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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前任个个是大佬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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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晚醒来时,第一反应就是翻身爬起来,浑身的酸痛却让她的动作很快停滞住。
  
  她低头一看,腰间搭了件雪白轻裘,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在脚边,腿上和手上有好几处被包扎过的地方,看上去惨兮兮的。
  
  想到睡过去前的狼群,她皱眉,顾不得身体传来的刺骨疼痛掀开车帘钻了出去。
  
  已是破晓时分,空气中弥漫着大雨后特有的清新,苍翠枝叶间薄雾袅袅,白非墨就坐在离马车几步远的一颗柳树下,旁边的南星和车夫正忙着把马车停放好。
  
  沈知晚松了口气。
  
  没有犹豫,沈知晚爬下了马车,结果她的脚刚沾地,白非墨就看了过来。
  
  “还有力气走路,看来是死不了了。”
  
  尽力忽略掉他的毒舌,沈知晚一瘸一卦走到他身前:“多谢王爷。”她将那件不染纤尘的轻裘递了过去。
  
  她没问昨夜的狼群后来他们是怎么解决的,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应当没有大碍,就是可惜了难得的逃跑良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白非墨这厮肯定命大得很,她到底为何非要跑回去……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能活到下一次逃跑时。
  
  沈知晚在心中为自己默哀。
  
  “弄脏的东西本王岂会要。拿去丢了。”注意到她遗憾又失落的神情,他漠然垂眸,说话的语调要多冷有多冷。
  
  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悦,沈知晚轻哼一声:“哦,那我就当王爷赏赐给我了。”说罢往身上一裹。
  
  光看领子上的毫毛,还有下摆出用银线勾勒出的精致蔓藤花纹,就知道这件轻裘价值不菲,把这种东西拿去丢掉,她心会滴血,既然他嫌她弄脏了,她不如继续穿着。
  
  白非墨诧异地瞟她一眼,薄唇动了动,张口就要说出损人的话,却在看到她身上那些被纱布包扎过的伤痕时抿紧了唇。
  
  半天都没等来嘲讽的沈知晚讶然看向他,琢磨秦王殿下今个儿是否吃错药了,居然没有立刻讥笑得她无地自容。
  
  呸呸!她又没有受虐倾向,白非墨没对她冷嘲热讽她反而不习惯?
  
  这种想法要不得啊啊啊!
  
  沈知晚晃晃脑袋,看向正前方。
  
  他们所在的地势偏低,直行过去可以看到稍微高一些的山坡上,大片苍苍郁郁的翠竹延伸而上,如同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正中间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木楼梯,阶梯的高度超乎寻常的矮,像白非墨这样坐轮椅的人上去都没什么问题。
  
  “这就是药王谷?”她看着南星毫不费力推着白非墨上木梯。
  
  白非墨自然不会那么好心替她解惑,南星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再一脸无害地冲沈知晚笑了笑:“当然不是,药王谷在千里以外的仓夷山,这里是他们其中一个问诊的地方罢了。”
  
  沈知晚“哦”了声,没再说话。
  
  经过连夜的大雨,层层白雾缭绕在竹林间,衬得周遭犹如仙境。车夫留在原地等待,南星推着白非墨走在前头,沈知晚亦步亦趋上,她不时瞄瞄身边经过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想来都是来求诊的寻常百姓。
  
  来之前她听白苏讲过,药王谷的主人叫作毒鬼老人,他的毒术独步天下,医术同样出神入化。可他有个规矩,但凡让他救一人,就必杀一人,相当于以命换命,因此他又被称为邪医。
  
  世间不少人都对他存有异议,认为他不配称为医者,但这人依旧我行我素,从不为任何人破例,加诸他的毒术和医术真真是当世无人出其左右,求诊的人便一直只多不少。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总算把那长长的木梯走完,出现在沈知晚眼前的是一座二层高的竹屋,门口矗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白石,上面用朱笔写着“自在清境”四个大字,字迹潇洒飘逸,铁画银钩。
  
  “名儿倒是挺别致的。”目光掠过院中数不清的不知名草药,沈知晚喃喃自语。
  
  这会儿上来了沈知晚始知路上的人不算多,院子外不大的空地上挤满了求诊的人,不论贫富都是双手着地伏跪着,口中喊着救命。
  
  两名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子一左一右守在屋子门口,一个面带微笑,一个冷若冰霜,相同的是都对外面的哀求声置若罔闻。
  
  没理会跪在地上的人,南星抱着剑上前:“秦-王府求见邪医老前辈。”
  
  那个面带微笑的白衣女子侧首看向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眼底却看不出一丝感情:“主子早已得知秦王殿下会来,他吩咐过。殿下若坚持要进去,那便请吧。”
  
  沈知晚霍然回头看向地上那些依旧跪着的人,再看看笑眯眯冲他们伸手示意请的白衣女子,一时间疑窦丛生。
  
  “多谢。”南星折步回来推着白非墨进去。
  
  沈知晚迟疑着不动,但看南星和白非墨毫不犹豫就往里去,只得悻悻的跟着。
  
  从院门口到屋子大概有两丈的距离,沈知晚刚踏出一步,就感觉到对面一阵劲风。
  
  呼——
  
  一支羽箭划破空气,穿透过她的衣袖。
  
  “……”
  
  垂首盯着袖子上那块破洞,沈知晚觉得自己的心脏骤然停顿了好几秒。
  
  这还没完,一抬头,沈知晚手和腿止不住地发颤。
  
  无数的羽箭从屋中射了出来,密密麻麻如雨点,完全是一副要把他们射成筛子的势头。
  
  白非墨和南星似乎早料到会如此,反应极为淡定,南星在箭射出来的刹那就抽出了宝剑,飞快挽着剑花把那些羽箭劈开,一步不让挡在白非墨和沈知晚前面。
  
  白非墨没怎么出手,仅是在有漏网之鱼时用折扇轻飘飘一挡。
  
  至于沈知晚……
  
  她在发觉不妙后就缩到了白非墨的轮椅后,露出半个脑袋望着前方的凶险场景。
  
  待到一阵箭雨过后,沈知晚脚边的地面突然下陷,一块铁板从地底下轰地冒了上来,表面竖立着一根根尖锐的铁刺。
  
  若不是白非墨及时把沈知晚拽开,恐怕她已经变成了铁板刺猬!
  
  不等她平复好心情,紧接着又是劈头盖脸飞来的飞镖。
  
  沈知晚已经想骂娘了。
  
  可是,这还远远未结束。
  
  最让沈知晚无语的,就是从天而降的几块巨石,轰隆隆如同惊雷一般砸下,大有把他们砸成肉饼的趋势……
  
  就这样短短两丈的距离,他们却走了差不多两刻钟。每走一步,就会有不同的机关和利器冒出来,只要稍微放松警惕就有可能让他们血溅当场。
  
  等到终于通过最后一道陷阱,踏上门口台阶,南星已是浑身狼狈,不止身上的衣袍划破了很多口子,脸上好几处都挂了彩。
  
  白非墨一直被南星保护着,除了衣服上溅了些灰尘,并无大碍。
  
  沈知晚同样没有受伤,就是心跳几次飙升到最高点,并且这会儿还没缓和过来。
  
  拍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沈知晚回头,就看到原本跪在院外的求诊者们早已跑得一干二净,长势繁茂的花草和药材毁得只剩下残肢断骸,各种凶器掉了一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有乱兵踏过。
  
  她嘴角狠狠抽了抽。
  
  就说那些求诊者没人拦着都不进来,原来有这么惊险万分的机关要过。
  
  同时,她总算知道这位大夫缘何被称为毒鬼老人,还被叫邪医,看看这些吓死人的招数——可不就是又毒又邪!
  
  这边,微笑着的白衣女子微微一福身:“王爷请。”
  
  旁边那个冷得像冰块的女子亦跟着颔首:“我家主人在里面恭候大驾。”
  
  沈知晚探头望去,大堂里到处都悬挂着薄薄的白纱,随着穿堂而过的风在空中轻舞飞扬,里面的东西基本都是竹子做的,四面墙壁前摆放着放药材的柜子,中间部分则采用了下沉式设计,几张矮桌随意摆放在那里,地上还有一些干草做的垫子。
  
  配上此处“自在清境”这个名字,倒的确清新雅致。
  
  下一刻,屋子里突然多出一道黑影,沈知晚暗暗一惊。
  
  那是个穿着黑袍的人,看起来很高,不止他的身体被黑衣裹得紧紧的,手上戴着手套,就连脖子和脑袋都被一顶很大的斗篷遮得严严实实,一丁点皮肤都不曾露在外面。
  
  这就是毒鬼老人,那位邪医?
  
  沈知晚还在怀疑,南星已经率先上前两步:“老前辈,我家王爷是为陛下求药而来。”
  
  语落,就听到黑袍人突然笑了一声:“小小的化血丹,怎么劳驾摄政王爷亲自前来。”
  
  那种古怪的调子让沈知晚一阵悚然。
  
  听不出大概年龄,嗓音沙哑低沉,有些不阴不阳的,简直比宫里太监们的公鸭嗓还要难听!
  
  不过,这种感觉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沈知晚努力回想。
  
  “为臣者,自当为陛下分忧。”见黑袍人话头转向自己,白非墨淡淡道。
  
  黑袍人闻言呵呵笑了起来,沈知晚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
  
  顿了顿,黑袍人缓缓渡着步子走到桌边坐下,突然发问:“这种不值钱的东西给你也行,不过,秦王殿下,你打算拿何物来交换?”
  
  白非墨不动声色,冰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冷寂:“你想要什么?”
  
  黑袍人似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眸光一转,直直落向白非墨的右手边,一字一顿地道:“我只向秦王殿下讨要一个人,我要……她!”
  
  几个人同时转头,看清他口中的人后皆是一愣。
  
  被几双眼睛唰地齐齐盯住,沈知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犹有些不敢置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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