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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前任个个是大佬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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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下,那一刻,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不对劲,沈知晚忽然想看白非墨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小心翼翼用余光偷觑他,白非墨依然不声不响静坐在那里,长长的羽睫微垂,落在眼睑下方蜿蜒出一道细细长长的墨线,莫名透出一丝诡谲的妖异之感。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白非墨朝她的方向略略侧首,却没有回头,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着,薄唇间溢出的话冷得出奇:“一个粗鄙丫鬟而已,你若想要,拿去便是。”
  
  沈知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这个黑心的家伙,她就知道不能对他有任何期待!
  
  她的确是想从白非墨身边逃走,但让她跟着这个……沈知晚满眼古怪打量着几步以外,全身都裹得几乎密不透风的黑袍人。
  
  这时,正巧黑袍人面向她这边,分明看不到他的眼睛,她却突然有种被某种恐怖的东西盯上的感觉……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在屋中响起。
  
  沈知晚颇为意外地看了过去,前面是她说的,后面居然是两个白衣女子中的一个。就是一直冷着脸,好像人人都欠她五百万银子似的那个。
  
  发觉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身上,白衣女子咬了咬唇,美眸中闪过一丝不甘,最终却没再说下去,双膝一弯就朝着黑袍人跪下,低声道:“是宛童大胆逾规了,请主人责罚。”
  
  话虽如此,她的背脊一直挺得直直的,眼中的执拗始终未褪去,显然是不想让沈知晚留在这里。
  
  “宛童……”
  
  瞧见这一幕,另外个面带笑容的白衣女子脸色微变,犹豫片刻,她也跟着跪下:“主人,宛童是无心的,杜若恳请主人不要怪罪她。”
  
  沈知晚有点傻眼,随即乐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比她本人还不愿意。
  
  黑袍人仿佛没看到两人,偏头望着沈知晚,隐藏在斗篷下的眼睛涌现出感兴趣的暗光,他扬了扬下颌:“你可知,有多少女子想要留在我身边?”
  
  沈知晚满眼狐疑。
  
  就这副藏头不露尾的德行,难道还很抢手?
  
  哦对,他的医术当世无双,说不定会有什么狂热的追随者之类的,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许哪个口味奇特的偏就好这一口。比如还跪在地上那个白衣女子。
  
  不过……
  
  这口味是不是太奇葩了,那可是个老头子诶!
  
  吐槽归吐槽,沈知晚脸上很厚道的没有表现出来,呵呵干笑一声:“多谢老……多谢前辈垂爱,小女子自觉无此福分。”
  
  差点脱口就说出老人家,沈知晚咽了咽口水。
  
  “呵。”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
  
  若是换个人这般,比如白非墨,那必定会非常悦耳,可惜,黑袍人那种声音只会让人觉得阴阳怪气。
  
  沈知晚默默退后半步。
  
  将她的反应统统看在眼中,黑袍人见了并不生气,淡然收回视线,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有立即去喝,手指抚着杯沿轻轻晃了晃,漫声道:“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既是……秦王殿下的人,我怎会夺人所爱。”
  
  不知是不是沈知晚的错觉,总觉得他刻意加重了“秦王殿下的人”这几个字。
  
  她打着哆嗦继续后退,觉得此人真真有毒,还是远离为妙。
  
  “现在我手中没有化血丹,最早要等到明日后方能拿到。”
  
  不等白非墨开口,他又道:“秦王殿下若不嫌弃,今夜可在我这‘自在清境’歇息一晚。”
  
  白非墨眸光微动,最后却未出声。
  
  南星请示般地看了白非墨一眼,见他无声颔首,方才对着黑袍人抱拳道:“如此,那便多谢老前辈。”
  
  黑袍人没回话,转而看向仍跪着的两名白衣女子:“杜若,宛童,你们带客人去厢房。”
  
  “是,主人。”
  
  两人齐声应道。
  
  三人在白衣女子的引路下穿过大堂,穿过重重白纱,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方规模不小的庭院,假山凉亭,流水潺潺,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侧是排列有序的梨树。除了花坛中大片的紫色曼陀罗略显妖冶,此处可真说得上是美如画卷。
  
  眸光自那些在风中摇摆着的曼陀罗上滑过,沈知晚略感怪异。
  
  这种带着剧毒的花,居然会有人拿来养在院子里。不过,那个黑袍人又邪又毒的,会养些毒花好像是挺正常的。
  
  “这三件房间几位请自便,吃的东西到时间自会有人送上来。”带着他们直上二楼的厢房,杜若边走边嘱咐。
  
  “有劳姑娘。”南星冲她点点头。
  
  另外个叫作宛童的始终冷冰冰的,对任何人都没有反应,沈知晚路过她身前时却被冷冷瞪了一眼。
  
  没错过这一细节的杜若秀眉微蹙,轻叱道:“宛童,不可对客人无礼。”
  
  宛童抿抿唇,气恼地低下头。
  
  莫名拉了仇恨的沈知晚撇撇嘴,对她的怨念十分无语。
  
  笑容变得有些尴尬,杜若对宛童既生气又无奈,这丫头只要遇上主子的事就会失去理智。她暗叹口气,朝着白非墨福了福身:“王爷,我们姐妹二人就先告退了。”
  
  白非墨这种傲得能气死人的性子自然不会回应她,出面的依旧是南星:“两位姑娘请。”
  
  杜若忙拉着宛童下楼。
  
  待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沈知晚才慢吞吞收回视线,一抬头,白非墨已经进了最中间的屋子,并且头也不回把门给甩上了,站在门边的沈知晚差点蹭到鼻尖。
  
  眼睛眨眼不眨盯着紧闭的房门,沈知晚沉默片刻,然后微笑着在心里问候了他好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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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一轮明月高悬在天边,几点零散的星子落在四周,伴随着白云悠悠,看着就让人心情惬意。
  
  吃过晚饭的沈知晚出了屋子,反正闲来无事就想下楼在庭院中走走,当作消食,路过南星和白非墨的房门口时她脚步微滞。
  
  今日清晨后,她就没见过他们,要不是时不时能听到隔壁房间明显有响动,她都以为他们已经不辞而别了。
  
  夜晚的院中更显清幽,凉风习习中,不时有梨花瓣洒落在肩头,假山下的碧溪里波光粼粼,偶尔能看到一两尾红色锦鲤从荷叶下钻出来,沈知晚俯身随意拨弄着水面,锦鲤连忙躲到角落里去了。
  
  她看着好笑,摇摇头站起身来,刚要提步往梨花树下去,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宛童知错了,请主子责罚。”
  
  听声音是从对面传来的,沈知晚转了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对面屋檐下的两人。
  
  其中穿白衣的是那个叫作宛童的侍女,另外一袭黑袍的应是那位邪医。
  
  无意听两人墙角的沈知晚讪讪扯了扯唇,当即就要往回走,却在黑袍人开口的刹那止住了脚步。
  
  “宛童,你可知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
  
  与白日里听过的差不多,但又有些不同,声音更加慵懒随意,更加……年轻。
  
  宛童深深低着头,沉默片刻后说道:“主子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黑袍人瞟她一眼,话语中带着笑意,说出的话不知为何却有些让人心里发寒:“既然如此,为何要明知故犯?”
  
  宛童身体颤了颤,没有应声。
  
  他凝视着她,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轻抚上她娇美的面颊,在她因羞怯微微红了脸时,却倏然紧紧捏住她的下巴,俯身过去贴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笑着道:“下次再犯,我就将你拿去养我的那些宠物。”
  
  宛童的脸上瞬间煞白如纸。
  
  他说的宠物,不是什么寻常家畜,而是剧毒无比的蛇虫鼠蚁,每一样都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宛童罪该万死!”
  
  她慌忙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台阶上,连抬头去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去看这个……在她心里温柔若神祗的人。
  
  黑袍人笑眯眯看着她不停磕头,白皙的额上很快就有鲜血沁出,他不紧不慢收回手负在背后,懒洋洋的往背后的柱子上靠着,姿态闲雅得如同在欣赏一幅极美的景致。
  
  直到宛童的额头已经一片血肉模糊,黑袍人总算有了动作。
  
  他弯腰,一只手指温柔地勾起她的下巴,万般怜惜地道:“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副花容月貌,伤得这般重。”
  
  眼中不断有眼泪滑下,宛童死死咬住唇,浑身僵硬着不敢动弹。
  
  斗篷四周有黑纱垂下,挡住了黑袍人的脸,宛童只看到那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带起一抹优美的弧度:“乖,快些去上药。若留了疤……我会心疼的。”
  
  “谢……谢主子。”
  
  他垂眸凝着她,嘴角的笑容依然柔和,手上却毫不留情丢开她,任由她狼狈地跌倒在地。
  
  宛童再次深深磕了个头,这才跌跌撞撞起身,往外间大堂的方向去。
  
  假山后,沈知晚疑惑地看着宛童很快走了,独留黑袍人站在那里。
  
  隔着一段距离,两人说话的声音又压得很低,她后面压根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就看到那个宛童突然跟鬼上身一样对黑袍人狂磕头。
  
  怎么这里的人都这么邪门儿?
  
  沈知晚心里对那位邪医的印象再次大打折扣,都已经降至负数。
  
  顾着长吁短叹的她也就没有看到,黑袍人突然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被黑纱遮住的唇边卷起一抹鬼魅的笑。
  
  他缓步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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