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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放逐之路:战争与守护 / 第十一章 目标

第十一章 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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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幽的野径上滚落着一颗棱角分明的碎石子,达利斯正满面愁容地将它向前踢去。他年轻英俊的眉宇现在几乎拧成了一团,淡蓝色的眼瞳中满是忧虑。
  “啪——嗒、嗒、嗒……”石子又被达利斯一脚踹飞了出去,它无奈地在空中滚落了一番,最终又不甘地撞在了一根石柱的底座上,尖锐的棱角在多次的翻滚之中已经被铺在地面上的石头磨平了,现在又被这么一撞,石块瞬间彻底的断裂破碎。
  达利斯停了下来,不再走动。眼前的石柱四四方方,端正地矗立在大门的右侧——目的地到了。
  达利斯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虽说直到现在他也依旧是没有想出来任何有点意思的说辞,但既然已经到这里了,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达利斯裹了裹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围巾,走上前去轻叩了两下大门上的铜环。
  “咚、咚。”
  ……
  一分钟过去了,里面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与反应,只有清冷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映射在门前的草地上,瑟缩的影子扭曲而畸形。
  没人吗?
  达利斯有些失望,他叹了口气,但还是没有走开,毕竟这是上面给的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完不成的话他的工资可就基本上等于泡汤了。
  他来到的这个地方正是神秘的均衡忍者教派,虽然这个门派的势力在艾欧尼亚并不算有多大,甚至连一般的二流门派都不如。但它的影响力和门派中弟子的实力极为强大,哪怕是跟长存之殿、无极之道这些一流门派都不分伯仲。
  均衡教派中仅仅只有百十多个人,但它的名声却是响彻了整个艾欧尼亚,要说原因的话,主要还是因为教派这一届出了个不一般的传奇人物——苦说大师。
  这位大师的确足以用“传奇”二字来形容了。他从小就天赋异禀,无论是智慧还是灵力都远超常人。而且苦说不仅天赋过人,其毅力更是出类拔萃,他的一生都在不断勤勤恳恳的工作修炼。虽然才五十多岁出头,但已经做出了六桩轰动世人的丰功伟绩。
  达利斯此次前来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请求这位大师出山帮忙。
  那个怪物……
  看着封闭的大门,达利斯的额头上凝出了几滴汗水,又是一阵幽风吹来,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寺院的位置已经处于艾欧尼亚极北的地区了,虽说是春天,但还是非常的寒冷。
  “咚、咚、咚。”达利斯又用力地叩了几下门环,并且将自己脖间的紫色围巾裹的更紧了一些。毛线制成的围巾很是刺人皮肤,但这比起空中凌冽的寒风根本算不上什么。
  达利斯心里很清楚,请不到这位大师的话,不单单是自己可怜的薪水,芝云行省乃至整个南部地区,都会因为那个怪物而闹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一个梦魇,达利斯发誓,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样的东西了。
  “拜托。”达利斯哆嗦着靠在那面宽重的大门上,“起码让我先进去暖和暖和吧。”他默默地祈祷着。
  “吱呀——”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达利斯以为彻底失败,想要就此转身离去的时候,沉重的大门终于不负苦等地开了。
  “谢谢,谢谢。”达利斯并没有看清开门的人,他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地道谢着。他现在只想着怎么进去暖和暖和,他太冷了。
  “跟我来吧。”
  门中的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声音也非常温和。但却面如死水,脸上毫无波动,只是一双剑眉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冷峻。
  “请问您是……”达利斯看着这个一脸平静的年轻人,他从此人稳健的步伐以及几近一致的步调中就一眼看出来了,这是个久经训练武艺高强的忍者。
  达利斯常年云游四方,见多识广,对于看人这一方面一向很准。
  “我是教派的弟子,我叫戒。”
  年轻人的脸色依旧是那样的平静,他的声音也和神情一样没有丝毫的波动。
  “你好,你好。”达利斯听闻此人是均衡教派的弟子,顿时放下了心,起码他能够帮助自己找到那位大师。
  “我是芝云议会的特使,我叫达利斯。”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自己的手。目标有了,现在自然是要考虑如何找到了。
  “芝云行省?”
  戒的眼底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意味,他看着达利斯白皙的手掌,平静地伸手过去。
  达利斯立刻欢喜地握了握。
  二人不再言语,达利斯跟在戒的后面又走了一阵。虽然有些急躁,但是他很清楚,即使他现在有万般事情需要立刻跟苦说大师说明,此刻也不是时候。
  “毕竟是人家的地方。”达利斯默默想着,打量起了四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古朴的寺院,它的周围都围着一圈由沉重严实的黑色石砖砌成的墙壁,院内各个屋子的墙壁也是如此。砖石虽然是黑色的,但在清幽的月光下却带上了一些青色。整个寺院非常庞大,在两百多年的历史中也没有丝毫的损坏,依旧是如此的庄严。
  现在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但每个屋子的窗户中都透出着光亮,似乎是弟子们还在房间内修行教义。
  但奇怪的是,偌大的寺院和亮着的屋子内居然都没有发出一丝关于人的声响,只有凌冽的风声飘荡在院外。
  皱着眉头吞了吞口水,这让达利斯的喉咙稍微湿润了一些,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忍不住如此长久的行进了。他们已经至少走了有三五分钟的时间,居然还没有到达大师的房间。虽说寺院极大,但这也太过夸张了。
  达利斯天生就是个话匣子,根本受不了这种没有声音的环境。轻咳两声,他轻声说道:
  “我这次前来贵派是因为一桩大案,需要请求苦说大师的帮忙,事关重大,没有提前通告,还望多多谅解。”
  “找我师父?”戒回过头看向他,微微挑起了眉毛,这是达利斯第一次见到他脸上的变化。
  “是的,那桩案子非常大,凶手也极为狡猾,想必只有苦说大师这样的人才能够解决。”达利斯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在人家地界上,当然是能怎么夸就怎么夸了呗,而且那位大师确实值得他如此夸赞。
  戒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事儿得由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定夺。”
  他说着,微偏起脑袋,开始审视起达利斯。
  戒在达利斯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脸上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神色。虽然戒的目光很平静,但却让达利斯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半晌后,达利斯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的时候,戒终于停止审视,他回过头,伸手指向了达利斯身后的屋子。
  “师傅就在这间屋子里面,有什么事自己问。”戒并没有多说,撂下这句话就快步走了,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达利斯杵在原地。
  “记得敲门。”戒远远的补充道。
  达利斯有些搞不明白戒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不过他的目的也不是关于戒的。他摊了摊手,微微一笑,向戒的背影点了点头算是作为回答,随后走上了身后的石阶。
  “咚、咚。”
  起码找着人了不是吗。
  他这样想着,轻轻敲响了木门。
  “请进。”
  一个平和的声音透过木门传进了达利斯的耳中。
  达利斯大喜过望,放轻步子走了进去。
  屋外,戒目送着达利斯进屋,他扭头看着房屋中飘荡的光亮,轻轻伸出了一只手。
  瞬间,所有的光亮都一齐消失不见,似乎从来都不曾亮过。院中变得漆黑一片,只能靠着些许淡淡的月光维持视野。
  戒抬头看了一眼银亮色的月亮,又毫不留恋地低下头迈步前行,脸上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
  ——————————
  昏暗的风吹了过来,它在空中打了个弯,又裹了裹阿尔戈的全身,随后像一个刚出门的稚童一般欢快地消失不见。
  “我擦……”阿尔戈皱着眉头咒骂了一声,他被迫眯起了眼睛,还好,空中的灰尘并没有进入他的眼眶。
  “这鬼天气。”阿尔戈懊恼地胡乱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又仔细地抹开了脸上留下的几颗沙砾。他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龙门城作为诺克萨斯的一个沿海城市,在这种城市中若是出现眼下的天气,就已经指明了接下来几天内渔民们不会再有什么出海的机会。而这对于管理龙门城的勤务官阿尔戈.尼姆奇来说,铁定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阿尔戈努力挺直了身子,又将全身上下理了理,脸上练习了一下公式化的笑容。
  要说这位勤务官大人为什么今天有心情如此准备,那只有可能有关是龙门城城主大人的事情了。
  作为这个城市的勤务官,阿尔戈可以说是掌握着龙门城全城的经济命脉,无论是来往各地需要和贵族们打好关系的商贾,又或是漂无定居最不需要求人的游民,他们都无一例外地需要对阿尔戈恭恭敬敬。而且近期帝国正值与德玛西亚的交战中,各大城市的城主连同他们手下的部队都被调遣至战场前线。一时间勤务官们的权利空前强大,即使是一些地位极高的贵族也无法在这个时候轻易动摇他们的位置。
  但是近期发生了一件令阿尔戈懊恼不已的事情,也正是因为此事,他才会显得如此忐忑不安。即使早已地认真地收拾了一番,在迎接城主法瑞尔归来的时候阿尔戈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龙门城城主法瑞尔可是个众所周知的暴脾气。
  诺克斯托拉坚硬沉重的石块在大风中纹丝不动,阿尔戈用右手轻轻抚摸着厚重的石块,粗糙的手感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嗒嗒、嗒嗒……”由远至近,马匹的声响渐渐从远处传来,这让阿尔戈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又开始上上下下。
  声音越来越大,众多马匹的铁蹄将沙尘扬起,使得原本就不怎么清晰的空气更加浑浊。
  不一会,马背上的士兵们就操纵着坐骑来到了阿尔戈的身旁。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并列成两条纵队,然后翻身下马,拿出各自的武器矗立在诺克斯托拉的两旁,就像是用各自的身体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划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嗒,嗒,嗒,嗒……”一匹全身棕红的骏马从“道路”的末端缓缓走来,它全身都披附着做工精良的铠甲,铠甲上还镶嵌着作为点缀物的宝石,整个铠甲精美绝伦,奢华至极。这威严的阵仗和漂亮的铠甲让马儿也带上了几分傲气,它高昂着头颅,将天空中为数不多的阳光照耀在它头顶的钻石之上,使其变得闪闪发光,耀眼无比。
  当然,如此阵仗肯定不是只是为了迎接一匹宝马,坐在马背上的人才是今天的主角。
  见到棕红宝马,阿尔戈瞬间挺直了身子,待到马走近了一些,他看准时机立刻上前俯身道:
  “恭迎法瑞尔大人归来。”
  随着他的一声欢送,他身后早已准备许久的奴仆、士兵们都跟着一齐俯身行礼:
  “恭迎法瑞尔大人归来。”
  行动整齐划一,毫不拖泥带水。这份礼节显然让法瑞尔很满意,他冷冰冰的脸稍稍柔和了一些。
  “免礼。”
  叫众人起身之后,法瑞尔淡淡的瞥了阿尔戈一眼,阿尔戈低着脑袋不敢抬头,脸上也是汗流不止,生怕大人在此地就对他发难。但所幸,法瑞尔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看了一下,然后就回过头继续慢慢向城内走去。
  直到内城,法瑞尔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过阿尔戈却觉得更加难受了,一般情况下,大人若是出行这么多天,回来时一定是满嘴脏话一路骂骂咧咧的。如今法瑞尔一直沉默不语,这却给了阿尔戈更强大的压迫感。
  终于,法瑞尔骑行到了城主府前,大门左右的士兵都向他行礼,他并没有理会,捋了捋缰绳,法瑞尔缓缓地翻身下马。
  阿尔戈依旧是恭恭敬敬地跟在马后,一副坦白从宽的老实样。仆人们为法瑞尔打开了大门,他转过头,冷冷地看了阿尔戈一眼:
  “跟上。”
  阿尔戈愣了愣,抹着脑袋上的汗跟了上去。
  进到里面,法瑞尔的仆人们早已准备好了水果酒酿,为他接风洗尘。他让诗女们为他更衣洗漱,期间还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阿尔戈的心中七上八下,他已经跟随法瑞尔身边十多年之久了,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原本以为必定会承受的谩骂指责却迟迟没有出现,这样诡异的沉默却让阿尔戈有了更大的心理压力。作为法瑞尔的亲信,阿尔戈看到法瑞尔这一路稳健的行驾、从容地下马、肃穆的面容,虽然知道自己待会免不了一番惩戒,但心中还是极为高兴的。
  他知道自己的这位主子这次外出成长了许多,作为人家大腿上的一个挂件,阿尔戈当然是希望这条腿越粗越好。他现在已经是个四五十岁的人了,这辈子只需要也只能跟随这么一个城主,若是这条大腿没了,他可没有精力再去政权的最底层折腾。
  就在阿尔戈这种半喜半忧的心态下,法瑞尔终于更衣完毕,他慵懒地靠在大殿内的主座上,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看向阿尔戈。
  法瑞尔咕噜咕噜灌下了一大口酒液,终于开口问道:
  “阿尔戈,你知道你这次最大的失误是什么吗?”
  “这……”阿尔戈没想到法瑞尔居然开口第一句是要问他这个问题,一瞬间有些慌神,不过作为政场商场混迹多年的老手,他还是讯速地反应了过来。
  “是……在下疏忽,没有加强防守,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趁虚而入……”
  “说实话!”法瑞尔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起来,他的坐姿也一下子变得威严而凌厉,这猛虎出山一般的姿态让他身边斟酒的侍女害怕得抖了抖。
  “在下……在下真正的错误在于……”阿尔戈一边低头想着应对的说辞,一边偷瞄着法瑞尔的眼睛。
  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说实话。
  作为这些站在权利巅峰的人,钱财、名利这中常人眼中遥不可及的东西只不过是他们的掌中之物罢了,只需要挥挥手就能得到或是给予的东西,还能有什么珍贵的呢?即使是常人眼中不可饶恕的错误,只要没有损失到非常之大,那么这些人也能够轻松解决。而面子,这个玩意对于大人们来说则是凌驾于金钱、甚至是一般人的生命之上的东西。你在自己人面前犯个小错或许不算什么,但你要是把人丢到外面去了,这就别怪你的主子不保你,因为对他来说,面子这两个字比你重要的多的多。
  而阿尔戈这次最大的失误,不是疏忽大意放跑了几个毛贼,而是这几个毛贼被血崖城城主莫乌利三世的手下抓住了,这样相当于变相败了法瑞尔的面子,所以法瑞尔才会如此愤怒。
  想通了这些,阿尔戈却更加不敢说话了,因为他在法瑞尔的眼中看不出他的真正意思,妄下定论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这是一个恒古不变的道理。
  法瑞尔盯着沉默不语的阿尔戈,半晌,他突然微微的笑了:
  “你很聪明,阿尔戈,你一直都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若是原先的我,你连这面大门都别想进,就已经被炒鱿鱼了,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没有说完,只是挥了挥手,意示身边的仆人下去,直到屋内只有他和阿尔戈二人的时候,法瑞尔才继续开口道:
  “你知道吗,阿尔戈?你知道我这次上战场,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吗?”
  大人在战场上的见闻?
  阿尔戈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没有选择贸然出声。
  “我看到了自己原先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我也懂得了自己原先一向欠缺的东西。”法瑞尔的眼神变得迷离而深沉,他用一种奇特的语调继续说道:
  “锦衣玉食、争权夺利,这些以前我所毕生追求的东西在那个地方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战争的残酷,你根本没有经历过,也绝无可能去想象,那可不是我在城内抓几个毛贼的小事情。在那个地方,一个不慎我也会如同猪狗一样被宰掉,那种大规模的战争中,一个平民的价值和一个城主的价值可没什么两样。”
  阿尔戈咽了一口口水,他今生今世第一次听到自家大人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虽然他内心非常赞同。
  “我在战争中所学到的,是这些平民、囚犯、甚至是奴隶们的大智慧。”
  法瑞尔的语速变的急促而紧迫起来:“战争的意义,是团结,胜利,以及以战养战!”
  “我们龙门城是诺克萨斯为数不多的沿海城市,这里有肥美的水产、丰富的矿产,而且西边的土地因为近海且在雨季充沛的地区,这里也是诺克萨斯屈指可数的可耕种土地。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人民的收成才有多少?只能堪堪养活城内人,根本没有多少粮食去流动到其他地区!你再想想,那些临近沙漠的土地,又能够有多少的收成?”
  阿尔戈大惊,他没想到此次的战争居然一下子将自己这位荒淫无度的主子的思想提升了这么多。
  “我这个城主的位子,是靠着我父亲的世袭才能够坐上来的,而血崖城的哈克特.莫乌利呢?前任血崖城城主可不姓莫乌利啊,他的儿子现在是城内的勤务官,前几天你的失误正是为我敲响了一个警钟。我若是继续如此堕落下去,你可以想象一下,以后龙门城是不是也要姓莫乌利了呢?”
  阿尔戈汗流不止,他颤颤巍巍地说道:“大人,在下不敢,在下有罪……”
  法瑞尔挥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经过这么多天的洗礼,我已经完全懂得了我真正要去做的事情,从今往后,我的志愿再也不会是这些庸人自扰的琐事,我将在战场上领兵参战、驰骋沙场,这才是我真正需要的东西。”
  阿尔戈大喜过望,他知道这番话代表着什么,这不仅代表着法瑞尔的思想前进了一大步,还代表着他阿尔戈的权利增加了很多。
  “恭喜大人找到自身的价值,大人一定能够在战场上扬名立万!”
  法瑞尔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以后不要说这样的奉承话了,我现在听着感觉很刺耳,好了,我现在已经很累了,你快回去忙你的吧,你的办事能力我还是很放心的。”
  “是,大人。”阿尔戈心情大好,拱了拱手就退了出去,
  待到他从大殿中退走之后,法瑞尔并没有立刻呼唤仆人,而是从主座上缓缓站起,然后走到了摆放着一把黑柄长剑的剑架前。这是他们肯普家族的传家之剑,不仅象征着家族的权利,还是一把极其精良的兵器。
  法瑞尔将手轻轻放在了宝剑的剑锋上,他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剑刃上的冰冷温度,这是陪伴了他多年的好友。
  那把剑的锋刃雪亮无比,剑身上的点点血迹还未清洗。
  或许他会成功,或许他会死去,但在此时此刻,法瑞尔的心无比的坚定。
  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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