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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前任个个是大佬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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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呛住的沈知晚连连咳嗽,张口欲与他问个究竟,却在感受到头顶投来那道视线骤然变得阴鸷而停住动作。
  
  黑袍人定定看着她,一动不动。
  
  沈知晚本来觉得他笑起来时让人心里毛毛的,这会儿他安静下来,她才知道这样更恐怖。
  
  杜若和宛童将菜品上齐后就退了下去,随着她们的脚步声远去,大堂内只剩下她和他的霎那,窗外花开得凝重,风儿悄然停滞,空气无声凝结在一起,耳边只有她略显凌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她的表情彻底僵住,缓缓屏息至无声,大气都不敢出。
  
  “嗒。”
  
  折扇轻轻敲击在掌心的声音传入耳中。
  
  坐在桌对面的黑袍人一扬袖,忽而转过身子,冲出现在大堂门口的白非墨和南星笑了笑:“秦王殿下可真是姗姗来迟。”
  
  眸光在明显松了口气的沈知晚脸上滑过,白非墨的声音依旧冷冽得听不出感情:“本王倒觉得恰是时候。”
  
  南星推着他到了桌边,便自觉退后。
  
  “是吗。”黑袍人不置可否。
  
  沈知晚低着头再次给自己斟了杯茶,顾不得水温还有些烫就一饮而尽。
  
  只有她自己知道,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
  
  就在刚才,有那么一刹,黑袍人对她起了杀心。并非单纯的吓唬她,而是真的想杀了她!
  
  如果不是白非墨来了,她可能已经死在他手里了。
  
  此时此刻,她终于相信,眼前的这个黑袍人或许真的就是原女主招惹的四个男人之一。
  
  先不论原女主为何与他会产生纠缠,沈知晚一想起黑袍人说不定大出她五六十岁,她就觉得被天雷劈得外焦里嫩。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女主竟这般口味独特。
  
  祸害年轻人也就罢了,连古稀老人都下得去手!
  
  还有黑袍人身边那个总是冷冰冰的侍女宛童,跟原女主真是有的一拼——都这么奇葩!
  
  感觉自己无论精神还是心灵,都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摧残,沈知晚一口接一口牛饮着茶水,努力平息沸腾的心绪。
  
  “你这么渴?”白非墨忽地问道。
  
  无意中连续倒了五六杯茶灌下去的沈知晚,低头看着自己正要去拿茶盅的手,怏怏的收了回来。
  
  黑袍人依旧戴着斗篷和手套,全身裹在黑衣中,沈知晚正思忖着他莫不是打算就这样吃饭,就看到他慢悠悠摘下手套,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双干枯如古树藤的手,接着他用手指掀起斗篷的黑纱一角,露出半个苍老而瘦弱的下巴。
  
  他端起面前的茶盏浅饮一口。
  
  沈知晚没再看下去,拿着筷子的手控制不住地颤啊颤,抖啊抖。
  
  她就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原女主为何要招惹这样一位……呃,成熟的男子。
  
  一顿饭是怎么吃完的,沈知晚全无印象,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最后随着白非墨出竹楼时,黑袍人抓住了她的衣袖。
  
  “沈姑娘。”他唤她。
  
  她惊了惊,面上尽量不动声色:“……老前辈有何事?”
  
  他倾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声音不再是之前听过的那样浑浊古怪,但依然听不太出来本音。
  
  “后会有期。”
  
  心中咯噔一跳,沈知晚此刻记起了一些被她忽略掉的细节。
  
  自她随着白非墨和南星来“自在清境”后,他们都不曾唤过她的名字,她亦是从未跟人提起自己叫作沈知晚,既然如此,黑袍人怎会知道她姓沈……
  
  “你到底是谁?”
  
  她又惊又惧。
  
  眼前黑影一闪,待她再看,哪里还有什么黑袍人。
  
  这一切不过是在刹那间发生的。
  
  没有人注意到。
  
  朝阳从东方跃出,灿烂的霞光映照在她蜡黄的脸上,她怔怔走下长长的木梯,心情沉重。
  
  走完最后一步木梯,在那里侯了一天的车夫一看到他们就迎了上来,帮着南星一起将白非墨移至马车内。
  
  沈知晚一手撑住车板,自己爬了进去。
  
  “他和你说了什么?”
  
  刚坐稳,白非墨冷不丁问了一句。
  
  她讶异地回头,看他坐在她的对面,两人间相隔着一臂的距离,月白色袍子在这昏暗的马车厢内如流泻一地的潺潺月华,衬得他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更显冷清,却也因此横生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极致魅惑。
  
  她愣愣看着他,随即反应过来,明白他大抵是看到黑袍人拉住她的那一幕。
  
  “他说后会有期。”她如实交代。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干脆,白非墨静若寒潭的冰蓝色眸子里忽有涟漪泛起。
  
  “对了,他不是天下无双的神医么,那你……”沈知晚这会儿才记起来,黑袍人怪是怪,但他的医术显然不可能是作假的,那为何白非墨不找他医治双腿和脸。
  
  据白苏告诉她的,别说毁容,只要有一口气在,那个黑袍人都能让人起死回生。
  
  闻言,白非墨讽刺地冷笑道:“本王若真的让他来医治,恐怕明日就会魂飞魄散在这个世上。”
  
  沈知晚怪异地打量着他:“你跟他有仇?”
  
  “算是。”
  
  白非墨甩给她两个冷艳高贵的字眼。
  
  原来他和那个黑袍人以前认识,难怪两人不像第一次见面,不过……这两人一个混在江湖和坊间,一个远在朝堂,如何结怨的?
  
  “你最好离他远点,否则连怎么死都不知道。”见她似有所思,白非墨厉声道。
  
  “我知道。”沈知晚悻悻道。
  
  对这个疑似自己第二个前任,还对她露出明显杀意的怪人,她躲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想要靠近他。
  
  “那他……”
  
  “怎么,你对他很感兴趣?”她还欲说什么,就被白非墨打断。
  
  敏锐的感觉到他语气愈发冰冷,沈知晚猜测是他和黑袍人之间结的怨太深,所以多提黑袍人两句他都不高兴,立马识趣闭上嘴。
  
  只是,她心底稍微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黑袍人肯出手相救,白非墨他……
  
  她深深叹息,往后靠坐在软垫上。
  
  嗡——
  
  就在她靠过去的瞬间,她方才的位置就有一支羽箭穿过厚重的车帘刺过来,最后深深钉在车壁上。
  
  沈知晚极其缓慢地扭过头,死死盯着那支末端还在发着颤的羽箭,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对面的白非墨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动作,对射进来的羽箭视若无睹。
  
  “你不可能没发现吧?”
  
  她问的是有箭射过来的事,依照白非墨的警惕性,在很远之外他大概就会察觉到。
  
  羽睫微微掀起,白非墨没有否认,还确定般的点点头:“自然。”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恼火不已,他明明早知有危险,却连半个字都不曾提醒她一下,刚才她若不是恰好往后仰了仰,现在已经被一箭穿心了!
  
  “本王为何要救你?”他的眼神静而深,高深莫测地凝着她。
  
  “你——”沈知晚气结。
  
  对她的满腔怒火仿若未见,白非墨伸手把那支箭拔了下来,拿着手中闲适地把玩着,半点都不觉得那是差点夺了她性命的凶器:“放心,箭上没有毒,就算中箭了你也死不了。”
  
  沈知晚:“……”
  
  “就算有毒,你感兴趣的毒鬼老人就在山上,念在相识一场,本王可以让南星送你上去。至于他愿不愿医你,这就不在本王的考虑范围内。”说到最后,他还相当愉悦地勾了勾唇。
  
  “你……你……”
  
  沈知晚已经恼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这真是个恶毒的男人,时时刻刻都在念着她死!
  
  他不该叫白非墨,该叫白切黑!
  
  “王爷!”
  
  这时,马车外的南星惊呼道。
  
  白非墨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捏着那支拔下来的羽箭,侧首看向突地被掀开的马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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