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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前任个个是大佬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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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清境。竹屋中,杜若刚煮好新茶,她一手撩起宽大的袖口,一手托着茶壶斟满一杯,待到一切做好后方才起身,对坐在对面的黑袍人轻声道:“主人,请用茶。”
  
  随手将身上那件黑袍脱了丢在地上,接着掀开斗篷,他仅着了一身白色中衣靠在桌边,闲雅而随意地执起青瓷杯。
  
  “果然,我还是喜欢杜若亲手煮的茶。”
  
  带笑的低沉嗓音响起,若潺潺雨水流泻在亭亭莲叶上,让人听着便觉悦耳,分明与沈知晚他们在的时候听到的截然不同。
  
  目光自那执杯的白皙手指上滑过,杜若微笑:“能为主人做这些,是杜若的福气。”说着这话的同时,她径直去屏风后的软榻上取了一件新的外衫过来。
  
  茶香四溢,桌前的人未急着去品茗,慵懒地站了起来,长臂一伸,杜若便将那件暗紫色的广袖宽袍替他套上。
  
  “主人,宛童她……”杜若想到昨夜起就奇奇怪怪的宛童,不由得开口询问。
  
  金黄色霞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穿透层层白纱,到达桌前时就变得朦朦胧胧,那人站在淡薄光晕中侧首凝着她,唇畔笑意深深,却让杜若瞬间变了脸色。
  
  “杜若知错,不该干涉主人的决定。”她立即道。
  
  那人没说话,抬步走出屋子,紫色的长长袖摆随着他的动作在微风中晃动。
  
  他在竹屋门口站定,目光所及正是沈知晚他们离去的方向,问起一个让杜若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说,那位秦王殿下是否能活得过今日?”
  
  杜若愣了下,旋即明白了什么,她小心问道:“主人既想让秦王死,为何不早早动手?”他要是想杀白非墨,有的是机会,何须等到今日才动手。
  
  闻言,那人似真似假道:“本公子杀人从来都是看心情,这两日我看到一个碍眼的人心情很不好,所以就想今日取他性命。”
  
  杜若默然垂首。
  
  白非墨和他的侍卫她家主人早就认识,那么他说的只能是那位随行的姑娘,但杜若怎么看都觉得那位姑娘不像会与主人扯上关系的人。
  
  她不敢多问,那人却不避讳的主动提起:“说起来,我要找的那人应当在一个月前已经斩首示众,那个沈知晚或许真的只是轮廓长得相似,不过……”
  
  他徐徐转身,逆光深处是一张带着危险笑容的……眉目殊丽的面容。
  
  “……谁让她与白非墨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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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的沈知晚……
  
  她瞪着那个跳上马车的黑衣人,看着他刚掀起马车帘,下一刻,白非墨手指动了动,直接将那支羽箭送进了他的心口。
  
  一箭毙命。
  
  沈知晚眼珠子都差点脱框而出。
  
  初见时她就亲眼见识过白非墨杀人不眨眼,但发生在眼前又是一回事,那人死前喷溅出的鲜血落了她一身,她的手上和脸上都溅到了,腥甜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反胃。
  
  对这些视若未见,白非墨嫌恶地看了一眼指尖沾染上的鲜血,抬头看向车外时长眉微挑。
  
  他半天未出声,沈知晚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这一看,差点让她魂飞魄散。
  
  车夫和南星不知何时被大群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对方人数众多,饶是南星和车夫功夫再厉害都吃不消,已经隐隐有落败的趋势。
  
  而马车这边,还有十多个围着,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背上都背着弓箭。
  
  “这,这都是你的仇家?”沈知晚下意识地抓住白非墨的衣袖。
  
  低头看着她带着方才那名黑衣人鲜血的手,白非墨少见的没有立即拂开她,反而冷淡地开着似是而非的玩笑:“说不定是你招惹来的。”
  
  “怎么可能!我哪里来的仇——”后面的话在看到眼前的白非墨后戛然而止。
  
  面前这个,可不就是她的“大仇家”之一!
  
  她悻悻抿紧了唇。
  
  “秦王殿下,不好意思,有人出了千两黄金要你的项上人头,所以我们兄弟只好得罪贵人了。”疑似头领的黑衣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戴着黑纱看不到模样,沈知晚只看到那人浓黑的眉毛间有一道很长的伤疤。
  
  看,可不就是你的仇家。沈知晚斜眼瞧白非墨。
  
  后者无视掉她,转而对那个刀疤脸说道:“想不到本王的人头这般值钱。”
  
  沈知晚边关注南星和车夫与其余黑衣人对战的情况,边小心用余光打量周边环境。白非墨的双腿不便行走,他的轮椅又放在马车后车厢,依靠双腿肯定不能逃命了,那么……
  
  目光在车板前紧连着的高大马匹上徘徊,她努力想脱身的办法。
  
  “秦王殿下,若是不想吃苦头,最好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刀疤脸扬声道。
  
  仿佛为了应证他的话,他身后那些黑衣人齐齐拉开弓箭对准白非墨和沈知晚的方向。
  
  沈知晚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只要那个刀疤脸一声令下,她和白非墨绝对会被射成筛子啊!
  
  这种时候再高强的武力都没什么用,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这里还有如此多的人有备而来。
  
  她紧张地看向白非墨。
  
  与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沈知晚知道他无论做何事情都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不会轻易给人伤他的机会。
  
  “你这般看我作甚?”她的眼神太过热烈,白非墨冷冷睨了她一眼。
  
  拽了拽他的衣袖,沈知晚将声音压至只有两个人听到的范围:“你不可能真的就带了南星这一个侍卫,一定还有很多暗卫什么的跟着吧。”
  
  电视和小说不都这样演,但凡身居高位心思深沉的,身边都会跟无数个暗卫,否则怎么衬托出他们的高智商高地位高手段等等。
  
  “本王并未让暗卫同行,此次只带了南星。”白非墨静静地道。
  
  沈知晚会信他才怪,焦急道:“你别玩了,快些让人出来救命啊。”再耽误下去,他们就要活活变成刺猬了。
  
  白非墨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本王像在与你开玩笑?”
  
  沈知晚的表情瞬间凝固。
  
  白非墨还真的不像是会说笑的人。
  
  “此次出行并未告知给外人,王府知道的那几个都不会是叛徒,这批刺客想来跟‘自在清境’那只老狐狸脱不了关系。”白非墨斟酌着说道。
  
  哪有心情管是不是那个黑袍人下的手,沈知晚现在只关心一件事——他们怎么从这固若铁桶的包围里逃出生天!
  
  “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她艰难地吞着口水。
  
  “或许。”白非墨丢给她两个字。
  
  “秦王殿下,话说完了吗?我们兄弟伙可是等得不耐烦了!”那厢,刀疤脸扬了扬手里的长刀。
  
  在他的身后,举着弓箭的黑衣人们把弦拉到了最紧。
  
  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可惜,本王没有献上人头给人换取钱财的兴趣。”白非墨面色骤然一冷,那双冰蓝色的瞳眸中只见一片凉若霜雪的森寒。
  
  他手中分明连刀剑都没有,看上去仅是个腿不能行的文弱公子,在场的黑衣人却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打从心底害怕这个一身月白长袍的年轻人。
  
  察觉到手下有了退缩的意头,刀疤脸浓眉一拧,怒喝道:“废物!不过是个残废,你们怕什么?给我拿下他的脑袋!”
  
  那一声暴吼让在场人清醒过来,忙敛了心绪,重新将弓箭对准白非墨。
  
  “杀了他!”
  
  刀疤脸一声号令,密密麻麻的羽箭同时离弦,笔直的朝沈知晚他们袭来。
  
  几乎就在同时,白非墨眼神微凛,以掌风狠狠打在马屁-股上。
  
  “嘶——”
  
  马儿嘶鸣一声,开始撒开蹄子带着马车狂奔,朝那群黑衣人的方向撞过去。
  
  “王爷!”南星失声喊道。
  
  原本包围着马车的黑衣人们纷纷往两边逃开,呆若木鸡地看着那辆马车就如同疯了般,在马儿的带领下朝不远处的悬崖边跑去。
  
  沈知晚呼吸一滞,感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刺过,让她的脸颊生疼。
  
  白非墨低头凝视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沈知晚。”
  
  从未听过他这般几近温柔的话语,沈知晚怔怔望着他好看的侧脸弧线。
  
  抬手抚了抚她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他沉默片刻后开口:“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趁着马车还没掉下悬崖,你马上跳下去的话兴许还能活命。”
  
  心底深处蓦地重重一颤,她攥着他袖口的手紧了紧,喃喃唤出他的名字:“白非墨……”
  
  自从去了秦王-府,她总是避他如蛇蝎,以为他对她定然也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甚至连刚才都起过抛下他和南星他们,然后自己逃命的念头,可是,在这样的生死关头,白非墨却……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揪住她的心脏,让她难以喘过气来。
  
  “我……”
  
  她还来不及说下去,就看到他纤薄的唇勾了勾,带起一抹嗜血的笑:“你以为……本王会这样说么。”
  
  呃——
  
  前后态度转变太快,沈知晚一时没反应过来。
  
  猛地反扣住沈知晚的手腕,白非墨用力将她往怀中拖去,半点都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他俯身靠近她,一字一顿在她耳边说出的话如同惊雷落下。
  
  “就算是死,你也必须给本王陪葬!”
  
  那只发疯般的马匹高高跃起,车厢里随之动荡,一阵天旋地转后,沈知晚被白非墨强行扯着往外去,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慌忙去抓手边的一块石头,却被身后的人牢牢掌控住,就这么与他一同摔下深渊……
  
  “白非墨你这混蛋……啊——”
  
  崖边最后回荡的,是沈知晚凄惨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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