨瘦如柴的拄杖老和尚以及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拂麈老道士。
  赛千宿正与洪熙官窃窃私语,二人在低声细语的隐晦讨论着前朝宝藏之事。
  此时突然瞥见武当派的掌门锟铻子竟也在场列,且其地位的重要性似乎还不可或缺,甚至无形中隐约压了他半头。
  赛千宿吃饱了没事干,之所以不辞劳苦来赴这所谓的“逐鹿会盟”,其实他从头到尾完全就不曾有过好心,笑里藏刀、阴险狡诈之词亦尚还远远不够形容他的如渊胸壑。
  更不止如此,赛千宿包藏祸心和杀机,豁然腹剑锋芒欲吐,便是想见机行事、借题发挥,搅混了“逐鹿会盟”的盛宴,使大家一哄而散!
  遂与佛、道照面的刹那间,他偷偷暗喜并计从心来,登时在众英雄豪杰山大王们的注目中,悍然拂袖起身,冷冷斜睨着那相距不远的牛鼻老道锟铻子,阴阳怪气的尖利讽刺道:“不是群雄逐鹿的盛大会盟吗?怎么连武当派的阿猫阿狗都能参与?当真可笑之极!”
  “哪家犬吠尿桑槐?呵呵——”锟铻子一甩拂尘,面不改色,古井无波道:“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含沙射影。”
  赛千宿霍然拔出腰间百炼镔铁刀,刀气迫人,寒光晃眼,直指对方厉声叱道:“别以为本尊不知道,是汝武当宵小暗地里撺掇、唆使雷家与朕反目,令得本尊和老丈人不睦,好一个名门正派却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今番来此,居心何在?”
  锟铻子矍铄的双目眯成一条缝,不卑不亢静若止水,语气淡淡然的反驳道:“后生可畏,但没有证据就莫要血口喷人,诬陷我武道。”
  陈近南和陈家洛见原本热热闹闹、一派欢腾的氛围骤然被赛千宿和锟铻子给弄僵了,场面随之难堪至极,遂忙不迭的赶紧出面调停,二人分别两头做好人,一边一个同时尽力斡旋,欲挽回余地。
  岂料赛千宿乃是存心找麻烦的,丝毫不给面子,故意放声叫嚣道:“敢做不敢认!朕不屑与无胆鼠辈为伍!今番有我没他!熟去熟留,还请陈天王速速自行决断!”
  “赛神仙消消气!”陈近南左手紧紧拉扯住赛千宿,并用右手严丝合缝地扣着出鞘刀刃,郑重其事的道:“小王不揣冒昧,拳拳赤忱举办这逐鹿会盟,乃是想要与诸位众志成城、同心戮力,商议效法楚汉伐秦之略,先入紫禁城者为华夏之主!切不可因小小私人恩怨而致绝续存亡的家国大义中道崩殂!不能再让你们的胡闹耽误了大事!”
  赛千宿依然故我,不为所动,漠然嗤笑道:“尔等就牵狗逐鹿去吧!本尊也是国事繁忙,恕不奉陪!”
  陈近南终于怒不可遏,脸上郁结的愠色阴沉到溢于言表,威胁道:“两面三刀之徒!你与清廷勾勾搭搭的眉来眼去,甚至已与之媾和串连而暗通款曲、狼狈为奸,蝇营狗苟瞒得了他人却瞒不住我!”
  “你陈近南算个甚么东西?何来的自信安敢对朕指手画脚?!本尊与谁做生意,难道还要经你同意不成?也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赛千宿说话间浑身气劲沛然勃发,猛然震退了陈近南五六步,那恣意妄为、桀骜狷狂的傲慢态度,脸皮几乎到了妖孽不怕滚烫的程度。
  恰好处于争端边缘的洪熙官和于镇海在权衡利弊之后,一言不发的悄然站到了赛千宿身旁。
  “你们懂个球!有头无脑!皆莽夫耳!殊不知,朕所为乃是韬光养晦之策!满清篡夺中原已将近百载,近年来更是厉兵秣马、稳扎营盘,早就根深蒂固,欲斩草除根,避免死灰复燃,必须反其道而行之!盖因种种一言难尽的难隐苦衷,朕则身在曹营心在汉,故而一直呕心沥血、披肝沥胆隐忍未发!且夙夜偷梁换柱以达到对清廷实施春秋时越国大夫文种为勾践所谋划的灭吴之术!”赛千宿脸不红、心不抖的搬弄如簧巧舌,口才超常发挥,三言两语间混淆是非,滔滔的不绝诡辩道:“只是汝等肉眼凡胎看不出来罢了!还非得睽睽与铄金的逼着叫朕当众表功?劝诸君以后还得要多加阅览增长见闻啊!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常言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巧言令色!强词夺理!”
  “摇唇鼓舌!颠倒黑白!”
  双陈异口同声却被气得直哆嗦,接着更是枉然徒自叹息,只得无可奈何的恨恨瞪着赛千宿,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再也无言以对。
  而满殿豪雄宾客闻得赛千宿之言论,随即变得举棋不定,左顾右看的犹豫不决,不知该站在哪一边是好?最后大多数选择了中立,剩下少部分约莫百十来个地方魁首、州县军阀、各镇领袖以及大泽山野里的绿林寨主等等人物则慢慢移向赛千宿周围靠拢。
  赛千宿掌控着军火资源,况且他还是这群草头诸侯王中地盘最广的,足足占据了两广、川蜀、贵州共连绵五省数千里沃土,可谓是势力无两、实力雄厚!大有囊括八荒四海的苗头,怕是就连龟缩北方的满清也难以抵抗而要十分忌惮。
  赛千宿狼顾虎视也似放眼望去,除了双陈和那两个老朽的僧道之外,在场群雄竟无一人敢与之对视,顿时颇为盛气凌人,更进而反客为主,得意洋洋的跃然大笑道:“哈哈哈哈——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话音甫落。
  群雄骚动,交头接耳,无不骇然面面相觑。
  陈近南面色铁青,默然凝视着如此喧宾夺主的不要脸行为,好似哑巴吃黄连,苦闷不已!
  良久之后,这场好端端的“逐鹿盛会”,却连那只已经架在祭坛上的鹿都未曾宰杀,许是鹿皮也没破,毫发无损,便纷纷托辞离场,最终就此不欢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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