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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厨艺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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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扁上得楼来,女子已经在一处房门前等他,他连忙过去。
  “小小年纪,本事不大,倒学那些侠客行侠仗义了啊?”女子揶揄道。
  王扁涨红了脸,低头不做声。
  “既然你一天这么闲得慌,给你找点事做。”她说话间看一眼门旁高凳上的盆栽,盆栽旁有一把钥匙。
  王扁拿起钥匙,捏住钥匙柄翻看起来,一把普通的钥匙,无甚稀奇。
  “那么肯定是开面前这扇门的了。”王扁心想,他探询地看一眼掌柜,女子微微点头。
  王扁左手握住锁,右手将钥匙插进锁眼,一拧,咔嗒,锁开。王扁推门,门开的瞬间,一股风冲出来,风里带着些纸张腐朽的气味,厚重又让人心安。
  屋里是一排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书。王扁惊奇的发现,这屋子可比在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他转几次头仔细打量门里门外,不由啧啧称奇。
  “如你所见,这屋子里是各种书籍,文史传记,诸子百家,还有几本粗浅的入门道法,你也可以看看,看懂的可能性不大,而我也不能教你,至于原因,你不能问,我也不能讲。”
  她停顿一下,接着说:“至于这屋子,小小的洞天把戏罢了,不必惊奇。你以后就少出门,用心在这些书本上,我将来会考你,答不上来,有你好看的。”
  王扁满脑子的问题,譬如他的身世,女子为何帮他,种种,他正要问,女子已经走到另一扇门前,他忽的想到女子曾说:“不要问,不会讲。”只得把心里各种问题压下去,“谢谢您。”他道。
  女子闻言转头对他一笑,推门进去。
  王扁进屋,看着满屋的书籍,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从古至今,无数人都想求个长生,刚才听到这里有几本仙法,我不如先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什么名堂呢。”他想到这,下定决心,要去看看所谓的入门道法。
  他沿着书架一路走马观花,不停取书翻看,最后停下,面前书架上书不多,几本而已,他深呼吸一次,两只手在身子两边衣服上蹭蹭,取下一本,看看书名:《珍禽异兽调味大全》。
  “???”王扁被这个书名镇住了,白眼连翻。
  但为了表示对道法的尊重,他还是翻开了书。
  原来这本书里记载的是一位修道有成的老前辈在各地所见的飞禽走兽天材地宝的烹调手段。修道之人并非真正不食人间烟火,而是他们享用的东西更加珍奇罢了。
  “这本书倒是挺有意思,就是插画太难看了,看来修道之人,也不一定都是全才。可惜这本书暂时对我无益,当作消遣看看也还行。我再换一本看看。”他把这本书放回去,取下旁边的一本,书名《炼气诀》。
  “哎,本来还以为是什么无上仙法,看名字也就知道了,基础中的基础,起点决定高度,我怕是求道无望了。”王扁看到书名,有些泄气,转念又寻思:“话虽如此,但我若能入得门去,哪怕能多活几十年,感觉也还不错。”一念至此,便打开书。
  “人活一世,无非精气神,精乃先天所得,不在本书范围,神乃修行终极目标,奥妙无穷,亦不在本书范围。”
  “好嘛,啥都不在范围!”王扁腹诽。
  “唯气,可当修炼入门不二之选。一呼一吸皆为气,然人人呼吸,为何得道成仙者寥寥无几?不得法也。”
  王扁被这几句话搔到痒处,迫不及待的看下去。
  “本书记载有三种呼吸法,可根据自身情况修炼。三篇气运经脉法门,可选炼。”
  “嗯?还可以选的吗?”王扁疑惑。其实道法繁杂,但殊途同归,世上有千种人,便有千种道法,修道讲究顺其自然,选择道路也极为重要。
  “不管了,没得选,全特么练了,不信不成功。”王扁也没个师父,只好决定全练。
  然而后面的内容给他的热情泼了一碗凉水,什么丹田啊,气海啊,各种穴位,经脉。
  “苦也,这教我如何练得?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王扁垂头丧气,心中道:“幸亏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书,边查边练,不知能不能成。”他接连取下书架这一格剩下几本书,是一些粗浅的功夫,王扁思考一下,决定也要练,技多不压身。
  好在这屋子没让王扁失望,有几本医学典籍,王扁的修道之旅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开始了。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女子并没有来检查王扁的阅读情况,甚至人都不知在哪。
  王扁猜测隔壁门里可能连着其他世界,反正仙人手段,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王扁这两年没闲着,屋子里的书看的差不多,遗憾的是修炼却不得法门,只是微弱感受到腹内有一丝热气。
  倒是粗浅功夫有点成就,整个人精神不少,他怀疑是不是自己适合这些江湖武术,不适合修道成仙。
  “下来了?”李老头问道。
  “嗯。”王扁下楼吃饭,跟李老头打个招呼。
  李老头,小二以前从没提过老板,也不关心她的生活起居,好像老板不存在似的。
  其实他们都知道老板的非凡之处,当初那个一夜凭空出来的二层楼,不就是神仙手段么?
  但他们也不曾到处乱讲,这小店活儿可轻松,钱也给的足,又有神仙庇佑,傻子也知道难得,言多必有失,他们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王扁只是在一次李老头喝醉的时候听他絮絮叨叨,说什么老板是天上下来的神仙,法力无边。
  他当时灵机一动,问了问自己的来历,这是平时老头,小二都不愿意不愿讲的东西。
  李老头迷迷糊糊地,听到这个问题沉吟一会,说:“说起来也奇怪,老板来这里是大约十年前,你是七年前突然被她带来的,当时你五岁,老板把你交给我,让我照顾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以为老板是仙人,你恐怕也不凡,但这几年下来,你除了机灵点以外,倒与普通小孩子无异。”
  老头一番话,让王扁生出无限的想象,难道自己真有非凡之处?
  我到底是谁?
  老板究竟是我什么人?
  老人最后不胜酒力,酣然大睡,王扁心中也有轻重,只把老头这些话埋在心底,也不再询问老人。
  “王扁啊,你这两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时常和我们闲逛,说什么被逼看书,你听说厨艺大赛的事了吗?”小胖问他,“四剑客”放学路上闲聊。
  “厨艺大赛,怎么回事?”王扁道。
  其余几人听他这么说,纷纷说道:“最近有个厨艺大赛,在各地轮流举行。”
  “快轮到我们这了。”
  “听说优胜奖励是一颗驻颜丹,那可是仙丹啊。”
  “嗯?这种比赛轮的上我们小镇?奖励驻颜丹,太过了吧!”王扁怀疑道。
  “谁知道呢,人家确实选到咱们镇,而且山上仙人的想法,没个准。”徐勉道。
  “王扁你试试呗,你不是经常夸口自己学尽老李头手艺,说不定你被仙人看中,赏了驻颜丹。”
  “可有人获得驻颜丹?”王扁问。
  “到不曾有人得到,评审老头说什么只有优胜者能得驻颜丹,可他们办的几场比赛都没选出优胜者,驻颜丹也没发出过。但参加的人依旧很多,毕竟一不小心赢了奖励,这辈子起码不愁钱花了。”
  “那这比赛可有意思了,难道有什么特殊条件?”王扁心中道,他看到过不少关于修道之人的只言片语,但都是点到为止。
  普通人和他们虽然生活在一片天空下,却好像在不同的世界里。
  “那我就试试,什么时候开始?”王扁道。
  “三天后,咱们常玩的空地上。”
  “好,到时候比赛你们一定要来看。”
  “必须的,王扁,拿到驻颜丹,给我们瞧瞧,长长见识。”
  “你们还真看得起我,行,万一拿到保证给你们瞧瞧。”王扁道。
  镇子西边空宅子昨天被青云宗几人包下,宅子主人没要钱,他的原话是:“我这破院子,被仙人看中,沾沾仙气我就满足了,哪敢再要银子?”
  青云宗一众进门,见院子里满地的枯叶杂草,蛛网灰尘,其中一人眉头一皱,念个诀,一股清风凭空生出来,把这满地的东西卷起来,越过墙头不见。
  屋子多年无人居住,桌椅门窗虽然完整,却也布满灰尘,这人再念个诀,又是一股清风,整个房子焕然一新。
  “陈爷爷好手段,这一手拿到王公贵族家中,保管有钱赚。”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拍手赞道。
  只见这个姑娘,头发随意扎成一束,眼睛里满满的灵动,小小的鼻子嘴巴,绝对的美人胚子。
  刚掐过两诀的中年男子有些惆怅,外行人看不出,但若是入了修行一途的人肯定看得出这一手的不凡。
  青云宗的清风诀,是一门御敌术法,虽然注重束缚而非伤害,但举重若轻,拿来清扫宅院,没有点真本事还真做不来。
  “灵衣别开玩笑了,咱们三天后按你的想法举行大赛,再没收获,就该回宗了,这一路你也玩够了。”中年男子道。
  “好吧,这回一定会有不一样,我的直觉。”小姑娘说。
  说话间,她背上剑鞘忽然抖动起来,一柄小剑弹出来,在院子里窜来窜去,像只撒欢的小马。
  小姑娘脸一黑,骂道:“绿叶,我让你出来了吗?回去。”小剑仿佛听得懂人话,悬停在小姑娘面前一下,然后冲天而起,急速转几个圈,风骚而又精准的插回剑鞘。
  其余几名随行弟子满脸热诚羡慕的看着这一幕。
  这便是百年来青云宗唯一天生御剑的天才少女,郑灵衣。
  其实御剑大多剑修实力到了,自然能做到,但也要耗费心神法力,哪里会有天生御剑这般轻松写意?
  上天确实不公,很多人求而不得的东西,有的人,天生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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