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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清风灵院的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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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霾的天空逐渐被晨光驱散,地面早已没有之前战斗所留下的痕迹,那些斑斑血迹也已融入沙尘,景色虽一如往昔,可两人心中却有着难以表达的忧虑……
  “白黎老师,我们该去村口与叶羽老师会合了。”看着依旧想的出神的白黎,程莹率先打破寂静道。
  “嗯,说的也是…。”
  瞧着一副满怀心事的白黎,程莹也有些莫名的伤感,只好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清晨的山村,宁静而又祥和,只不过……
  “啪啪啪啪…”急促的拍门声使睡梦中的王双惊醒,起床揉了揉眼睛,还在纳闷谁一大早这么着急。
  “吱扭…”
  “啊!王双哥哥你个大流氓。”看着光着膀子开门的王双,凌雪大声尖叫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端起门外积累许多雨水的小木盆一下泼在王双身上,随即捂着眼睛转过身去。
  王双一脸郁闷的看着别过身去的凌雪,昨天衣服脏了,回来清洗过后,由于太困忘换干净的衣服就直接睡觉了,谁知道今天刚开门就被泼了一盆冷水,此刻心情真可谓是百感交集。
  向前迈了一步,王双摁住凌雪的双肩将身体扭转过来,掰开挡在眼前的小手无奈的说道“拜托我的大小姐,你看清楚一点好不?脏掉的衣服我洗干净就挂在门旁这里了,昨天太困躺下去就睡着了,况且我又不是全身没穿。”
  听到王双的话,凌雪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挂在门外已经风干的衣物,以及面前确实只是上身没有穿衣服的少年,一时间羞红了脸,低下头用手揉捏着裙角一言不发……
  王双虽然很想去换身干净衣裤,但却更享受此时凌雪少有的羞悔姿态,就这样,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双儿,你干什么呢?!”突然,一句询问声响起,令各怀心思的两人慌了神。原来,刚才那刺耳的尖叫声也惊醒了王强夫妇,两人正疑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出屋却看到一身水渍的王双正将双手平放在凌雪的双肩,再瞧凌雪那一副可怜害羞的模样,显然是想到自己的孩子又怎么欺负凌雪了,对于这个未来的准媳妇,王倩可是宠爱的不得了,自然容不得半点委屈,作势便要去收拾王双。
  反观王强,则是躲在王倩身后一脸自豪悄悄地竖起大拇指,心里想道“孺子可教也,你小子真行!”
  王倩走到王双身旁,扯起他的耳朵碎碎念道“你这孩子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欺负雪儿呢,你小子……。”
  “娘,疼…别扯我耳朵了,你听我解释嘛。”
  松开了孩子的耳朵,王倩将凌雪拉在自己身后佯怒道“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雪儿乖,王姨给你做主。”
  抬头看了看恼怒王倩,又看了看一脸郁闷的王双,凌雪强忍笑意装可怜道“呜呜呜,王姨您看看,王双哥哥他不穿上衣也就算了,还把雪儿肩膀抓的好疼……”
  生怕王倩不相信,凌雪侧身刚要扒下吊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小脸一红,尴尬的咳了一声便扑进王倩的怀里。
  看着演技如此一流的凌雪,王双更加无奈了,也不管变得粘稠的身体,开始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娘,真的就是这样子,我可没骗您。”
  王倩看着脸如火烧云般的凌雪,也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并没有欺骗自己,扭头瞥了一眼一脸坏笑的王强说道“对了,不是还要去百事堂呢,赶紧走吧。”
  “哼,流、氓!”看着远去的两人,凌雪冷哼道。
  “好好好,不跟你争,我去换下衣服,有事情进屋里面说吧。”王双也懒得计较,拿起挂在门旁的衣衫朝屋子里面走去。
  看着走向屋内的王双,凌雪赶忙追了上去,刚到门前只听“啪”的一声门关了起来,不等凌雪开口,屋内传到“我换衣服呢,省的你又说我…。”
  在门外的凌雪涨红了脸,跺了跺脚不再出声……
  村口外,一名男子看着眼前宜人的景色不仅仅喃喃自语道“真是个好地方,在这里,似乎就连我都想要偷懒一下了…。”男子身材修长,也许是因为阳光的缘故,他那一头柔软的黑发呈现出淡淡的棕色,白净脸上浮现出的淡淡微笑,让人看着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叶羽导师不好意思,中途有些意外,所以比约定的时间要晚了点。”看着面前已经等待多时的男子,白黎满含歉意道。
  动人的声音响起,虽不是很柔媚,却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叶羽转过身去,看着面前娇柔的美人,容貌虽被面纱遮掩,可那种朦胧的美感依旧令他微微失神……
  感受到叶羽爱慕的目光,白黎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拉起了程莹的小手向村子里走去,边走边说道“我们最好还是快一点吧,毕竟耽搁太久了…。”
  即便习惯了白黎对自己的这种态度,叶羽依旧显得很不自然,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由想起了那位男子,和他相比,自己…“哎”低声的叹息似乎才能缓解心中的苦涩,随即快步跟上了已经走远的白黎……
  随着房门被打开,换好衣物的少年抬步向前迈去,此时的王双少了几分憨厚,多了几分清秀,倒是有些俊俏。
  看着整理好着装的王双,凌雪心里嘀咕道“还不错嘛…”不过嘴上却损道“换个衣裳还要这么久,而且一点也不好看!”
  “我又不是女孩子,要那么好看干嘛,得得得,不说这个了,这么早叫我干嘛,有什么事情?”王双嘀咕了几句切入了正题。
  “唔…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爹爹告诉我,好像国主大人派人来到我们这,说是挑选什么…什么灵的,反正就是要去百事堂台那里。”凌雪大致还原了凌正云交代的话。
  “呃,那我和爹娘说一声,赶紧走吧。”
  “不用了,刚才王叔王姨已经去了,据说这次是全村人都要去呢。”
  “嗯,那快点吧……。”
  百事堂内不知不觉已经围满了人,议论声不断,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想法和困惑……
  “怎么回事啊,这么大早上召集我们来着干嘛?”
  “据说是国主大人派人来这里,也不知所为何事…。”
  “国主大人派来的人,不会吧?”
  “谁知道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是有着不得了的事情。”
  “不会要增加每年上缴的国蓄吧!哎,我们这个贫穷的地方如果在增加国蓄,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了……”
  听着周围各式各样的议论,白黎和叶羽置若罔闻,村长脸上显得有些尴尬,只有程莹偷偷的笑着。
  议论之声渐渐平息下来,人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被面纱遮住容貌的妙曼女子。
  感受到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白黎轻咳一声,示意村长说话。
  还以为是乡下人的口不择言激怒了白黎,村长身子猛地一弓,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各位乡亲们,这三位是我们国主大人派来…派来……。”
  虽然之前曾提过有这番事,但是并没有说明是何用意,村长显得有些尴尬,支吾半天也不知如何介绍。
  眼看场面要失控,叶羽挺身向前笑着说道“大家并不需要猜疑,我先做一下介绍,我叫叶羽,是冰雪城清风灵院中一座分院的老师,听从院长和国主大人的命令,来这里挑选一些可以进入学院修习的孩子们。”
  话刚说完,原本凝聚在白黎身上的目光又转化成讨论之声,显然对于这个所谓的学院极其陌生……
  “叶羽,这样子说不好吧,毕竟……”
  “途中就是因为说出实情,那两个勉强算是有灵根的孩子因此不愿跟来,我知道这属于欺骗,但是你别忘记了,我们雪之国虽人口众多,但大部分都不过是普通的村民。虽然目前过的还算安稳,但曾经那段历史,至今仍旧有许多遭受到不幸的人无法忘怀,也许国主大人已经预测到这类事情早晚会发生,才让院内的老师四处搜寻能够成为修灵者孩子们。”
  听完叶羽的话,白黎嚅了嚅嘴唇却没再说什么,看着满脸困惑的村民们,再看向一脸迷茫的孩子们,轻声地叹了口气。因为她知道,成为修灵者是一条没有光明的路,但是,这条路却必须有人要走……
  “那,那个请问一下,孩子们进入学院之后有什么好处,这个学费要缴多少呢?”
  “是啊是啊,如果进去没什么用处的话,何必浪费钱让孩子跑那么远呢,虽然我们都是粗人,但起码也都还识得几个大字。”
  在了解到村民们的顾忌后,叶羽郑重的说道“首先,进学院是不需要费用的,其次,如果挑选出适合修习的孩子,这里从此之后再也不需要缴纳国蓄!”
  此番话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个消息对村民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在这个无名的小山村里,大多数人也就是靠种些果菜,也有些靠养家畜挣些钱财,不过每年需要缴纳的国蓄都是村民们合资的,对于原本贫困的村庄无疑是雪上加霜,如果取消掉每年上缴的国蓄,对村子的发展也有很强的推进作用,不过代价却是将身边的孩子送到遥远未知的地方,下次的见面不知要等多久……
  似乎是想到了村民们心中的担忧,叶羽紧接着又说道“大家不要把这想成是卖身契一样,三年后,会让孩子们回来的。”
  听到这句话,村民们显然放心了许多,刚才在脸上浮现的挣扎也被笑容所取代,纷纷对着自己的孩子窃窃私语着……
  “王双哥哥,你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瞧着一脸认真的凌雪,王双略作思索后说道“挺想的,听爹说过,外面的世界很有趣……话未说完,王双左顾右盼了几眼接着说道“雪儿,剑影呢,看了半天也没见他人。”
  “对哦,剑影哥哥跑哪去了,不会自己偷偷跑去玩了吧?”
  看着一提到玩就兴奋的凌雪,王双直接选择了沉默……
  “如果大家考虑好的话,请让孩子们走过来,将手放在这块石头上,我们需要通过一个步骤检验一下。”说罢,叶羽从怀中取出测灵石放在已经有些年代的红木圆桌上。
  经过家人的鼓励,一名少年怯懦懦的走了过去,他抬起有些发抖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久,也没有想要落下的迹象,最后还是在程莹一脸不耐的表情下放在了测灵石上。村民们一脸疑惑的看着,白黎和叶羽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测灵石,希望能看到一道微弱的光芒……
  许久过后,依然不见测灵石发出丝毫反应,虽然两人心中早已想到可能会有这种结果,不然依旧显得有些失落,叶羽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币,轻轻地放在少年手中说道“孩子,很抱歉……。”
  原本还有些许失落的少年,在看到这枚银币后,顿时喜笑颜开,紧紧握在手中退回到人群之中。
  这一举动过后,陆续有很多孩子走了上去,结果无疑都是失败,但叶羽都是给予每人一枚银币……
  “王双哥哥,我们也去试试呗,即使没成功还有一枚银币呢嘛,有这枚银币下次出去玩就可以买很多东西了。”凌雪俏皮的说道。
  “呃…等会儿吧。”似乎对于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王双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只是四处张望着,希望能看到那一抹孤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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