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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前任个个是大佬 / 第七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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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星亦无月。
  
  黑色的天幕如一张巨网撒下,一盏盏六角琉璃灯顺着长廊垂下,随着风哗啦啦作响,昏黄的灯光洒落在身上,沈知晚一步一步穿过廊下,最后走到后苑的古井旁。
  
  几株花木稀稀落落散在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她的脚步声,这里是王府的后门处,离厨房那边很近,因为阴森森的平时没什么人来。
  
  沈知晚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树下的白子玉。
  
  看起来他有特意装扮过,身上的衣服都是光鲜亮丽的,脚下踩着的鞋子也是新的,正心情颇好地吹着口哨。
  
  很明显,在沈知晚出现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她,吊儿郎当地冲她扬了扬眉毛。
  
  “哟,沈知晚。”
  
  很快把眼底的厉色敛去,沈知晚摆出平时那副温和无害的样子,急匆匆走向他,冲他不满地说道:“把手镯还给我!”
  
  白子玉对她这幅样子显然很受用,觉得自己拿捏到了她的弱点,他没有急着回答她,一手摸着下巴,考究般围着她转了一圈,语气轻慢:“你别装了,我可是知道的,你之前是群芳楼里的姑娘。”
  
  沈知晚脸色一白。
  
  “你……你怎么知道?”
  
  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白子玉更显得意:“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不过,虽然你这样子长得不怎么样,这副身子倒是……”
  
  说着他用手想去摸她的脖子。
  
  这丫头脸长得不怎么样,那脖子倒是白生生的,让他想到平时偷看过的王爷吃过的翡翠白菜,嫩得让人心痒难耐。
  
  就是为了不被人察觉到什么异样,沈知晚来王府以后,穿衣服都尽量把衣襟掩得很严实,手也拢在袖中。因着她面容不好看,厨房里又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叔们,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没想到这个白子玉发觉了这点。
  
  沈知晚反应极大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戒备:“你要做什么?”
  
  白子玉冷哼一声:“在那种地方,你肯定也不干净了吧,既然如此,给我玩玩也行的吧。”说到最后,他已经欺身上来,想靠着蛮力把她压倒在地上。
  
  沈知晚颤巍巍地往后退了两步,一手紧紧抓着衣襟,惊恐地看着他:“你……你别过来!”
  
  这种模样让白子玉心中的兽-欲更加癫狂,他掏出袖中的琉璃手镯,话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你想要这个东西吧,你要是敢跑,我就把它丢进井里。”
  
  沈知晚闻言果然不再退后。
  
  白子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重重往草地上一推,同时把她的镯子扔到她面前。
  
  “东西我还给你了,按照说好的,你可要让我好好享受一番。”
  
  迅速将手镯戴回到手腕上,沈知晚看着飞快将衣服脱掉的白子玉,他不停拿那种下-流的眼神死盯着她,许是等不及了,最后他还没脱完就急不可耐扑了过来。
  
  沈知晚在他要压在她身上时,第一时间就闪身躲到了旁边。
  
  “别跑啊,我可没心思跟你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白子玉舔了舔嘴角,目光贪婪地看着她。
  
  沈知晚一手撑着草地坐了起来,捏着匕首的手在袖中紧了紧,还未有所动作,刚刚扑了个空的白子玉顺势捉住她的脚踝,恶狠狠往他那边拖去。
  
  “想跑?告诉你,你今天做定了我的人!”
  
  沈知晚始料未及,一不小心就真的被他拖到了面前。
  
  迎面就是他粗重的喘-息,那种灼热的气流扑打在她的脸上,让她一阵恶心的反胃感,毫不客气就踹向他的下半身。
  
  白子玉到底是个成年男子,尤其是长得人高马大的,岂会这么轻易就被她得手,他马上用膝盖抵住她的腿。
  
  沈知晚这会儿才发觉她还是轻敌了,他的力气比想象得要大得多,她试图挣扎了两下,竟是挣不开。
  
  白子玉已经想上来脱她的衣服,一手把她腿禁锢住,一手去扯她的衣襟,见状,沈知晚也不客气了,趁着他双手不得空的时候,咬咬牙就举着匕首捅向他。
  
  没有防备的白子玉差点被刺个正着,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他眼疾手快地往后一仰首,正巧避开了,但因为闪避得不及时,下巴处划出了一道伤痕。
  
  沈知晚借机往旁边退了些,离他更远。
  
  手指抹去一丝血迹,白子玉怒气冲冲地道:“你想杀我?”
  
  “你这种下流胚子,杀你都算是轻的!”沈知晚冷笑。
  
  白子玉脸上顿时红了又白。
  
  他来王府后还没有人敢这样骂他,他怒不可遏地盯着她,眼神活像要吃人:“贱女人!”
  
  怒喝一声,他起身就朝她冲过来。
  
  依靠蛮力她肯定敌不过他,沈知晚很清楚两人间的差距,她没有犹豫,立刻爬起身往旁边的大树后躲去。
  
  白子玉再次抓了个空,他心头怒火更盛,不管不顾就扑向她。
  
  看着他过来,沈知晚抓着匕首的手重重颤了颤,然后咬咬牙果断刺向他。
  
  噗。
  
  刀尖没入血肉的声音。
  
  没料到沈知晚真的会挥刀,白子玉愕然低下头,看着胸口处汩汩冒出的鲜血。
  
  “贱人你竟敢……”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沈知晚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猛力把匕首拔出,再次捅了过去。
  
  一刀,两刀。
  
  不知道到底捅了他多少下,沈知晚只知道到了最后起身的时候,他已经死死睁着眼睛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最初她真的没有杀人的心思,顶多想弄伤他,可是那时不知怎的,当他压着她时,她心底突然生出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所以她下了狠手……
  
  几步以外,白非墨坐在轮椅上静静看着她。
  
  许是沈知晚和白子玉都太在意眼前,连他一开始就过来了都未发觉。
  
  从头到尾,他都在注视着她。
  
  看她殊死反抗,看她害怕惶恐却毫不迟疑把刀送进了白子玉的胸膛,看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哪怕浑身都在发抖,都不曾哭喊过。
  
  因为,没有人会救她。
  
  她只能自救。
  
  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白非墨看在眼中,沈知晚的身子在夜风中微微发着颤,手中提着匕首,素白的摆处上沾染了刚刚留下的鲜血,仿佛绽放在雪地里的一束红梅。
  
  她咬唇站在那里,低垂的眼帘挡住了眸中情绪,没有人知道她那时在想什么,却能清晰地瞧见那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直至骨节泛白。
  
  几分绝望,几分死不认输的狠厉,让她看起来沉静而坚毅。
  
  如同寒夜中开出的一朵优昙花。
  
  在这血腥的险地里静静绽放出她的美丽。
  
  如此的……动人心魄。
  
  白非墨忽而勾了勾唇,低低一笑,那笑容太短暂,没有人看到。
  
  “王爷。”白管家静静走上前来,他自然也是看到这一幕的。
  
  虽说是自家侄儿,但竟敢在王府里如此放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所以就算他看着沈知晚把白子玉杀了也没有出声阻止。
  
  “把这里收拾干净。”白非墨侧首看向白管家,淡淡吩咐道。
  
  “老奴明白。”
  
  被两人的对话声惊醒,沈知晚霍然回头。
  
  月白色的衣袍在烛光中衬出一片冷霜似的青白,半张银色面具覆在脸上,露出那纤薄的唇和弧线完美的下颌,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手持一柄折扇,目光无声地、静默地落在她的身上,眸底一片幽深。
  
  在别人家后院把人给杀了,饶是沈知晚再镇定都被他的出现给吓了一跳。
  
  “过来。”
  
  静了片刻,白非墨沉声说道。
  
  沈知晚目光在已经过来收拾残局的白管家身上打了个转儿,最后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
  
  “我这是……”她局促地捏紧匕首,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同样的话别让本王重复第二遍。”他打断她。
  
  想到前两天看到他挥手之间就解决掉刺客,沈知晚没有再犹豫,壮士断腕般走到他身边。
  
  实在不行,她只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了!
  
  她恶狠狠想着。
  
  他转动着轮椅转身就走。
  
  沈知晚想了想,这应该是让她跟着的意思吧。
  
  迟疑片刻,她静默着跟上他。
  
  白非墨一直不曾开口,她不知道会被他如何对待,既忐忑又惶恐。
  
  别人她可以不放在眼里,白非墨她却不能不害怕。
  
  她没忘记,她可是他的仇人呐。
  
  白非墨一直往前走,路过的下人都很有眼见力,除了低下头行礼外就不再多言,连一直不远不近跟着的南星都不曾出面。
  
  他带着她最后到了一处水榭旁,沈知晚眨眨眼睛,看着面前这座精致的楼阁,底下紧连着的是一汪碧波湖,幽幽湖水在夜色中泛着银光白,不时因为清风拂过掀起丝丝涟漪。
  
  “王爷……”
  
  沈知晚刚要开口,白非墨突然在她背后用力一推,将她丢进了湖里。
  
  三月里的湖水冰冷刺骨,水流没过头顶的时候沈知晚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呛了两口水,眼耳鼻口都感到不舒服时,她连忙在湖里扑腾着浮起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湖水并不深,只堪堪到达她的腰际。
  
  她摇摇晃晃在水中站稳,恼怒地瞪着那个推她下来的罪魁祸首:“你——”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对上那双凉若霜雪的冰蓝色眸子,他居高临下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看着她。
  
  “洗干净。”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冷,如苍山负雪,沈知晚却头一次听出了些许不一样的感觉。
  
  她讶异地望着他。
  
  “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许……仅是短短一瞬。
  
  她听到自己这样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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